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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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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午夜,班故正将养地半熟的小盅拿出来喂血,窗外院中传来马车过路声,他赶紧将小盅藏在了床下。

这小盅是拿来养蛊的容器,他现在的处境找不到坟头里埋好的陶木坛子,只能用酒壶凑数。好在他满身血液里渗着毒,这三日养的小盅居然比之前的还好,就差寻机会引百毒虫进去,便能得到一粒粒虫身扭曲蜷缩成的丸——这是喂养蛊虫十分优质的饲料。

但太子禁止他养蛊,这些东西断不能叫太子见着,也不能让他生疑。

于是班故一听见楼梯口的交谈之声,紧忙轻手轻脚来到放置着果盘的小桌边拿起一个苹果,抓准时机,正在太子推门前装模作样成削皮不慎,一刀下去将自己放血的伤口划地更大了些。

太子一进门,就见这场景。

“你干什么。”

太子风尘仆仆,身上还沾染着一层土气就冲了过来,正见桌子上一摊血。

班故手里的刀被一把夺了,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痛还没窜进脑子,他整个人突然被太子向前扯了一下看伤口。

直到见他伤的并不要紧太子才松了口气,班故解释:“我没有要自尽……”

二人对目僵持……

几日不见,太子沾染了些许游子漂泊之爽朗,但眼底还是沉静的。

一见班故,那双温柔的桃花眼里流露出了一种复杂情绪。

班故也是。

“诶呦,”这时,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不紧不慢的拍手声:“果真那位七尺美人便是班侯爷吗?失敬失敬。”

听声音班故就知道是谁。

这般故作悠闲浪荡的姿态,又算计地比谁都清楚,一句话里每个字都意有所指的人,不是那个人还能是谁?

朔月慧慧,是沈泽月。

只见沈泽月身段轻巧,手持一把折扇,身着一件蓝粉大姑娘色锦缎长衫,乌发用发带简单梳理,飘在身后。

“下官请班侯爷安。”

这人男生女相,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初见时像拂过一阵柔暖春风。

班故在京和他多有打交道。

这人出身不高,当初还是班故他爹随口一句“生的好看”才被当今皇上赏识封做了花鸟使,故而班故一年前奉召入京的时候被这人“多有照顾”……照顾地他在京城的名声是一点也没有。

什么青楼的花魁,街头的商女,城外尼姑庵里的俊俏小尼姑……只要是个有点姿色的都得跟他有一腿,逼得他那时一心娶个媳妇生个儿子的愿望没有实现……才有了后来和太子的事。

故而每次乍一瞧沈泽月这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他就想躲,现在也一样。

可太子却先他一步开了口,语气冷淡又嫌弃:“那女子住在二楼的西边,沈卿若好奇,尽可自行去看。”

“看倒不必,”沈泽月很识趣,“殿下说有便有,臣还会生疑不成?”

“坐。”太子放开班故的手,也不再理班故的伤,坐到班故对面。

班故只得自己拿布条处理伤口。

看来太子和沈泽月今晚是有什么事要商议,班故秉承这不要鸠占鹊巢的家教,主动请去,却被沈泽月拦住。

“侯爷不必避嫌,”沈泽月见班故伤口绑地艰难,亲自动手帮他:“侯爷是陛下与殿下信任之人,今日之事陛下先前吩咐,也有侯爷的一份。”

“还有我的事?”眼见伤口绑好,班故欠身道:“多谢沈大人。”

“侯爷手生的真好看。”

“……”班故还是不习惯这人没分寸地上下打量,想起一秒前沈泽月还握着他的手,默默挪远了写:“说正事吧。”

沈泽月浅浅一笑:“好。”

他便拿出一个小包袱,从中取出一打卷宗瘫在桌上,示意班故简单翻阅一下,手中还拿着三个严实的信封。

班故很快便翻阅完毕,这不过是当今朝廷大员“秦家”的一些罪状。

“秦家”也是大楚的“开国宗族”,曾和班家在闲家野榜里荒谬地齐名并称为“天下两大次朝”。意思是说,在当时的大楚,朝廷是楚家的朝廷,但班家和秦家又各分两边势力,谓之“次朝廷”,是全然能与楚家叫板的实力。

但凭心而论这个称号让已经落寞殆尽的班家顶着确实是枉担虚名了。

班家一旦倒了一个他爹,那就是全完蛋。但秦家则不然。

秦家是厚积薄发后起之秀,开国之时正当鼎盛,时至今日不减。

秦家老太师膝下两女三子,各个都是旁人眼红却不能及的有出息。

已故的成君皇后秦念——太子楚长瑅的生母就是秦老太师的二女儿。

四女儿秦芸虽没封后,如今也已位致贵妃,执凤印管理后宫。

秦太师的大儿子秦端被封振国公,只可惜跟班故他爹一道在与西戎打仗时战死了,不过他留下个儿子,和班故同岁,名秦灏,乃战场上来往不败的少年将军,威风堂堂,人称秦小公爷。

秦太师的三儿子在朝中为宰,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最小的五儿子就是这次随罗刹大帅来边疆接替潼关将军职务的秦五爷。

而秦太师他自己,不说功劳赫赫,单说半朝坐师就是不可动摇的。

这一家子任挑出一个来都惹不起,班故还需避嫌,便只能仗着与秦小公爷一点交情蹭些鼎盛世家的好。

顺便也做计寻了人家不少短。

所以此刻沈泽月让他看的这些卷宗里大部分的事,他先前就已经知道。

但班故脸皮比猪皮还厚,惊讶道:“这……这些事……莫非这秦家……”

然后被太子一白眼扇疼了脸。

装,你继续装。

“这几日同殿下外出,便是要将这里面之事一一证实,”沈泽月没发觉半分不对,继续道:“我此来边疆,也是奉皇命要将这些罪名查清。”

“秦老太师家教森严,”班故将桌上的卷宗一张张都理好,整齐搁在正中间道:“这里面大多都是前些年秦五爷在边境随潼关共事,二人合谋做的孽。并与我无关,我是一年前入京,再先三四年都在帝丘服丧,从未到过边境。”

“侯爷稍安,陛下并非疑心侯爷,”沈泽月将卷宗撤下格回包袱,又将信奉放置,“而且光凭这些也动不了秦家。”

班故看这信封更加不解:“那陛下是有什么的吩咐?臣属纵死既往。”

“侯爷大义,”沈泽月道:“临走前,陛下将这三封信交与我,嘱咐我说,不论手段,定要先保住侯爷,再寻恰当时机将侯爷与太子殿下聚齐,玩一个游戏。”

“游戏?”

“是啊,”沈泽月笑道:“陛下喜欢玩游戏的,也欲与侯爷同乐。”

“陛下和善可亲,”班故一脸期待,“不知是什么游戏?可该怎么玩?”

沈泽月将三封信并排摆好:“规则很简单,陛下说,以太子殿下为起始阅览这三封信的内容,再依次为侯爷和下官,前面看信的人有权决定后面的能否看信,若不允,将信烧毁便是。”

“……”班故看了眼一直一言不发的太子殿下,“陛下还真是……奇思妙想。”

“夜深了,明日怕事多,”沈泽月将第一封信给太子,“殿下请吧。”

太子接过信奉,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将这信拆开了。

蜡泪一滴滴滴下,这封信很长,太子看完之后手指捏了捏信封,眼神依旧落在纸张上,似乎在犹豫什么。

片刻后,太子将信奉整齐叠好,点放在灯烛之上。

随着纸张燃烬,班故笑意开了口:“殿下是有什么事不欲让臣知道?”

太子侧颜俊美,灯下更如同画中走出的富贵人,薄唇轻启:“不要揣测。”

“是。”班故道。

第一封信拆开还没个水漂就没影儿可,但这是游戏规则,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人家皇帝想这么玩。

第二封信,仍旧是太子先看,他看完后将信给了班故,班故接过信定睛一瞧,笑了:“天罗地网耳。”

信中密密麻麻竟都是他们班家这几年的罪证,但不是班故的,而是班故的二叔——现在班家的实际掌权人——他爹的庶出弟弟班锦宁一家的。

他这个二叔向来把狐狸尾巴藏的很好,表面上老老实实在帝丘做一个商人,不问朝堂中事,加之对班故多有防范,这些年班故拿他的把柄甚少。

皇帝此举,是想帮他夺权?

但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班故想到这儿毫无犹豫,将信也给烧了。

陛下的近臣沈泽月叫苦:“怎么好像没下我的事一般……”

“莫急,”太子却道,正阅览第三封信,“这封你应该可以。”

太子一言九鼎,自然可以。

班故现在就是倾尽全力要讨太子殿下的好,哪里会驳他的话,将第三封信看过之后递给了沈泽月。

沈泽月爱护陛下的字迹,提前去洗手擦干,恭恭敬敬地阅览。最后一拍案板,道:“陛下竟忍了秦家这么多!”

这第三封信,是秦家那些杀头的罪状。与这两日太子亲去查探的不同,这些罪状皆有谋反之举,私吞银矿、私招军队、勾结外贼,甚至在偏坳封地自导自演登基称帝……一桩桩一件件,岂止杀头?这简直应该诛祖宗十八代!

“这些事若是真的,”班故说:“此次秦家秦五爷携秦小公爷西行,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陛下什么意思?”

“秦家蛮横,我先前在宫里侍奉圣驾,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沈泽月语重心长说:“陛下多有……清楚孽党之心。”

“怕是很难。”班故道。

他并不想和秦家正面对上,更不想做皇帝的炮灰。

想来皇帝那第二封信的意思,如此看来,是要将秦家拉下水,再扶持他夺回班家大权成为下一个当朝新贵。

条件虽然诱人,但这种没仰仗的君恩能信的又有几分?

班故并不想冒险。

“殿下的意思呢?”

但他不好驳回,便问太子。

这秦家毕竟是太子的母族,秦老太师不仅是太子外祖父,又是太子最尊敬的人。不说别的,这件事就等同于让太子亲手将他外祖父一家送上断头台啊!

也亏皇帝想的出来。

而此刻,太子面色也确实纠结。

他不知在想什么。

也没有答班故的话,眼皮微微耷拉着。另二人也不敢贸然说话,不知过去多久,太子才轻叹了口气:

“若属实……不可姑息。”

轻轻几个字,气氛微妙地变了。

……

后半夜,三人商讨了一些细节,然后预备明日午后启程先去第三封信中标注的地方查探虚实。

结束商讨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沈泽月出门后,太子吩咐解了班故的软禁,在镜边散发预备休息。

镜中,班故还坐在小桌边的位子,他这几日睡的安稳此时已经困过了劲,只是脸色不好,还在思虑方才的事。

“我有些好奇,”太子坐上床沿,一句话打断了班故的思虑,“你怎么都不问一句,那第一封信中写了什么。”

“你若想说自然会说,若不想,我问了是僭越。”班故说。

太子闻言,不再说话。

班故素来觉浅又少,没有小憩的打算,转身见太子上床合了眼,便想下楼要点果子和茶点吃,却被没睡熟的太子一句话止住了:“留在这儿陪我。”

“怎么吃东西都不准了?”

太子困倦睡意道:“什么为什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你过来,坐我身边来,哪儿都不准去。”

“……”班故叹了口气,“来了。”

这个人。

一边要他陪,一边软禁他。

一边为了大楚算计至亲,一边又包庇他的种种罪行,是不是脑子有病?

班故来到太子身边。

这两日太子在外都没有好好打理过仪容,下颌边的胡子都扎手了也来不及刮,想来也是忙地很。

不仅如此,他竟还看见太子里衣下露出了一截包扎绑带的白边,心下生疑伸手扯了扯太子的衣领想要查看。

却被太子抓了手。

“受伤了?”班故说。

太子一直闭着眼,喉咙干涩,道:“你用不着装作担心我的样子。”

“我都上你的床了,有什么好装的?你想多了。”班故觉得好笑,“那你把我手撒开,我这就走?”

太子仍旧不肯松手,反倒攥地更紧了:“日后没我的准许,你不准碰我的东西,也不许让旁人碰你。”

班故一愣。

太子还是头一次提这种要求。

“我若要你来,你不准躲,不准逃,不准找借口,”太子继续说道:“再不准怠慢你自己的身子,不准再碰毒物蛊虫,不准再滥杀无辜之人,不准违我的话。小故哥,我已仁至义尽,破例将你的罪抹去了,但也只是最后一次……你也疼疼我,别让我成了昏主了。”

班故手上伤口一阵刺痛。

“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锁文都填上啦,大吉大吉今天是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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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案:《公子今日记起我了吗》

——文案——

死之前,他叫林九,本是个小官家庶子,因家道中落,嫡兄为了给心爱的女人买首饰,将他卖给人牙子换了十两银。

还嫌他不值钱。

就说不当家不知市价贵贱吧,你瞧瞧人家人牙子,转手就把他又倒卖给了富城最大的妓院做小倌,大赚一笔!

等等……小倌??!!

……

多亏老天爷睁了回眼,正在他想逃命却被妓院打手捉住在街头痛打时——他被人救了。

救他的是当地最大富商家的二少爷,姓顾,年纪不大心肠挺软,只是路过见他可怜便大手一挥用百金将他买下。

……

来到顾家,少爷让他陪他念书习武。他跪下来叩头谢恩,以为糟心日子到头了,做书童就做书童吧,可谁想……

没两年就死了。

被少爷一刀捅死的。

还落个“叛徒”的骂名。

算了,这破烂日子也没什么可活,他还是做个快活的孤魂野鬼吧!

……

却不料这操蛋的命运再一次玩弄他的感情!本来死的好好的,怎么忽一睁眼他变成个十几岁的娃娃?!他活了!!!

……

不仅如此,他还拥有了一个新身份,一个……呃……体弱多病家境贫寒的小奴?好吧,还不如上辈子。

……

操,怎么又被卖妓院来了啊?!

……

只是这次没人救他。

他接客第一天就在妓院看到了少爷,滑跪过去:诶!少爷,少爷您还记得我吧!我,您家之前那个叛……啊呸,我是你心尖尖上的随从林九啊!您能不能再买我一次!

已经成年的顾二少爷皱眉:林九?谁来着?忘了……不过看你模样还不错,上楼去,给本少爷暖床。

他:“……”

……

楼上,顾二少爷:嗯,肤白,颈美,腿修长,像只悠悠白鹤,臀也翘……那你以后就叫白鹤桥,专伺候本少爷!

白鹤桥:“……”

他羞涩单纯的少爷怎么变成这样了……

[腹黑温柔深情攻×跳脱悲惨乐观受][一主一仆,一静一动]

1v1双洁

相互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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