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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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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接上回。

血饮心中虽然对储物戒有了些想法,偷窃抢夺成品太过明显,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凿点人的矿她血饮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这些共有的矿凭什么就被那些宗门私吞了,如果就只是凭实力的话,她分一杯羹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就算想现在就去挖点回来,但目前直到这里修士差不多散去之前,她估计都是脱不开身的状态。

“那别的东西我们之后再看吧,既然你们没有储物戒,就等后面找郑州多带点家仆再来吧。”

血饮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陆恣,她觉得他应该还能再拿点东西,而且对方脸都黑成了煤炭,那她当然是要继续了,“不用,我还可以,继续。”她拍了拍陆恣的肩,慢悠悠地讲到,“男人,不可以,不行。”

陆恣的脸更黑了。

“······”京狸抽搐了一下嘴角,其实想落跑的人是她,血饮的威风已经让人见识过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当下城中为了防备那些修道者,各商铺商品种类根本不全,再逛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劝血饮,还没开口就被人打断。

“血饮道友留步,昨日多有得罪,县令现已设宴为姑娘接风洗尘,还请姑娘赏脸。”郑言带着一群护卫家仆拦在他们跟前,那架势,那排场,比当初京狸来时还要隆重。

郑州不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这场子明显就是郑言拿着鸡毛当令箭故意要恶心她京狸。唉,这家伙要是有郑州一半的脑子,以郑州儿子的身份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一事无成。

设宴=豪华午餐,那些家仆也贴心地接过了陆恣手头的东西,说会替他们送回京狸府邸。既然继续逛下去的乐趣已经没了,接下来的行程血饮理所当然选择去跟郑州会面吃饭。

京狸想当然地要跟着一起去,却被郑言的一个护卫拦了下来。

她看向郑言。

“抱歉,京狸姑娘,我父亲吩咐这次,他需要单独和血饮道友会面。”他志得意满的脸上充满着小人得志。

“你编的吧。”京狸对郑言的话将信将疑,如果是之前,郑言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不过她昨天刚和郑州吵过,也难免人这会儿对她有所芥蒂。

“抱歉,京狸姑娘。”郑言对郑州最信任的副手使了个眼色,对方过来的时候脸上充满歉意,眼睛都不敢往她这边瞄。

她此刻便知道郑州最终的决定了。他还是决定用京狸觉得并不合适,最为极端的方法。也难怪,李文杰所作所为简直可以说是丧心病狂,穷凶极恶,他们这些年又被修士欺压了这么久,这次又如何会选择忍气吞声。就算郑州的心智远超常人,可血性和脾气上来了,也很难收住。

血饮疑惑地朝她看来,也不知这一趟她是走还是不走,请她来的是京狸,就算雇主另易其人,引荐人也要在吧。而且昨日那什么县令跟京狸看起来还亲密无间的模样,才一日过去这是发生了什么,翻脸不认人了吗?如果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她又有什么好谈的?

“既然郑州请你,你就去吧,我昨日和他有些意见不合,这次他要做的事我就不参与了。但是他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就拜托你帮他了。”京狸朝血饮轻轻说道。

“为什么?”既然京狸不同意,又为什么还是要让她帮郑州?血饮很多时候都不理解京狸的思维逻辑。

“最终的决策只要由一个人做就够了。面对外敌,没有什么会比内部的一致和团结更重要。”

血饮有时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活了上万年的那一个,不然京狸说的话她怎么老是听不懂。即便还是疑惑,血饮还是点了点头,既然雇主都发话了,她照办就是了,工资不少发就行了。

京狸和血饮今日便在此分了手。

安年化身普通修士跟了京狸一路,一直寻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软的对她行不通,得硬来?安年想到做到。血饮前脚刚被请走,他后脚便掳了京狸。

京狸整个人都懵逼了,第二次了,上次是因为封了血饮的幽冥口被绑票了,那这次呢,又惹到哪个大佬了?总之先冷静下来,对方应该暂时没打算杀她,如果对方要杀她,现在就该直接动手了。

“敢问阁下何人,找我来此有何贵干。”京狸落地后便和对方拉开了距离,看见对方模样的第一眼就愣住了,“魔······王?”他来这干嘛?现在已经到他登场了吗?那离魔潮不是快了?坏了,她还没做出灵储,城中居民还没做好任何防护呢。

“你认识我?”安年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不可能,他向来小心,从未在她眼前出现过。“你重生了?”那么,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她和他一样,是重生的。

“······”对方是如何直接推断出正确结论的,“你也重生了?”京狸试探性地问道。

对方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是不是你做的。”他的语气狠戾,像是恨不得扒了她,却生生忍耐着。

额,不得不说对方虽然很强,是个魔王,可是应该不太聪明,如果她能够重置时空,她会比他弱吗。京狸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哪的话,只是我恰好也重生了。”

安年又回复了原来的面无表情,一瞬不瞬盯着京狸。

被他看得汗毛倒立,京狸继续开口,试图搞清状况,“那您找小的有什么事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他如果能放了她,就算叫对方爸爸又有什么不可以?

“是你。”

“不是小的哦,如果是,小的也不至于这么弱呀。”京狸耐心地点出了关键一点。

“杀你的时候,时间,就是在那一刻开始倒置的。”

对方抛下一个重磅炸弹,直接将京狸定住,愣在原地。

她脑子开始飞速运转起来。京狸长久以来一直忙于执行自己的各种计划,从而忽视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中特别的一员,在故事中也是一个初期就下线的配角,在她的视角里,因为不知名的时空紊乱,她在死后从自己的世界里跳转到了别的世界,而当这个bug被修复的同时,出于某种代偿机制,她回到了导致自己死亡的最初事件之前。

但其实真正要算,她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时间怎么可能只是从那个时刻开始,小师妹入门前,再往前追溯她入门前,甚至于她决定离开家乡前,哪一刻不是命运的分岔路口,只是一系列选择的相互作用,导致了她最后达成了死亡命运的结局而已。那么,为什么,偏偏就是回到她最初被陷害的时刻,有没有可能,那个时间点是其他事件的重要节点,只是恰好也是她受栽赃的节点而已。

另外,既然她这个不知名的小喽啰都能重生,那别人又怎么可能没有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京狸再次鄙视起眼前这个魔王的智商来。

也许是当初她死亡后当场时光回溯给他造成了巨大冲击,导致安年并没有继续细究下去。也可能是他没有经过科学教育观的改造,不明白单独的样本是没有参考价值的。京狸死亡时时空回溯的可能是很多的,但大体上就分为三种,第一种是京狸与时空回溯无关,只是恰好京狸死亡的同时世界发生了另一种变化,这种变化导致了时空回溯这个结果的出现。第二种是京狸是导致时空回溯这个结果的一个必要条件,但却不足以成为充分条件,要想达成结果的同时,还要满足一些其他的条件,最后一种,才是安年所提出的理论,她京狸是导致时空回溯的充分必要条件,事实上,这种理论的可能性在京狸心目中无限趋近于零。还是老生常谈,她要是这么重要一人物,至于在这个世界混得这么惨?他安年得出这么个令人嗤之以鼻的实验理论,有没有控制过试验的因变量,比如让整个时空静止,单单杀了她京狸一人;有没有足够的样本数据支持,控制因变量的同时杀她京狸个百回千回。他办不到知道不,既然如此,如此草率地得出这么不科学,不严谨的结论说明什么,说明他安年根本没有正确的科学价值观,亟须经过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的彻底改造,咳,偏题了。

不过要是京狸知道安年已经被这样的重置折磨了无数次,估计也不会对安年有太多的苛责。如果安年真的这样不聪明,他又如何率领整个魔族,又如何赢得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只是有智慧有情感的生物就是容易在绝望中对信仰产生一种奇怪的偏执,哪怕在理论上这信仰拥有诸多瑕疵,但深陷在其中的人如果只能抓住这一根稻草,他就一定会死死抓住。对安年来说,京狸现在就是这样一根稻草。如果他的结论是错误的,他便又要再次开始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的轮回,所以他宁愿盲目而偏执地相信京狸就是那个充分而必要的条件,也不愿意冒着风险知道她其实并不是那个最终的答案。

“那你想怎么样。”既然对方这么认为,京狸不认为这个魔王的目的会是杀了她,相反,没准这魔王还想保护她不被杀。想到这京狸语气直接三百六十度大转变,直接嚣张了起来。“我现在很忙。”她还得猎几只山猪招待客人呢

“不怎么样,我要跟着你。”京狸的语气令安年眉头皱的更紧。“另外,虽然我不会杀你,卸了你的胳膊啊腿啊还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另外,城里那些居民的性命我看你应该也不是毫不在意。”

京狸捏紧了拳头,冷冷地笑道,“你当然可以这么做,而你最后也肯定会对我们赶尽杀绝。不要威胁我,我宁愿以死向城中百姓谢罪,也绝不可能对你这个魔头有任何妥协。”她京狸还没傻到想和杀人狂魔谈什么生意,这就相当于绑匪要求先给钱再放人质,或者是杀人犯要挟她乖乖照他的话做要不就弄死她家人一样,不服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服从歹徒的话结局必然团灭,就算没有活路,京狸也仍旧会选择死前多恶心两把歹徒。

京狸看向他的眼中全是死志,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动摇。安年不是第一次见到京狸这种模样,但这是他第一次直面。一时间安年感觉头皮发麻,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竟然不太敢直视她的眼睛,以至于有点想落荒而逃。她明明那么弱小的,此刻他却和她僵持不下。

来软的不行,硬的,硬的更不行。

他本意是想在她身边多套点情报,可安年没见过这么难搞的人。她全心全意地想要帮助别人,这一方面,她表现的像个热血笨蛋,奇异的是这样一个家伙对身边的人却没有半分半毫的信任,她始终独来独往,拒绝与任何人深入交往的可能,这一方面,她表现得像个冷血动物。京狸这两个特性基本断绝了他接近她的可能。

安年觉得自己陷入了另一个巨大的困惑之中。他当然可以继续无所事事地看着京狸做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期待这个世界因为她活着会有一丝什么改变。但他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他不喜欢这种只能将自己命运系挂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无奈感,他需要更多的线索,他想知道她身上是否有这个世界不停轮回的真相,他想要重新夺回对自己命运的主动权。因此,他才需要留在她的身边,得到她的信任。可她的心门可能是用钢铁洪流所铸吧。

“也许你不相信,我现在对你并没有恶意,相反,我想为你提供任何你所需要的帮助。”

这真是纳罕了,令人猝不及防的话让京狸脑子空白了一瞬,有生之年她从未听过这么离谱的话,一个恐怖组织武装力量头目,有一天跑去和被伤害过的当地民众说,我要和你们一起为这个区域的和平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咱就是说,这可能吗。这么魔幻的话让京狸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他如果说让居民合作一起扳倒修道者,京狸觉得才是个正常的脑回路。但他现在在跟她玩什么狗屁空手画大饼,真心换真心的游戏吗?

“你有病吧。”京狸如实评价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啊,对了。”安年揉了揉眉间,又一次行动以失败告终。京狸走出几步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先在城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证明自己呢?”京狸回头戏谑笑道,“那样也许你说的还有些可信度。”当然,京狸说这话就只是为了调侃他这不切实际的胡话而已。

安年却认真地把这话放到了心里。她说的一点错也没有,一个前科累累的人,要让人相信他已经洗心革面,再巧舌如簧地为自己辩解,都不比行动来得更加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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