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云黛刚坐下,就有一道黑影闪过,暗卫上前行礼,无名挥手免了,懒散地开口问:“可查清了,见我的是何人。”
暗影身子抖了一下,斟酌之后说道:“主上,属下办事不利,里面看管甚严,高手众多,属下等人未能靠近,请主上责罚。”
无名脸色晦涩不明,没说什么,只是轻声说了句:“下去吧,我已经预料到了,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邀约我,怕是不好对付,算了,你们去将小宗主找来,说是急事。”
无名不停地摸索着茶杯,思索着应对之策,想的太专注,完全没意识到云黛的到来。云黛看着无名拧在一起的眉毛,明白可能棘手的事情,也开始端正态度,“发生什么事了。”
无名简单地讲述了下事情经过,有些疑惑地问:“你来都城这么久,可听说过有这等本事之人。”
云黛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不会,一定是藏在暗处的人,他们是否发现了你的身份,还是想借你之手除掉温聿怀。”
无名脸色郁结,完全找不着头绪,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他并未明显表现出来,只是让云黛凑近些,说了一些话。
云黛脸上露出惊讶之色,然后有些为难地说:“这样行吗?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无名摆了摆手,若有所思地说:“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走一步算一步。”
云黛不再多言,匆匆离开。
午夜时分,温府内一道身影匆匆跑过,趁着夜色,准确地找到了狗洞。无名看着这洞,犹豫不决,自己的一世英名怕不是折在这里了。想来想去,无名顾不得矫情,眼一闭直接爬了过去。
夜色中的都城街寂寥无人,偶尔只能听见打更的声音。皎洁的月光下,一道人影被拉得长长的,他哆哆嗦嗦地往四周观望了一番,急匆匆地往城郊赶,最后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直接跑了起来。
等好不容易地跑到城门,发现大门紧闭,立马暴躁起来,只想着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忘了有禁闭时间。无名气的跺了几下脚,之后喘了几口气,一屁股坐在城墙角,“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抱怨:“我怎么这样命苦,好不容易享受了几天好日子,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那几个杀千刀的,竟然喂我毒药,要求办事就办事,干嘛要我的命,真是狗东西!”
无名越骂越起劲,完全没注意有人靠近,甚至用袖子擦完了秽物,又准备接着哭。
来人实在看不下去,直接上前踢了一脚,没好气地说:“别哭了,赶紧起来,随我来。”
无名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到,惊恐万分:“谁啊,你是谁?鬼吗?别吃我,我没害过人啊!”
来人不再废话,直接扯起无名出了城门。出城门后,无名还想挣扎,直接被人打晕了。
等再次醒来,无名躺在一件密不透风的房间中,他摸了摸有些昏昏沉沉地脑袋,下意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看着陌生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防备,更多的是恐惧,他拖着身子窝在了墙角。
等了一段时间,发现没有人搭理自己,甚至都没有听到脚步的声音,无名声音沙哑地说:“有人吗?我告···告诉你们,我出门前已经告诉了云黛,你们要是不放我回去,到时候大人发现我不在,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还是没有人响应他,无名瞬间更加惊恐,浑身颤抖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名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有人将自己带了出去。
无名还想挣扎一下,但看到来人戴的面具,瞬间噤了声,直接装死起来。
来人直接将他放在地上,然后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无名看来人走了,瞬间挣开眼,四周观望起来,可看了半天,发现周边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由疑惑:有必要换地方吗?
正在他暗暗吐槽时,突然响起了声韵醇厚的男声,“可看出什么?”
无名被吓得抖了一下,瞬间戒备起来,不停向着周边询问:“谁,谁在哪里?别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哈哈哈哈,想不到就这样一个贪生怕事的人,会得到温聿怀的喜爱。”声音又变成了尖细高扬的音调。
无名直接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戒备地四处走动,顺便给自己壮胆:“你们到底找我干什么?别再···”还未说完,无名被地上的东西绊倒,摔在了地上。
声音又变得温柔和煦起来,“别再闹了,说正事,地上的小公子,你最好安分些,只要你帮我们个小忙,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无名揉了揉被磕疼的地方,忍不住吐槽:“你们当我傻吗?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你们就是想利用我,利用完就抛弃,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哈哈哈哈哈,你有点意思,不过你没有选择,你忘了白天吃的药丸吗?你可以选择日后死或者现在死。”话语看似温柔,实际上暗含着浓浓地威胁之意。
无名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费力地解释:“为什么是我?你们不知道,那温聿怀根本就不心悦我,那都是我编的,我只是想留在温府,过吃好的喝好的,有人羡慕的生活,不想死。”
“别害怕,不要你做的其他的,这次前往并州,你随时汇报行程就可。”
无名不解地眨眨眼,不怕死地问;“就这么简单?确定没有框我,让我之后再干其他的事情。”
这次没有人回答,然后挂着面具穿着一样衣服的人,直接简单粗暴地将无名打晕了,无名连声反对都未起来得及说,
再次醒来的时候,无名躺在城墙下,意识到再次被打晕,无名直接骂了起来:“怎么回事?打晕人很好玩啊,真是欺软怕硬,一群狗···”还未骂完,就听见有声音,赶紧闭上了嘴,偷偷地往温府走。
等回到温府的时候,天差不过快亮了,折腾了一夜,无名确实有些累。
刚坐下,准备找壶茶喝,发现已经没有了。瞬间有些恼火,温聿怀惹得都是些什么神经病,神经兮兮,就为了这个破事,折腾了自己一夜,直接传话不好吗?
无名本想睡一觉,又想起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于是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敲了起来,敲了一会,只好起来再收拾一些东西,此行怕是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边无名刚忙活完,云黛就走了进来,还未说话。无名直接抱着云黛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地说:“害死我了,小云云,你不知道···”
云黛虽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事情,但知道无名不会突然演着一出,便立马配合起来,不停地抚慰无名。
等连生前来找两人的时候,两人还在拉拉扯扯。连生顿感不平,咳嗽了一声,结果发现没人搭理自己,立马一生吼:“准备好了吗?要时刻候着,明白了吧!”
说完,连生愤愤不平地转身就走,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骂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还敢这样肆无忌惮,没人的时候怕不是翻了天。
无名与云黛一脸懵,这话说了不等于白说,两人没有放在心上。无名直接拉住云黛的手,在手心里写:小心,府中有耳,莫漏出马脚。
云黛忍不住伤心起来,痛哭道:“阿明,我们都是命苦的人,你别害怕,按着他们说的走,完成之后,我们就找一处安静的地方,一起生活可好?”
无名睁大了一下眼睛,忍不住憋笑,没想到云黛适应力如此之强,说来就来,自己也不能落后。于是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惺惺相惜,不断地哭诉自身的命运。
演了一段时间,实在演不下去了,边去传唤下人上些点心,垫垫肚子,吃饱了之后接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