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栩睡意朦胧，他的声音像是隔着水传过来，听起来很低沉，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他又敲了敲她的脊骨。

胡栩闭着眼睛伸手摸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眯眼看一眼老师。老师背过身在板书，她也没回身，背对着，将手放在晋恪桌上，等他自取。

???!!!

胡栩半眯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是不是有病啊，拿东西，不是拉她的手！

试着抽回来，他握得更紧了。胡栩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转身转到一半，突然想起老师还在。一个急刹车，又转回来，还好老师还在写那道题，但她不敢大动作。她穿的棉袄，汗都快流下来了。

胡栩一点都不困了，要是现在下课，晋恪会失去他的手！

晋恪拍了拍她的掌心，力道很轻，胡栩胆战心惊。他从身后凑近她，竭力压制着笑意，“老师没写完不会转过来的，转过来也看不见。”顿了一下，“我不饿了，你还困吗？”

他一松，胡栩飞快把手收回来，顺势在他的桌上胡乱抓一把，抓走了一支笔。这支笔不会再还给他了！

晋恪装模作样盯着黑板，用一只手撑脸，实际是捂住自己怎么都压不下去嘴角。

他的同桌是班长，成绩好到离谱，上课时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现在，他难得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盯了晋恪好一会，眨下眼睛，转回去了。

喜欢没有办法掩盖。捂住嘴角，它会跑到眼角；闭上眼睛，它又到了眉梢。我总是羞于将喜欢宣之于口，比我更诚实的，是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