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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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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叶羽给沐启煜换药,发现伤口又出血了。姜叶羽秀眉微蹙……

“嘶……”沐启煜感觉到背后传来的疼痛,忍不住抽了口气,“羽姐姐,轻点,疼”。沐启煜虽然能忍得住疼痛,但是她从姜叶羽的动作上感觉得到对方故意加重的力度,所以故装可怜喊疼。她知道她又招惹到姜叶羽了,姜叶羽一而再的叮嘱不要动武,她一而再地违背她的叮嘱,也难怪她会生气。

“你不是不怕疼吗?叫什么”语气冷冷的,一点同情关心的语气都没有。

“怎会不怕疼,那不是装的吗?在你面前又不需要”沐启煜开始套亲近,姜叶羽向来都吃她这一套。果然,姜叶羽不再说话,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那几个人虽死有余辜,但不该由你动手”姜叶羽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她还是觉得那三人不是普通的盗匪,沐启煜动手和她动手性质不一样,她动手的话,别人不能拿来做文章,说起来她还是算江湖中人。但沐启煜不一样,她动手,就会有人借故为难沐家。

“我当时不是生气嘛!我最见不得这种事了,你说几个大男人对个小女子做那种事,缺德不缺?这种人死有余辜。”沐启煜不是不明白姜叶羽的担心。

“可你知道这不是战场,杀人是犯法的”。

“羽姐姐你放心,法律我是知道的,这种盗匪掳掠在先,杀了也是为民除害,不犯国法”沐启煜熟读律法,为的也是防着有朝一日被陷害。

“就怕有心之人借题发挥,颠倒黑白”姜叶羽说出自己的担心,“那些盗匪怕不是一般的盗匪……”姜叶羽把她的发现告诉对方,“而且那女子相貌出众,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且她自己也说了她是京城官家小姐。京城离玥儿镇那么远,她们怎会这么巧经过那里,遇到一批不像盗匪的盗匪?”

“你是说这是一个局?”沐启煜听姜叶羽这么一分析,倒也真觉得可疑起来。

姜叶羽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但是……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害我们吧!”沐启煜觉得那女子不像坏人,说不定还真的这么巧呢?

姜叶羽想着那女子身上的伤,再想到她惊恐无措的哭泣,还有那张可怜委屈的模样……,或许……,可能……,等等,好像她想漏了一点,她是京官小姐,长得又如此花容月貌,就算做饵,随便找个女子便可,没必要找官家小姐。除非幕后之人是想一石二鸟,这小姐也是那人的目标。若真是如此的话,这背后操控此事的人真够该死。

“你亲眼看着那小姐进府衙了吗?”姜叶羽突然有点担心那女子。她们那一行人没有一个武功好手,若那位小姐也是他们的目标的话,他们就不会轻易罢手,他们能袭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希望官府能护她周全吧。

“放心,我看着她进去才走的”沐启煜奇怪姜叶羽为何有此一问。“怎么了?羽姐姐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什么,休息一会吧,下午用过膳,我们就连夜启程”姜叶羽并不打算把她的猜测告诉沐启煜,毕竟只是猜测。

姜叶羽收拾好药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羽姐姐……”沐启煜突然叫住她。

姜叶羽回身看她……

沐启煜看着姜叶羽精致到完美的容颜,欲言又止,“没事,早点休息”。

姜叶羽点了点头,出去了。

虽然沐启煜信誓旦旦的说她有办法应对成亲这事,但是和一个女子成亲,或者同床共枕这事毕竟她没经历过,而且这其中稍不留神就会要很多人的性命,所以她心中是有担心和压力的,但是她的担心和压力不能和任何人说,她不想别人为此担心。但是,姜叶羽在她心中是不一样的,若是要诉说心事,她只会选择姜叶羽,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沉默,何必多一人为此事担心呢?

只是,娶女子……

沐启煜想到了沐子曾经给过她的一本禁书话本,写的就是两位女子的情感。她不知道沐子是怎么弄到的这种书籍,但是她猜到沐子为何会给她。想至此,她又觉得头疼,这男人的心思怎么细密的如女子那般,他是怎么看出来她对羽姐姐感情的不同?本来她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可是被沐子这么一带,好像把她带歪了,她还真的开始往不同之处想,往不同之处发展了。她有时真的想是不是该把沐子给灭了,没他,自己也不会陷入这种……求不得,又放不开的境地。

话本毕竟只是话本,现实中,两个女子相爱何其难,就算是动了心,但长期的道德伦理在思想上的禁锢,不是每个人都能打破的,就算打破了自身的枷锁,环境的舆论压力,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而她现在虽然对外是男子身份,不会有什么舆论压力,但是毕竟是女子之身,羽姐姐不一定能接受这样的自己,能接受这样不伦的感情。若是被她知道,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怪物般看待?

但是若把这个秘密一直藏着的话,羽姐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成婚的年龄了,她若是嫁给别人的话……

沐启煜一想到姜叶羽要嫁给别人为妻,她就受不了,她就坐不住了,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而起,把外衫一套,匆匆就出了门。

“砰砰砰……”一阵敲门。

姜叶羽回到房间,此刻正在沐浴,听到有点急的敲门声,眉宇拧了拧,出声问:“谁?”

“羽姐姐,是我”。

姜叶羽不知道对方为何如此急着来找她,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姜叶羽从浴桶中起身,“哗啦”一声,水顺着嫩滑的肌肤滑下,完美的身姿在水雾中犹如仙子临凡……

姜叶羽伸出修长且线条完美的手抓住屏风上的衣衫,一甩……,衣服很快就穿在身上,动作行云流水,飒姿优美。

姜叶羽拿毛巾随意擦了几下湿漉漉地青丝,走去开门,虽然女子见外人不能如此不整仪表,特别是见男子,但是沐启煜不是外人也不是男子,且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她也没想那么多。

门打开,沐启煜就傻了,她从没见过姜叶羽如此地模样,长发湿哒哒地随意披散在肩上,身上只穿着一件青色的外衫,脖颈、锁骨一览无遗,还有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落……,可能因为热水沐浴的关系,精巧绝姿的容颜浮现一层淡淡的红晕……,让冷傲的气质仿佛添上了一份娇媚,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有事?”对方的反应姜叶羽一览无遗,再想到自己现在的模样,脸不自觉升起一股热气,看来,是自己草率了。为了打断对方的痴呆模样,故意冷着声问。

“有,有事”沐启煜也发现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回神,尴尬又紧张地赶紧应答。

“那进来吧”姜叶羽放进沐启煜,赶紧转身去屏风那里把衣服穿戴整齐,又擦干头发,再拿发带把发丝绑于脑后,着装整齐后才走出屏风。

沐启煜看对方穿戴整齐又恢复往日的冷漠,心里就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态估计对方是看在眼里了,心中慌张又心虚,逃跑似地道:“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我先回去了”。

“……”看着沐启煜急匆匆地夺门而出,她没有叫住她。只是看着关闭了的门怔怔出神。她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

姜叶羽心中疑惑,总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沐启煜急匆匆落跑般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快速把房门关上,人冲到桌前,拿起水壶干渴一般仰头就给自己猛灌水,她现在要的是冷静,可一壶水又怎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发现她对姜叶羽又多出了一种情愫,那是一种……,她的心慌了,不单是因为自己有了那种情绪,更是因为,似乎对方看出了自己的这种心思。现在该怎么办?她心乱如麻。

玥儿镇属于安洲知府管辖范围,府邸离玥儿镇并不远,知府王安一看到玉佩立马带衙役快马加鞭赶至玥儿镇县衙。

陈道知道上面会来人调查此事,但是没想到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陈道鞠躬哈背,战战兢兢地俯首盯着地板,冷汗一阵又一阵。

“陈县令,你管辖的地方有盗匪这事,你不知道吗?”魏曦寒冷眼看着唯唯诺诺站在她身前的志园县县令陈道,淡淡地听不出情绪的问着摄人心的话。

“回、回禀小姐,王、王大人,下官,下官也不知道这群盗匪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下官管辖的地区,从,从来没有人报案说有盗匪啊!也从来没发生过抢劫杀人之事,不知道怎么的……就……就……”辖区出现盗匪,还劫了当朝公主和丞相千金,这事追究起来,不单是丢乌纱帽这么简单的事了,恐怕他性命难保。幸好这两位祖宗没有受伤,不然他们全家的性命都保不住。只是现在,破庙里死的几人若真跟眼前这位姑奶奶有关系的话……,他觉得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魏曦寒不相信陈道,因为事情是发生在他的管辖地区,难保他没有参与此事,说不定这事就是他在自己的管辖区域给人方便。所以等王安带人过来了她才来追究此事,王安是她父亲一手提拔的,这人她认识,知道可信,起码此人目前明面上不敢对她怎样。

王安的确不敢对她怎样,别说魏毅对他有栽培的恩情,就是现在魏毅这个丞相的位置,手中握着的权势都让他不敢对魏家的人怎样,相反,巴结奉承才能让他的官道畅通。所以他一看到那块玉佩,立马召集衙役赶往志园县县衙。

王安此刻坐在侧边的椅子上,闭着嘴,看着魏曦寒问话,没敢随便插话,他知道在魏曦寒的眼里,他这个知府这么屁大点的官根本入不了眼。他现在能做的无非是把自己的那么点权势借给她用,他听命行事便是。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盗匪在此地是第一次犯案了?你应该审过那些人了吧?”魏曦寒早就猜到这些盗匪并非是驻扎此地的,她就是想从对方的口中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下、下官连夜审了其中一个盗匪,他说是收了别人的钱才干的这票”陈道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到地上,水泥的地板上多添了一个圆形的水滴印。

“还有呢?”魏曦寒优雅地端起身边茶桌上的茶杯,手优雅地拨弄着杯盖,而后轻抿了一口茶水,似漫不经心地问着。

“他说与那人接触的是他们的老大,但他的老大已死,所以下官没有问到是何人花钱雇他们行凶犯案的……”陈道说完这话,头低的更低了,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魏曦寒早就猜到陈道问不出个什么,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又怎会让你轻易问出来历。

但是她还是要查,就算在玥儿镇查不出什么,也要做出她要追查此事的态度,不然怎么给京里那位想害她的人一点压力呢?没有压力,他又怎么会再有行动?没有行动,她又如何找到证据?

“不知道是谁你就没办法了吗?此事就打算这么了了?”魏曦寒看着陈道,声音冷了几分。

“不、不、不是,下官还在查,还在查”陈道吓得一哆嗦,差点腿软跪到地上。

“你可知道公主因此事惊吓不小,这事若查不出……”魏曦寒手中的茶杯放下,慢吞吞地,一字一句地道:“这县令你也别干了”。顿了下,“哦对了,皇亲国戚在你管辖的地区被劫,差点丢掉了性命,那怎么说也是你管理不利,这事你也摆脱不了关系,这个责任,你还是要承担了”。

“扑通”一声,陈道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小姐,小姐,是下官办事不力,求小姐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下官一定力查此事,一定给小姐和公主一个交代”。

魏曦寒缓缓站起身,居高睨视着吓得不轻的陈道,“此事就交给王大人了,陈大人若想将功折罪,希望好好尽你所能吧!”

“是,是,下官一定全力配合王大人彻查此事,给小姐和公主一个交代”陈道赶紧立誓。

魏曦寒对王安道:“王大人,此事就拜托你了,若有什么需求尽管进京找父亲,我和公主也不便在此多做停留,明日便启程回京,还劳烦大人派些人手护送我们回京”。经过此一事,为了安妥起见,魏曦寒还是打算让官府护送她们。

“是小姐,下官一定不负重托”王安是识相之人,知道此事若办妥了,自己的官街必定会升,这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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