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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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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纪兰舟早早就醒了。

前世拍戏的时候他也经常熬大夜第二天照样早起拍戏,这个习惯保留到了这具身体上。

身旁的景楼还熟睡着,纪兰舟用手背探过额头的温度后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翻过景楼又将帷帐放下来,披着外衣轻手轻脚地走下床去。

富贵就睡在外面,听到后动静立马醒过来:“王爷,您起来啦。”

见纪兰舟穿得单薄,富贵赶忙拿过整夜烘在地龙旁的披风给纪兰舟穿上。

暖气迅速包裹住全身,纪兰舟舒服地眯起双眼。

屋外天还未大亮,屋里只有几盏灯亮着十分昏暗。大雪昨日夜里就停了,院里传来下人忙着扫雪的窸窸窣窣声音。

“爷,要不要叫正君起来啊?”富贵说着朝床的方向看去。

纪兰舟摇头说:“不用,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景楼伤得那么重昨天夜里又高烧一场,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

一想到这里,纪兰舟又忍不住在心里默默辱骂宫里那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糊涂皇帝。

老皇帝怕夜长梦多,在驭北将军进京三日后便赐婚雍王。

纳彩、问名、纳吉等婚前流程他们一应没有,就连婚期也是随便找了个“吉日”匆匆定下,要多草率就有多草率。

本该在婚前进行的朝见也定在了成婚后第二日。

知道主子是在替正君着想富贵忍不住偷笑,看来王爷对将军是真的上心了。他咧嘴说道:“那小的先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富贵将外间的灯又燃起几盏,屋里顿时亮堂了不少。

按规矩,纪兰舟新婚二日应当着红色,但他执意选了一身石青色蝶戏兰花纹绫圆领袍。

他必须要表现出对婚事的不满才能骗老皇帝放心。

雍王敢做出绝食抗议的事,想来穿不合制的衣服也能干的出来。

纪兰舟站在原地任由富贵摆布。

他拍过的古装戏不多,穿来之后才知道古人层层叠叠的衣物有多繁琐,再加上一头齐腰长发,真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富贵一边为纪兰舟束发一边问道:“王爷,正君的嫁妆昨日抬进府里之后我差人放进库房了,您看安置到哪儿才合适啊?”

本想着若雍王不喜驭北将军,那嫁妆安置在哪里安不安置都无所谓。

但如今王爷对将军上心,嫁妆的事富贵也不敢擅作主张。

纪兰舟一愣。

老实说,除了清心堂以外他根本就不知道雍王府还有哪些地方能住人。

满打满算他穿过来才一天,除了昨日婚宴逛了逛以外他还没有见过雍王府的全貌。

纪兰舟想了想,说:“正君的贴身物件都拿进来吧,其余的先抬进偏殿。”

富贵手里的梳子哐当一下掉在地上,他惶恐地拾起梳子惊讶地看着铜镜中的纪兰舟。

“您的意思是让正君宿在清心堂?”

“不行吗?”

“行,行……”

富贵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要知道平日里雍王时常病着连人都不爱见,却能接受正君同床共枕。

莫非王爷大病一场真的开悟了?

富贵曾听说坊间不少八字有缘的人生病时会被下凡路过的神仙救下,醒来之后就大彻大悟性情大变。想来王爷天子血脉,一定是大吉大利有仙人庇佑。

但愿从今往后苦尽甘来,所愿皆得。

纪兰舟不知道富贵已经帮他把转变的理由都想好了,否则身体里换了个灵魂这种事说出去绝对会被当成邪祟赶尽杀绝。

待富贵将纪兰舟的长发束好,窗外的天也亮了。

雪霁天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屋里。

“王爷,小的先去传早膳吧。”

纪兰舟点点头,说:“今日朝见不知道要多久,让厨房多备些吃的。”

富贵昨天已经见识到纪兰舟的食量,连忙点头。

“等下,”纪兰舟叫住富贵又说,“再多给正君备一碗蒸蛋羹。”

“好嘞。”

富贵喜滋滋地离开之后,纪兰舟也搭上披风起身出屋呼吸新鲜空气。

院子里的雪已经被扫干净,只剩屋顶上白茫茫一片。

清心堂院子里的池塘结上一层薄薄的白霜,周围的植被却还是青绿色的,尤其是墙边的白芨没有被雪压垮顽强地向上寻找生路。

纪兰舟是北方人,曾经在南方拍戏的时候见过这样生机勃勃的冬日景色。

清晨的冷空气沁人心脾,他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如果今后的日子都这么悠闲的话似乎还不错。

-

景楼是被怡人的饭香叫醒的。

他朝身旁摸去发现被褥是空的,昨夜里睡在一旁的人不知道起来多久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约莫着已经是辰时。

雍王居然没有派人进来叫醒他,竟任由他睡到现在?

病去如抽丝,景楼只觉得身体仍有些疲乏。

昨天夜里他没能看仔细,此时掀开里衣才发现他胸前和肩膀上缠着干净的绷带。

景楼活动了一下手臂。

“嘶……”

疼,但不是不能忍。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那个临死前举刀劈向他的蛮子兵卒。若不是有这道伤口作祟,昨晚他也不至于在雍王面前露出那么大的破绽。

饭香味又循着缝隙钻进鼻腔,景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昨日一整天他都没吃什么东西又大病一场,早就饥肠辘辘急需补充体力。

景楼随手将长发束起,扯过搭在架子上的外袍起身朝门口走去。

刚推开门屋外的冷风就刺得他打了个冷颤。

“正君……”

门口下人见到景楼连忙诚惶诚恐地跪下问安,富贵公公一早便交代过院里从此多了位主子,今后务必要敬重、善待。

景楼微微颔首,抬脚走出房门。

四周的灯笼红绸已经卸下,雍王府内重回素雅。

南方山水庭院与漠北方正死板的结构截然不同,单是清心堂的院子就亭台高阁错落有致,真可谓一步一景甚是精美。

景楼沿着回廊走了几步,忽然看到一个瘦长的人负手站在院中池塘边的木拱桥上。

他不由得停下脚步。

只见纪兰舟一身素雅长衫站在落雪的树下,宽袖广身玉带束腰,皮肤白得和雪几乎融为一体。

雍王单站着就显得整个人冷清且疏离,像误入凡间的仙人不属于这里。

一时间,景楼的眼神竟无法从那道身影上挪开。

或许是他的目光过于露/骨,桥上的人忽然转头看了过来。

又是那双眼睛……

景楼在漠北的时候听说蛮人部族中流传着妖狐摄人心魄的诡事,此时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狐妖的眼睛。

“醒了?”纪兰舟双眸含笑,“身子还好吗?”

景楼板着脸冷哼一声当作答复。

纪兰舟的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说道:“没事就好,赶紧去吃早饭吧等下要进宫朝见陛下。”

说着,纪兰舟缓步从桥上走下来到景楼身边。

“你……”

纪兰舟盯着景楼胸前敞开的衣襟以及露出的绷带,正色道:“年轻人,自己的身体还是要多爱惜些。”

景楼一愣,抬手合拢衣领转过身去。

装什么深沉老道。

此人心机太深!

在看透雍王的目的之前,景楼深知绝不能放松警惕被拿住把柄。

回到屋内,富贵已经吩咐下人布了一桌饭菜。

景楼眼前一亮,却又佯装镇定地缓缓坐下。

纪兰舟则随手拿了本书卧在旁边的罗汉榻上喝茶烤火。

依礼,主君未上座时谁也不能动筷。

虽然厌恶死板的尊卑礼节,但景楼不想丢了平远侯府的脸面仍旧坐得笔直。

只不过榻上的雍王久久没有动作,景楼终于忍无可忍。

他朝纪兰舟喊道:“你不吃吗?”

“回正君,王爷已经用过饭了。”从旁服侍的富贵代为答道。

大清早王爷只不过吃了一笼肉包、一碗素面、两个白煮蛋……

富贵心里默默地嘀咕,手上忙不迭地给景楼呈上一碗白粥又往盘子里夹去一个包子。

雍王府里的吃食都很用心。

白米粥里加了糯米和白糖一起煮得软烂香甜,顺着食道滑入胃里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肉包则是鲜美无比,咬上一口汁水在口中爆开肉香四溢。

景楼眼前一亮,连喝两大口白粥后索性放弃勺子转而捧着碗大口喝起来,肉包更是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往嘴里塞,整整吃了一笼。

往常在漠北军中没那么多讲究,加上实在是饿狠了,景楼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餐食扫荡干净。

富贵哪里见过这般景象,震惊到连布菜都忘了。

雍王虽然能吃但终归吃的慢条斯理吃相儒雅得体,驭北将军则不同。

大口吃饭的爽快利落颇有武将豪迈之风。

得,如今家里两位主子都这么能吃,王府的用度怕是要翻上一番。

吃掉最后一个包子后,景楼看到桌上还有个瓷碗倒扣着的小盅。

富贵连忙为景楼打开盖子,说道:“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小的给您准备的蒸蛋羹,正君您尝尝看。”

蛋羹蒸的恰当好处,奶黄色的蛋羹色泽晶莹看起来就十分诱人。

景楼犹豫了片刻,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还是用勺子舀了一勺蛋羹。滑嫩的蛋羹在口中融化,弹软的口感让人忍不住想吃第二口。

他本来已经吃饱了,但结果还是将一碗蛋羹吃得一干二净。

回味着蛋羹的鲜美滋味,景楼忍不住陷入沉思。

这个雍王,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啊……

-

榻上的纪兰舟望着不远处狼吞虎咽的景楼不禁勾起嘴角,以前他养的小狗也是到家第一天就开始进食丝毫不认生。

随后,纪兰舟收回视线敛起笑容。

老皇帝认为雍王好拿捏,把朝见定在婚事落定后省了后顾之忧。

景楼性情刚正耿直,今日朝见怕是要受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纪兰舟:我老婆吃饭真香。

景楼:什么都吹捧只会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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