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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县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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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云岚城,盛夏的脚步已经遍布了各个角落。

强烈的阳光炙烤着大地,树叶都被晒的蜷缩起来,窗外的知了也聒噪不停,给这个闷热的午后增添一层烦闷。

宋予归被窗外的阵阵蝉鸣吵醒,忍不住想这知了啥时候可以让他拥有一个安静的午后,吵的他都没发睡午觉。

但等他起身睁开眼睛看清周围的环境后,他觉得他一定是没睡醒,他好像看见了以前老家村里的那种土房。

倒下、起来,睁开眼还是原来的样子,没忍住掐了下大腿,很疼,不是梦。窗外嘶哑的蝉鸣好似也在嘲笑他的举动,脑袋一阵阵的抽疼,涌入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接收完记忆,他也不得不接受他穿越的事实。

还是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花与朝,而且这个世界存在第三种性别:哥儿,这种只存在于小说里的性别。

原身和他同名同姓,家住城外临溪村,家里摆了个糕点摊,生意还不错。父母恩爱,原身也考取了童生,日子都在往好处走。但好景不长,父亲在上山砍柴时不幸跌落山崖而亡,母亲在听说了父亲的死讯后大受打击,精神气一天不如一天,没多久也去世了。

而原主在短期内双亲接连去世,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大病了一场床都起不来,无法为母亲操办后事,拿了钱拜托了自家姨母帮忙操办丧事,本想着是一家人,即便这个姨母之前与自己家不是很亲近,但好歹也是血脉相连,不至于会不上心。

结果不仅丧事办的潦草,在听说了城里林屠户家的小哥儿在招婿后,直接趁着原主卧病在床意识不清,把原主的庚贴拿去林家定好了婚事,生怕原主赖上她家。

而原主在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入赘,还是屠户家的小哥儿后,立马就想去退婚,但他本就是大病初愈,后来在去城中的路上又听到自己母亲被草草下葬,连个仪式都没有,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看到这宋予归忍不住揉了揉额头,这都叫什么事啊,他不过就是鸽了两天的文没更新,不至于让他穿越吧,他一个写小说的,穿过来能干啥呀。

正当他感慨时,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他书房,书架摆满了他之前写小说时查阅的资料。而且感觉还特别真实。

果然是穿越把脑子穿的不清醒了,居然臆想着把书房一起带着来,宋予归摇了摇头。

但想想要是能带来他也算是有个金手指了,他记得之前写穿越种田文和科举文的时候买了不少相关的资料,还从电脑上打印了不少。

正这么想着,眼前突然浮现了刚才想到的那几本资料,吓得他差点说出国粹。不敢相信的再次揉了揉眼睛,那几本书依然还在眼前,并且能随着他的想法变动。

陈玉萍看着这个病秧子终于醒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哟,我们家的天才读书郎终于醒了?你说说你有什么不满的呢,人秋哥虽说是力气大了点,但人家里开着猪肉铺,长得也好,你入赘过去吃香的喝辣的,多好。”

耳边骤然响起的刻薄女声把宋予归的思绪打断,转头看向门外之人。

门口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身着一件靛青色布衣,头上盘了个夸张的发髻,簪了几根银簪,还带了几朵不知道名字的野花,显得她整个人头大身子小,很是怪异。手上还戴了对银手镯,但看着不是很合手,有点太紧了,与手腕上的皮肉紧紧相贴。

来人正是原主的姨母,陈玉萍。

陈玉萍见他不回话又说到:“反正庚帖已经交换,婚期也定好了,你必须入赘到林家,别想着能赖在我家。”

还没等宋予归回话,院门外又传来几个妇人说话的声音。

而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女人立马话锋一转抬高声音掩面哭泣道:“你妈临终前就交代了要给你找个媳妇,虽说我们两是亲姐妹,姨母应该照顾你,但姨母家日子也不好过,你表哥刚定亲,表弟也在读书,还有个小哥儿要准备嫁妆,家里实在养不起你,你这身体又干不动什么农活,只能让你入赘。”

而门外听见声音的妇人们也停下谈话走进院子里来,有个挎着篮子的妇人道:“玉萍妹子,宋家小子醒啦?”

陈玉萍这才好似看到家里来人了一般,转头看向院子里的人,“是王家嫂子啊,你们快进来坐,是啊,刚醒在跟我闹脾气呢,觉得我不应该把他一个读书郎入赘到林屠户家。“

“但你们说,咱就是个乡下的庄户人家,靠天吃饭的,我家情况你们也知道,老大刚定亲彩礼就花了十两银子,老二在书院读书每个月就是二两银子,还有芷哥儿,这予归又是个只会读死书的,连地都不怎么会种,这家里那还养的起他。”

那群妇人听闻也道:“确实啊,予归你也别怪你姨母心狠,但就你现在的情况而言,入赘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宋予归看着眼前给自己泼脏水的女人,捋了下记忆,心道这演技不拿个小金人说不过去,正好我心情也不爽快,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宋予归猛咳几声逼出了几滴眼泪,神情委屈地缓缓抬头看向屋外的众人,“姨母,各位婶婶,我不是在怪罪姨母不想养我把我入赘,我有手有脚自己会养活自己,而是在生气她为何要骗我,我昨天在路上晕倒,只是听见了村里有人说我娘亲的葬礼和墓穴都十分简陋,连墓碑都是木头做的。”

说完喘了口气,连声音都变的悲愤起来,看向惊慌的陈玉萍道:“我家虽说没有多富裕,但给我娘买棺椁和墓碑的钱还是有的,我当时强撑在城中当铺里把我娘给我的玉佩当了十两银子交给你,希望我娘能够走的风光些,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们家的吗?”

听完院内的其他妇人看向陈玉萍的眼神都奇怪了不少,有个年轻点的妇人直接开口嘲讽道:

“哎哟,我还说陈家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发财了,头上这银簪子多的晃眼,还戴了两个银手镯,原来是贪的死去姐姐的葬礼钱啊,也不怕遭报应。”

其他妇人也都点了点头,议论纷纷,连周围的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陈玉萍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和嘲笑的嘴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感觉牙齿都要咬碎了,没想到这小子平时沉默寡言的,现在却这么伶牙俐齿。

但宋予归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扶着床沿缓缓起身,还故意踉跄了一下,顿时众人看陈玉萍的眼神更加谴责。

宋予归站到门外,抬手作揖:“各位父老乡亲,希望能给予归做个见证,虽说小辈实在不该对长辈指责质问,但今天我如果不讨个说法,我实在无颜面对我父母的在天之灵!”

“烦问一下有哪位乡亲能够帮我去请一下里正,晚辈感激不尽。”模样实在是可怜。

周围的人见都要把里正请来了,对宋予归口中说的话也更加相信是真的了。没想到陈玉萍平时爱占小便宜,居然连亲姐姐的葬礼费也不放过。

立马有人往里正家跑去,没一会里正就跟着一起来到了陈玉萍家,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神色焦急的汉子,正是陈玉萍的丈夫王雄和大儿子王城。

陈玉萍一看自家丈夫和儿子回来了,立马扑了过去抱住丈夫哭诉:“夫君,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人欺负死了,那个白眼狼,明明是他不愿意给姐姐办好的葬礼,还污蔑我说我贪了给姐姐办葬礼的钱,要我不得好死啊!”

而王雄在看到院子站满了人的时候神色就开始慌张了,听到妻子的哭诉和看到她满头银簪的时候更是想大骂这个蠢货,但还是得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贤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姨母不是这样的人。”

而宋予归懒得理他,一家伪君子。他就不相信他们家不知道陈玉萍把她姐姐的葬礼钱给贪了,估计还跟着享受了不少。

宋予归抬眼看向里正,眼睛红肿,声音坚定但又带了些哽咽:“里正,晚辈贸然请您来,实在是他们王家欺人太甚,想让您老做主,评评理。”

里正在听到宋予归和陈玉萍的话后也大致明白了点,况且宋予归是村中为数不多的读书人,所以对他的态度也还算和蔼:“宋童生,你到底是读书人,你且慢慢说来。”

宋予归点了点头道:“是晚辈母亲葬礼一事,此前我因为卧病在床无法为母亲举办葬礼,就拿了当玉佩的十两银子给姨母一家,您也知道我父亲这边没有亲戚了,就希望她看在血肉至亲的份上给我母亲办个好的葬礼。“

说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留下了几滴泪水,声音也有点颤抖:“结果我母亲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就随便拿了个木板应付了事,不讨个说法,我实在不甘。”

陈玉萍看着周围人谴责得目光,惊慌开口:“你胡说,你明明只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随便安排一下就好。”

里正皱眉看了眼陈玉萍,对宋予归道:“宋童生,你说你给了她十两银子,可有证据?”即便看着陈玉萍心虚的样子,里正对宋予归相信了几分,但到底还是要讲证据,

宋予归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盖有红章的纸张,递给里正说到:“有,这是我抵押玉佩的凭证,由于是我娘给的,所以我弄的是活当。”

“我那天忘记拿钱袋,还是掌柜给了我一个,是个朱红色的袋子,底部还有”钱记“的字样,我当着掌柜和伙计的面把钱袋交给了我姨母,之后她回村,我去了药铺抓药,最后实在没力气走回来,坐的村里大牛叔的车回来的。”

他说完围观的有个男人说到:“啊,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到城里给我媳妇买镜子,看到王家媳妇买完东西在付钱,就是红色的袋子。”

陈玉萍在看到宋予归怀里的纸张时眼中划过惊慌,这张纸明明应该被她烧掉了才对,怎么还在这个赔钱货手里,不能惊慌,他手里的应该不是真的,之前老二看了说就是当铺的凭证。

里正直接说:“王家媳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玉萍已经认定了宋予归拿的是假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语气得意的开口:“里正,不是我不说实话,我那个侄子手里的凭证明明就是假的,那个钱袋是我自己的,我之前可从来没听过我那个姐姐有什么玉佩,你们有人看到过他佩戴吗?”

“好像确实也没看到过宋家小子佩戴过欸”

“我没见过,你见过吗”

周围的人明显也被陈玉萍的话带偏了,对宋予归的话也不太相信。

宋予归看了眼周围的人,缓缓开口:“姨母,我知道你之前趁着我昏睡的时候拿走了我怀里的凭证,但你却不知道这钱记当铺对于品质好的活当,是有两张凭证的。”

看着陈玉萍因为惊慌而变的扭曲的脸,又添了把火,“而且他只认当时去当铺典当的人的脸,当铺里都会留有客人的画像,你那天不是问我怎么去那么久么,就是在画像,姨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陈玉萍支吾半天找不出来辩驳的话,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里正看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百的,看着陈玉萍一家暗自摇头,这王家媳妇是个脑子不清醒的,她男人居然也没想着阻止,这回王家怕是要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开口说道:“这件事现在证据确凿,王家媳妇你也没什么好辩驳的。”又转头询问宋予归的想法,“宋童生这到底是有关于你母亲,你想怎么处理?”

宋予归想了下开口:“我希望王家归还我九两银子,剩下的那一两就算是他们安葬我母亲,买断我们两家的亲缘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两家不必再往来。”

对于宋予归的说法周围也没有不认同的,自己母亲的葬礼钱被人贪了拿去享乐,自己母亲却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更何况刚才陈玉萍还想要泼脏水,给宋家小子扣个不孝的名头,要知道这对一个读书人是毁灭性的打击,会影响以后的科举之路,这样的人打一顿都是轻的。

里正点了点头,这王家办的也太不是人事了,宋家小子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可以,那就这么办吧,王雄啊,赶紧把钱还了,你们家这次做的实在是太难看了。”

而另一边的王家三人,已经在心里把宋予归骂了又骂,但无奈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实在做不出拒绝还款的事,陈玉萍回屋把银子拿出来,捏着钱袋的手都在用力。

将钱袋丢进宋予归怀里:“给你,说的好像我们稀得跟你做亲戚,以后过不下去别来求我们就好。”

宋予归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收下钱袋,看了眼陈玉萍道:“当然,不过在此在前你还有东西没有还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当铺的规矩是我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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