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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白之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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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一时觉得他说的颇为在理,只赵良彪一边摇着硕大的脑袋一边向群雄说道:“他是李元昊的儿子,这总是真的吧。难道凭他三寸之舌,便教我们放了他?”左采葵笑道:“赵掌门,你是最信姑姑说话的人。”赵良彪道:“那是自然。”左采葵道:“姑姑的意思其实都被这西夏世子说了。这人,我们不能留。”赵良彪会错了意,道:“那我宰了他!”左采葵道:“也不能杀他。且不说别的,就说宁姑娘的解药,杀了他谁来配?”赵良彪点头道:“这配药的事,我老赵不懂。”

众人听这二人一番交谈,更清楚了明姑姑的意思,当下再无人敢强留宁明理。宁若英送他一匹黑马,让他自回兴庆府。

眼见宁明理越走越远,赵良彪叹息道:“哎呀,天大的一件功劳,跑远了。”

左采葵邀宁若英与群雄一起去麟州城,宁若英道:“左姊姊先行一步,我去连谷城取了东西,便往麟州城来。”左采葵望着她的左肩,自己已替她上了跌打药膏,并用白绸帮她固定了肩部,点头道:“你的伤势不能久拖,记得速来麟州城。”宁若英道:“多谢左姊姊,我也迫不及待想见姑姑。”

不过片刻功夫,左采葵已领着九路群雄一齐离开此地,韩雅量也带着幸存弟子紧随其后。整个浊轮寨仅剩宁若英、陆云白、梅寒卿和李兴伤四人。

李兴伤一边脱去厚重的狼骑铠甲,一边瞧见宁若英与陆云白重逢,满目欣喜,但一转脸又瞧见陌生的梅寒卿,眼中便略带敌意,问道:“若英姊姊,这人是谁?”宁若英道:“他是姊姊的朋友,渭水派梅寒卿梅大哥。”李兴伤又问道:“哪种朋友?”宁若英一愣,道:“甚么哪种朋友?”

梅寒卿笑道:“我与你姊姊认识的时间虽不长,但倾盖如故,已算是生死之交。”宁若英点头道:“对,我与梅大哥,算是生死之交。”

陆云白扶着伤腿,缓缓站起,道:“走,我们坐船渡河,先回连谷城吧。”

四人解开绳缆,上了渡船,宁若英先抢过船篙,笑道:“陆哥哥,你伤在腿上,不可发力,你便教教我如何撑船吧。”梅寒卿却从她手里又抢过船篙,笑道:“宁妹妹,你左肩有伤,如何发力?我左臂只是皮肉之伤,还是让陆兄教我撑船吧。”他余光忽地瞥见一只手从斜侧里伸向船篙,连忙用右手去挡,一看来人,原来是李兴伤。顷刻之间,二人已过了三招,李兴伤靠双手优势,从梅寒卿手中抢过船篙。李兴伤道:“你们都有伤在身,若英姊姊替我挡了一掌,所以我受伤最轻,理应由我来学撑船。”

陆云白笑道:“你们争来争去,可知撑船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但三人都想要试一试,陆云白只好教他们撑船的一些关键技术,李兴伤第一个试了,怎料那渡船竟原地打圈,不往前去。梅寒卿抢过船篙第二个来试,那渡船虽不打圈,但偏离东西方向,顺着水流直偏南方。宁若英也不甘示弱,接过船篙,先仔细观察水流,再一篙戳下,果让船身顺利离开河岸,往河东方向驶去。

渡船行了仅二丈远处,宁若英的第二篙再难戳准,渡船船头立时转向,不往东去。陆云白连忙握住船篙,离宁若英的手不过数寸,道:“我用臂力,你用腿劲,我们一起来撑。”宁若英只觉心里砰砰砰的急跳,她从没想过自己与云白哥哥离得这般近,也不知道是欢喜多些,还是害羞多些,当下脑袋有些迷糊,全听云白哥哥指挥如何渡船。只见船篙先垂直一戳,再用巧劲一拨,那渡船仿佛认出主人一般变得听话,直往东去。

李兴伤瞥着梅寒卿,道:“你瞧,这多稳。”

不多时,渡船驶到对岸,三人大吃一惊,却见岸边空然无物,昨夜拴在木柱旁的三匹黑马竟不见踪影。梅寒卿道:“昨夜明明用缰绳拴得牢牢的,难道我们的马被流民偷走了?”

四人别无他法,只能徒步往连谷城走去。陆云白腿上有伤,走的缓慢。李兴伤自告奋勇,背起陆云白赶路。约莫半个时辰后,四人瞧见周辅臣和周辅义二兄弟领着四匹马迎面而来,原来韩雅量到了连谷城后发现四人还没回来,便派他们二人出城迎接。四人道谢后,骑上马匹,一起回了连谷城。

众人来到白云观外,时过晌午,却见观门紧闭。陆云白道:“白云道观的道长们都外出云游了,只我小徒弟一人在观内,可他不是一个贪睡之人。”心里叫怪,忙上前敲门,高声喊道:“拂云!小道拂云!”仍不见有人应答。

梅寒卿道:“莫急,我来开门。”却见他以轻功飞过高墙,从内里给众人开了门。陆云白一踏进观门,便看见自己所住厢房的房门敞开着,心感不妙,不禁面色凝重。

宁若英急道:“陆哥哥,我们快去瞧瞧东西还在不在?”陆云白点点头,与众人一起走入房内,果见墙壁上的机关暗格被人撬开,放在暗格里的秘籍册子已经不见踪影。陆云白回头看着暗格对面的墙壁,对众人道:“看!对面墙上留有一支弩箭。”众人看去,果见有一支弩箭嵌入墙壁之中,仅余半截露在外面。

陆云白道:“我这暗格设有机关,若被人强行撬开,会射出三支弩箭。如今在对面墙上只留了一支,想必另外两支已射中窃贼。”

宁若英看到弩箭下方的地面上有一滩血迹,忙俯下身子查看,边看边道:“你们来瞧,这滩血颜色鲜红,尚未凝固,应该是一个时辰内留下的。”梅寒卿往门外四处张望一番,道:“奇怪,我们一路走进白云观,只此一处见到血迹。如果贼人被二箭射中,一路奔逃的话,应该会留下更多血迹。”陆云白沉吟片刻,道:“除非贼人立即点穴止血,再敷上金疮药,用布包扎了伤口。”梅寒卿颇觉甚么地方不合常理,问道:“贼人敢在此屋停留这么长时间?他不怕被人撞见吗?若是我们没有被偷了马匹,岂不是正巧能撞见这贼人在屋内裹伤?”

周辅义忽道:“到底你们丢了甚么东西,这般紧张?陆大哥,你说会不会是你小徒弟偷的?”陆云白摇头道:“不可能,拂云年纪虽小,但品性纯良,不会做此等事情。至于丢了何物……”他看向宁若英,不知她想不想讲出来。宁若英对周辅义道:“我只能告诉你,此物干系重大。你知道的愈多,只怕对你愈不利。”周辅义道:“不说就不说,我还不稀罕听呢。不过陆大哥,你说不是小道士偷的,那他去哪了?”

陆云白道:“拂云知道我的机关内藏了弩箭,若是他撬开机关,便不会被弩箭射中。不过,我心中隐隐不安,担心他遭贼人挟持,不得不引贼人来盗取此物,也许他还想借机关弩箭射倒贼人。谁知贼人甚是厉害,即便身中二箭,还是能制服小拂云。我很怕他凶多吉少。”

梅寒卿道:“如此厉害、如此胆大又如此自负的贼人,说实话,我只见过一个。”宁若英道:“你是怀疑卫慕良遇去而复返,溜进了连谷城?”周辅义“啊”的一声,道尽惶恐。他与兄长周辅臣昨夜碰上卫慕良遇时,才发觉彼此武功差距甚大,以致他们二人无法出手帮助师父。自己一剑刺出,被那卫慕良遇掌力一引,便莫名刺向师父,吓得二人后来都不敢入场相助。

陆云白摇头道:“以卫慕良遇的武功,我的弩箭一支也射不中她。不过你们倒提醒我了,这连谷城中是有西夏谍者的,昨夜能轻易潜入你们的客栈房间,可见轻功本领是极好的。只怕此贼藏在暗处一直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梅寒卿道:“陆兄,我要是你,一定在弩箭上抹些毒药,那中箭之贼便甭想逃离。”陆云白道:“我倒是真个涂抹了毒药,不过我怕友人误触机关,遭弩箭误伤。所以弩箭上所涂的毒药并非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而是一日一夜才发作的慢性毒药。”

宁若英问道:“陆哥哥,中了你那毒药,会有甚么症状?”陆云白道:“伤口沾毒,一个时辰后便会奇痒难止。”宁若英道:“奇痒难止?”忽地灵光一闪,急切问道:“最近的药铺在哪?”陆云白道:“很近。”宁若英道:“走,快去看看!”

众人留下腿脚不便的陆云白,疾出白云观,由周辅臣和周辅义二兄弟领路,直往药铺而去。转过两个街道,便见到有一队人排在“悬壶药铺”的门外。走近一看,原来药铺木门紧锁,与白云观情形相似。

周辅臣问队伍前面的一个老汉,道:“吴老伯,你排多久了?”那老汉摇头道:“有半个时辰了。听人说,药铺早上明明开门的,怎么这会却关了门?”众人面面相觑,心知不妙。仍是梅寒卿翻过高墙,从里面打开木门,放众人进来。

众人发现药铺掌柜坐在里屋木椅上,双目圆瞪,已经没了呼吸。梅寒卿查看尸身,道:“尸身尚温,没有外伤,是被贼人用指力点中死穴,立时毙命。”宁若英道:“又被贼人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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