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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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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年初下江陵那会突遇了水匪,是以这次回程梁钰特意提前知会了附近的州府,让他们早便把沿路都肃清一番,确保他们能顺利回京。

船上押解的是朝廷重犯,出不得岔子,众人也俱都知道梁钰的性子,于是从江陵出来后一路都很是顺利。

目下十月,照这速度再有几天就能到盛京了,而也许近乡情怯的缘故,离盛京越近,姜姝挽心里便越发沉闷。

聪明如梁钰,早在几日前姜姝挽闭门不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端倪。

二人自上船以来就恪守当初的“约法三章”,只要有陈朗在的地方两人之间的相处就如在江陵的卫所一般,说话疏离客气,不该说的,不该问的绝不多言一句,以至于路程已经过半,梁钰还未曾找到机会同姜姝挽单独说过话。

直到前几日,他敏锐的发现了姜姝挽的异常,

到底是亲密的情人关系,哪怕是长久的不言不语也丝毫不影响梁钰对姜姝挽的洞察能力。

看着桌前几乎未曾动过的饭菜,梁钰皱着眉头终是忍不住了:

“可知是哪里不舒服?今日又没用?”语气间不难听出是有些着急了。

面前的铭风没有回答,想到方才问梓春的时候,对方只是满脸通红,说话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以致就连他也不知道姜姝挽究竟是何原因连续几日的食欲不振。

得不到确切的回答,梁钰的心里如同牵扯着一根细细的丝线,虽不痛不痒,却时时刻刻都提拉着,让人牵肠挂肚的。

眼下距离已然过半,二人自上船以来还未曾说过话,想到此处,梁钰不禁有些恼,放在眼前的人都找不到机会见面,这要是到了盛京不就彻底的断了联系?

然,就算他心下不悦也不能怪责什么,小姑娘脸皮薄,又胆子小,承认这段关系都已是不易,这会船上又有陈朗在,她更是害怕被她表哥发现。

眼下也不知身子是哪里不舒服,连续好几日都未曾出过门,也没吃什么东西,谴去问明情况的人现在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本就因为几日不见她心情烦闷,这会就更是有些烦躁了。

而令梁钰烦躁的最大源头,姜姝挽这会也并不好过,三日前突来月信的她不知这次是因为何,竟比前几次都痛,第一天的时候,压根起不来床,在床上躺了一日,今日是第三天了,虽然小腹已经不那么坠痛,可全身还是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恹恹的靠在塌上,身后垫了一个软和的迎枕,这会天色已黑,窗外夜风呼啸,屋内昏黄灯光晃得她眼皮一直打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梓春刚从净房收拾干净回来,就瞧见姜姝挽这幅样子,也是心疼不已,疾步走过赖扶着她躺下,拉高她胸前的锦衾后灭了灯就出去了。

姜姝挽今日感觉已经好了很多,或许是几日都没好好吃东西,所以身上乏力的很,头也晕乎乎的,即便是躺在塌上小腹上的痛感也阵阵袭来。

夜色中,江面上万籁俱静,只听的船只破水前行的声音,水面前行,难免沉浮摇晃,就在姜姝挽随这摇晃间就快入睡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一声吱呀声传来。

那声音她熟悉的很,是她窗扉闭合的声响,可这会天气渐凉,夜里早已不开窗了,怎还会有关窗的声音?

脑海中顿时闪现了当初水匪夜袭的片段,霎时间她瞌睡全醒,浑身充满戒备,只余一双乌油油的大眼睛在夜色中左右观察着。

船上条件简陋,塌上没有帷幔,姜姝挽一眼就能看到那还在窗户边插鞘的人影。

接着,不过几息,姜姝挽就明显感到她身前的塌沉下去一块,微微酸痛的小腹和腰肢上覆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熟悉的气息瞬间窜入鼻息之间,方才还紧绷的身体这会已经软了下来,她没有任何迟疑,就这样温顺的钻入他的怀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梁钰,在他锁窗户的时候,姜姝挽就认出了他,毕竟没有哪个水匪会在潜入房间以后还会帮主人把窗户锁好,且他进来的时候,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那是他长时间的伏案写作下,沾染到身上的香味,相处日久彼此早已熟悉,姜姝挽一闻便知。

感受她的温顺,梁钰先是一愣,接着无声浅笑,嘴角微勾,手上一使劲就加深了这个拥抱。

“你怎知是我?”语气中竟是有些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愉悦,一扫几日来的阴霾。

自出发以来,为了那劳什子“约法三章”,梁钰就没有好好和她说过话,更别提像现在这样温情的相拥,这怀里的可是他心爱的姑娘啊。

情人之间最不缺的就是心灵感应,梁钰很快就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对,再加上这几日的反常,他不免担心:

“三日都不曾好好用饭了,抱着都瘦了许多,我让铭风来问,又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是病了吗?”

姜姝挽没有立刻回答,几日的不曾进食让她这会很是无力,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方才悠悠开口。

“倒也没有生病,只是身子有些不适罢了。”语气闷闷,又吞吞吐吐,似是不愿多说。

于是想找些别的话题来中断梁钰的询问:

“这会天才刚黑,你来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吧。”

心里明明知道他既答应了自己不会主动公开这段关系,可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她表哥陈朗也在这艘船上,要是被看到梁钰半夜翻她的窗,那怎么了得。

而就是因为她的担心,才导致梁钰这会只能半夜偷偷摸摸来寻她,心里还是不免生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没好气道:

“我让铭风给你表哥找了些事儿,他今晚是不会出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看到。”

知道她有所顾忌,梁钰在决定要来见她的时候就已做了万全的准备,陈朗这会还在替他梳理江陵的几笔账目,虽不难,但也颇费时间,至少今夜他是不会有时间再出来了。

随即,话锋一转,还是不想就此放过她:

“你别想避重就轻就这样蒙混过去,方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究竟怎么回事。”

他又把她拉回刚刚的问题,大有一副不回答不罢休的意味,只是怀里的人依然没有回答,而是有些轻拧秀眉,面色发愁的样子。

他一见之,更是担心,害怕她又在胡思乱想,给这段本就曲曲折折的感情更加一层负荷。

他眼神切切,手上的力道不减,就这样看着姜姝挽。

沉默的气氛在室内徘徊酝酿了良久,姜姝挽脸上的表情也从刚刚的无波变得愈发红润,好半晌才悠悠开口:

“就…就是,那个来了。”

这话说的支支吾吾,梁钰一时还没听明白,心下着急,眉头一皱,凑近她,复又问:

“那个?那个是哪个?”

这话问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以启齿,毕竟是女儿家的私密事,姜姝挽尚还做不到能和他大大方方的谈论,此刻能说出‘那个’已是很不容易。

她顿时又羞的满脸通红,任由梁钰怎样问,却再也不愿意说了。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梁钰最后好话说尽,也没能从她嘴里再知道个一星半点,而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也要回去了。

叹了一口气后,他执起她的手捏了捏,才骤然发现她的双手这会凉的有些沁人。

一时间,脑海中好像有什么记忆袭来,他恍然想到在国公府内,自己阿娘每月都会有一次的不舒服,也是这般全身无力,食不下咽,还浑身冰冷。

他记得,每次阿娘这般的时候,父亲都会夜夜给她暖脚,让厨房熬姜汤给阿娘喝,他也曾问过父亲,父亲却只说女子都会有这一遭,让他以后也多多关心他阿娘,一旦发现她像这样不舒服,就要照着他这样做。

明白过后很多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能理清思绪,难怪他刚到那会她会一直往他怀里钻,是因为身上发凉,想汲取热源,也难怪她一直不肯说这个缘由,尊贵如他娘,长公主一般的人物,也不愿夫君向儿子提及。

他遏住了到口的道别,脱口而出的是温柔不已:

“可是女子每月的病症?怪我疏忽了。”

姜姝挽微愣,没想到他竟会猜到,虽是羞怯,可到底不是自己说出口的,她难掩自如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然后就见梁钰匆匆下了塌,双手替她掖好了锦衾过后俯身在她额头映下一吻,道了句:

“竟是我的不是了,扰了你休息,我这便走了,东西我明日会差人送过来,你今晚好好休息,接下来的饭食我也会让庖厨多注意。”

他话锋转变太快,姜姝挽还来不及细想他口中的话,蹲在她面前的人影就已经起了。

语毕,梁钰就如同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就出去了。

这人谨守着对她的承诺,在熟识得人前同她扮演者陌生人的角色,想见她也只会在深夜里来。

念及此后,她心中微软,有了他方才那个拥抱后,竟觉得小腹处的疼痛好上了许多,随着船只的摇晃前行,她不过一会就进入梦乡。

梁钰离开前的那句话她没听明白,直到次日午时看到梓春端至自己眼前的一碗姜汤时,才明白他话中的东西是何。

回江陵长途跋涉,他们则是能简则简,许多的东西都筹备不及,信期内可以喝的姜茶就压根没有。

这会看着眼前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姜姝挽耳根都有些发热,梁钰猜到她是信期来了已经让她很是惊讶,没成想他还知道女子信期喝姜汤能缓解腹痛。

可是,他这样堂而皇之让人送来,不就是告诉别人她受了他的特殊照顾,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大家稍微一猜就能猜到。

她装作不解,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这是何物?”

梓春一脸兴奋的端着漆木盘就这样置在了桌上,顺手扇了起来:

“还是那梁大人思虑周到,知道天气寒凉,害怕大伙生病,让庖厨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碗姜汤,正好小姐这两天腹痛,喝点姜汤是再好不过了。”

入腹的姜汤早已不烫,可自心头蔓延开的暖流却能到达她的四肢百骸。

本以为这就够了,可到了夜里梁钰还是不请自来,一入内就握住她的手,许是害怕被人发现,每次都是深夜来深夜走,她睡得迷迷糊糊,唯记得每日有一双温热的大掌替她温暖,耳边是淳淳的细语声,温柔,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各位宝宝们,我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事情,在41章到42章之间我漏发了一章,大概剧情是梁钰在端午节那天装醉向我们挽挽表白的那一章,我竟然都没发现,今天摸鱼复盘才发现,如果要整章替换的话工程很大,我就直接把原来的字数加在了41后面,也就是41章从之前的3110字变成了6767字,劳烦各位小天使宝宝们如果觉得那一段比较割裂的话,可以重新去看看,西悦错了55555

还有就是,我的评论区的宝宝们都去哪里了,你们是把我喂肥了吗5555

最后,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我准备开预收了!有点狗血,又禁忌恋的一个预收,在下面呦!麻烦各位小天使帮忙点个预收!作者在此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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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露有昭》(暂定名)

太子肖晗北征,归来时带回一孤女,面黄肌瘦,形容枯槁,唯余一双眼睛晶莹明亮,绝不服输。

自此,燕国皇室多了一位外姓公主,名唤朝露,与太子同学同进,一起长大。

朝露八岁那年,有大臣的幼子向朝露示好,当日夜里,东宫荜拨灯光下,就见肖晗擒着一双玉足,往那脚踝上刺字,女子抽泣泠泠,肖晗置之不理,嘴里只温吞说了“别动”二字。

朝露十五岁那年,皇帝觐见新科状元,问及想要什么赏赐,周围有人玩笑一句“不若尚公主罢”,不过半年,那新科状元就被外放至苦寒之地,仕途大损。

朝露十六岁了,及笄之后就能许人家了,她与太子伴读裴劭青梅竹马,又互许心意,只待年岁一到裴劭就向皇上提亲。

及笄那日,朝露满心欢喜的等着裴劭求亲,却在宴席上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掌拽进了东宫。

眼前人睁着一双淬了寒冰的眸子看着她:“趁我不在想嫁人?可考虑过后果”

她无所畏惧,直面于他:“我嫁谁都可以,唯独不会嫁给你。”

仿佛猜到她接下来的话,他低笑一声凑近脖间,暧昧又狂妄:“没上玉蝶,就不算兄妹,而你怕是忘了是谁带你出泥沼,既你不愿,那我们就一起沉沦。”

后来,他真的不顾她的哭喊,带着她一同沉沦。

微风习习,吹散了塌上的垂幔,伺候的宫人被阻在门外,就见太子怀抱一女子从帐中出来,素手纤纤,腰肢盈盈,宫人见之立马垂首,却无人看到那女子右脚踝上刺了一“晗”字。

晗,太子名讳,天初亮的意思。

天初亮之,见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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