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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令人棘手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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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梓臣窒息的前一刻,费之允松开了手。

“咳咳······”季梓臣伸着舌头,像条狗一样将口水弄得到处都是。

他止不住地咳嗽,笑得流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咳咳····哈哈,情绪波动太大,咳咳···咳咳出事了吧。”

费之允单手遮住了眼睛,鲜血顺着手腕蜿蜒,落在季梓臣身上。

闭上眼睛,他的世界是一片猩红。

季梓臣的话在他的耳边炸开,“就算你是初代实验品,情感这种东西也不会出现在你身上。”

失去视觉的费之允迷失了方向,轻而易举地被季梓臣推开。

“打一针,你就能彻底摆脱这样的痛苦。”

“滚!”费之允打开了面前的手,他听到物品坠落的声音。

季梓臣手里的注射剂滚落到床底。

“啧。”季梓臣将重新捡回来的注射剂放在床边,看戒备的男人,“要是实在撑不住了,记得给自己打一针哦。”

费之允冷静压抑地吐出:“滚。”

注射剂被放回床头柜,透明的管壁里都是紫色的泡沫,不是适合注射的状态。

季梓臣一脸阴沉地离开了这里。

殿外月色隐晦,晚风微凉。

他一边按着脖子,一边虚弱地向外走,不曾想会撞见季声寒。

她还是老样子,穿着清凉的透视装束,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的躯体,犹如暗夜妖姬,引人犯罪。

季梓臣看久了眼睛疼,挪开视线直接掠过。

季声寒可不打算放过他,“二殿下,这么晚了,衣衫不整地从姐姐的殿里出来,莫不是想对姐姐的Omega行些不轨之事?”

季梓臣慌乱地低头,发现自己衣着完好,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季声寒咯咯咯地笑着,惹恼了季梓臣。

她像条缠人的水草,扭着腰肢就往他跟前凑,季梓臣躲开,又惊又恐:“你离我远点!”

撕裂的声带喊出的声音沙哑难听,季声寒也惊讶了:“二哥,您这是······喊哑了?”

季梓臣羞愤:“像你这种成天想着那档子事的低等物种,怎么会知道高等生命在想些什么?”

嗓子是哑的,骂人的话倒是一点不含糊。

季声寒头一回听这些奇怪的词汇,但也能听出这是影射她不洁身自好。

她不在乎,继续撩拨,“二哥你多和我交流交流,我不就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吗?”

交流?可笑。

季梓臣看不起这种行为,贬低到了极致,“通过语言来了解我,就不怕我都是骗你的?”

“谎言总会露出马脚的。”

“戳穿谎言也是需要时间的。”

“那么除了语言和观察行为,我还有什么办法了解你吗?”季声寒眼里都是对他的兴味。

“当然有。”季梓臣看她如同看垃圾:“只可惜你永远都做不到。”

她不生气,反而好奇:“说来听听。”

“说了,你这种低等物种也不会明白。”季梓臣到了最后也不忘嘲讽一句。

他不再多看一眼衣着暴露的人,整了整衣领,心事重重地走开。

联邦的思想共通,如果费之允的叛变思想不能尽早铲除,迟早就是雷。

但生理性的死亡不代表意识的消陨,唯有精神寂灭才能真正杀死他。

精神寂灭,是联邦的死亡手段,需要精神体心甘情愿赴死,他的意识才会消失在联邦的集体记忆中。

否则,死亡的细胞会再次分裂,流逝的鲜血会再次涌现,只要端粒不停止增生,生理性死亡就是暂时的。

所以费之允只能以00001的身份自毁,联邦的记忆体才能保持纯净。

这件事情必须要报告阁主了。

**

季羡晗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其实也不能算是梦,而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费之允已经成为帝国学院里的风云人物,战斗力仅在季明安之下,而季羡晗还是那个垫底的关系户。

她选了很多战斗类的课程,但由于释放不出精神力,她课程测验统统不合格,只能辅修一些不需要精神力也能完成的课程。

于是乎,季羡晗选择了插花、烹饪、家政,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用不上精神力的课程她都完成的很糟糕。

备受打击的她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准备大哭特哭,却不曾想会在树洞里看见受伤的费之允。

他身上穿着来不及换下的训练服,躲在光线照不到的脚落里。

季羡晗吓了一跳,待她看清人之后,又被他的眼神刺了一刀。

费之允像一头受伤的恶狼,敏感而又警惕,孤傲且小心地藏起自己的伤口,不让人发现他的脆弱。

“费,费之允?你还好吗?”季羡晗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些担忧。

可回答她的是冷淡的沉默。

身后的月亮温柔得不可思议。季羡晗握紧拳头,鼓足了勇气才敢靠近那个令她惧怕的人。

幸运的是,他没有将她视作入侵者,将她驱逐。

“我,我能在这里呆一会儿吗?”

季羡晗找了一个最远的位置,没有得到他的反驳,才敢将自己缩进脚落,默默掉眼泪。

她下巴磕在膝盖上,偷偷地将隐藏在黑暗里的人打量了一个遍。

其实她什么都看不到,但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敢光明正大地看。

小小的树洞里安安静静,混杂着两股气息。

一股轻缓平稳,一股克制粗重。

季羡晗没有问他需不需要医生,潜意识里她觉得费之允躲起来是有原因的。

而她只是个恰好来这里疗愈自己的陌生人。

不打扰、才是合适的。

不过,有些人会自己解释。

费之允声音低沉沙哑:“试炼任务里受伤了,我不想让陛下知道。”

要是知道了,那他天才的人设会崩一半。

“嗯。”

季羡晗明白的,这个帝国所有人都要讨好那个人,只有获得那个人的青睐,才能平步青云。

“你呢?”

“我?”季羡晗没想到费之允也会闲聊,但想到自己的伤心事,脑袋又耷拉了下去,“考核没过,有点难过。”

像他这种全部等级为A的优等生,大概是不会懂她这种学渣的痛苦的。

果然,她一说完,对面就接不上话了。

不一会儿,她听见了费之允起身的动静,伴随着忍耐的吸气声。

季羡晗手掌撑在身后的木板上,眼泪还挂在眼角,要掉不掉的。

她看见高大的身影逐渐走入温良的月影,心内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怎,怎么了?”

他满身血痕地站定,然后缓缓蹲下,将一直抓在手里的两枚奖牌递给她。

季羡晗看着沾满血迹的奖牌,不争气地咽下口水:“干,干吗?”

“有了这个,能合格吗?”

“不不不。”季羡晗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这是你幸幸苦苦通过试炼赢来的,我不能收。”

“就当是谢礼。”

季羡晗哪里敢收下这么大的人情,又给他推了回去,“我一个常年垫底的废物,在试炼中拿奖牌很奇怪的。”

“好吧。”他有些失落地避开视线,但也没再坚持让她收下。

那晚,两人在树洞中保持着最远的距离,互相不搭话,一直睁眼到黎明才走。

后来,季羡晗陆续几次去过树洞,没有遇见费之允,但看见了他呆过的位置放了点东西。

一盆卖相完美的精致插花,一本菜谱,还有一本图文并茂的家政课笔记本。

每样东西上都贴着纸条,遒劲有力的笔画执拗地写下:谢礼

托费之允送来的作弊神器,季羡晗那个学期的课程终于及格了三门。

想到这件事情,季羡晗嘴角露出傻笑,直接从睡梦中笑醒。

“呵呵呵。”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费之允的脸出现在她的床边,喃喃自语:“还是梦啊······”

只是,那个俊美温和的人背后突然蹿出个人,是一脸阴郁的季梓臣!

季羡晗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环顾四周。

这地儿也不是帝国啊。

“哟,醒了。”季梓臣阴阳怪气地打招呼,“梦里都有些什么呀,嘴角的笑容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你,你,你们怎么来了。”季羡晗指着季梓臣,又指了指费之允,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费之允挡住了季梓臣的嘴脸,眼神温柔地望着她,“听说你在前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我就向陛下申请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他在陛下面前可不是这样说哟。”

季梓臣毫不留情地戳出,这让费之允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但依旧和声细语,“我向陛下承诺过,会利用我所知道的关于联邦的一切,协助你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陛下不信任他,所以派我押送过来,监视他。”

费之允忍耐:“但好在,我们能并肩作战了。”

“还有我。”季梓臣总是要插一嘴话,让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季羡晗听明白了他俩有些混乱的解释,点点头。

但战场的局势实在是棘手。

“我听说了,那些白袍围成了两个圈,随后就爆发了风暴,是吗?”

“嗯。”季羡晗眉头紧锁,“我之前解剖过白袍的尸体,在他们的脑内发现了芯片,我原以为那是和晶核一样的存在,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晶核是精神里在脑内凝聚成的实体,死后不会消失,甚至可以成为提升精神力的药引。

“你剖尸?”

“这不是重点。”季羡晗缩了缩露出来的脚,接过费之允替她捡回来的被子,“我现在怀疑联邦创造出来的实验体只是测量工具,真正的联邦人或许掌握了操纵自然的力量。”

风沙凭空起,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状态下的景象。

她大胆的猜测让另外两个人都沉默了。

“哈哈哈哈哈。”季羡晗突然摸着脑袋,嘻嘻哈哈地笑起来,“瞎猜的。”

“你脑子被风刮傻了吧!”季梓臣戳着她的脑袋,“万事万物都要遵循星际法则的,你瞎编也得有个依据吧。”

“行了,既然你醒来了,我去和母亲禀报。”

季羡晗捂着脑袋,终于把季梓臣目送走了。

回过神来,她触及到费之允克制而热烈的注视,一个人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在心口冒了泡。

“瘦了。”他总是把关心放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

在他深沉如汪洋的眼神里,季羡晗子心中的情绪决了堤。

她嘴角向下弯,右脸颊鼓起,想忍耐,但在费之允张开手臂的那一刻,眼里酸水不争气地往外冒。

季羡晗带着这段时间经历的所有害怕、委屈,鲁莽地撞进他温热的胸怀,放声大哭。

柳姨的离世,实验的失败,未知的战役,老天把最差劲的安排扔给了她,太多的糟糕接踵而至,连哭泣的时间都挤压殆尽。

她一点儿也不坚强,却要承担起额外的生命重量,这条路,她真的走得好艰难。她有很多次想要自暴自弃,扔掉身上所有的大的、小的担子,做回那个混吃等死的摆烂大王。

可耳畔总有费之允那道该死的声音环绕: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相信个屁啊!她就是个给点重量就会被压死小蚂蚁,一点儿也不值得信任!

可这话就跟该死的女巫魔咒一样,老是把躺下的她重新拽回来,把天大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在身后催命似地赶着她向前走。

季羡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费之允胸前的不料染湿了一次又一次。

她怕被嫌弃,努力克制,但越克制,越委屈,哭得越不能自已。

而费之允稳稳地承托住了她所有的情绪,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你做的很好。”

他的女孩,已经成长为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但还是个会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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