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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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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晋王加入“战局”,朝堂上主张不予彻查的声音甚嚣尘上。

原本嘴上吃亏的扈王见到形势朝他逆转后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晋王则不动声色地退回到行列中,谦卑地低垂着头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纪兰舟用笏板挡着脸,余光打量晋王和扈王二人。

看起来纪兰轩和纪兰辙平素并无往来,此前几次相见也并未发现两个人有什么交流,何时沆瀣一气同声同气了?

再说晋王是继皇后的儿子,如今太子势微各方虎视眈眈正是暗地争储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和庄贵妃的儿子和平相处?

这位晋王殿下难得说一次话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不得不让纪兰舟多想。

莫非翠梅身亡一事与晋王殿下有关?

这时,太常寺卿沈尚居然站了出来。

沈尚大步走到大殿上,拱手说道:“陛下,庆元节将至本该举国欢庆何必为了一介罪民劳师动众扰了兴致。只不过宫宴前夕发生凶案属实不吉,京城守卫有不查之失。以老臣之见,应当将当夜值守的卫兵革职查办。”

没想到沈尚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小老头居然如此冷血,这件事和太常寺有何关系非要跳出来发话。

纪兰舟冷眼瞥过去,猜测沈尚究竟是在为扈王说话还是在为晋王站台。

但无论沈尚站在哪一方都无疑代表朝堂上八成以上官员的意思。

只见不少官员频频点头表示赞同,还有人当场附议。

文德殿上的老皇帝哼了一声,摆手说:“嗯,就按沈卿说的办吧。”

“陛下圣明。”

沈尚说完正准备退回到位置上,却被老皇帝叫住。

“朕方才听沈卿提及宫宴,恰好想起雍王也在太常寺,”老皇帝看向躲在太子身后的纪兰舟,“雍王近来可有长进?”

“雍王殿下通晓乐理才识过人,与王大人为共商宫宴一事夙兴夜寐,老臣从旁协助也算不负陛下重托。”沈尚三两句话直接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丝毫看不出平日里在太常寺对王钟欣和纪兰舟甩脸子的模样。

纪兰舟没有揭穿沈大人,而是恭顺地低下头装作虚心接受。

老皇帝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今年国宴很是有看头了?”

“是……”

“回陛下,幸得沈大人力排众议一力支持,臣与王大人方能在太常寺内推行新曲。”

不等沈尚开口说完纪兰舟上前一步打断道。

沈尚目瞪口呆望着纪兰舟:“这……”

纪兰舟表面装得诚恳真挚,朗声道:“沈大人为了宫宴心力交瘁,臣委实不敢居功。”

说着,纪兰舟朝沈尚深鞠一躬。

宫宴尚且未落沈尚便急着将他和王钟欣革新舞曲的事情告知老皇帝八成等着要看他们的笑话,纪兰舟偏不遂他心愿直接拉沈尚下水。

届时宫宴真出岔子谁都别想跑。

沈尚既然又想领功又不想担责那就不要怪纪兰舟多个心眼。

老皇帝并未听出纪兰舟和沈尚之间的火药味,满意地又点了点头。

纪兰舟顶着沈尚的瞪视退回队列中,恰巧对上王钟欣向他投来钦佩赞许的目光。

-

临近庆元节,无论是老皇帝或是大臣都不愿在年关多费心思自寻晦气。

在工部尚书提议可围绕河边奇石修建庙宇后老皇帝便下令散朝,比上一次提前近半个时辰。

庆元节前后都不用再上朝,算是给满朝文武放了一个大长假。

纪兰舟刚一走出文德殿,便看到朝堂上建议老皇帝彻查女子遇害的言官正和太子殿下在宫殿一角低语。

他无意参与,便绕开两人沿着小路便廊下走去。

看来朝中还是有人和太子殿下一样敢于正义直言的,只可惜势单力薄并无话语权。

言官皆属谏院,作为朝中独一无二的舆论机关尚且疲软形同虚设,可见老皇帝多么厌恶有人评论他的得失。

纪兰舟边想边走脚步飞快,不一会儿就走到廊下。

屋内已经聚集不少大臣正在用餐,纪兰舟拿了一块糕饼和一壶茶坐到王钟欣旁边。

雍王和王钟欣走得近在朝中已经不是秘密,其余大臣对两人避之不及纷纷散开。

王钟欣啃着果子,说道:“方才多亏王爷机敏没让沈尚那个老家伙占到便宜,否则到时宫宴只有他一人在陛下面前露脸。”

纪兰舟不予置否,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心里仍旧在想翠梅的事。

他对素未谋面的翠梅很是在意,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

不知怎的纪兰舟总觉得如果翠梅遇害只是小火星,终有一天会燎原,而那这场火最终极有可能会烧向他。

他将另一只茶碗推向王钟欣,问道:“纪李兄常年混迹教坊,可与那里的女子相熟?”

王钟欣接过茶水,害羞着说:“王爷说笑啦,哪有常年混迹,只不过是一些露水情缘。”

“那可知翠梅姑娘平日与何人来往密切?”

“这……微臣不知,”王钟欣摇了摇头,“教坊女子甚多,往来其中的达官贵胄约摸占京城半数。”

纪兰舟听后遗憾地低下头。

王钟欣“京城百达通”都不清楚翠梅的社交圈那纪兰舟实在不知该去问谁才好。

“王爷莫非对京郊的事……”王钟欣欲言又止。

纪兰舟抿了口茶说:“只是好奇罢了。”

他的身份说到底只是个闲散王爷,没有实权也无实职,即便再想知道真相没有老皇帝的首肯也无法着手调查。

王钟欣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说道:“恕微臣多两句嘴,王爷不该好奇此事更不该再提及。”

纪兰舟疑惑地甩过眼去。

“翠梅不会独自一人逃出城,你我都知道难道陛下会想不到?”王钟欣轻轻拍了拍纪兰舟的手。

纪兰舟恍然大悟,他居然下意识用现代人的思维去猜老皇帝。

老皇帝压根不是被晋王说服,而是深知这件事经不起细究。

晋王点明翠微教坊女子的身份正是提醒老皇帝,若要继续查下去必然牵连甚广,朝中一半大臣都无法独善其身。

官员在教坊寻欢狎妓是京城默认的规则,老皇帝不愿打破表面平静,更不想得罪任何文臣。

想到这里,纪兰舟的眼眸低垂下来。

他冷着脸又喝了一口茶心中思绪飞转,晋王不言不语总在边缘却比他想象中更加缜密且有心机,今后绝对不能轻视。

王钟欣一看便知纪兰舟想明白了其中缘由,欣慰地说:“王爷何须为杂事忧心,不如想想庆元佳节该如何与正君过吧。”

纪兰舟端着茶碗的手顿住,随后丧气地垮下肩膀。

他倒是想和景楼好好过个节,毕竟是他穿来之后过的第一个年,但是景楼不搭理他也没有办法啊。

“纪李兄,本王有一事想要请你帮忙。”纪兰舟放下茶碗拱手道。

王钟欣连忙扶住纪兰舟的手:“微臣惶恐,王爷有话直说就好。”

纪兰舟贴在王钟欣的耳边小声低语几句后才直起身子。

“可能办成?”纪兰舟问道。

王钟欣拍着胸脯说:“区区小事,抱在臣身上。”

-

纪兰舟回到王府后望着空荡荡的大门出神。

先前那几天景楼都会目送他上班,下班的时候也会在万竹堂和清心堂连着的拱门处远远看上一眼。

他抬手招呼来富贵,说道:“去帮我看看正君在做什么。”

富贵应下后小步朝万竹堂的方向跑去。

纪兰舟站在原地等待,不一会儿富贵哼哧哼哧地跑了回来。

“王爷,正君在院子里教小九功夫呢。”富贵喘着粗气说道。

小九居然开始跟着景楼学功夫了?

纪兰舟意外地挑眉,小九的小身板的确应该练一练。

他拍拍富贵起伏不定的后背,又交代了几句。

富贵惊讶地瞪大眼睛,“爷啊,您确定吗?正君不会再也不来咱们清心堂了吧?”

纪兰舟梗了富贵一眼,信誓旦旦地反驳道:“怎么可能,本王的安排正君定然会喜欢的。”

“小的……这就去办。”

富贵说完再度跑来。

望着胖嘟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纪兰舟昂首挺胸自信地回了书房。

万竹堂院中,景楼手执长枪挑刺颠提,脚底拗步轻盈诡谲根本看不出规律。

黑色衣摆随着他的动作飞扬飘舞,高挑的身形配合舒展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

院子一旁,小九则双手托着茶碗艰难地扎着马步。

景楼余光瞥见小九的手低下来,便用长枪的枪杆一挑厉声说道:“若是懈怠便不必再学,要学就要全心全意。”

“是!”

小九高声喊着双手一刻不敢停地举了起来。

也不知怎么了,先前正君对他还算温柔,但昨日从仁和酒楼回来后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像是和谁生气似的。

虽然身体上辛苦,但小九还是毫无怨言地跟着景楼从基本功学起。

正当主仆二人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一队人抬着箱子乌泱泱地涌进小院。

小九吓得手上不稳一个险些将茶碗摔到地上,慌乱时脚下一软直接一屁墩儿跌坐到地上。

“正君……”小九惊恐无措地看向景楼。

景楼则将长枪横在身前警惕地盯着来人。

这群人先是恭敬地跪下和景楼问安,随后从箱子里各自取出乐器坐在院子的角落。

紧接着雍王身边的随侍胖公公富贵走了进来。

景楼冷声质问道:“公公这是何意?”

富贵恭敬地施礼说道:“回正君,这是王爷请来府上的戏曲班子。王爷原话‘正君干练多没意思,不如合着音律练带劲些’。”

随后,富贵又将一叠纸递到景楼面前。

“此曲名为《本草纲目》乃王爷特寻隐士高人所谱,韵律有激荡心神之效最适合正君习武时助兴,”富贵脸颊堆笑地说,“王爷早为正君备着呢,已然让戏曲班子练了好些天了。”

景楼看向手中复杂繁琐的曲谱,准备的人俨然用心了。

他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下去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纪兰舟:(口叼玫瑰)正君(自信挑眉)本王为你安排的你还满意吗(邪魅一笑)

景楼:不愿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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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景楼真的很好哄

今天早了许多,希望大家可以夸夸我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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