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又来了一位雄子阁下,还是娄少将的雄主!
并且和娄少将的青梅竹马元诺阁下成为了同事,待在一个医务室里!
这样惊天爆炸大新闻迅速在军部上下不胫而走。
连第三军团的上将都有所耳闻,在娄长风向上将汇报了公务后,上将双手交叠在桌面上,用一张日常冷峻的脸十分认真询问:“元诺阁下和你的雄主相处得还好吗?”
娄长风微微皱眉,思考了一下上将问话的含义,比起两位阁下相处得好不好,其实上将更应当关心雄虫的安全,毕竟在单身寡雌聚集的地方,每一个珍惜的雄子阁下都会受到平白无故的骚扰。
“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但上将”娄长风语气一顿。
上将微微坐直身体,等到娄长风的下文。
娄长风继续道:“虽然两位阁下在医务室工作,但经常有雌虫借着一点小伤骚扰两位阁下,已经耽误了医务室的正常工作,还影响了两位阁下休息,我建议严惩这类雌虫,不许他们再去医务室,如果受伤派军医去现场给他们治疗。”
上将两手的拇指摩挲一下,“就按你说的办吧。”
娄长风得到满意答复,准备离开时,上将突然叫住他,“长风,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娄长风眼中的怒火和对雄虫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不屑于掩饰甚至掩饰不住的程度了。
至于是哪只雄虫,元诺阁下已经来了半个月了,秦珉一来,娄长风就提出了这个建议,为了谁不言而喻。
上将是看着娄长风成长起来的,和娄氏一向关系不错,他不希望娄长风走上一条不归路,像众多头脑发热雌虫一样,为了雄虫搭上自己。
娄长风抿抿唇,“我不会。”
说完,转身离开。
上将叹了口气。想听的八卦没听到,却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上将想了想还是给娄晓玥打了个电话。
娄长风离开上将办公室,本来打算去医务室看看,但想起上将的提醒,还是迈步去了训练场。
此时的训练场十分热闹,两只虫在台上交手,几乎训练场上所有的雌虫都在围观。
娄长风奇怪,在军部雌虫比试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怎么会引来这么多虫的围观。
“维瑟尔?”娄长风叫住一只正打算往虫堆儿里挤的虫,“你今天不是休息?”
维瑟尔被少将抓包,尴尬地挠挠头,“我来看格斗。”
娄长风皱眉,“什么格斗值得你专程跑过来?”
维瑟尔含糊道:“您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不等娄长风反应,就如同一尾灵活的游鱼一头扎进虫群里。
娄长风本就因为上将的话心情有些焦躁,看到卖个关子就消失不见的维瑟尔,烦躁更甚,干脆两臂一伸,拨开虫群。
被推搡的虫刚要不满,看到是少将,就乖乖闭嘴了,甚至还主动给少将让路。
娄长风穿过雌虫让开的空隙,来到训练场前,终于看清了台上的虫。
一只是一名大校,另一只……是他的雄主!
天啊!
少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台上两只虫还在你来我往,那名大校一拳朝着秦珉脸上挥去,秦珉侧身避开,同时一记飞腿踢向大校的膝窝,双手用力一抓,把大校掼倒在地上。
“好!”
台下一片叫好声。
秦珉拍拍手,从台上下来,准确无误地走到娄长风面前。
“雄主!”娄长风脸色发沉,“您受伤了!”
秦珉看了看刚刚蹭到大校袖口的手,“小伤而已,破了点皮。”
娄长风一拳打在训练场的围栏上,钢铁做的围栏立刻凹下去一块,少将的拳头也出血了。
秦珉气得发抖,“娄长风,你干什么?”
“小伤而已。雄主在心疼我?”
不知道为什么,秦珉觉得娄长风今天的攻击性有点强,大概是遇到了烦心事。
秦珉抓起娄长风的手,心疼地吹了吹,“去医务室。”
娄长风抿抿唇,缩回手,“不用。”
秦珉强硬地推开围观的雌虫,带着娄长风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元诺也在。
秦珉道:“出去。”他需要和娄长风单独谈谈。
“凭什么?”元诺当然不肯,还朝娄长风道,“少将,你受伤了吗?我也可以帮您包扎。”
“滚!”秦珉一脚把元诺踹出医务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秦珉熟练地找出医务室的棉签、碘酒和纱布,给娄长风清理过伤口,包扎了一个利落的结。
元诺被一脚踢出去,一个屁墩坐在冰冷的地上,再去推门,发现门已经锁了。
元诺气得想要踹门,但想到少将还在里面,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只这么粗鲁的虫,只能去找医务长要备用钥匙。
都怪秦珉这只野蛮的虫!
秦珉对元诺的去向根本没放在心上,而是定定地看着娄长风,“少将遇到烦心事了?”
娄长风矢口否认,“没有。”
秦珉:“有虫告诉少将,少将说谎的时候会眨眼吗?”
娄长风不知道。
“雄主也在生气。”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婚后,秦珉平日里都叫他“长风”,只有在不可描述的时候会喊他“少将”,语气慵懒又满足,又带着浓浓的痞坏。
而现在,秦珉一脸严肃,“少将”两个字也被他叫出了嘲讽的意味。
秦珉不理会少将的顾左右而言他,也没有被少将带偏,“少将为什么烦心?”
娄长风拒绝回答。
因为这个答案他也不愿意承认。
他在害怕。
害怕无法摆脱雌虫都宿命,变成自己以前瞧不起的虫,为了雄虫丧失自我,被雄虫的小恩小惠蛊惑,付出巨大的甚至是生命的代价。
秦珉心口酸涩又无力,还有难以控制的烦躁。娄长风对他的隔阂还是很深,明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变得好了很多,但现在仿佛一朝回到了秦珉第一次去娄氏拜访的时候,娄长风警惕戒备的样子。
这是之前两个世界,秦珉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
沉默在两只虫之间蔓延。
“是因为它吗?”秦珉突然道。
龙舌兰的信息素在整间屋内弥漫,几乎让虫溺毙其中。
橡木桶的苦涩味似乎也比以往浓郁了许多,刺鼻、苦涩,一如秦珉现在的心情。
娄长风立刻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喘息道:“雄主,你在干什么?”
“我、我快不行了。”
秦珉却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加大了信息素的释放。
娄长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雄主,收回去,收回去。”
“秦珉!”
娄长风气急败坏地叫出了秦珉的名字,这在虫族是十分失礼的举动,足够雄保会找他的麻烦,给他扣上不敬雄主的帽子。
但秦珉还是无动于衷,语调带着无情地嘲讽,“少将心烦,而我只是在让少将开心罢了。”
“少将现在想干什么?想扑倒我?还是想扒光自己的衣服?”
娄长风气得双目赤红,不管不顾朝秦珉扑过来,把他压在地上,十分用力又毫无章法地撕咬着他的唇,却迟迟撬不开他的齿关。
娄长风捏住他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殷红的舌长驱直入,攻城掠地,一如少将在战场上的作战风格,强硬又大胆。
不知道什么时候,信息素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他和娄长风唇齿在疯狂地纠缠。
“咔嚓。”
医务室的门被打开,医务长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元诺气冲冲地冲进来,看到的就是两虫在地上纠缠的场景。
元诺:“……”
元诺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娄长风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脸红得滴血,少将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秦珉则不慌不忙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在元诺身后的医务长彬彬有礼道:“抱歉,借用了一下医务室,没有耽误工作吧?”
医务长头摇的像拨浪鼓,拽着一脸呆滞的元诺阁下,一把关上了门。要命啊,他是听元诺阁下说自己被锁在医务室外,才赶来开门,如果知道屋内是这样的场景,他就不会冒失地来开门了。
但他怎么会知道少将会和雄主在医务室做这种事情啊啊啊啊?
一把年纪还是单身的医务长被塞了一把不要钱的狗粮后,精神几乎崩溃。
医务室又只剩下娄长风和秦珉两只虫。
娄长风视线从门口扫到秦珉身上后,就挪不开了,秦珉凌乱的衣衫——他扒的,下颔处一个鲜红的指印——他掐的,嘴上的血丝——他咬的。他还直呼了雄主的名字,强吻了雄主!
天啊,他到底干了什么?
秦珉似乎丝毫不觉得刚刚那一幕有什么尴尬地,而是一脸温和的笑容,“不知道少将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娄长风攥紧衣摆,整齐的军装被他刚刚在秦珉身上一通乱蹭已经凌乱了七八分,如今衣摆更被他攥得皱皱巴巴。
秦珉在他额头落下轻柔的一吻,“长风,你遇到烦心事,但你不说,我也猜不到。”
“但我愿意让你朝我发脾气,只要你心情在变好。”
是的,秦珉刚刚是故意的,比起娄长风什么也不说的沉默和疏离,他宁愿娄长风朝他发火,和他毫无章法地亲吻,留下又疼又痒的痕迹。
娄长风抿抿唇,沉默半晌后,缓缓道:“你是雄主。”
你是雄主,是雄虫,现在的美好在荷尔蒙褪去后只会变成厌倦和污点,如同海水退潮后的沙滩上总是剩下很多脱水待死的鱼,濒死时还眷恋着海洋。
雄主是海洋,他是鱼。
海洋可以给鱼儿窒息的温柔,也可以毫无理由地收回。
秦珉叹了口气,这个狗屁世界,地府,我和你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划重点:你是海,我是鱼。
王爷,你老婆举报你养鱼!
秦珉(咽下一把心酸的泪):……少将牌美人鱼,好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