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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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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色膏和医用药贴……张一飞心思电转,立刻回头从医药箱里翻来翻去。

“那就有可能。”

她找出一根极细的针剂来,把前面的针头撅断,裸管将药挤在棉纱上,整块湿敷在吕琚脸上,“我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事。”

“染色膏本身就是强渗透性的药物,单用的时候没有任何副作用。可是我们现在的药贴早就升级了,为了延缓使用者的焦虑,保持战士的头脑冷静,里面特殊增加了镇静成分。”

“单用也没问题,但关键是强渗透性的辅助药物和它碰上时,就会导致有些体质特殊的人不耐受。会对脑部神经进行干扰,造成暂时休克、呆滞等,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变成白痴,或者死亡。”

“这么严重?”崔颢鼻子眼睛都皱在一起,“那你们还这么肆无忌惮地用,昨晚上啪一张,今儿个又啪一张,不怕出事啊?”

“可这样的概率极低!”张一飞的汗都出来了,“临床上根本就没人出现过,这只是停留在猜想状态,谁知道竟然真的会有。”

靳修和崔颢都听明白了,吕琚这一波属实是踩着药捻子,赶到点子上了。

“这狗运气,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崔颢骂了一句,接着又笑出来,“所以昨晚上要是没把药贴撕下来……哈,吕琚命可真大。”

某种程度上来说,怎么不算呢?三天两头大难不死。

“得先把他的染色膏去掉,”张一飞又翻出酒精棉来,在吕琚贴了药贴的部位一遍遍地擦,“没了辅助渗透剂,药贴的影响就没什么可怕,按照昨天的情况来推算,今天药物的剂量更小,停留时间更短,应该要不了一个小时,他就能恢复正常。”

说不到一个小时就不到一个小时,吕琚意识回拢时,崔颢的鱼也刚好烤熟。

土豆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分给了众人,没了明火的火堆温度骤降,但崔颢懒得再添柴,干脆凑合着用余热将鱼烤到了全熟。

他刮去鱼皮上焦糊的部分,见吕琚满脸茫然地坐起来,噗嗤笑了一声便把鱼递过去,“来,病号先吃。”

腥气扑面而来,吕琚本能地别过头去,“别了,你这马我可放不了。”

“还嫌弃上了你,”崔颢抱怨一句把鱼收回去,“小小重金属而已,把你吓得。”

吕琚还有些头重脚轻,他闭着眼睛轻拍额头,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干呕,抬眼一看,崔颢正把脑袋别过去,弯着腰不断地把嘴里的鱼肉吐出来,呸呸声震天。

吕琚不留脸面地笑出来,“怎么了?不是说放马过来吗?”

崔颢按着膝头:哕——

他摆摆手,让吕琚把鱼拿远点,“赶紧把马牵走!我好像干了一大口汽油哕——”

“我都说了有汽油味儿,你还不信。”吕琚接过插鱼的木棍,“那我给你扔啦?”

“扔扔扔,赶紧扔,我一点也闻不了这个味儿哕——”

吕琚按着地站起来,提着鱼往山野处走几步,崔颢的声音又响起来,“你扔远点!”

“知道了。”

路边都是人工种植的松柏,密密麻麻地挤成一团,连水泥打出的排水渠都被侵占得严实,吕琚提着棍挥舞几下,一个用力把鱼甩进青黄混杂的草丛,却听得啪一声,明显不像是草木。

打到什么东西了?

吕琚拄着棍垫脚往里看,但里面杂草与灌木丛生,层层叠叠地,什么也看不见。

“看什么?”

靳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吕琚一个激灵,“你吓死我了。”

“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吓人?”靳修手里拿着两个焦黑焦黑的土豆,“早饿了吧,给,都凉了。”

吕琚随即便把棍子往腋下一夹,简直是受宠若惊地接过来,“没事没事,凉了也能吃。”

末世一食一饭都来之不易,吕琚没剥皮,他把黑得厉害的地方抠了抠,直接咬了上去。

又软又绵,果然人饿的时候什么都是好吃的,当然,除了他刚才扔出去的那条汽油鱼。

“你刚才看什么呢?”靳修又问。

“没什么。”吕琚的腮帮子又开始疼起来了,但疼也得干饭,“刚才那个鱼好像打到什么东西了,掉进草丛里不是那个声儿,可能里边有块石头啥的吧。”

靳修闻言也仰头多看了几眼,随即往后退几步,站了几秒道,“是有块石头,也许还有汪山泉。”

山泉?

吕琚微愣,他看一眼往回走的靳修,也往后挪几步站在靳修方才站的位置,怎么看出来的,这不都长得一样吗?

靳修很快去而复返,手里还提着空了的水壶,崔颢见状也凑上来,“你们俩干嘛去?”

靳修举起自己手里的水桶示意,见崔颢还是一头雾水,吕琚解释道,“靳修说上边可能有个小山泉。”

“啥?”崔颢一脸不可置信,“玩呢?”

“上去看看才知道。”靳修没有跟崔颢争辩太多,他直接迈过排水渠,压着比人还高的杂草蹚出一条小路来。

“真去呀?”崔颢朝着靳修的背影大喊一声,随即也跳过排水渠,“那我也去。”

走了两步见吕琚还站在路边,崔颢回头,“干嘛呢你,走呀。”

吕琚嚼着土豆摇头,“我不去,蚊子肯定特别多。”

崔颢一顿,指着吕琚威胁,“去不去?”

吕琚不吃这一套,“不去。”

“去不去?”

“不去。”

“嘿。”崔颢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就一个大步跨过来,吕琚立刻拔腿往回跑,还没起步,就被崔颢用胳膊勒着脖子拽回来往草丛里拉,“不去也得去。”

吕琚脑袋抵在崔颢的胸大肌上,手忙脚乱地攥着土豆,“去去去,放开我,土豆掉地上了!”

崔颢这才放开他,还让吕琚走在他前边,开道的靳修也只是回头看着,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吕琚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把土豆往嘴里一叼,弯腰放下裤腿,又将地上的木棍捡起来,这才跟着跳过排水渠,踩着靳修的步子跟上去。

果然不出所料,草叶靠近根部的位置都沤烂了,根本就是蚊子窝。

将近十米的草丛拨过去,靳修往旁边一拐,竟然带着俩人踩上了硬化的石板,在草木的侵蚀下已经开始沙化。

“我去,还真有条路啊。”崔颢不由地叹道,“牛哇靳修。”

路是倾斜将近四十度的大坡,隐约能看见用钢筋压出的防滑槽,缝隙里都是干巴的绿藻,要是碰上阴雨天,估计用手都爬不上去。

与路边被草淹没的土地不同,上面的岩石明显增多,植被浓郁,土质也混着砂砾,山壁凹进去,倒真有点地形优势了。

三人一鼓作气爬上去,竟然是一片平整的土地,山形凹得很厉害的地方竟真的有个岩石堆,边缘光滑滑地,连翘枝叶绿油油地把它围起来,旁边还竖了小小的‘泰山石敢当’。

“看来这儿还是个景点啊。”崔颢弯着腰去看石头里的水,“还真让靳修给猜着了,不是,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靳修按着岩石边缘跳下石坑,用水桶把水面漂浮的叶子荡过去,才按下桶口灌水。

“路边有指示标牌,就在松柏断层的那个路口。”靳修用手背拨开顺着水流重新飘过来的枯枝断叶,“我本来以为要往上很深,但吕琚说他的鱼好像砸到了石头,我就想有没有可能这个山泉就在不远处,看来运气不错。”

“鱼?”崔颢一愣,随即站起来回头去找吕琚,“你把鱼扔这么远?”

“不远。”吕琚的声音从旁边的草丛里传过来,“直线距离也不过十几米吧,站在这儿都能看见咱们的车。”

“你在里边干嘛呢?撒尿啊?”崔颢也拨开草丛走进去,迎面就看见吕琚用草叶擦着比他还要高出几公分的黑色墓碑,吓得崔颢往后一跳,“卧槽!”

但脚底却感觉软趴趴地,惊得他随即又往前一跳,“卧槽!”

回头一看,原来是精准地踩到了被扔过来的汽油鱼,刚才只是断成几节的鱼已经被崔颢踩得面目全非,和泥土混在一起了。

崔颢松下一口气,骂骂咧咧一脚把鱼踢过去,“吓死爷了!”

随即又转头看向吕琚,“你也吓死爷了,干嘛呢你?”

吕琚把墓碑上最后一点鱼肉碎渣擦掉,“那个鱼根本就不是打到石头,是打到人家的墓碑了,抱歉抱歉。”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吕琚总觉得有点冒犯。

说着他往后一退,给墓碑鞠了一躬,“真是抱歉,您不要介意。”

崔颢在一边看得乐呵呵地,他嘲笑道,“咋,你还怕鬼呀?”

吕琚叹了口气,他本来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连财神爷都不拜的人,但现在……说多了都是泪。

“我奶奶说地广人稀人烟不稠的时候,就会有鬼群生。”吕琚看着墓碑道,“我以前也不信,但现在还是宁可信可有,拜拜总没错处。”

“嘶,也有道理。”崔颢犹豫两秒便抛却脸面,也跟着站过来,双手合十拜了拜。

“您老人家保佑我们一路顺顺当当的,赶紧回到安全区域吧,让我们这两天的狗运气到此为止,尤其是像孙瑞陶虔那样的疯子,不敢再遇上了,一个都不敢再来了。”

“你们俩在干嘛?”靳修在外边听见这俩人碎碎念,好奇地也凑过来探出头,面露疑惑与不解。

崔颢和吕琚同时看过去,崔颢合十的手还没放下去,他神在在道,“拜拜。”

拜……

靳修一脸不能理解,他看看石碑,又看看两人,“拜谁,陶虔他爷爷?”

啊?

看两人茫然又错愕,靳修抬抬下巴,“你们俩都不看石碑落款吗?”

吕琚和崔颢对视一眼,立刻弯腰把石碑旁边的草丛压下去,最靠近边缘的地方,陶毅两个字大咧咧跳了出来。

“哈,不至于不至于。”崔颢还在垂死挣扎,“叫陶毅的人多了,怎么就是陶虔家的坟,不至于不至于。”

吕琚把草丛压着往下看,在底部的最后几行正写着孙辈的排列,这个老人孙辈不少,陶虔陶诚赫然在列。

崔颢:……

他看向吕琚,“你刚才怎么不看?”

“我有点怕,没看全。”吕琚道,“你不是也没看。”

崔颢缓缓站起来:……我有点瞎

“这狗运气哈哈。”他站在原地笑两声,然后礼貌地仰头朝着天空比了个中指,拨开靳修就往回走,边走边骂,“草,我就多余下水捞那条鱼——草嗷!”

靳修和吕琚看着崔颢的背影消失在草丛里,彼此又对上目光,靳修手里满当当的水桶一晃,“走吧。”

“好。”吕琚轻声应答,他站起来又给墓碑鞠了个躬,然后才跳过地上被崔颢踩得稀烂的鱼,走在了靳修的前面。

靳修目光不明地看了那墓碑两秒,想起吕琚方才的举动,他眉头一挑,勾出个略带嘲讽的笑来,恕他不懂,他觉得吕琚刚才真的像个傻子。

上午捡柴火的时候没料到会在这里停留,中午那顿烧土豆已经基本烧完了,回去后靳修和崔颢搭伙又出去了一趟,战利品远比早上来得多。

等靳修把装回来的水全都烧开了放凉,重新装进水桶中后,天边已经开始有晚霞璀璨。

靳修在灌水,旁边崔颢在咕咚咕咚喝,吕琚看着肉眼分不出脏净的水,道,“我有点不明白的地方。”

“什么?”靳修抽空看他一眼,便又低头忙着手里的活。

“你说河里的水被污染了,那山泉水离得这么近,不是也会被污染吗?”

靳修动作没停,他把水桶盖子封紧,“你说那是地下水上涌,我看了,这个山泉其实是植被将降水留存,顺着岩石缝流下来的,应该没有重金属。”

“对,喝着没汽油味儿。”崔颢咽下最后一口水,转过来把杯子递给靳修道,“再来一杯。”

靳修压根不理他,直接提着水桶就往车里放,在崔颢眼睁睁的盯视下对着余平安道,“喝水的话记得自己来打,已经烧开过了。”

那边余平安和陈默笑容灿烂地道谢,这边崔颢举着水杯与吕琚对视,“……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吕琚沉默半天,他看一眼水桶里下去将近五分之一的水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叹了口气,违心道,“不能。”

“不能吧?”

“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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