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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儿时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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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潸然到了机场,正在办理手续时她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莫潸然原本打算拒接,可好像有什么期待怕错过什么似的,她接起。

“喂。”

电话那头:“莫潸然,好久不见。”

好熟悉的声音,莫潸然突然想起来,惊道:“叶澜!”

只是十几年没有联系了,叶澜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

为了长话短说,也消除莫潸然的惊讶,叶澜说:“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事找你帮忙。”

随即莫潸然收到一条短信,是见面的地点,原来她也在英国,而且离她并不远,这让莫潸然更加意外。

到了地方,莫潸然就看到一个衣着鲜丽的女子慵懒地坐在沿湖的长椅上,自在悠闲地望着眼前的湖水。莫潸然走上前,眼前的人和记忆中有些区别,小时候记得她是黑皮肤,现在却变得白皙,原本瘦弱的身体也变得丰腴有力,那个黑瘦的小女孩已然出落成标志的美人。

叶澜用她那双标志的大眼睛盯着莫潸然,莫潸然难掩惊讶道:“叶澜,真的是你!”

叶澜倒不像莫潸然那样惊讶,一副平淡如常的表情,人依旧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潸然,不太尊重地说:“莫潸然,这么多年没见,你这衣着品味怎么变得这么一言难尽。大好年华,你就不能穿点青春靓丽的颜色么?”

莫潸然身上的衣服颜色确实偏深,尤其在这夏季,显得更加不顺眼。

莫潸然神情窘了窘,坐到叶澜的旁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英国?”

“我在这里讨生活,来了好几年了。”叶澜苦笑,几分挖苦说,“不比你,来这里求知问学,可以光荣显贵地回去。”

莫潸然五味杂陈地问:“任叔叔最后还是没有资助你吗?”

叶澜冷冷笑过,坐起身,岔开话题说:“我找你来不是话家常聊过去的,我最近身体不舒服,需要在家休息,我想请你帮我替几天班。”

“替班?”莫潸然微讶。

叶澜说:“我在钟易冷家做事,负责他日常的出行安全,你有身手,帮我替几天,问题应该不大。”

钟易冷这个人莫潸然略有耳闻,简浮去的钟诚公司就是他的公司。但听说这个人不太好相处,性格冷僻,说话伤人。

莫潸然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我没有做过这类工作。你既然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请假多休息呢?”

“莫潸然,不是每个人生病都能休息的。”叶澜眸中几丝苦涩,“以前你腿不好的时候我也照顾过你,这次就当还我人情了,怎么样?”

莫潸然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然后关心叶澜:“你的身体没事吧?”

叶澜微笑:“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叶澜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莫潸然,是钟家的地址。

莫潸然来到地方,开门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名叫束恒越,皮肤略黑,一身正气,像是个军人出身。在钟易冷18岁那年来到钟家,是一个跟钟易冷非亲非故但却胜似亲人的人。

束恒越把莫潸然领到钟易冷面前,钟易冷放下手中的书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莫潸然的面前,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莫潸然回视着他,此人浓颜五官,眉眼自带颜色,二十六七的年纪。他的脸上没有笑容,目光很冷,让人有一种如临寒渊之感。他的目光看人并不友好,说不上是敌意还是对人毫不关心的漠然。

钟易冷开口说:“你就是帮叶澜替班的那个人吧?”

莫潸然回一声“是”。

钟易冷颇有兴趣地看着她,她的目光很淡,那极浅的眸中几乎没有任何一种情感,只保持为人处世需要的那种平和。如果想从她的表情探知她的喜怒哀乐,那必定是枉然的。

钟易冷问:“你叫什么名字?”

“莫潸然。”

钟易冷眼角微微一动,冷声说:“我要去谈个合作,你跟我出去一趟。你先去更衣室把衣服换了,我在外面等你。”

莫潸然换好衣服便就跟了上来,和钟易冷一同上了车。谈完事情,回到家,钟易冷刚从车上下来,就有一个人朝他冲过来,待距离靠近,那人掏出枪瞄准钟易冷,扳机随即扣下。

莫潸然眼疾手快将钟易冷护在身后,不过还是晚了一点,子弹从她的左臂上擦过,擦出一道口子。

无处可躲,莫潸然只能向那人做投降状。那人蒙着面,但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愕然。他举着枪愣在半空,莫潸然觉得他似乎像什么人,怀着好奇走向他。

莫潸然趁其不备,一个甩腿踢掉他手里的枪,紧跟着几招将其制服。莫潸然摘下那人面罩,竟是一个长相清秀,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脱口叫了一声“姐姐”。

莫潸然一愣:“你是……”她迅速回想会叫她姐姐的人,平生只有一个人,莫潸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红雨吗?!”

印象中红雨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如今怎么成了男人相?

钟易冷走了过来,他猜到是红雨,但他想不通红雨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冷言问:“你为什么要朝我开枪?是谁指使你的?”

红雨害怕地低下头,紧张地抠着手,不知所措。

莫潸然见她紧张害怕,把她护在身后,对钟易冷说:“请别为难她,让她走,这件事我来承担。”

红雨走了,钟易冷要追上去,莫潸然拦住他。钟易冷陡然冒出一股气来,怒道:“莫潸然,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是非不分大包大揽承担别人所犯的错误,你以为在帮她吗?我告诉你,你的牺牲不会有任何的价值,犯错没有成本只会助长他们的不正之风而不会让他们改正。没有对错的善良也是一种变相的作恶,别以为你用善良的外衣就可以摆脱作恶的嫌疑。”

莫潸然道:“她年纪还小,我想她不是有意这么做的。”

钟易冷见她手臂在流血,不再和她争辩,打电话叫来医生,帮她处理伤口。他气冲冲地回屋,对束恒越说:“把叶澜给我叫过来!”

叶澜忐忑不安地走进来,钟易冷厉目扫向她:“叶澜,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的话你也敢当成耳旁风!”

叶澜心口一跳,稳住心绪说:“现在的结果,钟先生不满意吗?”

“你说呢?”钟易冷气怒,“你让红雨朝她开枪,谁允许你伤害她的?”

叶澜纠正:“枪是对您开的,只不过误伤到了潸然。如果您受伤,再拿红雨作为要挟,潸然一时半会是回不去的,这样您梦寐以求的事情就能如愿以偿了。”

听她说完,钟易冷更气,对她斥道:“自作聪明!”

叶澜深呼一口气,大着胆子说:“我想您还是看清现实的好,您有一个劲敌,那个人在潸然心里的分量您应该清楚。再说了,您不过是潸然儿时的一个玩伴,她能不能记得您还是问题。如果不用些手段,又怎么会得到令人满意的结果呢?”

钟易冷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想再听叶澜说一个字,狠狠瞪了她一眼,叶澜瞬间噤若寒蝉,不敢再说半句。

莫潸然处理好伤口,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去找叶澜。钟易冷过来找她,发现她不在,找了几处,都没有看到她。最后在更衣室,他看到莫潸然遗落下的项链,他走过去,拿起来。

这条项链见证了他父母的爱情,也因他母亲的离开而归还于他。他父亲钟诚一直无法释怀妻子对自己的背叛,忧郁成疾,没几年就去世了。父亲的英年早逝,让钟易冷永远都无法原谅他的母亲。

他流落到戎平,莫潸然是唯一一个不要命救他的人。儿时的记忆已经远去,可是那份牺牲和勇敢是谁都比不上的,那一刻的震撼让他铭记于心。

后来得知她在英国,但却一直没有机会与她相识,他把叶澜和红雨带来身边,有了共同认识的人,他们见面就是迟早的事。

夜色降临,月光盈盈洒下,叶澜站在池水旁抬头欣赏月色,莫潸然走到她身边,开口问:“红雨向钟易冷开枪,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叶澜满不在乎地答着。

莫潸然忍着气又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不喜欢你呗。”叶澜带着敌意看向她,“你这一生太顺太好运了,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我要给你制造点麻烦,让你知道你本不可以那么幸运。”

“你就为了这个,让红雨以身犯险?”莫潸然瞬间恼怒,“她才十八岁,还那么小,你就唆使她行凶作案。你这样会毁了她,你知不知道?如果钟易冷追究起来,你让红雨怎么办?”

叶澜不屑一笑,气定神闲地说:“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肉弱强食,适者生存,沦为弱者,不是笑话就是被人践踏,谁又会在乎一只蝼蚁的生死?”

莫潸然无奈又心痛,缓缓对她说:“叶澜,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名与利,不是生与死,也不是你舍弃一切拼命追寻的那些东西,而是你要选择做一个怎样的人。一个人的出生和遭遇他自己无法选择,但他可以选择是非善恶。如果为了一己之私,以牺牲别人为代价来满足自己,这样的生是你百死莫赎的。凭什么你的错要让不相干人的替你受过,凭什么你的无情要用别人的善良来当垫脚石,没有道理。即便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公,我们仍然不能成为我们所厌恶的那一类人。”

叶澜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冷嗤笑:“那我是不是也该期待一下,当有一天你不得不恨、再也不原谅的时候,你是否还会坚守如初,仍旧有如今的心境?”

“叶澜……”莫潸然欲再劝说,叶澜愤然打断,“莫潸然,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一个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高谈阔论。你觉得红雨跟着我,被我教坏了是不是?那么我请问,这些年你为红雨做过什么?她叫你一声姐姐,可你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不错,你是爱她的,你会为她好,可然后呢……你的实际行动呢?你依然在为自己奔忙,没有分给她一丝一毫的爱和时间。如果爱一个人只是喊喊口号,没有实实在在的行动和付出,那又算什么爱?!”

莫潸然傻傻愣住,是啊,这些年她什么也没有为红雨做过,而她却理直气壮来指责有所付出的叶澜,实在不配。

半晌,莫潸然说:“让我把红雨带走,让她和我一起生活。以往她生命中所欠缺的,我都会补给她。”

叶澜面上莫名紧张起来,语气放软:“莫潸然,你可要想清楚了,红雨对你来说,可能并不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存在。有时候你认为最好的安排,殊不知却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你往后的不幸,很有可能是今天这一决定造成的。你要想清楚,到底值不值?”

莫潸然骤然看向叶澜,盯着她,叶澜目光回避,心虚地撇过头去。她知道红雨的身世,而她并不打算告诉她,只是善意提醒。

“没有什么好想的。”莫潸然没有追问,心中坦然,“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也不是红雨的错。既然错不在她,那么不管造成什么后果,都与她无关。”

月光下,池水粼粼闪烁,几处波动,漾出涟漪。缓缓流淌的水声中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莫潸然和叶澜一齐看向来人。

叶澜见状,面上若有所思,无声走开。

钟易冷走到池边,面朝池水,掩去脸上的担忧,双手插于裤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你手臂上的伤,没什么事吧?”

莫潸然轻描淡写道:“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钟易冷面上似浮上一点愠色,冷声问:“你让我放走红雨,你说你会承担这件事,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承担?”

莫潸然心下思量一番,诚恳说:“红雨做错事,理应受到惩罚。但请念在她从小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教育引导,难免偏离轨道有所踏错。我希望你看在这点上,可以饶她这一次。”

“不管她过去是何种经历,进入社会这个大集体,人们都是拿同一个标准来衡量一个人的。没有人会去追溯一个可怜之人的可悲之处,更不会有人因为她曾经可悲而宽待于她。我希望你不要同情心泛滥,让我去承担她的不幸遭遇。”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莫潸然倒也坦然。

钟易冷斜睨着她,“你这是认错求人的态度吗?我只不过多说了两句,你就不争取了?”

见事情还有转机,莫潸然放缓语气问:“钟先生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我可以放过红雨,不过凡事都有代价,你拿什么跟我作为交换?”

“钟先生想要什么?”

钟易冷展开手心,是一条项链,他捏住一端垂在莫潸然眼前:“这条项链怎么样?”

莫潸然婉言拒绝:“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做主给你。”

钟易冷拿起项链在眼前观摩端详,“这项链也没什么特别的么,你干嘛这么宝贝它?”

莫潸然思考后,退一步说:“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把项链暂时放在你那里,不过你要还给我。”

“还要还啊?那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钟易冷不舍地看着项链,“目前我也没有想到其他的解决办法,那就先按照你说的,等哪天我想到了,我再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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