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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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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琚推开生锈沉重的防盗门,路两侧疯长的灌木树枝被斩断一地,清出仅供一人通过的窄道。

脚底松软,墨绿苔藓层层叠叠,杂草也歪七扭八,树林阴翳,鸣声上下。

这儿简直像是深山老林。

他将自己半长的碎发往后捋,弯腰在被砍断在地的树枝里翻找一会儿,挑出几根来。大约两指粗细,还算直溜,被他三两下打去枝丫捏在手里。

吕琚打量周围,漫无目的扫视过全然陌生的地方。

支架有了,还得找点绳子才好。树枝能就地取材,绳子总不可能也从地里长出……

耶?

他目光一顿,只见往前三五米远的灌木丛里,一只沾满泥土的破鞋就静静躺在那儿,鞋带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吕琚站在原地犹豫一瞬,便果断迈出脚去。脏就脏吧,绑在裤腿外的话应该没关系,都这个时候了,要什么自行车儿啊!

他猫着腰钻进去,伸长了手去够,刚摸到鞋尖往这边拖,那鞋子竟倏然往后缩了一下,像是鞋的主人不满,将脚突然抽了回去。

嗯?

猝不及防被那力道往前带了一下,吕琚趴在地上疑惑抬头,正对上一双浑浊发白的僵硬眼珠。居高临下,一张青灰肿大的脸斜插在灌木枝中,嘴唇厚重且外翻。

吕琚一抖,背后刷地起了层冷汗,鸡皮疙瘩从尾椎崩到头皮,令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缩。

死……死人?

大脑一片空白,他盯了几秒才移开视线,挪着身体正要往后退,突然,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脖颈上。

吕琚撤退的动作一僵,他看着干燥的地面,感觉到它正顺着脖子缓慢往下流。

他硬着头皮往上看,粘稠的液体从那张唇里垂下来,又是一滴落在他的脸颊,啪嗒一声,细小又清晰。

刚才还安安静静的眼珠突然收缩又放大,毫无章法地快速转动,剧烈的动作使它从眼眶里凸起,几乎要掉到吕琚脸上。

灌木簇簇摇动,吕琚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抽身往回跑,脚下苔藓湿滑,他狼狈地稳住身形,一下也没敢往后看,慌张地关上破损生锈的防盗门。

心脏突突乱跳,吕琚喘着粗气快速返回,等重新进入摆满防盗玻璃柜和电脑的小房间时,他的大脑才缓慢地转动起来。

什么鬼东西?

吕琚本能地在原地踱步,瞬时的爆发奔跑让他的脑袋跟着心脏嗵嗵乱蹦。惊魂未定,他攥紧拳头,尖锐的疼痛霎时从掌心传来。

“嘶——”

树枝掉在地上,他张开手,能清楚地看到木刺扎进发红的血肉,真实、清晰可见。

“……怎么可能?”吕琚下意识地去数自己的手指,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抬头,“71828182845904……”

直到一口气喘不上来,吕琚才戛然而止。

不是梦,他是清醒着的。可就是因为清醒着,眼前这一切才无法解释。

吕琚心中涌起些害怕来,“不是做梦,那,我怎么……”

会在这儿?

低头看见自己的拖鞋与睡衣,吕琚环视四周,三两步走到电脑桌前,抬手擦掉电脑显示屏上的灰尘,借着模糊的镜像看见熟悉的脸庞,没错,是他自己。

他松了一口气,随即,越发恐惧。

一切未知,都令他恐惧。

已经熬了24小时的他身体疲惫,精神却亢奋。

他闭了闭酸涩发烫的眼,望向靠在角落里的人,不可抑制地想起外边的东西,一时之间有些草木皆兵。

犹豫了许久,吕琚才来到角落蹲下来,将手里的树枝在那人肿胀出血的小腿上比了比,沿着长短正好的位置掰断。

不管这是哪,眼前的人都是唯一碰见的同类——好吧,至少看起来,摸起来也是热的。

外面的鬼东西已经发现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跟进来,他必须得做好能随时离开这里的准备。

转了一圈都没找到绳子,正要效仿电视剧撕一把衣服,动作间瞥见手上的灰,他灵光一闪,扭头将目光放在电脑上。

吕琚推开并在一起的桌子,露出电脑主机上的各种电线。灰尘大厚,他忽视缠在手臂上的蜘蛛网,从主机上拔下接口,拽下鼠标和键盘连接的电线,虽然不规整,有点硬,但勉强能用。

刚才连鬼东西的鞋带都打过主意,现在用电线竟显得如此正常。

吕琚叹口气,重新在男孩身边蹲下来,将树枝断口在地上磨了磨,确保不那么粗糙扎人,这才转着树枝将光滑的一面贴过去再次比了比长短,“弟弟,就这个条件,我真的尽力了。”

话音刚落,吕琚只觉得手下的小腿微微颤动,眼前黑影一闪,一点冰凉就抵上了他的脖子。

吕琚心一跳,隔了几秒才松开树枝,缓缓地举起手,僵着脑袋不敢乱动,只转着眼珠看向刚才还不省人事的同类。

直到此刻,脖子才有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对方的武器应该很锋利。

吕琚只觉得自己的血压大起大落,他甚至想哭,“我……我没有恶意。”

对方眼神凌厉,没有任何昏迷的混沌,反而警醒凶狠,一点也不像十几岁孩子的纯澈。

吕琚看不全对方的表情,只感到他的手在抖。很明显,对方伤得不轻,已经脱力许久,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这一下,是蓄力良久的背水一击。

吕琚小心地抬头,与他对视,看见对方愈发苍白的脸色,还有因为缺水崩裂的嘴唇。

怎么说呢?这份尖刺一样的警惕和攻击,就像身处战争里、在动荡不安中艰难求生的人一样。对前一个小时还生活在和谐社会的吕琚来说,有些难以理解。

但他的心里涌起一种直觉,这个少年如今架在他气管前的刀并非吓唬威胁,而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有那么一瞬,吕琚甚至觉得他比外边那个鬼东西还要可怕,扑面而来的生命威胁感。

可……吕琚别无选择,此刻,是最佳选择。

他们都落单,虽然他什么也不懂,但是对方的情况更差,是唯一能谈判的时机。

“你应该是骨折了。”吕琚砰砰乱跳的心开始平静,“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给你的小腿上夹棍,放任不管,伤口会恶化的。”

靳修压抑着呼出一口气来,目光扫过吕琚身上宽松的睡衣和沾了泥泞苔藓的拖鞋,眉头狠狠皱起来。

俨然,眼前的状况也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手中短刀不放,目光在吕琚光洁的脖颈上扫过,声音沙哑,“身份证明。”

“啊?”吕琚迷茫地与靳修对视,好半天才接收到对方的信息,“身份证?那东西……没,没带……”

越说声音越小,吕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底气不足。

谁会见天儿带着身份证啊?而且说实话,他的身份证能不能在这儿用还是一说呢。

靳修并没有露出多余的表情,只抬了抬下巴,“转过去。”

吕琚维持着举手的动作,蹲在地上缓慢向后转,转到一半又突然反应过来,“你要干嘛?”

靳修不回答,加重了短刀的力量。吕琚立刻闭嘴,心念电转间,他不再犹豫,将后背完全暴露给靳修。

最差不会有别的结果了,短刀落在气管上是最危险的,转过去反而更好,利大于弊。

靳修何尝不明白,若逼得太紧,对方拼着一击鱼死网破,他便得不偿失。

费力地直起腰扯出背包,他单手在里边翻了一会儿,手里捏住了什么东西,这才重新看向吕琚,拨弄背包的手却没停。

吕琚听着背后窸窸窣窣偶尔夹杂气喘的声音,向前扑逃的念头也在升起。

就在他鼓足勇气准备扑出去时,背后却突然传出声音,“我不相信你。”

吕琚立刻安生下来,对方又说,“控制器,七天电量,敢戴吗?”

控制器?吕琚想问那是什么东西,但暴露自己脑袋空空只会让他落入弱势,对方也不一定会说真话。但对方对这个控制器如此信任,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我怎么相信你?”吕琚硬着头皮,斟酌着开口,“要是你先对我出手呢?”

“嗤——”对方竟然嗤笑一声,“怕什么,我又跑不过你。”

啊对,对方得拿他当拐杖来着,他也需要拿对方当度娘啊。

“好,”吕琚认命地叹了口气,“我戴。”

往哪儿戴?要是对方让他自己戴,那岂不是完蛋?

靳修没有让吕琚再面临抉择,只淡淡道,“伸手。”

吕琚扭着胳膊将手反伸回去,只觉得手腕一凉,咔哒一声,是锁扣合上的声音。

刀从他的脖颈上放下来,靳修用拇指将上面的血擦掉,又伸手在背包里翻了一下,才盯着作战手表上闪烁的呼吸灯,再次脱力靠在墙上。

危机解除,吕琚看着右手手腕上的黑色手环,略微有些惊奇。

直到身边的小腿挪动,他才回过神来。

靳修艰难地摸着小腿,想要用吕琚找来的木棍固定骨头,额头全是冷汗。

“别动。”吕琚见状本能地凑过去,小心扶着对方的腿,“放松。”

靳修愣了一下,便任由吕琚把他的腿拉直,又认真地将他的裤腿拉下来。

吕琚放好树枝后,正要去摸那两根电线,又想起什么,忽地顿住,瞄了一眼对方的包,“你……有绷带吗?”

靳修也看见了那一团电线,他很想说有,但他确实没有。

见人不说话,吕琚意会到答案,哈哈摆手,“没事,用这个也行。”

吕琚捋了捋电线,又看看树枝,伸手在需要树枝固定的位置用指甲掐了个痕,抬头问靳修,“你的刀能用一下吗?”

靳修猜到他的意图,很爽快就把刀递了过来。

吕琚握着刀,更加确定控制器是个具有威胁的东西。

“你是哪个区域的?”靳修突然问道。

吕琚不太熟练地用刀在树枝上挖凹槽,闻言手中一停,区域?这又是什么东西?

“我……我现在没有区域,”吕琚大脑疯狂转动,“暂时……算是黑户。”

“你是流浪者?”

流浪者?那又是什么鬼?吕琚头都大了,他埋头捣鼓树枝,含糊其辞,“这个,也……不算。”

“别光问我啊,”吕琚决定打断对方的询问,占据话语权,“你呢?你是哪个区的?怎么会在这儿?”

靳修观察着吕琚的神情,露出探究的目光,如他所愿地没再问,“中部,来做任务。”

做任务?在有奇怪东西的深山老林里有什么任务可做?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吕琚放下短刀,一边固定一边道,“我看你年纪不大的样子,一个人多危险啊。”

“不是。”靳修顿了一下,接着道,“他们都死了。”

死?吕琚掖线头的手一顿,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就……剩你一个?”

“嗯。”靳修语气没什么起伏,好似死亡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他与吕琚对视,在明亮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你好像很惊讶。”

“是有点。”吕琚低头,装作检查松紧的样子,“这边这么危险吗?我除了刚才在灌木丛里看见了一个,还没见过别的。”

“是吗。”

靳修没再往下接话,气氛有些微妙,吕琚把刀重新递给靳修,重新开口,“啊,还没问你的名字。”

他想把先前的东西都搪塞过去,“我叫吕琚,双口吕,琼琚的琚。”

“琼琚?”靳修看起来有些疑惑。

“就是……木瓜报琼琚。”吕琚干脆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一个王,右边是居住的居。”

靳修的眼神有些奇怪,隔了一会儿,他才垂下眼,轻声道,“靳修。”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大修,是有个宝子提了建议,修改了格式,大家不用再看一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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