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出来了，迟舟这次的分数比上次进步了不少，周之窈还一如既往与第二名的分数拉开了二十几分。
“同学们，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我们学校往年来九年级的规矩。”
底下的部分同学说：“不知道。”
“下周开始星期五同学们可自愿留下来听老师讲练习，星期日早上必须到学校进行考试。”讲台的的“秃哥”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下课铃声响起“秃哥”嘱咐了几句，就拿着书离开教室。
迟舟笃定周之窈的班主任还在讲课，迟舟便留在教室等周之窈下课。
过了十几分钟周之窈才下课，周之窈收拾东西就往二班走。
周之窈在门外叫了声迟舟，“走了，回家。”
迟舟嗯了声，和周之窈并排往寝室的方向走去。
昨天下了雨，小路肯定不能走，两个人走出分叉进学校路口来到马路旁。
虽然星期五是高峰期，但是没有川流不息。
周之窈说出自己的想法：“星期五留下来听课，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好，不过要早点回去。”迟舟担心回家路上出什么岔子。
之前有个女生和男朋友约会，然后那个女生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上没有什么人，有个四五十的大叔问路，那个女生告诉他之后大叔说不清楚就要女生带他去，女生也没有拒绝，谁知道半路那个女生就被□□了。
周之窈回想起别人说的八卦，顿时毛骨悚然。
周之窈蹲下身子伸手去摘草里的野花，周之窈把摘来的话在迟舟眼前晃悠，“喜不喜欢？”
迟舟接过，“你知道的，你送的什么我都喜欢。”
“既然你喜欢是不是该奖励我些什么？”周之窈朝迟舟笑了笑，又跑过去摘别人花。
迟舟被周之窈拉去房间，周之窈把自己跟迟舟的东西放在床上，然后把迟舟固定在墙上去啃咬迟舟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
几秒，两个人换个位置。
迟舟向周之窈索取吻，“张嘴。”
“嗯。”
最后迟舟舔了舔，带着自己的东西往门外走。
＊
迟舟扫了几下黑板，觉得无聊把思绪飘到柳树上。
下了课迟舟收拾东西就默默地从后门出去，正巧抬头就撞上了周之窈的视线。
两个人已经约好时间回家，但是看周之窈早早地就在后门等迟舟。
“上课不认真啊，该惩罚点什么好呢？”周之窈若有所思。
“那要不让我咬见口。”周之窈把头凑过去迟舟的耳边。
迟舟耳朵在周之窈的视野里渐渐红了起来，还有周之窈牵接触迟舟肌肤的温度越来越高。
周之窈自顾自地笑起来，迟舟知道周之窈笑什么，迟舟用力握住周之窈的手。
“再笑什么都没了。”
“好好好。”
迟舟洗漱好就下楼做早餐，迟父还待在家里，估计等下次开学才会出去工作。
迟舟背好书包往周之窈家里的走去，周之窈和阿婆聊天，前几天江余打电话说过段时间请假回家。
周之窈把手里的牛奶递给迟舟，“过几天余余就回来陪我们准备。”
江余不喜欢周之窈叫自己“妈妈”，也明确规定让周之窈叫自己“余余”。
刚刚还盯着牛奶的迟舟抬起头笑了笑回应，周之窈没有作回答。
“走吧，送你们去学校。”阿婆关好门往停车盆迈着步子慢悠悠地走去。
迟舟和周之窈坐在三轮车的后面说着昨天晚上的道数学题目，阿婆时不时笑容慈祥地和路边的人打招呼。
清晨夏天的飞些许的寒冷，阿婆早早就嘱咐周之窈穿好衣服，不然待会坐车的时候会冷。
周之窈从帆布包里拿出件白色的外套递给迟舟，“穿上。”
迟舟享受周之窈无微不至的关心，心里的枷锁随之慢慢融化。
＊
“老师您好，我是周之窈的家长。”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班主任通过江余简单的言语了解请假的原因就往班里走去，班主任敲了敲门，打断了正在讲课“秃哥”的话语，“周之窈出来一下。”
周之窈来到走廊，“怎么了，老师？”
“周之窈你妈妈让你回家一趟，你妈妈已经在校门口等你了。”班主任看着呆愣的周之窈。
“好的，老师。”周之窈缓过神来。
“过来写过请假条。”
周之窈看着门外清脆的江余，周之窈急急忙忙把请假条给保安。
门现在这个时间段不会关，周之窈跑出去抱住江余。
“妈，怎么了？”周之窈这些年唯一这么叫周母“妈”。
“回家再说吧。”江余抽开身子别过脸去。
江余停下车周之窈就火急火燎地外婆的房间跑去，回家的路上江余简单描述了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周之窈走到床旁蹲下身子抚摸外婆布满皱纹的脸颊，“外婆。”
“别哭，窈窈。”外婆伸出粗糙的手摸去掉下来的眼泪。
江余倚靠在门旁听着周之窈和自己母亲的对话，“窈窈你出吧，我想跟余余说会话。”
周之窈嗯了声还是不舍的走，“待会再过来和外婆说话把。”
周之窈听到江余的话才不舍地走出去，才眼泪黏糊糊的周之窈觉得不好受，周之窈带有目的往洗手间走去。
等周之窈来再次回来，外婆房间的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周之窈正要去客厅等待就听见里面传来外婆的低语：“窈窈是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吧？”
屋内没有其他任何声音，只有房间里外婆说话地声音，所以周之窈清清楚楚地听见外婆说的话。
江余嗯了声，“妈，我还是爱她。”
外婆唉声叹气，“我知道，窈窈很像那个男人吧。”
“像他，每次看见窈窈时候的时候都会想到那个男人。”
周之窈听着房间里两个人的聊天内容，眼泪早已经落满地面，周之窈不想再听下去跑去休息时间无声痛哭。
周之窈控制好情绪走进房间，可是看见外婆慈祥地笑容周之窈的情绪绷不住了一下痛哭起来。
“窈窈乖，不哭。”外婆笑容满面。
周之窈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江余，周之窈宁愿闷在鼓里也不像听到事实。
最后外婆死在病痛之中，不过脸上还带着笑容。
周之窈和江余身边，江余拍了拍周之窈的背。
“哭吧，我先出去下。”
江余回到自己的房间抱头痛哭，过去的回忆涌人心头，伤疤再次背揭开。
“江余你好，我叫盛卿。”
“江余，我想要个名分。”
“江余，我永远爱你。”
“江余别忘记我，等我们重逢。”
“江余，我结婚了。”
“江余，这是我的爱人。”
“江余，窈窈是不是很像他？”
……
“余余，窈窈就拜托你了。”盛卿朝笑着江余。
江余点点头，把周之窈抱好就往自己车里走去。
没有等盛卿回来接周之窈回去，就传来盛卿的死讯。
江余看着视频里的车故意往山崖驶去直至掉入山低，后来江余在盛卿和那个男人的家里发现那个男人得了癌症的检查报告单。
江余回想起盛卿抱怨，他强调一定要带上周之窈去游玩。
可是盛卿不想，自从有了周之窈两个人独自出去游玩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盛卿才让江余带周之窈。
盛卿也聪明用个娃娃代替周之窈，然后拿出周之窈平时盖的小被子遮挡住周之窈的脸，只露出盛卿早准备的假发，男人也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
江余找好两个人墓地，还特意留了块自己的墓地在旁边。
江余牵着三岁的周之窈回到自己母亲生病，阿婆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江余哭。
“窈窈以后就要和我生活了。”
“妈，窈窈就拜托你照顾了。”
“窈窈以后不要叫我妈妈，叫我余余。”
“您好，我是周窈的家长。”
等等。
江余并不和村子里的人过多交流，外婆的葬礼还是联系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安排的。
迟舟半天没有见到周之窈的影子觉得奇怪，迟舟去问一班里的同学周之窈怎么了，才知道周之窈被叫会家了。
今天星期一离回家还有四天，迟舟度过无比漫长的四天。
迟舟没有留下来听课，回家的路上迟舟没有停歇地狂奔回家找周之窈。
迟舟见客厅没有人就往周之窈的房间跑去，迟舟敲了敲周之窈的门，“窈窈，怎么了？”
周之窈正要起身开门，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还差点摔了一跤，“等我一下。”
良久周之窈才把发锁的门打开，“迟舟，外婆走了。”周之窈抱住迟舟。
迟舟一愣，“先进房间。”迟舟拍了拍周之窈的背。
周之窈把迟舟拉到床上躺着，窗帘被拉上房间里没有任何光线。
迟舟也伤心连阿婆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但是现在重要的是周之窈，“窈窈，解不开的心结和说说好不好？”迟舟轻拍着周之窈的背。
周之窈的眼泪打湿枕头，“没有，就是外婆走了我难过。”
周之窈不止因为外婆走了，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世。
迟舟安慰着周之窈，等江余敲了敲房门才发现已经是吃饭的点了。
“窈窈，吃饭了。”
迟舟拉着周之窈往门口走去，“先吃饭好不好，晚上再来陪你。”
周之窈点点头又伸出手擦了擦眼泪，江余叫着迟舟留下来吃饭江余拒绝了，因为还有回去做饭。
周之窈吃完饭就回房间里呆着，周之窈等不及了直接翻窗去迟舟的房间里在床上躺着。
晚饭比平时晚了些许，迟舟被迟父数落了一顿。
迟舟也无心顾及，吃完饭就往房间里跑。
迟舟打开房间里的灯，“别开，来床上。”周之窈用被子遮挡住眼睛。
迟舟抱住周之窈，周之窈什么也没有说，迟舟也只是沉默。
“我要去洗碗了，你先回去洗澡好不好？”
周之窈蜻蜓点水般吻过迟舟的唇，“早点来陪我。”
迟舟回吻过去，看着周之窈离开才安心下去洗碗。
迟舟回来的时候周之窈已经躺好在床上等自己，迟舟没有开灯，“窈窈在吗？”
“嗯，过来睡觉。”周之窈让出位置给迟舟。
迟舟和周之窈面对面，“睡觉吧，我累了。”
迟舟嗯了声，“要不要亲亲？”迟舟又抱紧了几分周之窈。
周之窈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埋在迟舟的锁骨处。
周之窈这些天都没有怎么睡觉，但现在周窈很快就睡着了，只剩下迟舟凝视着周之窈。
迟舟为阿婆地离开悲伤，同时也为周之窈现在的出境而担忧。
马上就要中考了，周之窈不能在关键时刻出什么差错。
月亮透过浅绿色的玻璃照亮房间，“月亮，请照亮周之窈内心的黑暗。”迟舟真诚地向远在天边的月亮祈祷。
迟舟不信神，有些时候又一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