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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帮派相争,官府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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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比她预想的要早些,三夫人的枕边风确实有效。

林老爷开门见山,“你可知漕运码头的雷爷今日要来咱们府上拜会。”

西子略有讶异,“原来是他。”你总算来了。

“你认识?”

“认识倒算不上,只是对他有所耳闻。昨日夫人无意提到过府上来客人,没想到竟然是他。”

“说来听听。”

她倒有一丝的不太想说,“不过是市井传闻,想来也翻不出什么高雅的花来,大人竟也感兴趣?”

林老爷一捋胡须,“市井自有市井之趣,说来听听倒也无妨。”

西子像是在回忆一般,讲话略慢,“我常在坊间游荡,只耳闻,这个雷定鸣,坊间都叫他雷哥。一开始是逃荒来淮关城,混市面的。后来机缘巧合,逮到机会替马老爷办成了收地界的事,从此被马老器重,在其帮派给了一个不重不轻的位置。后来又不知怎的,马老与周爷共事,结果却是黑吃黑,马老爷在当中不幸毙命。然后这个雷哥又顺势投靠了周爷。再后来,说来也怪,周爷因为得罪了一个万万得罪不起的人,被人下了狠手,给弄死了。然后那个雷哥又投靠了弄死周爷的仇爷,在其帮派里身居要位,颇得仇爷赏识。再后来……”

“如何?”

“再后来,想来林老爷你也猜到了,那仇爷也死了,死的还蛮蹊跷的。然后这个雷哥,在这几个靠山中间周转来去的,摇身一变成了雷爷。我想,这个人应该能力还是挺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在这种靠山挨个倒的情况下,他一人脱颖而出平步青云越登越高吧。”

林老爷听完沉思起来。

“林老爷,他来找你做甚?”

林天授才想起他所谓投靠的意思,怪不得他明明势力强大,却放低姿态,故意把合作说成投靠。这些事情他一开始只知道个大概,由于雷爷在这块儿地界吃的很广,所以基本打听不到关于他的全面的消息,只知道他一路混上来不容易,也是贵人扶持加上自身努力,才走到如今位置。事实看来,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西子趁热打铁,又给他讲了些细节,林老爷听完脸色都变了。

“他来投靠你?”

林老爷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

“哦,那就是别有居心了。林老爷,你要多留心呀,那个雷爷可不是什么正经英雄。”

林老爷点头,“我自有判断。”

雷爷是掌灯时分才到的林府,见面便拱手施礼,口中道辛苦。

见面道辛苦,必是老江湖。

林老爷也是长期混官场和码头的人,心中早有防范,也尽数还了礼。

一顿饭下来,雷爷兴致高昂而来,面色不善而走。反正在席间,他没看到林老爷的诚意。林老爷同样,因为先入为主,也没看到他的诚意。首轮谈判,就这么不欢而散。但共谋权财之人,怎么可能一杆子打死一桩买卖,谈判还得有二轮。

在二轮开始前,林老爷也不是没再次推敲西子所讲内容的真实性。但她所说内容太多,无法一一判定。另外,之前他们的谈话涉及到关于雷爷的细节问题,是一直都打听不到的,那么只能打听她的身份了。如果她并不是长期流浪于本地,她所言肯定是有问题的。结果林老爷打听了一大圈,她的身份毫无破绽,就是个家道中落被迫流荒的流浪儿,长期混迹在这个码头所在。这让林老爷更加认定,那个雷爷绝不是什么好鸟!

由于一轮谈判的不欢而散,二轮谈判选在本地最阔绰的玉堂春酒楼,谈判结果可想而知,依旧没成。原因同一轮谈判——诚意不足。

这一次场地选在外场,双方的确别有所图。特别是那雷爷,本就是个心术不正毫无原则爱投机取巧之辈,合作不成那只能靠抢了。宴席还未结束,雅间里噼里当啷抽刀甩剑的声音。门外也不弱,同样接连哐哐几声。

玉堂春本是百年老字号,有着充足的经营经验,什么场面没见。今日这次,两位地头蛇碰面,手下又都各带了家伙事,领班的一看,就知道不简单。一早就安排人员守在雅间门口了,只要里面一开打,他们立马从外面把门锁死,里面打不完,谁都别想出来。这是对整个酒楼的最佳止损,也是对其他客人最好的保护措施了。

等到官府人员赶到,现场基本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房门打开,血气冲天。死的也不多,活的也挺少,尽是些半死不活躺地上干喘气儿的,重伤一大片。最后统统被官府押走收监,官方宣称的收押原因是聚众斗殴,且情节严重,须带回去详查。

谁能想到,漕运双雄,就这么简单的一杆清完了。果然,有的时候,问题解决的全然不费工夫。

西子怀着一颗复杂的心,再次回到彧王府。这一次的复杂点在于,她不清楚王爷那伙人对她到底是想杀还是想留。他之前不杀她,是还需要她做事,现在事情办成了,他没有理由继续留着她。毕竟换位思考,搁她这,她也会杀,除非有足够留人的原因。

她在王府闲了两日,对方没啥动静,她反而呆不住了。

“你什么时候会杀我?”

萧珩彧十分疑惑,“我为何要杀你?”

他好像忘了,他可是说过,只要她想不起来,就要被他关到死的,虽然现在也没关她了,怎么保证是不是将要直接杀掉,而没有关的必要了呢?

她煞有介事道:“像我这种查不到背景来历的,但凡聪明一点的人,都不会留活口的,除非他聪明过人且有勇气。”

她敢肯定,他一直在查她的背景,但一直没查到。

她说这话,倒给他下了个套,他到底是有一点聪明还是聪明过人且有勇气呢?

萧珩彧反问:“为何?”

“足够聪明的人,是不会怕一个他拿不准的潜在敌人的,他有足够的勇气,敢把这种可能的对敌留到最后不得不交锋的时候,因为他有把握随时能灭了他。”

“既然你这样说,那你来说说,对你我该是杀还是留呢?”

她一双眼睛何其无辜,仿佛跟他讨论的是关于别人的生死,“生死大权在你手里,你却来问我。要我说,那肯定不能杀啊。”

“为何又不能杀了?”

“你活得好好的,也不会突然想死啊。”

他现在还是掂量不准,她是真的单纯,还是别有心机。如果是前者,漕运一事处理的一干二净让人怀疑。若是后者,那她的心机之深当不允许她继续活下去。

他敛去笑意,“你先休息吧,如果要杀你,我会通知你的。”

她点头,仿佛理所当然如此这般。

萧珩彧这会儿不仅没了笑意,甚至皱起了眉心:时间久了,此人反而过分可疑了。

她现在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生亦可,死亦可,只要能提前跟她打声招呼,仿佛她都能乐得接受的样子,但她说的话可并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无所谓生死的人,也不会跑来又是挖坑又是挑衅的给他整个激将法。可偏偏,激将法对所有的男人都挺有用,特别是聪明的男人,他现在还真没怎么有杀她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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