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詹漫你可真该死啊！
你都干了些什么？
秦潇看着面前情绪明显低落下来的女生，算盘珠打的哐哐响，“怎么了，看上去你好像很愧疚啊！难道是干什么坏事了？没关系伤害季灵云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她不会在乎的。”
什么叫她不会在乎...
她不在乎难道自己就可以选择遗忘自己做过的错事吗？
秦潇撑着下巴，“所以，你能把你小姑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
詹漫眸光闪了闪，“你搜盛世律师所，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信息。”
想勾搭我小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秦潇弯了弯唇角，和聪明的孩子沟通就是愉快，“谢谢！门口那个蠢货，帮我送客！”
保镖探了探头，“叫我吗？秦总”
“......”
保镖：“好的。”
只要钱到位，没什么是不能忍的。
周一
詹漫检查仪容仪表，她快速扫过队伍，走向最后一排，季灵云正躲在最后一排发呆，詹漫走了过去，“校徽呢？”
季灵云看了她一眼，颇有些不耐烦地从口袋掏出坏掉的校徽，“不是已经还给你了，你还想干嘛？”
詹漫低头从她手里拿过已经坏掉的校徽，把自己的校徽摘给她，“不干嘛，你先用我的。”
季灵云从她手里拿回自己的校徽，“不用。”
詹漫突然靠近，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校服一角，不由季灵云拒绝的把校徽给她带上，靠的太近季灵云甚至能闻到詹漫身上淡淡的橙花香，“只是为了仪容仪表的整齐，我不用站在队伍里。”
詹漫从她手里抽出坏掉的校徽，“待会我去学生会找个新的给你。”
“......”
她真的不用，坏了就坏了，反正这个她也不戴，就是放在口袋里应付检查用的。
詹漫回检查队伍里的时候，不经意间和陶言对视了一眼，陶言口型说：“等我。”
詹漫扫了她一眼，结束后站在走道的柳树下等她。
陶言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她们班排在后面几个才能走，为了不让詹漫等急，她提前溜出来了。
詹漫冷淡地看着她，“找我什么事。”
“那个，”陶言颇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找季灵云道个歉，但是你知道吧我把事情闹的有点大，给她造成了一些困扰，直接去道歉好像不是很有诚意。”
詹漫问她，“你想让我怎么做？”
陶言靠近了过去。
下午二节课下，广播里响起陶言的声音。
——
大家好，我是高三五班的陶言。
陶言看向坐在一旁的詹漫，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今天我要向高二八班的季灵云学妹道歉，因为我的愚蠢和偏见，伤害了你。
陶言的声音里带了一些愧疚的哭腔，我真的很抱歉，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伤害了你，还在你被褥上泼水，害你没有地方住。
.
操场上和班级里，正在活动玩闹的人全部停了下来。
“我艹，发生什么事了？我刚带耳机没听清。”
“陶言在跟季灵云道歉，我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上周听说有男生看季灵云翻墙出去，他们也想翻墙出去找季灵云，结果全被逮住叫家长了，里面被逮住的还有季灵云。”
“真的假的，没听见通报啊！”
“这不是没处理完呢吗！”
.
陶言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道：
由于我的行为，害季灵云同学受到很多无辜的伤害和流言蜚语的攻击，我已经向校方说明了我的过错，等待校方的处罚，再次向季灵云学妹道歉，也请大家不信谣不传谣。
还有一件事，我郑重声明，我与高三三班的马宣阳同学也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季灵云学妹被搅和进来实属无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会专心学习，如果可以也希望季灵云学妹能给我弥补的机会，再次郑重道歉。
最后，如果我在学校再听到谁接着造谣这件事，我必追究。
正在篮球场打球的马宣阳狠狠拽下球衣砸在地上，周围男生的起哄声，让他感到非常刺耳。
“马宣阳，你那个像妈的女朋友好像不要你了诶！”
“妈妈不要儿子咯！”
马宣阳抢过篮球，砸了过去，“给我闭嘴，是我甩的她！是我不要她了！”
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陶言脾气直爽又火爆，闹气分手来肯定是声势浩大，又丢人又丢面，找季灵云就是为了分散陶言注意力，让陶言把矛头对准季灵云，这样就没空来烦他了。
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
是季灵云泄露了出去，也只可能是她。
马宣阳气愤地离开了篮球场，在众人的目光中疯狂搜寻季灵云的身影，“该死！该死！她人在哪里。”
季灵云去后面倒垃圾，走到半道被马宣阳推到，拖进垃圾池所在的区域，季灵云看着已经丧失理智的马宣阳本能地想跑。
发起疯来的男生力气是很大的，季灵云知道硬刚绝对不是好的选择，她慢慢迂回的和马宣阳拉开距离，“你冷静一点。”
马宣阳狠狠地瞪着她，发红的眼眶，让他原本清秀的脸都变得狰狞起来，“是你吧季灵云，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你敢毁约，你不怕我整死你，你这个臭贱货，你怎么敢的！”
季灵云站在原地，“马宣阳我愿意退一半钱给你，我已经尽力了，陶言已经快把我整死了。”
“那你就去死啊！你这种贱人早就该死了，你成绩这么差你是怎么混上这所高中的？给哪个男的睡了他给你做的小抄啊？贱种...”
马宣阳还没说完，詹漫带着拳风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直接把马宣阳揍了一个踉跄，陶言抱着季灵云，“你没事吧！我和詹漫接到消息就跑来了，他没伤害到你吧！对不起都怪我。”
季灵云挣开她的手，“我没事。”
詹漫看着马宣阳，大有他敢直起身就再给他一拳的冲动。马宣阳吐出一口血水，他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脸，只是轻微的触碰就让他痛的龇牙咧嘴，“你敢打我，我要告诉老师，告诉我妈。”
詹漫毫不在意道：“反正都要告，不如揍爽好了。”
马宣阳拿胳膊挡住自己，“詹漫你敢！！”
詹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我敢啊！”
陶言一脚踹了过去，“闭嘴吧你！”马宣阳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她，“陶言你打我？”
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陶言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动手，陶言冷冰冰地盯着他，眼里再没有往日的悲伤和眷恋，她冷声道：“你去告吧！你知道这所校园不让谈恋爱吧，刚好把你爸妈都叫过来，在众多老师的见证下，我也把事情交代清楚，我俩一起死好了。”
陶言说的极为平静，可马宣阳知道，陶言越是冷静的情况下就越是会发疯，她做起事来会不管不顾，哪怕自伤三千也要杀敌八百。
马宣阳软下语气，“陶言你为了外人对我动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不知道，现在对于我来说，你才是外人。马宣阳你听着，我们分手了，我放你去过你喜欢的生活，但季灵云我罩着了，你胆敢再对她动手，我有的是办法整你。”
陶言往后看去，“我们走吧！”
马宣阳看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及时止损道：“等等！季灵云你把钱还给我，我要全部，你答应我的没做到，你得把钱全部退给我，不然我就去贴吧爆料你。”
季灵云看着他，“你是在做梦吗？”
陶言为了断个干净，懒得再和马宣阳纠缠，“多少？”
“两千。”
“行，晚上在宿舍门口，我把钱和你送给我的那些破烂全部还给你，我俩也算断个干净，这下还有事吗？”
马宣阳攥紧拳头，“陶言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陶言微微一笑，“哦，那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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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无人处，陶言突然停了下来，她看着季灵云突然弯下了腰，“对不起季灵云，真的很抱歉你。”
陶言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和马宣阳对峙的时候她没哭，却在道歉的时候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为自己所作所为忏悔道歉。
季灵云无助地看向詹漫，这要怎么办，她没处理过这种情况。
詹漫选择性转过头，给她们空间。
......等等，她不是这个意思。
季灵云颤着手扶她，“没事，你不是也给我钱了吗？”
“......”
“......”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陶言猛地站起来抱住她，不顾季灵云的挣扎，“我就当你原谅我了，我真的很抱歉当初那么伤害你，我以后和詹漫会好好保护你的。”
陶言看向詹漫，“喂，对吧？”
身后传来淡淡的一声，“嗯。”
陶言开心道：“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
铃铃铃~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
季灵云走后面进来，众人各玩各的，可季灵云能感觉他们的余光全在看着自己。一个短发的女生突然站了起来叫住她，“季灵云！”
季灵云拉开椅子的手一顿，她转头看去，那个女生脸蛋微红，声音却依旧清楚响亮，“季灵云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在教室叫你小三。”
周围也传来几声，小声但清楚的道歉，季灵云坐到位置上，“嗯，没关系。”
她并不在乎这些人怎么对她，听到她们的道歉，季灵云心里甚至没起波澜，如果非要说谁曾在她心里掀起了巨浪，是詹漫的那一声“嗯”。
季灵云和平常一样趴着，也不是想睡觉就是想趴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是个异类，可她今天趴着趴着居然睡着了，睡梦中她仍然在想怎么自己突然就有朋友了，詹漫的那声回应清晰的印在脑袋里，她真的会想和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