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五感，就是为了说和表达的。

——王莹

蓝色皮卡车彻底“报废”了，修车厂的师傅表示没有轮胎换，轮胎气压不够，不知道哪个时候就在路上报废了，杨澄打了个电话，叫人开回成都。我呢，只有坐上杨澄的车。

“你笑什么？”从我上车开始，杨澄笑着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笑你好看。”

“杨澄，你这哄人的本事拿去哄骗你外面的妹妹。”

安全带不知怎么的卡住了，我怎么拉也拉不动，杨澄侧身：“看吧，遭报应了吧，谁让你骗我来着。”

我翻了个白眼：“不骗你，你能回来？”非洲能跑一个月，明信片能寄了一大堆，但就是不肯回来。怕别人知道，又怕别人不知道，杨澄你就是个胆小鬼。

“不介绍下，你的朋友吗？”张青坏笑。

四人坐在康定的某家汤锅小店里，杨澄一把拉住我旁边的位置，眼神直直地看着我，仿佛怕我挪了位置，我心里嘲笑他的小心眼，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下。

“阿成，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问他做什么？选我爱吃的才对。”

杨澄从店员手里接过菜单，正要点菜时，一旁坐着的梁成直接拿过来：“莹莹问我呢？”

莹莹？莹莹？

他这话一出可好了，不仅我目瞪口呆，杨澄直接火冒三丈。桌上就剩下一个看好戏的茶茶，一个无事发生的梁成。

“莹莹是你叫的吗？”

得，火气开始来了。

“认识了这么久，总算是朋友吧。莹莹还叫我阿成呢。”

“我……要不想喝茶。”我埋头干了手上的茶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怎么样，好玩吧。（是茶茶的微信。）

——嘛呢，气杨澄干嘛，他小心眼到不行。

——他虐你那么久，好不容易天降了个大帅哥，别浪费呀，姐姐，虐他呀，虐他呀！

——茶茶说吧，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写小说的。

……

我深吸一口气，得，我是怎么惹到这么一场事故。我还在想着怎么收场时，杨澄倒是自己解了围。

“我出去抽根烟。”

不知为何他离开的背影我觉得有些凄凉，他走前那声重重的叹息，让我心慌意乱。饶是离开了店里，他都站在一个可以看见我们的角落里。昏暗的光线下，他手上那点红色的烟头闪亮，我看不见他的眼睛，隔着空气我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生气。

杨澄，他在梳理自己的情绪。

“他怎么了？”茶茶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我似乎也有点不懂他了。

“现在才对劲嘛。”始作俑者之一的梁成倒是安稳的坐在店里喝茶，说话间还给我添上一杯茶水，完事儿好还不忘敬一杯店外的杨澄，“这个月老，看来我是当定了。”

“还有我，还有我，干杯。”

杨澄，二十多年里，我看着你在各个女孩之间周旋。现在的你，和我当时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