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吻开始一路而下,贴着亚图姆修长的脖颈吸允,被灼的发烫的大脑还分出一丝神经,亚图姆想明天他脖子上一定会留印子。
亚图姆按住他抓着自己上衣的手,喘息着说道:“海马,够了,不能…不能再继续了。”
“亚图姆…”海马混乱而急切地吻在他的耳侧,声音喑哑得不像话,“宝贝,我们做吧…我想要你…”
亚图姆紧紧抓着他的手,心乱成了一团。
“海马,太快了… 真的太快了,我…我还…再给我点时间。”亚图姆是在《法老王》剧组意识到海马喜欢他,而从他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到和海马确定关系,也才一个多月,对于他来说这一切真的太快了。
海马闭上眼,按在亚图姆耳边的右手青筋冒起,呼吸沉重,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巨大的折磨。
抬起头,海马伸手按下床头的灯光开关。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眼前骤然失去了光亮,亚图姆身体几乎弹了起来。海马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安抚道。
“别怕,我不做到最后。”
良久,海马细碎的吻落在亚图姆的嘴角,问道:“有没有碰到扭伤的地方?”
空气中很安静。
海马轻声道:“先别睡,等我带你去洗干净。”
身下的人仍然一声不吭,装死给他看。
海马有点无奈地低低笑出声,亲了亲他的鼻尖后起身就在黑暗中向浴室走去。
亚图姆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精神一片恍惚,最后居然就真的那么睡着了。
第二天亚图姆醒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身体很清爽,应该是海马帮他清理过了。
前一晚的场景像电影在他脑海中闪过,亚图姆抬起手臂盖在眼睛上,耳根一片通红。
等他坐着轮椅出了卧室,才发现海马和木马一早就离开了。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管家帮他把早饭直接拿到了楼上,亚图姆在房间里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一天。
随着太阳西沉,亚图姆听到了开门声。
他没有开灯,海马在昏暗的光线中走向他,直到脚步停在他身前,和往常一样,海马蹲下身,问道:“管家说你今天吃的很少,是不舒服吗?”
“没有。”亚图姆停了一下,继续把一句话说全,“没有不舒服。”
海马沉默了一会,微微抬起下颚,在他的眉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那下去吃晚饭?”
亚图姆慢慢点了点头。
直到下一个清晨,再次醒来,亚图姆终于像回过神一般,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又是一个周日,亚图姆和木马坐在游戏房,拿着手柄眼神专注地看着屏幕。
木马脸上表情狰狞,几乎咬着牙,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然而屏幕上的小人还是在一点点失血,最后“GAME OVER!”的血红字样跳了出来,他又输了。
木马一把扔下手柄,炸毛道:“我不要和你玩了,你走开啊啊啊啊!”这已经是他输的第十把,今天从和亚图姆开始进了游戏房之后,他一场都没赢过。
亚图姆淡定地重新载入游戏,没什么诚意地说道:“失败是成功之母,再来一把,你说不定就赢了。”
木马跳脚,“你每次都这么说。”
“这次是真的。”
木马:“…”
木马瘫倒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说道:“我不来了。”他难得周末放假玩游戏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被虐的。
亚图姆终于转头瞅他,想了想,让步道:“那下把我让你先出招?”
木马道:“不要,除非你站着不动给我揍。”他可不觉得先出招就能赢,这一早上他已经完全领教了亚图姆玩游戏的实力,他开始怀疑他不接戏的那些长假都在家里练操作了。
亚图姆:“… ”
亚图姆看着木马,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还这么小,怎么一点斗志都没有,这样可不行。”
木马气地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吼道:“你知道我比你小那么多,那还不主动让让我。”
闻言亚图姆脸上露出点不自然,说道:“下、下把让你,来吧。”
木马叉腰站着,“不要,你为什么不去和我哥打电话,一直在这和我玩游戏。”
KC计划在美国开设分公司,海马前两天已经出发去了美国做考察,按时差算一算现在那边应该是非工作时间。
“他开了一天会,有点累,已经睡了。”亚图姆道。
木马想了想,问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亚图姆惊讶,“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木马双腿盘起坐到亚图姆对面,说道:“你人就在家里我哥居然舍得去出差,怎么想都很奇怪。”
亚图姆道:“他有正事也没办法啊。”
木马摇摇头,“不对,肯定是有什么事。这个考察本来就不一定需要我哥亲自去的。”
听了木马的话,亚图姆神色一顿,拿着游戏手柄的手放了下来,问道:“真的?”
木马点点头,“这次是前期考察,一般派中层管理人员过去就足够了,根本不用我哥亲自过去。所以你们到底怎么了?”
亚图姆眼神一闪,他和海马的确没有吵架,如果最近真要说发生了什么事,只除了两人差点擦枪走火的那一晚…
那天之后,他们都没有提过那晚发生的事,平时的相处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之后海马晚上就很少再在他房里待很久,一般看着他洗完澡,两人浅浅一吻后,海马就会离开。以前海马会带着电脑在他房里办公,一边处理公事一边和刷手机的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一直聊天到睡前。
亚图姆不是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提这件事。
那晚,当海马在他耳边说想要他的时候,他心底是有动摇的,当时听着耳侧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他想过要不就干脆继续下去,他们是恋人,做这种事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可结果到最后他还是过不了心理那一关,被同为男人的海马进入身体,光是想想这种场景,他心里就难以抑制地升起了一丝惶恐,甚至他心底有感觉到他顾忌的其实并不是这个画面本身,而是隐藏在这个画面背后那些其他的意义。
亚图姆心里总觉得一旦跨过这条线,有什么东西就彻底改变了。
木马看着亚图姆眼神越来越凝重,一拍掌喊道:“果然,你们两出问题了!”
亚图姆被他一声吼吓了一跳,刚准备让木马闭嘴,就听到木马悲愤地控诉。
“一定是你欺负我哥了!”
亚图姆:…
虽然他觉得恋人之间床第之事没什么谁欺负谁一说,更何况他和海马还都是男人,但那晚的情况… 想到海马压着他在他腿间宣泄欲念,他大腿根那块皮肤之后还疼了两天,因为不好意思提,他连药都没上,只能生生忍到褪红。
这再怎么样,也不能说成是他把海马给欺负了。
夏日飞雪莫过于此!
亚图姆看着木马眼里闪着的愤怒光芒,无奈地揉着额头。
“别瞎说,我们没吵架,我也没…欺负海马。”
“那你说我哥为什么要去出差?你脚还没完全好,他居然舍得放你一个人在家,跑到那么远的美国。”
亚图姆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点了点,猜测道:“也许他有点别的急事要去美国办。”
“集团能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木马疑惑道。
亚图姆随意说道:“可能是他的私事。”
木马皱起眉头,“私事?我哥还能有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的私事?”
亚图姆耸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的。”
木马听出亚图姆的言下之意,冷哼一声,“我哥肯定没有事会瞒着你。”
亚图姆默了默,说道:“你确定?以前他瞒着我的事可不止一两件。”
木马激动地站起来,“那怎么一样?以前你们什么关系,现在我哥终于和你在一起了,他不可能还会有事瞒着你。”
看着亚图姆还要说什么,木马竖起握着的拳头晃了晃,“你还不信,就跟我来。”
“这样不太好吧。”亚图姆面露犹豫。
木马缩着身体,贼头贼脑地扫了一圈四周,小心翼翼掏出备用钥匙,慢慢插入门锁孔中。
“没事,我已经把楼道监控都屏蔽了,这段时间画面都是静止的,什么都拍不到,我哥不会发现的。”
亚图姆掀起薄薄的眼皮,不自觉地也放低了声音:“我不是怕这个,我是说我们不经过海马同意就进他的卧室,这样不好吧。”
木马转过头,一脸大义凛然:“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不相信我哥没有事瞒着你,卧室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我是为了证明给你看。”
亚图姆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秒木马,语气有点凉,“是你自己想进去看吧?”
木马:“…”
亚图姆无奈望天,说道:“那你直接进去不就行了,反正你有钥匙,何必拉上我。”
木马原地扭捏了一下,说道:“我不是怕我哥知道后会生气吗?你一起进去的话,他肯定不会生你气,这样也就不好跟我发火了。”
亚图姆:“…”不得不说,木马逻辑还挺严密的。
木马看亚图姆还是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样子,继续劝道:“你真的不想看看我哥的卧室吗?看看他房里有什么,有没有小秘密瞒着你。”
“…你不是说他一定不会有事瞒着我吗?”
“万一呢,所以你要先打入敌人内部。”
亚图姆:“…”敢这么形容海马,看来楼道监控是真的关了。
“而且他每天都会去你的房间,你看一看他的卧室也是应该的。”木马一锤定音。
亚图姆想起海马之前送他回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他同意就进他的卧室了,那他进海马卧室看看也没什么…的吧。
亚图姆此时已经完全忽略当时他在海马面前装醉的事实,就算海马想经过他同意也问不了他。
木马看着亚图姆缓缓点了个头,兴奋地慢慢转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