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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迎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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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渡中秋节只放两天假,班主任杨望嘱咐好放假注意事项,教室里就开始闹腾起来。

迟舟和周之窈拿着收拾好的假期作业往外走,“走了啊,拜拜。”周之窈对谢满和郭清说。

郭清腾出手来,“拜拜拜拜,提前跟你们说声中秋节快乐。”

周之窈玩弄迟舟的手,“你们也是。”

周之窈把书放进书包里,周之窈背起书转身去看迟舟,“我好了。”

迟舟点点头,然后牵着周之窈的手往校门口走。

“我们先去买奶茶,然后去剪个头发,就可以回家写作业了。”周之窈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迟舟抽出思绪应了声好,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呆在家里等过中秋节,过完国庆节几个星期才应该会来。

迟舟心里已经推算好迟父在家里,可是放不下心来,到校门口无暇顾及周之窈四处张望看看他有没有来。

周之窈盯着迟舟飘忽不定样子,心里又是一酸,原本开心的心情被打破,碎片四处溅射。

迟舟和周之窈逃出茫茫人海迟舟的心才放下来,周之窈调整好情绪,她不想给迟舟带来太多的负面情绪。

周之窈盯着排满人的奶茶店,“现在奶茶店人多,去理发店周边的奶茶店买。”

迟舟对这些事情无所谓,带着周之窈往理发店的方向走,“都可以。”

周之窈和迟舟拿着奶茶就往理发店走,周之窈之前一直想剪短头发,可是没有机会。

周之窈和托尼沟通着,迟舟这边已经开始剪头发了,迟舟对发型没有特别要求,是短头发就行。

“要不要帮你剪个刘海?”

迟舟看了看镜子的自己,“可以,谢谢。”

周之窈那边刚刚开始,过了会托尼帮迟舟剪了个法式刘海。

迟舟拿出口袋里的钱递给前台的阿姨,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周之窈,迟舟盯着周之窈的背景发呆。

周之窈发现到迟舟在偷看自己,打开手机给迟舟发信息:【好看吗?老婆。】

迟舟板过脸去不再看周之窈,【你觉得我老婆不漂亮?】

周之窈盯着对话框的老婆,迟舟要造反!!

周之窈见迟舟不再看自己,在心底后悔:早知道就不打趣舟舟了。

迟舟边在心里默背单词,边喝着周之窈同款奶茶,手里拿着周之窈和江余的奶茶里的冰块已经慢慢融合,迟舟并无感觉。

周之窈付好钱提醒迟舟回家了,迟舟才反应过来。

周之窈的头发没有剪那么短,还是在肩膀下面点。

周之窈拿过自己的奶茶,吸了一口奶茶里的料,“我觉得短发可能有点不适合我,就没有剪。”

迟舟嗯了声,“下次可以尝试下,还有什么样子的你都好看。”

反正我爱的是你,不是什么样子的你。

周之窈点点头,“现在有点饿,待会去阿姨那里吃碗酸辣粉。”

迟舟说了声好,就和周之窈一起走出理发店。

放学店里多了不少人,周之窈和迟舟找了个能容下两个人的位置坐下,老板娘忙活不过来,周之窈和迟舟就和着奶茶慢慢等待。

周之窈刚刚一直没有机会认真看迟舟,现在空下时间周之窈打量着迟舟的新发型。

周之窈心底里默默夸奖迟舟:好可好飒,现在就想亲一口。

等其他人的面条上好了,才轮到周之窈和迟舟,周之窈先开口,“阿姨,还是老样子。”

老板娘笑着,“好,稍等。”

周之窈把先上来的酸辣粉放在迟舟前面,然后接过老板娘递过来下一碗的酸辣粉。

“你们先吃,要什么自己去厨房加,我去忙了。”老板娘边笑着边迈着步子。

周之窈说了声好就拿起筷子开动,周之窈特别喜欢吃这里的酸辣粉,自己尝试过做 ,可是不管这样都不是这个味道。

店里越来越多的人,“快点吃完早点回去。”周之窈拿纸巾擦了擦嘴角。

迟舟应了声没在说话。

周之窈从口袋里掏出十二块钱,“我去付钱。”

“好。”迟舟乖乖在原地等周之窈。

周之窈正在煮面自己手机就传来声音,“舟舟,帮我接下电话。”

迟舟把笔放下往房间里走,迟舟输入自己的生日解锁手机,来电是江余打过来的,“阿姨,怎么了?窈窈在煮面。”

江余呼出一口气,“就和你们说声我不回去了,最近工作忙。”

迟舟应了声,然后就带着手机往厨房走去,“要和窈窈说什么吗?她在我旁边。”

“窈窈,月饼在我房间里,我最近不回来了,不要把月饼留在家里。”江余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周之窈把火调下了点,“好,注意休息。”

凌晨两个人终于把假期作业写完了,“好了,睡觉。”说完周之窈的脑袋就靠着迟舟的肩膀。

“去床上。”迟舟拉着周之窈的手往床上带。

两个人没有做什么,只是拥抱着入睡。

两个人被电话铃声吵醒,周之窈拿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电话备注的名字,“你在睡会,我先出去接过电话。”

迟舟没有再说什么,继续闭眼睡觉。

周之窈点击接通键,“窈窈,你家在那里?我和谢满来找你一起过中秋节了,你给舟舟发给信息吧,刚刚打电话都没有接。”

周之窈窈报了个位置,然后拿起牙刷开始刷牙。

洗漱完周之窈就开始煮面,现在郭清和谢满应该还没有吃早餐,周之窈多拿了几块面。

迟舟从后背抱住周之窈,“这么煮了这么多?”

周之窈把锅盖盖上,转头抱住迟舟,“待会郭清和谢满会来。”

迟舟哦了声,“你先煮面吧,我去刷牙,然后亲你。”

周之窈把迟舟拉回来,不由分说地亲吻迟舟的唇。

正吻的入迷,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门铃打扰,迟舟没有送口继续吻着。

过来几分钟迟舟才松开周之窈,二话不说地走过去开门,“一次性拖鞋在里面,你们自己找找,我去刷牙。”

迟舟只留下个背影,两个人默默地看着迟舟离去。

周之窈把面条盛好在饭碗里,“过来吃早餐。”

郭清换号鞋子就跑到厨房,“你和舟舟住在一起?”

周之窈嗯了声,“嗯,怎么了吗?”

“你们一起住的房子?”郭清想找谢满一起出去住房子住,但只是想而已。

周之窈觉得郭清的问题奇奇怪怪,“没有,我妈买的房子。”

郭清四处张望还是没有找到上次开家长会那个漂亮的身影,“那阿姨呢?”

周之窈把筷子摆放好,“出差了。”

郭清哦了声没在询问,拉着谢满去洗手。

周之窈敲了敲厕所的门,“舟舟,吃饭了。”

迟舟拉开门,脸上还挂着几颗水珠,刘海也湿了些。

周之窈亲了亲迟舟的脸颊,迟舟拉开和周之窈的距离,“好了,她们还在呢。”

周之窈委委屈屈地把头埋下,迟舟在周之窈耳边柔声哄道:“晚上在补回来,好吗?我的窈窈。”

迟舟一般不会说是自己的窈窈,周之窈应了声,“好。”

周之窈和迟舟两个人各拿了两瓶牛奶,郭清和谢满已经坐好等两个人一起吃早餐了。

郭清吹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过了会郭清直接一口包了被夹起来的面条,细细品味后得出句:“好好吃。”

谢满吃了口,只是点点头。

四个人面面相觑,周之窈打破沉默,“我们干什么去?”

郭清打算去集市,可是要等到下午才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们先看电影,然后下午去集市逛逛。”

虽然周之窈和迟舟平时不怎么看电视,但江余还是买了个大电视,周之窈拿着遥控器往下翻,“看什么类型的?”

郭清的手拉着谢满的手臂,“当然是看鬼片。”

周之窈随便找了个鬼片就开始看,郭清已经关灯回来坐好在谢满旁边。

周之窈和迟舟都没有感觉,郭清格外的兴奋,指着屏幕不停地和谢满说着自己猜测的剧情。

电影看完了郭清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自己去网上搜了电影。

这次郭清终于猜不透剧情,甚至有点小害怕,郭清死死地抓紧谢满的手,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突然一个鬼面吓地郭清一哆嗦,“吓死我了 ,妈妈呀。”

谢满用手帮郭清遮挡住画面,“好了我叫你。”

迟舟没有带入进去,所以没有被下一跳。

不过莫名周之窈比郭清还紧张,蜷缩在迟舟的怀里,正好闻到迟舟身上和自己同样的香味。

看了三部电影漫长的中午终于过去,迟舟在厨房里做饭,周之窈在一旁打下手。

郭清和谢满无所事事,只好拿着两个人的英语书背单词。

三菜一汤摆在桌子上,郭清前不久已经把碗筷都能了出来,郭清夹起块肉往嘴里送,“比食堂的还有好吃。”

陵渡食堂是附近重点高中最后吃的个食堂,学生吃饭待遇也和其他学校不一样。

郭清打了个倒在沙发上,“不行,下次我还有吃。”

谢满收拾碗筷,周之窈拿出见瓶矿泉水,“要喝水就拿。”

周之窈和迟舟在玩贪吃蛇,郭清刷视频,谢满默背单词,终于时间到了四点半。

郭清穿好鞋子,“出发出发。”

集市人山人海,郭清和谢满牵着手走在前面,周之窈和迟舟牵着手走在后面,郭清盯着留下汁水的烤鸡,“我们吃这个。”

郭清喝了口手里的奶茶,手舞足蹈地和谢满分享,“你喝喝,超级好喝,我之前都没有发现。”

谢满犹豫了会,最终被迫喝了口,“确实。”

郭清转头就见周之窈喝着迟舟的奶茶,周之窈看似和别人亲近,但只有在迟舟面前是真心的。

“窈窈、舟舟,你们要不要?要的话我再去点两杯。”

周之窈对美食没有太大的执着,“人多不用,下次有机会在喝。”

“我们去买臭豆腐。”

迟舟把臭豆腐送到周之窈的嘴边,“怎么样?”

周之窈吃完嘴里的臭豆腐,认真回答:“还可以,你试试。”

“烧烤,冲冲冲。”郭清拉着谢满小跑过去。

“这个虫子好吃,你们可以试试。”郭清又拿了几串。

迟舟盯着不知名的虫子,“我算了,你吃吧。”

周之窈也有点恐惧,“我也不用。”

最后只有郭清和谢满把全部的虫子吃完。

四个人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郭清嘴巴周边都是油,钟意掏出纸巾擦了擦郭清的嘴巴。

迟舟看了看手腕处了手表,“该回家了。”

四个人迎着光走往光明之地。

小剧场:(初中)

迟舟难受地趴在桌面上,迟舟原本打算忍忍就过去了,可是全身的毛孔打开寒气步步紧逼,夏天的燥热让自己火热能耐。

迟舟站在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里只有周之窈的班主任,迟舟犹豫了会说了声报告就来到了一班的班主任面前,“老师,您这里有体温计吗?”

“你等一下,我找找。”说完还在备课的老师就弯身寻找抽屉里的体温计。

迟舟接过体温计,甩了甩放好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班主任看了眼时间,然后又开始备课,“时间到了,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迟舟把体温计递给过去,班主任盯着体温计,“39.9度,我打个电话给你的班主任。”

迟舟嗯了声,回到位置上重新坐好。陆陆续续地老师进来,说待会开会的事情,迟舟静静地听着。

迟舟的班主任来的很快,班主任把手机放在迟舟的手里,“你去打电话给你家长,我去给你写个请假条。”

迟舟拿着手机往办公室外走,迟舟输入阿婆的电话号码。

“喂,那位啊?”电话传来阿婆的声音。

“阿婆,我是舟舟。你来学校接我下,我身体不舒服。”迟舟盯着天空之中的烈阳。

阿婆应了声好,“我去班里找你还是怎么的?”

“我去校门口等你。”迟舟听见阿婆回了声好就把电话挂断。

班主任拿着张请假条给迟舟,“虽然现在初三了,但还是要注意身体,等你好了在来学校。”

“谢谢。”迟舟把手机归还给班主任就带着目的的离开。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都与迟舟没有关系,在学校里迟舟唯一关心的只有周之窈,不过现在她应该呆在教室写作业或者和班里的朋友聊天。

迟舟把请假条给门卫,然后站在校门口发呆。

阿婆来的很快,阿婆下了车。

校门口还是开着的,阿婆急急忙忙跑过来,急忙询问:“现在还好吗?身体怎么这么烫。”阿婆用布满茧子的手抚摸迟舟的额头。

阿婆把手收回来,“饿不饿,我带了饭过来。”

迟舟边走边说:“饿,待会打针在吃。”

路上颠簸,迟舟坐在三轮车的后面身体不停地抖动着,每次坐阿婆的三轮车自己身边都会要周之窈,现在格外寂寞。

阿婆停下车,“舟舟,可以下来了。”

迟舟跳下车,和阿一起走进诊所,前面还有几个人,迟舟排在后面慢慢等待着。

等到了迟舟,迟舟简单地描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和前不久量的体温。

“你找个位置坐好,待会给你打点滴。”医生熟练地写好迟舟的信息。

说了也巧,迟舟不知为何无缘无故多次重复一个人梦见,而眼前的医生就是主角之一,梦里的自己狼狈不堪,每每他都会来拯救自己。

虽然他的爸爸和自己的爷爷是好朋友,但是自己只是来过几次医院。

迟舟吃着阿婆带来的饭,迟舟平日里都是自己做饭给别人吃,很少吃别人做的饭,除非和周之窈出去吃或者吃阿婆做的饭。

“阿婆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钱我带了。”

阿婆没动,“没事,两点半才开始工作,现在还早。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迟舟思考了会,“明天早上,不要落下太多课程。”

阿婆嗯了声,然后盯着迟舟把饭吃完。

迟舟伸出手肉眼可见的青筋,不用擦拭什么东西就可以把针头插进去,等安定下来迟舟在心里默背英语单词。

阿婆把钥匙放在迟舟的腿上,“舟舟我走了,打完针就休息下。”

迟舟把钥匙换给阿婆,“我有钥匙,之前窈窈给了我一把。”

阿婆露出慈祥地笑容,“那就好。”

迟舟接过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中午的太阳恶毒的很,迟舟白皙的皮肤被洒地通红。

迟舟打开门又关好门,迟舟没有多停留径直往周之窈的房间走去,迟舟拖了鞋子就倒自己床上,闻着周之窈的味道安然入睡。

等迟舟醒来已经六点多了,迟舟用冷水打湿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迟舟红扑扑的脸颊渐渐的消失殆尽。

阿婆回来时迟舟已经炒好菜,只不过饭还没有蒸好。两个人坐着边等,边你一言我一言地聊着,迟舟喜欢和老人家聊天,所以迟舟总会多出很多话语。

阿婆把迟舟送到校门口,“注意身体。”

迟舟点点头,然后只留下个背影。

迟舟会教室的路上碰见了经常呆在周之窈身边的朋友,“窈窈呢?”

那人回答:“扫包干区。”

迟舟知道周之窈什么时候扫包干区,今天扫包干区迟舟猜测只是个意外。

迟舟回到教室,开始写黑板上多出来的作业,突然迟舟的思绪被打断,“迟舟。”

迟舟望过去,是刚刚路上碰见周之窈的朋友,迟舟来到门口,“怎么了?”

那个人脱口而出:“窈窈生气了,应该是我知道你回来了,而她不知道。”

“没事,我去找她。”迟舟和周之窈的朋友一起来的一班门口。

“我去叫她。”

周之窈见迟舟站在门口,笑着小跑过去找迟舟。

迟舟掏出口袋里青绿色的包装袋,“给你,这次是我疏忽没有告诉你我请假回家了,只是路上碰见了她而已。”

周之窈把糖藏好,“下不为例。”

周之窈讲着自己原本打算星期五回家路上说的话,等上课铃响周之窈才依依不舍和迟舟分别。

两个人站在诊所前面的马路上,“还要不要打针了?”

“要,在打几次就行了。”迟舟把花小心翼翼地用袋子装好,然后两个人走进诊所。

迟舟闭着眼睛听着周之窈的碎碎念,周之窈见迟舟睡着了就闭嘴默背单词,等第一瓶点滴打完周之窈就去找医生换下一瓶。

周之窈手里拿着药,“回家了,舟舟。”

迟舟睁开眼睛,灯光耀眼迟舟用手遮挡住等待自己缓过来,迟舟盯着周之窈手里的药知道钱已经付完了,迟舟没说什么带着周之窈回家。

路上灯火通明,不过迟舟还是拉紧了周之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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