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两个人喂完绿毛和艳阳,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和我说说你怎么过的,嗯?”周之窈把迟舟抱紧了些。
迟舟没有感觉,除了打工就是学习,“没怎样。”
周之窈起身,“不说就做出来。”
周之窈对着方面不懂,只是胡乱地亲吻迟舟。
迟舟把周之窈压在身下,“过去的事就没有必要提及了,周之窈。”
“你不会后悔吗?”
后悔离开我。
“不会,你在怨我吗?”
“只怨过我自己。”迟父可以为了钱什么都干的出来,迟舟清楚这点。
所以迟舟选择离开,不然下次迟父不只是恐吓,而是迟舟身边之人流血。
“睡吧。”迟舟抱住周之窈。
“迟舟,我时日不多了。”
迟舟把周之窈松开,直视周之窈的眼睛,“你怕吗?”
“不怕,我只舍不得你。”周之窈眼泪掉在迟舟的手心。
迟舟过去没有后悔过没来找周之窈,现在迟舟有点些许的悔恨。
怎么没早点来找你。
他怎么没早点死。
“所以升下来的日子我陪着你。”迟舟亲吻周之窈的眼睛。
周之窈颤抖了下,“我想听听你的过去。”
想听听你的辛苦。
“除了被吸血就没了,还有他死了。”迟舟轻描淡写地回答。
周之窈带着惊讶问:“什么时候?”
“我们读大四的时候。”
周之窈抓着迟舟的一缕头发,“其他的呢?比如这个荧光绿。”
“之前的事情了。”
我们的承诺。
周之窈笑着说,“还好我的是海王红,正与你相配。”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我爱的永远是你。”
曾经迟舟也说过,爱的只是周之窈。
过去的承诺,两个人都一一兑现。
真好。
周之窈抚摸着迟舟的背,接着周之窈感觉迟舟背上凹凸不平,周之窈嗯了声。
“怎么?宝宝。”
“老婆。”
周之窈没停留在迟舟的称呼上,“背上这么回事。”周之窈猜测是疤痕,而且还很长。
“被他划了几下而已。”
迟舟清楚迟父的为人,一直提防着迟父,最后还是发生了
——迟父用着与迟舟相似的刀在迟舟的背上划了几下。
“我还回去了,而且都过去的事情了。”
周之窈讨厌迟舟的轻描淡写,周之窈见着迟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气。
周之窈忍不住骂了句:“你妈。”
结果迟舟来了句:“老婆,亲亲。”
“说正事呢。”周之窈无奈。
“你说什么是正事?嗯?”迟舟开始捣鼓起来。
不然周之窈什么都可以问下去。
“嗯?”迟舟盯着抽屉里的东西。
“就昨天准备的。”
为见你准备的。
迟舟脱下周之窈的衣物。
迟舟抱着周之窈往浴室走,“待会睡,先洗澡。”
周之窈的眼皮在打架,“嗯。”
最后两个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周之窈嘴里蹦出两句:“我不舒服。”
迟舟深笑,“我技术不够好?”
你这技术我都怀疑你不是第一次,“我累,而且很爽。”
周之窈变了许多,比如比以前更直白了。
不过仅限于迟舟。
周之窈赖在床上,迟舟把辞职报告发了过去就开始做早餐。
周之窈迷迷糊糊发现身边没了人,有些慌张。
“舟舟?”周之窈喊了句。
迟舟应了声,接着门被打开。
周之窈眼巴巴地看着艳阳,还会开门?
后面绿毛也进来了,“吃饭了。”迟舟又说。
周之窈应了声好,起身去洗漱。
“今天带你去走梧桐道。”周之窈面露喜悦。
迟舟给周之窈导了杯牛奶,“好,还有乖乖吃饭。”
周之窈意思到个问题,“喂了它们没?”
“喂了。”
周之窈之前听猫和狗打架的惨样,“它们相处还挺和谐的。”
迟舟嗯了声。
“别忙活了,我心疼你。”从周之窈起来就见迟舟一直在忙活。
迟舟坐了下。
周之窈拉着迟舟的手,“这就对了嘛。”
迟舟是不是会回答周之窈的问题,不过只是挑着回答。
“可不可以不用躲避?”
“没有。”
听过一句话没:“旧人不知我近况,新人不知我过往。”
“所以作为个旧人,我想了解你的过往。”
“很苦。”迟舟总是用三言两语来概括自己的过去。
周之窈叹了口气,“算了。”
就让过去的所有痛苦埋在迟舟的回忆里吧。
周之窈带迟舟走了四条不同的梧桐道,最后两个人来到个被篱笆围住的院子里。
周之窈带迟舟见了院子里带洞的梧桐树,“怎么样?”
“难以用言语来描述它的美。”
你知道,我告诉它们很多次
——我爱你。
爱你迟舟。
屋子荒废已经,但是树上挂着的秋千明细前不久重新固定了。
周之窈指着秋千,“试试?”
“我推你。”
周之窈一口否决,“不用,我想想试试推你。”
迟舟坐了上去,“推吧,老婆。”
迟舟最近喜欢叫周之窈老婆,周之窈想起昨天晚上迟舟嘴巴里一直低沉说着:“老婆。”
还逼着自己叫老公。
“我们找个时间结婚吧,迟舟。”周之窈边推边说。
迟舟控制秋千停了下,“好,过几天就去看婚纱。”
“你去玩玩。”
“好。”
两个人说着以后的事情,就好像周之窈扬言要把迟舟逃离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次不同,彼此都要能力实现承诺了。
“最喜欢那条?”周之窈询问迟舟。
喜欢那条,以后多走走。
“就这。”
“嗯嗯。”
我也是,也爱你。
回去的路上迟舟带着周之窈去了花店,“怎么比我还熟悉,见你也就来过一次。”
“提前研究过。”迟舟挑着花。
“服务员,哪里有百合花?”迟舟放高了些声音。
最后迟舟挑了几朵白色的百合,周之窈最喜欢的品种。
“过去的我会一点点弥补回来。”迟舟把花递给周之窈。
周之窈只回答:“有你就足够了。”
有你就够了,有你胜过一切。
半晚两个人带着艳阳出来散步,绿毛被周之窈抱在手里,艳阳就状示意迟舟也要抱。
“它怎么了?”
“它吃醋了,想要我抱。”
“好笑。”
迟舟没抱,这么大的一只狗抱不动。
周之窈比艳阳轻多了,昨天就是被迟舟抱去浴室洗澡的。
秋天的风格外的温柔,两人一狗的日子也就此开始。
说是过几天去看婚纱,实在就在今天。
吃完早饭周之窈就被迟舟拉着往外走,“嗯?去哪里?”
“看婚纱。”
“我没化妆。”
“没化妆也好看,我也喜欢。”
两个人换了座城市,怎么看个婚纱还直接出省了?
“我认识个朋友,带你见见。”
迟舟在开车不方便,“手机里面有她设计的婚纱你看看。”
周之窈哦了声,正想问密码是什么。
迟舟就说:“密码你生日,你设个指纹。”
“好。”周之窈点开设置。
里面都是婚纱,“漂亮。”
“你穿起来更漂亮。”
后面的艳阳也叫喊了声,好似在附议迟舟的话。
中午两个人找了家饭店吃,艳阳和绿毛只能委屈下待在车里。
“她有点事,还有晚点回来。”
“好。”
迟舟往周之窈的饭碗夹菜,“多吃点,这里的特色菜。”
周之窈吃不了这么多,加之得了病就更没有什么胃口,“别,吃不下。”
迟舟嗯了声,“先吃着,吃不下待会给我。”
周之窈点点头。
两个人没再说什么,周之窈把碗筷放在一旁。
迟舟拿过去,“我们去看看吧。”
换来的是周之窈的沉默,“没得救了,去了也糟心。”
“我陪着你。”
“你陪着我,到时候糟心的只会是我们两个。”周之窈开着玩笑。
周之窈对死无感。
还是那句,舍不得迟舟而已。
“好像是遗传的。”
迟舟不解,“嗯?”
“我亲生父亲也得了这病。”周之窈回想起江余说的过往。
两个人又开始沉默。
迟舟把残局收拾好,最后开口说,“走了。”
周之窈起身,与迟舟肩并肩一同出去饭店。
迟舟牵着艳阳,周之窈则抱着绿毛。
迟舟推开门,周之窈随势进来。
朋友刚刚回来,听见外头有动静就知道是迟舟,“久等了。”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就传来句话。
迟舟拉着周之窈往里带,“没事。”
“之前和你说过的,带你见见我爱人。”迟舟向面前人介绍周之窈。
周之窈浅浅地露出个微笑,“你好,周之窈。”
“幸会。”
“你们进去挑,我已经约好了摄影师。”
迟舟嗯了声,“麻烦了。”
周之窈四处打量着,“我想穿黑色的。”
“不是我在上面吗?怎么还你穿黑色的。”迟舟打趣着周之窈。
“这又没有规定,实在不行我们都穿黑色的。”
“我穿白色的吧。”迟舟深笑。
“真别,喜欢什么就穿什么。”
“没委屈。”
“那行吧。”周之窈面露无奈。
“真的吗?就这一次。”
迟舟否认周之窈的话,“不止一次。”
“不只只就一次,还有很多机会。”
“只要你不嫌弃麻烦。”
“你说的。”
还有别在让我等这么久了,迟舟。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又是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