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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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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吻,都像是蜻蜓点水,浮云掠过,稍微在她唇上点一点就过去了,但祝雪橙这次仿佛带着十足的冲动和勇气,摒弃掉小心翼翼的情绪,像是很不满足似的,吻得又深又重。

季怜秋脸颊烫热,心跳急促起伏,间隙,与她稍稍分开一些距离,喘息道:“雪橙……”

她四肢绵软,身子虚晃到站不稳,幸好双手搂着祝雪橙,背后又倚靠着车门,不然早就滑倒在地了。祝雪橙一只手绕到她身后,轻抚她的后背,而后又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近自己,再度吻了上去。

季怜秋今天滴酒未沾,意识本该是清醒的,可当祝雪橙吻上来的时候,冷静理性全都被抛到脑后了。她们二人以往的拥抱和相触虽然亲昵,可是其中似乎总少一些什么,季怜秋被她吻着,迷迷糊糊地想,可能少的正是只凭情意的冲动。

恋爱中,要是过分客气地对待彼此,反而会显得生疏。祝雪橙对她们的关系很是珍视,同时也更加小心谨慎,丝毫没有越界的举动。伴侣之间也需要磨合和试探,她考虑的一向是季怜秋的习惯和态度,想着她会不会更喜欢温和一些的触碰,然而,季怜秋等待这样一个吻已经很久了,她偎在祝雪橙怀里,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指腹间顿时传来微烫的温度。

四周响起摁喇叭的声音,一辆车从她们身旁驶过,祝雪橙仿若惊醒,这才意识到她们在室外而不是在家里,慌慌忙忙松开手:“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她有些懊恼,本来只是想要季怜秋抱抱自己,没想到一时昏了头,竟然莽撞地吻上去了。她向后退了一步,季怜秋伸手搂住她,柔柔说了句:“道歉做什么?我很喜欢啊。”

她把后排车门打开,拉着祝雪橙一起坐进去,上车关门一气呵成:“这样就没人会看到了。”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陆陆续续有人经过,祝雪橙神色更窘,不知道刚才的一幕有没有被人看到,也不知季怜秋会不会介意。她有些窘迫,正出神地乱想,季怜秋倾身过来,抱着她细密而轻柔地亲吻。

与刚才的唐突莽撞不同,这次的触碰更柔和亲密,没有任何别样的意味,只是单纯的亲吻而已。祝雪橙靠在座椅上,浑身软得使不上力气,明明背后有东西抵着,却还是止不住向后仰倒,只能虚虚搂着季怜秋。

车内光线很暗,刚才还能看到车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再一回神,望到的却是车顶。祝雪橙恍惚地想,明明是靠着座椅好好坐着的,怎么就躺下来了呢……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阵拽车门把手的声音,接连不断咔嗒几声,又快又急,二人猛然一惊,像是从梦境回到了现实,连忙松手分开彼此。祝雪橙坐起身,透过车窗看到外面拉车门的那人,他拽了几下见打不开,疑惑地凑近看了几眼,一拍脑门转身走了,虽然走的是平地,但身子却摇摇晃晃,看上去应该是喝醉了。

意外的插曲过后,二人清醒不少,只是脸颊仍微微发热。祝雪橙见那人离开,稍微松了口气:“他应该是认错车了……”

话说到一半又忽然刹住,她轻咳几声,难以想象如此低哑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听上去一点都不像她。季怜秋低低“嗯”了一声,喉咙又干又涩,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吻那么久,本来只是想轻轻触碰一下的,最后却是沉溺进去了。她往祝雪橙那边靠近一些,伸手搂住她的身体,柔缓道:“雪橙,让我抱抱你吧。”

祝雪橙偎靠在她怀里,难得地体会到很安心,很平静的感觉,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没有什么能来打扰她们。她想,自己也不是一个贪图亲密接触的人啊,为什么一遇到季怜秋,就不愿意松开手了。

她本来打算从珑安回来之后就从季怜秋家搬到自己买的那栋房子里去,可中途又发生了种种事情,最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东方临湾居住了。次日,她思来想去,准备和沈玉轻讲明江惜雪并非天煞孤星的事实,又担心电话里说不清楚,想着约个时间当面讲。

打电话之前,她把自己掌握的信息翻阅一遍,又反复回想自己准备好的措辞,觉得差不多了,正要拨打过去,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沈玉轻打来的。

这下可真是很巧了,祝雪橙接起来听,对方那边略微有些嘈杂,学生们讨论着下节上什么课,中午餐厅供应什么餐点等等,听起来应该正值课间。简单问候几句之后,沈玉轻说:“雪橙,今天有时间吗,我有些私事想找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祝雪橙几乎是立刻回答道:“有空有空,正巧我也有事情想跟你说,沈老师你等会还有节课要上吧?我直接去学校找你好了。”

她之前和祝雪柠来过一次H大,对路线熟门熟路,这次来学校甚至连路标牌都不用看。沈玉轻所在的那处教学楼就坐落在红枫林东边,沿林荫道一直往前走,不用多久就能赶到。

现在已是深秋,枫叶远不如上次所见的那般红艳,有些已经发黄变枯,从树上落下来不少,过了观景旺季,枫林也少了许多前来观赏的游客。祝雪橙走在林荫道一侧小路上,道路尽头远远驶来一辆小汽车,她习惯性往旁边让了让。上次来H大时,她差点就在这条路上被汽车撞到,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至今回想起来仍然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教学楼楼下停了辆吊车,地上放几块玻璃,几名身上缠绳索的工人站在吊筐里进行高空作业,距地面大概有九层楼那样高,他们手中各拿刀具,拆下窗户上的旧玻璃之后,再乘吊筐下来把新的换上去,如此上上下下,来往反复。沈玉轻在一楼尽头的阶梯教室授课,祝雪橙从他们身旁经过,抄了条近路一直到教室所在的地方,刚走进教学楼就看见一个身影蹲在门口,膝盖上顶了个笔记本,正低头往本子上匆匆写着什么。

两扇门阻断了教室内的讲课声,站在门外记笔记,听又听得模糊,也看不见板书内容。祝雪橙有些疑惑,正要上前问问她怎么不进去,总不能是被罚站了吧。那女生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江惜雪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有些惊喜,又有些意外:“雪橙姐姐?你也是来听沈老师讲课的?”

讲话的同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自己打扰到教室里的同学。祝雪橙说:“我来找她聊些事情,你怎么不到教室里面去?”

江惜雪解释道:“沈老师的课节节爆满,想来蹭课要先抽号,抽中了才有位置。这次我没被选中,想着在门口听一听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要让她真的来现场听课,还是会经历一番心理斗争的。上次她在A大听沈玉轻讲公开课,之后在操场坐着休息,却引发铅球飞来的意外。有关她倒霉鬼、扫把星的说法传得沸沸扬扬满校园都是,在学生们之间都传遍了,虽然雪橙雪柠两姐妹对此毫不介意,但不想和她同堂上课,心有忌讳的学生大有人在。她不想引一身麻烦惹得其他人都不开心,更不愿把霉运带给自己所尊重喜欢的沈老师。相较之下,就算抽到机会也更愿意躲在门外听课。

只是,她偶尔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想和亲近的人倒一倒苦水,对方既是雪柠的姐姐,又是自己愿意信任的人,因此她便毫无保留把上次在操场遇到的意外和祝雪橙说了。祝雪橙听得仔细,询问完来龙去脉之后,却发现其中有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她问:“阿雪,这起意外过去之后,你的身边有没有发生一些好变化?比如像我们在附中遇到的那样,足球飞过来打翻水瓶,却避免了让人把泻药喝下去的结局。”

江惜雪虽然不清楚她为何会这样问,但还是回想一番,摇头道:“没有啊,那只铅球最后被训练的同学们拿走了,之后什么也没发生。”

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来说,江惜雪身边发生的意外一向会导致好结果,但这次却不是如此。祝雪橙不禁怀疑起来,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误的?

思忖间,又听到江惜雪说:“雪橙姐姐,下周学校天文社组织我们去梅云雪山观星台进行天文观测,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拍摄到狮子座流星雨爆发的场景,你留个地址给我吧,到时候我寄明信片和照片给你。”

之前和祝雪柠参观天文馆时,她听对方提过自家姐姐喜欢行星模型的事情,两姐妹是她难得的朋友,又是季怜秋认识的人,再加上她又向两人倾诉过很多烦恼,心里觉得很是过意不去,想用自己的方式来表示感谢。祝雪橙笑着应好,在本子上留下东方临湾的地址。江惜雪一见就好奇起来:“嗯?这不是阿秋姐姐的住址吗?你们现在住一起啊?”

祝雪橙旋上笔盖,把本子递给她,笑吟吟道:“是啊。”

正在此时,下课铃响了两声,阶梯教室大门敞开,学生们忙着赶去其他教学楼上课,走廊上很快挤满了人。待了一会,祝雪橙见人群散的差不多了,对江惜雪道:“走吧,难得来一趟,我们去见见沈老师。”

谁知,江惜雪却抱紧怀中的笔记本,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我现在历史知识还不够丰富,就算向她请教问题也不知道从何问起,说起话来一定会冷场的,等我多学一点专业知识,再来见沈老师好了!”

说完,也不给别人叫住她的机会,抱着本子飞快跑走。祝雪橙凝住脚步,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好暂时留在原地。沈玉轻给学生讲完课出来,视线之内已完全见不到江惜雪的身影,和祝雪橙打个招呼的间隙,又有学生围上来请教问题。

此时正值下课时分,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说话,祝雪橙深知自己接下来要谈的事情涉及到诸多秘密,不好让外人听到。待沈玉轻忙完,她便提议道:“沈老师,我们出去聊吧。”

沈玉轻也有话要对她讲,微微点了点头。二人走出教学楼,载着工人的吊车在楼前施工,长长的吊车臂中央卡一块沉重的玻璃,从地上缓缓升至空中,轮胎缓慢在水泥地上移动,整座吊车一点一点向前挪去,发出机械特有的沉闷轰鸣。

二人从正在施工的安装现场路过。祝雪橙踌躇片刻,也不管是否唐突,直接就问了:“沈老师,你和长阳仙尊之前是否测算过阿雪的命格?结果如何?”

她们在珑安进行综艺拍摄时就曾讨论过类似的问题,如今再次提起来有一种突兀之感。沈玉轻也没有多问,想了一番,回答道:“自然是看过的。就像我曾和你提过的那样,阿雪她是百年不曾一遇的天煞绝命,用我师尊的话来说,拥有此种命运的人将会与灾祸相伴,意外随行,旁人遇到她无灾也会生灾,无难也会有难。”

祝雪橙听后,几乎是立刻在心里反驳,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在心里连说了几声“并非如此”,但面上仍不动声色,斟酌着问道:“长阳仙尊也是这样说的?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只是可能,她……算错了?”

沈玉轻一听便笑了:“不会的。如果说我算错了倒没什么奇怪的,可是仙尊与我不同,她精通命理学说,卜算之术,不曾在测算上出现过差错。早些年间,城里的富贵人家遇上儿女成亲,孩子入京考试等人生大事,临行之前都要先请她来算算吉凶,虽然她那时刚踏入修行之途,但在帮人看相算命上已经很有名气了。”

祝雪橙沉默片刻。她自从察觉到江惜雪引发的意外另有玄机之后,通过系统查询了大量资料,又联系了不少穿书员询问细节。几番努力之下,对江惜雪的身份有了新的推测,譬如,她认为江惜雪并不是灾星,而是与天道相关的身负气运之人。可是一来,她对自己的结论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好贸然说给他人听,二来,她的推测势必会推翻沈玉轻和长阳仙尊卜算的结果,这也就意味着她们双方中有一方的结论是错误的,但究竟谁对谁错实在很难评判。

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从自己的亲身遭遇谈起:“我最近从阿雪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事实上,她……”

话音未落,二人身旁传来一声惊叫:“小心!玻璃掉下去了!”

距地面九层楼高的位置,一整块玻璃脱离吊车臂的禁锢,从空中急速坠下。她们所在的地方距施工现场尚有一段距离,暂时没有被波及。可是,两位刚下课的学生刚好从吊车旁边路过,那块玻璃就悬在两人头顶,不过半秒的时间就会砸下来。

这场变故来得太突然,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眼睁睁看着重物掉下。沈玉轻的反应比祝雪橙要快,玻璃将要坠落的一瞬间,她施展灵力救下二人,刚刚带着两名学生在一处安全位置落稳脚步,那块沉甸甸的玻璃砰然坠地,一阵巨大的响声顿时响彻整个校园。

祝雪橙怔在原处,想要挪动一步,却发现身体僵硬得动不了。一颗心完完全全沉下去的同时,一个古怪的,不好的念头陡然从心底升起。

她方才听江惜雪讲起铅球差点将人砸伤的事故,先入为主认为对方就是意外发生的源头,却忽视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

那就是,沈玉轻当时也在现场。

仔细想想,各种意外事件似乎也经常在沈玉轻的身边出现。一个月前祝雪橙来H大游玩时,差点被红枫林外林荫道一辆横冲直撞的跑车撞上。四位嘉宾在珑安拍摄综艺的一周,也发生过民宿老板的丈夫持刀伤人的事件。这些意外看上去毫无关联,但共同点都有一处,那就是沈玉轻恰好正在附近。

现在想来,江惜雪身边发生的种种“倒霉事”,大多都是孩童摔倒,积木倒塌等无关痛痒的“小事”,所导致的最严重后果就是让炼丹炉炸开。可是祝雪橙后来也了解过,那位因丹炉而受伤的丹修弟子虽然吐了血,但实际伤势并不严重,没过几天就好了。她导致的意外虽然惹人烦恼,但并不致命,可是沈玉轻身边发生的某些事件却是能要人命的,只不过,每起意外发生之时,都恰好被她化解掉了。

那块从高空坠落的玻璃就像一根燃着火星的火柴,落在满是干草的地上,腾一声烧起熊熊烈焰,直把她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烧得一干二净。祝雪橙心里发堵,脑海中涌出无数回忆碎片:抵达珑安的第一晚她和沈玉轻一起居住,当天夜晚一只花瓶无缘无故从博古架上掉下来;回忆世界中,她和季怜秋曾目睹蜡烛从架子上掉下来的场景,而那支蜡烛险些将整座仙尊寝殿都烧了……

教学楼一旁栽种了两棵樟树,祝雪橙踉跄几步,一手扶着树木站稳,弯下腰大口喘气,她宁愿笃定意外是自己导致的,也不愿相信沈老师才是真正的天煞孤星。教学楼前,沈玉轻忙着和校方联系,请学校协调工作人员清理满地的玻璃碎片,祝雪橙的心怦怦直跳,快要从胸腔里跃出来,双手都是抖的,险些拿不稳手机,费了些力气才稳下情绪,从电话簿中找出某个联系人,按下拨通键。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祝雪橙顾不上过多寒暄,单刀直入道:“顾老师,现在方便说话吗?”

岂料,那端传来的不是顾悦之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祝小姐您好,我是顾老师的助理,姓陶。她现在有拍摄工作,不方便接听电话,手机暂时存放在我这里。待会拍摄结束再给您回过去,可以吗?”

祝雪橙知道就算自己求证的心思再急切慌乱,有些事情也是急不得的,因此便说:“多谢,麻烦您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端传来懒洋洋的散漫声音:“不用谢,这次别挂我电话就成了。我看你上次挂我电话挂得很顺手,是不是压根没存我号码啊?”

是易安黎的声音。听起来,顾悦之的手机似乎易了主,从陶助理手中换到她那里了,不过换的方式稍微激烈一些。那边的两人像是产生了争执,陶助理指责易安黎不该仗着和顾悦之关系密切抢她的手机,易安黎则满不在乎,说顾悦之自己都不介意,别人跟着添什么乱。

祝雪橙心中有事,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挂过易安黎的电话,不过没存她的号码确实是事实,因此便翻了翻通话记录,找出来存上了。易安黎本来就是怀着挑刺的目的来的,对方越气急败坏她越开心,然而祝雪橙一直沉默,就像使了力气却打在棉花上那样,空落落的又没有趣味。她轻嗤一声:“不就随便说你两句吗,怎么就生气了?没意思。”

祝雪橙揉了揉发痛的脑袋,说:“没有啊,我刚刚把你的号码存下来了,之前大概是事情太多,不小心挂了你的电话,不好意思啊。”顿了顿,她又说道,“我找顾老师有些私事,待会再打过来吧。”

正要挂断,忽然,易安黎冷不丁问:“你是不是缺钱花了?你要是缺钱又不好意思跟大老板要,可以问我借啊,我少收你点利息。”

祝雪橙一怔,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过于低沉,让易安黎误会她在生活上遇到困难了,因此便解释道:“我不缺钱。只是……我最近遇到了些麻烦事,没有头绪又找不到解决办法,感觉就像一团乱麻,不知怎么做才好。”

她说到这里便停住了,没有人有义务做她的情绪垃圾桶,整日听她讲这些烦恼琐事,所以点到为止即可,说太多并无益处。

谁知,易安黎却仔细听了:“多正常啊,日子本来就是苦的,每一天相对于前一天来说都是不确定的未知数。你不会以为人活这一辈子,每天都会无忧无虑没有烦恼,不用为琐事操心,也不用为生活烦忧吧?”那端传来一阵桌椅板凳碰撞的喧闹,听起来应该是拍摄结束了,易安黎一边催着化妆师赶紧给她上妆,一边匆匆对祝雪橙说,“行了行了,你也别难过了,人嘛,谁还没有个难过的坎。大不了我下次请你喝酒散心,这样总成了吧?”

祝雪橙闻言微微惊讶,她没有想到在毫无头绪,心思烦乱的时候,出言安慰的人居然是看她不顺眼的易安黎,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顾悦之结束上午的广告拍摄过来,接过电话,走到僻静之处问她:“怎么了雪橙?听助理说你好像找我有急事?”

祝雪橙本想问她和沈老师相处的过程中,有没有意外发生,又觉得这问法太明显了,转圜了几番才说:“顾老师,我想问问你当初是怎么发现沈老师真实身份的,其中有没有什么契机,或者是意外之类?方便告诉我吗?”

事关沈玉轻的身份和秘密,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来问,顾悦之是一定不会讲的。然而,她们二人之间是彼此信任的关系,她相信祝雪橙的为人,如实将当初的事情说了:“有啊。拍摄第一期综艺的时候,我和沈老师负责去超市采购食材,回来的路上走到商场第一层,不巧撞上一排将要齐刷刷倒下来的储物柜,当时的情况太惊险了,那排柜子差点就要砸到我们身上,要不是沈老师及时用灵力挡着,恐怕就要造成事故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发现她并非寻常凡人。”

祝雪橙的注意力完完全全被储物柜莫名倒下的意外所占据,她问这个问题正是想知道自己不在场时,沈玉轻身边是否也会有意外事件发生,显然,答案是肯定的。电话挂断后,她独自一人站在花圃前思考,越想越觉得她对沈老师身上所负秘密的了解,可能才刚刚开始。

长阳仙尊不可能不知道弟子的生辰八字,如果发现徒弟命格有异,应该早早告诉她,寻找解决办法才对。但是,沈玉轻看上去显然对自己的“特殊体质”毫不知情,这也就说明,她的不知情一定是有人刻意隐瞒的结果。

单是想到这一层就足够让人悚然,她待在大树旁发怔,感觉阵阵凉意爬上自己的脊背。忽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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