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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不可描绘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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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景象纷呈不断,如同变化莫测的万花镜。

秦月琅不知疲倦地观察每一面镜上的场景,更不知时间流逝,她以为自己从一头看到另一头,仅仅是弹指之间,但地球上已经过了近四十八小时了。

她再次看完一副模糊的山景图,移向下一面镜子——

镜子里却是空的。

她停顿了片刻,又转头看向四面八方的镜子,镜中的万千景象转瞬成空,举目空茫一片,只有镜面的外沿线交错如网。

她走近面前的镜子,镜中闪出一道光,浮现出她自己的身影:

东方天师身着玄底青纹的天师袍,乌发垂挽,这的确是她最日常的形象。

随着这个形象出现,她身上的作战服也换成了天师袍,现在镜面两侧都是一个样子,倒真像是照镜子。

但镜中的自己,神情却有点不同,“她”双眼半垂,眉宇之间毫无生气,平静得不像真人。

接着,秦月琅听到“她”开口了。

——“汝之代理人,拿走了命运头盔。”

女声和她自己的嗓音极为相似,但重叠回荡,模糊了声音独有的清冽,更为飘渺,像命运头盔下常传出来的神谕。

“……秩序之主。”

秦月琅恍然回神。

“奈尔森先生难道离职了……?抱歉,我忘了要回去,这是哪里?”

镜中的“她”抬起眼睛,那双毫无温度的墨眸中似乎深含危险。

“汝之灵魂所自成的维度。”

竟然是圣境……!

这不就像在自己家里迷路一样匪夷所思?

不对……其实应该是自己的家突然被改造的面目全非。

“您也在这里吗?”

“世间维度,并无秩序不及之处。”

……大概就是“我在这里”的意思。

秦月琅略整思绪,环顾四周的空荡,却没有过去那种身为造物主、象由心生的感觉,她又看向镜中自己的形象:“那您用我的形象出现,是否是因为我失去了对这里的掌控?”

“与汝无关。”

秦月琅对上镜中自己的视线,在自己的眼睛里看到那种直直的注视,几乎让人毛骨悚然。

她试探地问:“那……您能帮助我恢复常态吗?”

另一头,“她”的唇微动:“近前。”

秦月琅便靠近镜面,镜中的玄袍女子慢慢伸出手,宽袖滑落,素白的腕口下,一只纤秀的手似雪如玉,削葱似的手指起落,仿佛是邀请的姿势。

秦月琅不自觉触向无形的镜面,在手指穿过屏障的刹那——

她被镜中的素手握住了。

“汝若退避,是犯禁之举。”

悠远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秦月琅眼前一下子天旋地转,她被那只看似温柔的手直接拽入镜中。

而镜中是天崩地裂、明暗交织。

秦月琅与眼前的“她”一同坠落。

“她”问:“……汝对神王马杜克之子,神宰‘宣告者’的想象,是否清晰?”

……?

那个瞬间,秦月琅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仿佛穿梭回自己年少青葱之时,抚着那斑驳的一页,对神的形容有所幻想。模糊的幻想已经遗落到记忆深处,根本无从挖掘,可最终——

她想起来了。

天落澄河,生生芳草。

那时,美索布达米亚平原上的古巴比伦王国屡遭外敌入侵,对纳布的祭祀更为重视,而在遥远、却也并不遥远的东方,长江和黄河共同润泽的华夏土地上,第一个真正的王朝——商,正在夏族的安居中酝酿。

商人习惯四处迁居,与其他部落交换物品,因此格外需要记录,他们寻着始祖众神留下的种种启示,而创造了一种象形文字——后世在龟甲上发现这一大汉字的源头,称之为“甲骨文”。

如果她是商族的女儿——

已经多次跟随族人横渡江河,这次也一定从容熟稔,她会舒展地卧在水牛背上,一边在自己新得的牛骨哨上刻自己的名字。

然而,突来暴雨,雨点打湿她的双眼,水牛不知为何受了惊,横冲直撞,她不幸翻入水中,迷失了方向。

河水汹涌,而奇迹就在此发生——

刹那间,她越过万水千山,随波漂入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的交汇处。

当她抹开脸上的河水,紧握骨哨,踏上河岸的那一刻,她会看到什么呢?

远处是耀眼连绵的城墙,竟比夏都的更雄伟;两岸农田丰饶,种植着她能清楚辨认的麦苗,那些最善于耕种的部族,也不见得能种得这样好;一队武士打扮的青年男子从墙下走出来,竟都装配着闪闪发亮的铜剑和铜头盔。

在此之前,她只看过族中武士们小心珍藏与夏交换来的铜箭镞,还从没有看过铜做的剑和头盔。

这里的一切是那样陌生、新奇,那样远超她的想象——

她一时喜悦,一时担忧。

前方的大城光芒万丈,身后河水荡漾,她不知该去向何处,于是她向自己部族的神祈祷,期间因为紧张,甚至想起了其他地方流传的一些人首蛇身的古老传说。

玄鸟,玄鸟,如你仁慈,请派你的使者为我领路。

随着她的祈祷,空旷的天际响起一道鹰唳,一双羽翼在她的脸上投下影子。

鹰飞向远方,穿云破风。

她向鹰的方向跑去,穿过麦田,走上一道堤坝,绕过一片林……

她的脚步停在了高塔下,面前洁白的阶梯绵延而上,鹰翼拍打之声沿着阶梯传来,她向上仰望。

——一双像天空一样的眼睛。

她对上这双眼睛,其中的湛蓝空阔浩渺,像不为外物惊动。

而承载着这双眼睛的,是寻常言语不可描绘的美丽样貌。

这种美丽属于神圣的、不可触碰的存在,几乎让她窒息,让她不能分辨这本是一个异邦青年的面容,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身躯。

他银白的卷发散落颈后,着以金银装饰的繁复短袖白袍,左肩斜挂披肩,右肩上停着鹰,披肩与袍上垂落长长的白流苏,一直垂到台阶上,而每一缕流苏都沿伸出一道明光,勾勒出不同的符号。

这时,她看到他身后的台阶——从阶梯之顶到他所在的位置,都落下了这样的符号。

这符号和她部族中使用的字符,似乎有些相似,自成规律,每一个都充盈着神圣而浩瀚的力量。

因此她意识到他的身份,但她无所畏惧,走上台阶。

一步一步,直到靠近他身前。

异邦的语言从他口中道出,悠扬阔远,如同神谕。

而她并不听其他神的神谕,只沉默地捧起双手。

向他呈上那只骨哨。

——你的文字绝迹世间,不再被后人书写,而我的文字千年演变,代代传承,因为文明的命运从不相同。

而命运也不需要相同,因为这样,才知相逢可贵。

银发的天神看着她,忽而一笑,拿起了骨哨。

骨哨凄茫的啸声陡然一响。

于是天地变幻。

高塔倾倒,神庙坍圮,铜钟玉磬被轻轻敲起,震动着绵长的余音,而后是千声齐作,百乐同歌,兰陵入阵,霓裳羽衣,宛转缠绵,豪迈潇洒,喜乐哀愁尽在其中,如此盛大的合奏,在赴向顶峰时却戛然而止。

只剩下一道琴声澄静。

世间万事万物,都起于那一道弦声。

群山拥簇着一轮高升的明月,清光如水,流云相逐。

往日圣境的一切景象,恢复在秦月琅眼前。

她仰望空中月,眉心亮起一抹火焰,焰光透过她的肌肤流向半空,最终现出一团圣火。

圣火甫一出现,便急忙开口:“祭司,先知者递来消息,因为天境的混乱,宙斯重回神山了。”

神王复出?

这消息确实令人意外,秦月琅微微蹙眉,又意识到圣境里还有一位在……

她侧首向身边看去,纳布终于现出了实体。

——顺应凡俗想象的极致美丽,不会蛊惑自己就有仙姿玉貌的天师,天神的如绸银发,不见得比她垂挽而下的青丝更神圣,而那双承载着天空的眼睛,湛蓝深处的平静,也绝不比她的一睐中的阔远,更纯粹真实。

但为什么,面对这个青年男性神的外表,她会感到一种本能地羞耻?

可能是那种少女时期的想象变成所见现实的感觉,正在燃烧她的智慧,让她忘记了一些很浅显的道理:她在少女时或许真有这样浪漫的幻想,但绝不可能对古巴比伦服饰能想象得这么详细,更不必说银发蓝瞳——这种很像鲛人的形象了。

东方天师对一个西亚古文明神的想象,绝不可能类似于她所知的一个海底种族。

只是,秦月琅正陷入对“色即是空”质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伸出手掌,按了按自己的脸,以让自己正常一点,把自己的思绪拉回了宙斯回到神山这件事上来。

她略有犹豫地开口:“领主?我先询问一下奥林匹斯的情况。”

纳布似乎顿了一顿:“汝已被许可。”

于是秦月琅开始向圣火了解天境更详细的情况。

普罗米修斯在天境的混乱即将结束时,放出了天堂岛戴安娜打败战神阿瑞斯的消息,宙斯正是此时回到了神山,但他并没有真正稳定下天境的乱局,只把自己隔绝在神殿中,拒绝一切来访者和觐见者,只有神使赫尔墨斯能够出入,众神推测,他是在等待天堂岛戴安娜的觐见。

“……戴安娜现在应该在忙于地球事务。”

秦月琅沉吟道。

圣火尽职地传达着普罗米修斯的话:“先知者以为天堂岛公主应该尽快到天境,确认自己是神王的继承者。”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与戴安娜商议。”

“祭司,愿命运祝福您,您的付出一定能得以回报。”

言罢,圣火便重新投入秦月琅的眉心,消失得无痕。

秦月琅抬手触向眉间,那种超越人与神界限的力量正在指尖,但她并不是那种吝惜外在力量的人,如果戴安娜能顺利成为神王,天境得以稳定,还是应当将圣火交由可信的一方加以看护。

她不自觉地向纳布确认:“领主,如果我没有圣火,应该仍有方法穿越维度、使用‘降临’?”

“维度之间,汝已有秩序。”

她不太理解这句话中含糊其辞的部分,到底是她会被纳布赋予穿梭维度的力量,还是她本身就有这种能力呢?她看向银发天神,那双天蓝色的眼睛中渐渐升起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而更改现实之法,相较于汝,秩序无知无能。”

但祂悠扬重叠的声音,却仍是神明的淡漠,这种矛盾,让秦月琅不知该如何回应,但她还是找回自己的语言:“领主,您是否有所知不及之处?”

“变化的迷雾往往难以确认其形态。”

——这个意思是,有。

秦月琅道:“既然有这样的迷雾,而未来在被预测的那一刻常常已发生变化,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那么不论您是否看到了什么,能看到什么,我知道一切都还没有被决定。更改现实,并不仅是我这个旅者的能力。”

“秦月琅——”

祂低声说出她的名字。

“命运从不施舍……”

“汝之意志坚定,天时崩解、秩序不再却也是已被书写的终局,若汝无意成就这份结局,便使祂获得汝在这池宇宙的一切可能。”

……真是晦涩的暗示,难辨的允诺。

秦月琅仍然不太明白,她注视着天神的眼睛,迟缓地颔首:“如您所愿……我向您约许。”

冷白的月光下,那种天蓝色似乎更为明亮充盈。

“在故土使命之外,我竭我所能维护这片宇宙的秩序,维护您的存在,为我心中认同,不惜自身。”

在她的这句话后,银发天神面庞上仿佛显出刹那的凝滞。

秦月琅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转瞬之后,那张极致美丽的脸上,便再没有其他接近人类的情态了。

祂抬起手,升起一道金色的“安可”符号,说:“汝当知晓何为终局。”

金色的符号向外散开,笼罩了一片球形的空间,其中星星点点的光芒四处游走,排布成不同的样子,秦月琅不自觉地稍微退后了一点,以更好地观察这像极了宇宙分布的魔法投影。

纳布双手一拢,金色渐褪,宇宙的幽深黑暗和星球、维度之间的光明显现出来——这就是宇宙的全维度地图,内外同心球相套,与秦月琅曾借助圣火自己所看到的非常相似。

“毁灭已在侵吞宇宙。”纳布指出了一些重叠和异常空缺的部分,“地球于天境之阻隔,由此而生。这股未名的毁灭之力诞生宇宙之外,宇宙本有之混沌、死亡、终结,已经被破坏、取代,而暂无力量能洞悉这股毁灭,阻止侵吞。”

来自这片宇宙之外。

这大概是祂唯一和她同样的地方。

但如果这片宇宙除了她与这股毁灭之力外,再无其他入侵者,那她和那股毁灭也能彻底相同。

这股毁灭,会是她被修改记忆、流浪异界的原因吗?

秦月琅仔细观察着投影中最狰狞扭曲的部分,问:“宙斯大限将至,也因为这个吗?”

“旧神奥林匹斯天境、阿斯加德、天堂三域之中,奥林匹斯最弱,可能最先受到攻击。”

“在您的所知中,我和这股毁灭是什么关系?”秦月琅的眉尾微扬,她收回了观察破坏部分的眼神,“如果我是祂的傀儡,我被祂从我的故土带到这里,就是为了毁灭这个宇宙吗?……我以为自己没有做马前卒的本事,也并不感觉自己在做毁灭宇宙的事。”

“……汝并非傀儡。”

——看来纳布对她的身份有了新的判断。

“您如何肯定呢?”

隔着光暗起伏的宇宙投影,秦月琅看着纳布缓步走来,披肩和袍侧的白流苏轻晃,流光溢彩,青年躯体的天神抬起有力的暖色臂膀,向她伸出右手。

秦月琅只好将自己的左手放入祂掌中,清凉又迷幻的触感从指尖流向全身,此时宇宙投影渐渐消散,在她身边落成金色的线。

祂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的手心,在没有茧的肌肤上留下冷痕,随着祂的手指移到了她的无名指,秦月琅隐约看到有道光环突然出现,就在她的无名指根。

“缔结之戒。”说着,纳布便放开了她的手。

秦月琅把左手抬到眼底,却什么都没看到,根本没有光环的影子。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看到的未来:一枚戒指飘荡在崩解的世界碎片中,光芒刺目,遮盖去戒指本身的形状。

谜团——眼前永远是谜团,命运到底会给她怎样的真相,她从来毫无预料。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最终垂落了。

秦月琅敛下眼,问:“您以为我是谁?”

“伽拉忒亚。”

古希腊神话中,塞浦路斯国王皮格马利翁用象牙雕刻了一位少女,疯狂地爱上了“她”,他请求爱神阿芙洛狄忒赋予“她”生命,由此少女雕塑便成了真人,成为皮格马利翁的妻子,被称为伽拉忒亚,即沉睡的爱人。

纳布的这种比喻,是指自己是那股毁灭的造物和伴侣。

不知为何,秦月琅心中没有反感,却有种荒诞感,这让她蹙起了眉:“……也许只有伽拉忒亚能够看透皮格马利翁的雕刻技术,这是那时您转变对我态度的原因。”

纳布没有回应秦月琅,也许她的推测并不准确。

“镜像需一段时间构建,之后汝将戴上秩序之戒,与秩序同行。”

“汝与肯特·奈尔森,暂时可进出命运之塔,新任命运代理人会由肯特·奈尔森携带命运头盔寻找,汝回归地球后,速将命运头盔从汝之代理人处拿回。”

先是生物电,然后是心跳,之后是呼吸——

沉睡了两天多的秦月琅,在凌晨醒来。

她睁开眼睛。

干涩的眼眶中带着充血的刺痛,眼前是昏暗、模糊的一片,挨过数秒的晃动后,才能在微暗灯光下,隐约看出这里大概是一间病房。

她想起身,但酸麻的身体像不受自己控制。她在强行激发血脉后,身体一直没有复原,无法承载巨大力量,不论是神力、还是降临,都会让她陷入这种窘境。

秦月琅想以和戴安娜的誓言,借一点亚马逊女战士的力量。之前她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但现在她还是决定自己试着活动身体,否则无法确认身体的真实情况。

她微颤地撑起手臂,拔掉输液针。

——很好,她起来了,动作还干脆利落。

然后曲起腿,慢慢转向一侧……

“咚——!”

转多了。

秦月琅蜷缩在地上,双臂关节被狠狠一磕,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习惯,在疼痛猛地袭来时,她下意识地咬牙,硬是没喊出声。

她正摸索着要站起来,却听到门的方向似乎有脚步声——

接着就是眼前一亮,分明只是走廊上的柔光,却刺得她要流眼泪,病房门被智能锁打开了,那儿站着一个人影,隔着眼中的泪,她能模糊地判断是一个身量挺高的男性——没有敌意,但似乎是个陌生人。

然后病房的灯都被打开了。

她下意识抬手半挡着眼睛,另一只手抓着床沿,再次试图站起来,但只是异常尴尬地向外挪了一点,简直就是在地上爬的动作。

……不论这个人是谁,医生也好,还是某个超级英雄,她已感到自己形象尽失。

这时她的眼睛已不再痛了,她放下遮挡眼睛的手,却发现这个向她走来的男人——

在他俯下身,给秦月琅的脸罩上大片阴影时,一个俊美深邃的男性面庞近在她咫尺之间,她看向他低垂的、在蔓延的血丝中显得暗沉的蓝眼睛,微眯起凤眼。

“啊……”

他的手正她的肋下,用臂膀支撑着她的上臂。

“韦恩先生。”

她的称呼好像使他手上的动作定了片刻,但那停顿只在毫秒之间,他轻轻一带,就把她放到了床边,接着他退后和她保持了一米多的距离。

这个距离,对熟人来说似乎有点多了,可对他们来说,应该正好。

她坐在床边,他看向两侧失去监测对象的而进入警示界面的医疗仪器,说:“秦祭司,你昏迷了54小时,扎坦娜选择用魔法保证你的身体状态,如果你有需要,我现在为你联系神奇女侠。”

秦月琅慢慢地说:“戴安娜时刻知道我的灵魂在哪儿,我没有这个需要。”

此后两人都沉默了,布鲁斯·韦恩并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立刻离开,他只是本能地等待她的神情从深藏不露的平静,变成难辨真伪的真诚——他觉得只有杰森才能判断其中的真实性。

而后,她真的开口了。

“韦恩先生,我有一些重要事情会告诉戴安娜,为未来可能的危险做准备,你可能会提前想知道,我愿意告诉你这些消息。”

——可能的危险。

他紧盯着秦月琅几乎毫无杂念的眼睛,感到正在进行细胞治疗的脊椎更加痛了。

“无偿的代价往往昂贵。”

“是的,我想团结的代价,往往也很昂贵。”秦月琅的手握向床沿,似乎还要尝试站起来,“我只是害怕彼此拖到最后,会付出更大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苏美尔文明和华夏先民历史的部分,与史实有一定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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