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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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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上这会有些难受,梁钰眸底深邃,直直的看着岸上的人影不发一言。

微湿的柴火终究是没有烧起来,以为快要温热的冷灶依然是冰冷。

二人看似已经更进一步的关系,今日又重新回到原点。

心口除了有些失落落外,更多的是虚无,如同一个塞的满满的空瓶,忽然之间就空了,任谁一时都接受不了。

迎风而立的梁钰第一次紧紧的皱着眉头,看来之前说的话还是太轻了,或者说,是姜姝挽不太相信自己,不相信他真的能为了两人在一起而做出有悖于父母,无视于世俗的行为。

这小姑娘啊…是被伤害的太深,连一段新的感情都不敢轻易接受,敏感又胆怯。

原以为她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才会上船后躲起来,梁钰也未多想,直到铭风昨日来回说姜姝挽婉拒了他的邀请时他才忽的反应过来这小姑娘许是知道了什么,是以他才会主动提及这事,想要默不作声的悄然放低姿态。

却没想之前的那些话于她而言根本就是负担,怎么就没发现她当初压根就没答应过自己,全是自己在一厢情愿。

至于她方才还说她是被人抛弃的女子,还喜欢了别人十年。

梁骋那种人也配的上让她如此贬低自己,而所谓抛弃,不过是一场互不信任的试探骗局,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罢。

至于喜欢了别人十年,他梁钰正好也有喜欢的人,也喜欢了十年,大家刚好扯平,谁也不吃亏。

身后忽传来动静,是躲在远处的铭风。

他看着梁钰从一开始的嘴角含笑到现在的沉默不言,傻子都能猜的出来梁钰肯定是受了挫,可这会又有要紧事不得不通报梁钰。

“大人,盛京那头来了信儿。”话语间带了些小心翼翼。

“说了什么”,语气凉凉,有些稍显不耐。

“圣上说,这差事既是大人自己揽的,那就要做点实事出来,不要尸位素餐,在位不施,若有难处,可向陈大人取取经,到时候两江这边的政绩官吏那位都要看到与之前有所大不同。”

铭风嘴上如是说,心里却在为梁钰抱不平,盛京的人都以为他家大人巡抚江陵是来镀金的,可铭风却知道,年尾那会,江陵那头传来消息,称当地的官吏和豪绅把持着江陵的各项源头,他们无能,又恐事态更加严重,只能上书朝廷以求解决之法。

这差事咋一听就比大理寺的繁琐麻烦百倍不止,还极容易出差错,闹不好,大人可是名利两亏,还谈什么回去高升得话。

可偏这众人都觉得是烫手山芋的事,他家大人非得揽过来做…铭风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担心大人,这会朝廷来传话,他更替梁钰担心了。

可梁钰闻之挑眉,忽觉有什么东西一下钻入大脑,那方才淤堵的胸口好像有了一丝可以呼吸的空间。

“陈大人素来忙碌,哪有那么多时间拔冗相见?”

铭风一听了然,再看大人精明如狐狸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又在计划什么,左不过又是和那姜家小姐有关。

须臾,就听的梁钰再度开口:“罢了罢了,回信给盛京,就说我定当遵从圣意,现在,先在城内找个落脚的地方,待陈大人安顿好家眷后我等再上门。”

从舷梯上下来后,姜姝挽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一般,直直就扑向温湄的怀中:“姨母!”

她俯冲过来的力气不小,温湄不禁被撞的往后趔趄了一两步,嘴里埋怨的话语中也是充满宠溺:“下次可不能再让你远离视线了,这一不留神就把你弄丢好几日,快让我看看可有受伤的?”

推着埋首在颈窝的姜姝挽,把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再三确定没有受伤后她才吐出一口气,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儿,温湄牵着姜姝挽的手腕就跟着陈言廷往外官道上走。

这会陆陆续续来船,往来众多,需要摩肩接踵的越过数层人群才能勉强挪步,有了之前经验的温湄这次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姜姝挽自己走,牵在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捏的她手腕有些发疼。

直到走了好长一段路,在官道上看到陈朗的马车时步子才慢下来。

姜姝挽没多注意温湄慢下来的步子,而是一眼就看到那立于车旁的陈朗,还是如之前那般文质彬彬,风姿绰约,只是…瞧着面色有些不好,不过几日不见倒像是消瘦了些许。

“表妹,可还无恙?”没轮到姜姝挽开口,陈朗急切之下提步就走过来,一见面就是关心的话语,透着几分自责。

“有劳表哥多思,也就初时落水受了糟了些罪,别的还好。”知晓他是因着之前落水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姜姝挽不欲再让他过多自责,这会面色如常的浅笑道。

可陈朗依旧自责,眼神偷偷往姜姝挽身边看了一瞬,发现温湄还是不看自己,语气中还是有些泄气:“表妹无事便好,不然我内心实在难安。”

自从姜姝挽落水后,温湄就没少给陈朗冷脸,哪怕是在知晓了姜姝挽和梁钰在一处,尚且安全的时候,她也没给陈朗一个好脸,直到这会姜姝挽已经全须全尾的站在她面前了,她还是固执的不与陈朗说一句话。

母子间的气氛实在冷寂,姜姝挽看出来了,她主动拉了拉温湄的衣袖:“姨母,我这几日在船上都没好好吃过饭……”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陈朗向她递了几个眼色,想要陈朗配合自己。

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湄带上了车,掀手将帘子“刷”的一垂就直接隔绝了陈朗的视线。

因着方才的事情,车内的气氛都不在热络,姜姝挽也没想到温湄对这事得反应那么大,直到这会还在责怪陈朗。

“我听见方才你是在给阿朗递梯子呢,可知他做了错事我可还没原谅他呢?”温湄的话适时传来,含着些埋怨。

“表哥做错了何事?”她明知故问。

温湄嗔瞪了她一眼,拉着她坐到身边,微翘着唇角:“明明就让他那日看顾好你,我话都还是热乎的,你人就不见了,可知我这些天都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这是温湄的真心话,姜姝挽从小就丧母,自小养在祖母身边,爹不亲,娘不爱的,在府里也没少被同龄人欺负,这次出来本就存了心要好好补偿她的,哪知才刚上路就遇上这事。

“挽挽,你给姨母说说,你那日落水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几日是不是都和那梁钰在一处?”

须知,这才是温湄目下最在意的事,明面上看是因为陈朗没把姜姝挽看顾好,归根究底是因为陈朗的缘故而把姜姝挽间接和梁钰给绑在了一起,这才是她生气不悦的主要原因。

姜姝挽料到温湄会问她落水以后的事,也不欲向她隐瞒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会这般着急。

她稍加思忖,就把落水后那几日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温湄,自然,除了客栈同宿一晚和梁钰说的那些徒惹人误会的话外。

马车这会脱离了人群,只听得陈朗的马鞭和哒哒的马蹄声,车内唯余姜姝挽娓娓的说话声了,轻轻柔柔,温温润润。

“后来,他的长随铭风寻了过来,我们才跟着一道乘船回来。”姜姝挽说完最后这句,就睁着清亮的眸子看着温湄。

“那晚你落水后,我看到他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还曾以为他是别有所图,要是照你这样说,那这梁钰也算是个君子,倒是和他那弟弟梁骋不是一类人。”温湄若有所思道。

须臾,她又言:“但挽挽,就算他救过你,可他终究姓梁,别忘了你是缘何会跟着我下江陵,人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既然远离了盛京的是是非非,就不要再去招惹了。”

温湄没有明言,但姜姝挽却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倒是与她心中所想相差无几,俱是不愿再和梁家人有什么牵扯了。

这些话她早就劝过自己,就在方才下船前也和梁钰说的清楚,想到眼下已经到了江陵,下船后两人应该……不,是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他要巡抚两江,而自己不过就呆在江陵,还能又什么交集,不会有的。

也不知为何,想到心里,心里没来由的有些酸涩,却闹不明白是何缘由。

温湄还记得她之前坐马车不舒服,这会还无意识的抚着她的后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要说这梁钰除了是梁骋的哥哥,姓梁以外,别的地方,倒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姜姝挽自离了那人以后便不愿再去想了,这会温湄听及温湄如此说便及时打断:“姨母,我们现下去哪儿呀?”

“挽挽方才不是说饿了,咱们现在就回城里落脚的地方,好好给你补补。”

姜姝挽也是这会才知道陈言廷何以这么着急,一定要赶在除夕过年之前来江陵。

中秋过后没多久,朝廷突然就收到从两江发来的密件,说江陵一带的军队因为长时间没有按时发放军饷,导致士兵们愤然不满,屡次差点哗变生事,而江陵是成王的封地,朝廷每年都按时发放了相应的粮饷的,却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事情是在一日早朝中被圣上扔出来,想让在场的诸位百官一起拿个主意,看派谁去江陵主理此事为妥。

此话一出,朝廷上静若寒蝉,没有一人发声,既如此,圣上无法,只有将问题扔给吏部,直接让吏部来任命,如此就两边谁也不得罪。

吏部回去查了三天,最后却将还在北边的陈言廷给召了回来,秘而不宣,直接把人发派来了江陵。

温湄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只是单纯的事情紧急罢了,却没想是如此的一个烫手事物,可这会来都来了,再和陈言廷计较也没意义,也只能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了。

母女俩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没多会就到了,直到陈朗一声“到了”传来,温湄才带着姜姝挽下车。

看到温湄先出来,陈朗脸上还带着些许愧色,有些不敢直视,微垂着头伸手过去试着扶她,温湄下意识就要拂开,却冷不防腰侧被人轻轻点了一点,才恍觉刚才在车中答应了姜姝挽什么。

抿了抿嘴,过了半晌才伸手过去,如愿的看到陈朗一张受宠若惊的脸抬起来看着她。

“愣着干嘛?不认识你阿娘了?”语气中恢复了往日的宠溺,想必是之前对他的怨气已经过去了。

陈朗还有什么不明了的,连日来阴霾的心情在这一瞬得到了难以名状的纾解,他唇角微勾,微微侧目朝着温湄身后的人道:“多谢表妹了。”

哪知温湄一听,半开玩笑道:“原谅你的人是我,你却只知道谢挽挽,有的人心里看来只有表妹,真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作者有话要说:梁狗子的第一个计划就这样被发现且被强行阻断了,期待他后面能够站起来再次追女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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