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肆感受着怀里的呼吸声变得清晰,不由将少年往怀里拢紧,对系统郑重地说。
系统懵懵的听着郁肆的话。
【离开?你要去哪里。】
郁肆没说话,只是朝着满地尸首上看去。
【咳咳......他们那么多人欺负主角一个,实在是太过分了!!】
【离开什么离开,嗯...主角伤的那么重,你赶紧照顾他。】
“......”
郁肆语塞。
——
“他怎么还没醒。”
【我....我也不知道。再等等嘛,伤太重了总得恢复一下。】
系统第n次被询问,有点抓狂。
突然能理解一点点点点,他为什么老屏蔽自己了。
郁肆擦去少年嘴角溢出水,叹了口气问道。
见水难以灌入给昏迷的少年。
他拿起盛水的叶子饮入,再覆吻住小少年的唇缓慢递水过去。
信祠开始有意识,张开眼视线先是一片模糊再逐渐变得清晰,他身上压着一个男人。
这个情况让信祠有点懵,他用力眨巴了几下,郁肆那放大的毫无瑕疵的脸便毫无保留展现。
“唔!”
信祠无力挣扎,水慢慢流进他的喉腔里,他被摁着后脑勺,被迫将流入腔内的水全部咽下去。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红晕攀爬到信祠的脸上,在嘴上柔软触感离去的时候连忙闭上了眼睛。
可心在砰砰砰的跳,会被听到吗?
他这是在哪里。
他不是在那群人手上么?
难道这是死亡后的梦境么。
那他怎么会梦到这个男人......
毫无察觉的郁肆,喂完主角饮水便将他放平躺好。
怎么昏迷的人还会脸红。
郁肆满是疑惑的起身。
......
入夜,篝火被点燃。
郁肆将少年抱在怀里,掌着他的头部,撩起那凌乱的刘海仔细查看对方伤势。两条长而丑陋的结痂疤痕生在他的头顶。
大概会是一辈子也都无法消掉的伤疤。
炽热的呼吸打在信肆的身上,他们靠的极近。
信祠闭着眼,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其余感官变得格外敏感。
他的身子因被亲密靠近而变得僵硬,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终是忍不住慢慢张开了双眼。
“醒了?”
“嗯...我们这是在哪里?”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要下来,小声地问着。
“安全的地方。”
郁肆将少年轻轻放下,递给他乘了水的叶子,语气淡淡道。
“是你救了我么?”
无所适从的信祠脑一抽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
郁肆淡漠的语气让信祠默默闭上了嘴。
好高冷的人。
————
郁肆打横抱着主角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起初信祠还很反抗,但他目前的身板根本坳不过郁肆,加上路上基本见不到一个人。便选择乖乖待在郁肆怀里。
因为主角伤势还未恢复,郁肆最后找到了一个山洞暂时停留。
在郁肆细致的照顾下,信祠伤势渐渐有了好转。
还是如同之前,郁肆觅食,信祠等待。
此时,信祠抱着双膝,在山洞门角口盼着。
他已经一天没合眼了,郁肆两天前出门找食物,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他想去寻,但又怕一走对方就回来了,于是就守在山洞口处等着。在乌漆嘛黑的夜里,总会有不安的情绪不断冒出,所以信祠抱着自己企图得到一丝安全感。
一犯困,他就掐自己的手臂,强撑着自己不闭眼。
夜实在是太安静了,极度困倦的信祠不小心闭上眼,入了梦里。在他忽然惊醒时,就和郁肆对上了眼。
郁肆打横抱着信祠,将他放到了平坦的石台上。
信祠坐起了身,发现旁边不知何时燃起了火堆,照得整个山洞亮堂。火堆旁还有很多食物。
“你回来了。”
信祠眼睛亮堂了,伸手扯了扯郁肆的衣角。
“嗯,怎么不进来睡。”
“在等你。”
郁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红果子,放到了信祠的手里。
“你这次怎么去了那么久。”
信祠低着头戳了戳果子,闷闷道。
“周围,没有食物。”
“噢...”
“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
“不想睡了。我守着,你睡。”
信祠往郁肆身上瞅。
好像没怎么见他睡觉。
跟铁人似的。
“不用,出去看看。”
在外寻食物,吸收了整整两天的太阳光,精力反而更加充沛。
“好。”
这个星球的白天持续的时间比夜晚长,天气干热。
能找到水是件很不容易事情。
信祠此时蹲在一条小溪流前,在那干盯着。
水面很浅,流得也很慢。但足够幸运的是水很清澈。
“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
眼前光线一暗,是郁肆高大的影子笼罩下来了。
“如果找到水源,里面会不会有鱼……”
郁肆在主角身旁席地而坐,没回话。
天色开始变暗,这一天很快又将要过去。
明明是很安静很平淡的日子,不知怎会过的如此快。
渐渐的,信祠脑袋靠在了郁肆手臂,迷迷糊糊睡着了。
风轻轻的吹来,竟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