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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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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靳修没抬头,他看着吕琚半阖的眼皮,心中也泛起了怀疑。

“谁?”崔颢按着张一飞的手不放,脑子有些混乱,“是,是那个,那个打枪的小子,被我折断胳膊的那个……”

说着他突然低头,“那个小子可是被你们带回来了,他要是身上携带病毒,下边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崔颢,先把她绑起来。”靳修抬起头,冷冷地瞧着张一飞,“塞好她的嘴巴扔进去,你先下去看看情况。”

对,要是感染了病毒,下边肯定乱起来了。

“明白。”

崔颢膝盖顶住张一飞的肩头,抽掉腰带绑住她,又掏过靳修拆下来的绷带堵口,夹着人扔进卫生间后,又把她的鞋带解开,一根绑住脚踝,一根穿过手腕脚腕的绳结,让她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态倒地,根本没有爬起来的可能。

一看就是惯犯。

出了门后他看向靳修,“吕琚……绑不绑?”

靳修望着吕琚犹豫了一下,最后伸手越过床边捡起那卷打斗中滚落的纱布, “……绑。”

崔颢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向卧室床边落满灰的酒红色窗帘,他拔出靳修落在他这儿的短刀,干脆利落地扯了一长条下来。

“纱布管个屁用,他要是真变成丧尸,一挣就破了。”崔颢把布条斩断,直接把吕琚的双手交叠在一起,他把黑色手环往一边扒拉,堪称粗暴地绑起来,“这定位器真碍事儿。”

在他准备如法炮制勒起吕琚的嘴巴时,靳修按住了他的手,将方才那卷纱布重新递过来,“用这个。”

崔颢看看靳修那倔强的样子,大为不解,“不是,你疯了?”

“他脸上有伤。”靳修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崔颢手中十年没洗的窗帘,道,“感染了就麻烦了。”

“脸上……”崔颢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深刻体会到张一飞的感受,“大哥,他都可能要尸变了,你还在乎他破不破相啊?”

靳修不说话,只是保持动作看着他。

“不是,我,你,他……”他捂着脑袋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妥协地拿过了纱布,“行吧。”

但尽管如此,崔颢还是担心,他把纱布对折,确保长度与厚度后就准备给吕琚绑上,靳修又抬手挡住,崔颢要崩溃了,“你干嘛呀祖宗?我还急着下去呢。”

“我来。”靳修拿过纱布,“你走吧。”

崔颢摊着手站了两秒,猛地一提裤子,把没用完的窗帘布往腰上一系,骂骂咧咧往外走,“早说呀!磨叽。”

房门嘭地关上,整个空间除了张一飞挪动的窸窣声,安静无比。

靳修把崔颢对折的纱布重新打开,费力地侧过身撑起来,盯着吕琚看了会儿,才伸手把他散在脸上的发丝拨过去,露出姣好的面庞来。

吕琚的外套被李知节顺走,此刻正穿着他宽松的卡通睡衣,早就有些脏了。

没有枕头,他的脖子大咧咧露出来,当日割破的伤口已经有了结痂的迹象,细细地一条,横在上面。

靳修手指轻点吕琚腮帮上的牙印,叹了口气,“我只那么一会儿没看着,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也觉得是人咬的。”他手掌轻移,大拇指搓搓吕琚眼角的染色膏,凑在吕琚的耳朵轻声道,“毕竟那些丧尸都怕你,你又怎么会变成丧尸呢?”

细胞恢复剂开始起效,靳修感到小腿处撕裂一般的疼痛,心跳渐渐地加速。

“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攥紧了纱布,呼吸有些粗重,“我费这么大劲儿,还没等到你发挥作用呢,你不是要见唐馨吗?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地变成这样?”

吕琚不应,靳修低头埋在臂间缓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时,已经汗湿了头发。

“不过你若真变成丧尸,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特殊性?”

靳修撑不起身体了,他感到自己的肌肉酸了起来,却又不知道具体哪里酸,他想活动一下来缓解这种酸,却愈发不满足,只能隐忍地呆着不动。

此刻他面色潮红,吃力地侧趴在吕琚身边,额头蹭着吕琚的发丝。

“如果有的话,我就把你带在身边,养起来。”

“要是没有,”靳修感到喉中干渴,他的视线乱转,看见崔颢捆绑吕琚时、绑结留下的一小节酒红色布帘,他伸手抓住那截尾巴,“那你就对我没用了,我就,把你丢在这儿……”

可这些吕琚都听不到,他的意识飘散,重新聚拢时,剧场的灯光直打在他头顶,对面的搭档正看着他。

恍若隔世。

“怎么了?忘词了?”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吕琚看过去,是他的朋友,高天。

“你也忘了一回词,不容易呀。”

吕琚缓了缓,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长衫,又看看高天,脑子有些混乱,“这是在演什么?”

“还能是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呗。”

高天趴在舞台边上,手里还捏着两支矮脚向日葵,略带橙色的明黄圆滚滚地,像一团光盘踞在那里。

“十年生死两茫茫……”吕琚环视他熟悉的剧场,“对,我是在排这个剧……我怎么会在排这个剧呢?”

“你排傻了?马上要公演了,不排这个排哪个。”高天拍拍舞台上的木质地板,笑道,“之前还说要为这剧留长发,你头发呢?”

头发?

吕琚抬手,只摸到刺刺的发茬,他心中一跳,“我头发呢?我明明……我明明记得我……齐肩了呀。”

“齐肩?你都能去白蛇里演法海了。”高天盯着他瞅了一会儿,忽然道,“这脸怎么还沾上那么大一块墨水啊?你干什么了,不是真反串钟无艳去了吧?”

脸?

吕琚立时顺着高天的话去摸脸,却摸下一手青黑来,“这是什么?”

“染色膏啊。”

又是一个声音。

吕琚一怔,他转身去看高天,却发现所有人都消失了,脚下的剧场也变作虚无,一切都混沌不清。

什么东西?吕琚不由地心生恐惧,他拼命地想停留在记忆中的最后一件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看他这是在哪儿啊?

吕琚有些焦急,甚至焦急到腮帮子隐隐作痛。但逐渐地,他察觉到有些不对来。

往日里上火虽然也会牙疼,但那是内部的牙龈疼,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他会觉得这种疼浮在外部,脸上的肉更疼呢?

他想用舌头去够发炎的牙龈,可甫一动作,就觉得半张脸都是疼的,甚至越来越疼。

嘶——

对了,他是被人咬了呀!

“嘶——”吕琚的意识回拢,率先迎来的就是扯动半张脸的疼痛,他含含糊糊道,“谁把我药贴撕了?”

此时夜已经快要过去,凌晨三四点,正是人困顿的时候。

吕琚疼得厉害,他转转脖子,想把受伤的腮帮子放在上面,脸微微一歪,就感觉到有谁的脑袋正抵着他。

不是刺刺的硬茬,吕琚费力地抬头,是靳修。

他怎么跟靳修睡一块了?奇怪,一点印象也没有。还挤得这么近,脑门都要磕在一起了,床小你就试试一人睡一头儿怎么样呢?非要挤在一起。

头顶灯光柔和,快要接近凌晨,此时也有些无力为继。

吕琚很不舒服,他想抬手把靳修的脑袋推过去,却没想到他的手压根儿抬不起来。

不是,谁把他给绑起来了?

吕琚挣了几下也没挣开,就在他准备忍痛开口叫靳修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随即便是各种混乱的声音。

脚步声、咒骂声、呼号声搅在一起,而平时警惕万分,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觉察到的靳修此刻却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一动不动地抵着吕琚的脑袋。

这太反常了。吕琚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不会死了吧?

自己被自己吓得毛骨悚然,他连忙费劲儿地确认对方情况,“靳修?”

没有任何反应,吕琚干脆把脑袋蹭过去,还好还好,是热的,活着呢。

可这是怎么回事,靳修怎么会不省人事?外面的混乱交战是何方势力,他们现在到底安不安全?

吕琚思绪混乱时,外边猛然传来一阵疾跑的上楼声,慌里慌张地,越来越近,随即卧室的门便被大力推开,“娘的,他们果然是在设埋伏——”

“什么埋伏?”吕琚立刻道。

面面相觑,崔颢愣了两秒,连忙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他三两步奔过来,“卧槽你好了?”

吕琚支着脑袋太累,干脆重新躺回去,“什么好了,我怎么了?不对,靳修怎么了?怎么叫不醒。”

“你差点尸变了你知道不?”崔颢站在床边弯腰,“吓死我了都。”

“尸变?”吕琚觉得莫名其妙,“我又没感染病毒,怎么会尸——不说这个,你先把我解开。”

又是一声枪响,吕琚心中焦躁,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外边到底怎么回事?”

“哦对。”崔颢连忙伸手去解吕琚的束缚,边动作边道,“咱这狗运气,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韩梦坤他们干嘛的你知道吗?他们是特警,特殊警卫队,专门杀感染者的。”

“什么救援队,都是幌子。就说靳修当时在南方研究所呼求救援三天了,连根毛都没见着,他们救援完全是副业,能不慢嘛。”

崔颢绳结绑的都是死扣,他有些着急地上牙咬,吕琚把手撤回来,“脏不脏啊,都是灰。你刀呢?”

崔颢一拍大腿,“啧,我这死脑子。”

他连忙把腰间的刀掏出来,“来来来,往这边对着光,小心剌着你。”

冰凉的薄刃贴着皮肤割破绳索,吕琚把手腕上的布条抖落,想起什么,又顺手拎起一段宽窄适当的缠在手里,边捋头发边道,“你不是说他们是出来找人头的吗?”

“这又不冲突。”崔颢把刀一收,重新走回床边拍了两下靳修,“得,估计靳大爷起驾还得咱俩背着。”

说着他又关掉灯光,走到窗口撩起一点缝隙往下看,“也不知道谁赢谁输啊,要是韩梦坤不行,咱们可得跑路啊。”

吕琚忽然陷入黑暗,站在原地闭上眼睛,“靳修怎么了?”

“细胞恢复剂。”崔颢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那玩意儿要命得很呢。也不知道那些研究员都是咋想的,净研究些没用的东西。”

“不是说可以快速恢复伤势吗?怎么会……”

“世界上哪有白捡的好事,什么都要付出代价。”崔颢冷嗤一声,“像靳修这么严重的骨裂,起码得有两三个小时的空窗期,力气都用来恢复伤口,根本就没法进行战斗,更别说空窗期的意识丧失了。碰上那些心怀不轨的队友,一死一个准。”

“这些药都是说得好听,其实真正发挥作用的,是身边人的信任和帮扶。”

“靳大爷运气多好啊,碰上咱两个有情有义——”他猛然一顿,严肃起来,“看来是来了。”

吕琚将头发扎好,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依稀辨认出室内物品的轮廓,他避过靳修走向崔颢,站在了窗户的另一边。

外面的灯光未熄,韩梦坤将奴隶聚集在灯光中央,周围有将近十米的隔离空地,只要有人进入,一眼就能锁定并进行击杀。

“这是在做什么?” 吕琚不觉得这是奴隶,这简直就是诱饵。

“钓鱼。”崔颢道,“你记得咬你的那个小子吗?他家里有个感染者,还挺出名的,叫陶虔。”

又是感染者。吕琚已经记不清这几天他到底接触过多少次感染者,这个名词比丧尸还要浓墨重彩,成为吕琚心中的、这个世界的代名词。

不过……

“家里?”不是说感染者都罪大恶极、令人避之不及吗?还有人把他们藏在家里?

“对。不然你以为单凭他们这些老弱病残,是怎么在丧尸围绕的地方生活十年之久的?”

崔颢把窗帘拉得很小,只露出一只眼睛在外面,“我刚才下去跟他们唠了个嗑,本来围剿陶虔这事儿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杀感染者嘛,很多人还以此为荣。”

“那些劫道的,本来就是住在附近村里的人,就咱被狗追的那个地方,其实之前还真是个养狗场,陶虔就是那狗场主。”

“咬你那个是他弟,之前带头让咱们脱衣服的,是他爹。”

“陶虔其实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就是恶心人。听说年纪跟你差不多大,末世刚来的时候,他们还靠着村里的粮食过活,后来丧尸跑开了,他们就这过一段儿,那过一段儿。”

“日子过不下去,他就干脆带着这群人到处劫道。几个安全区出任务的车队都被他搞过,韩梦坤追了他好几月了。”

吕琚靠在墙边,“那他们为什么不去安全区呢?”

“陶虔是感染者呀。”崔颢歪头看向吕琚,“他这一堆人劣迹斑斑的,早就被登记在册了,进安全区只能当奴隶,换做是你,你去吗?”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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