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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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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予彤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曹恩齐。

曹恩齐的位置离拍卖席较远,像是故意选了个偏座儿,罗予彤也是无意中瞥见——瞥见之后,她就迅速转开目光,冷静地调开一同跟来的秘书和保镖,等到中场休息的时候独自赴会。

“这么大摇大摆地就来了?是不是忘了家里还在抓你呢?”

罗予彤自顾自地坐到曹恩齐旁边的空位上,曹恩齐似乎走了神,直到听见她的声音才如梦初醒,惊讶道:“二姐?”

“别紧张,我可没有那份闲心,只是来给合作伙伴捧个场子,”罗予彤轻哼一声,敲了敲面前的果汁杯,“九洲呢?”

这种场合还拿杯果汁,不用问也知道是给谁准备的。

曹恩齐的目光也落到那杯子上,低声道:“他说不太舒服,先出去吹吹风。”

罗予彤马上察觉出不对:“你没跟去?怎么?吵架了?”

要知道,她这痴心弟弟向来擅长扮演保护者的角色,但凡谁有个磕磕碰碰,他都会细心照料,更别提从小护到大的唐九洲了。

说不舒服,是撒娇也好,真难受也好,恩齐都有办法给他治——何至于像现在这样魂不守舍地独坐一隅,从背影都能瞧出股落寞的味儿。

曹恩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不在焉地搅拌咖啡,勺子碰到杯壁的声音听得罗予彤一阵皱眉,正想说他两句,又见曹恩齐摇摇头,轻声否认道。

“没有吵架,只是他不开心。”

当然不会吵架。他们之间从来上升不到那种地步。

只是唐九洲自那天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不再没心没肺、古灵精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谨小慎微、沉默寡言的唐九洲。

“事情太突然了,我知道的。”

他那时垂着头立在窗台上,看不清神色,只能听见他绷着嗓子说话,像哭过了一样。

“大家帮我的忙已经够多了,现在情况很复杂,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打乱阿蒲的计划。大家放心吧,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郭文韬第一个反对:“什么自己处理啊?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该算的帐一笔都不能少!”

唐九洲也不多反驳,像是真的放过了这件事,收拾好情绪之后马上转移了话题,讲起了当晚从王春彧电脑上发现的线索。

“九洲你……”

郭文韬一回头,发现蒲熠星和曹恩齐都默不作声,蒲熠星冲他使了个眼色,手掌微微往下压,示意从长计议。

唐九洲在王春彧电脑上除了找到一个监视程序外,还发现了一份拍卖行流水明细。

周氏的管理高层,怎么会有拍卖行的财务资料?再顺藤摸瓜一查,原来这拍卖行就挂在周氏名下,之所以出现在王春彧手里,也许是让他帮忙打理账目。

单看这一行行数字也看不出什么,正好几天后这拍卖行又有一场半公开竞拍,曹恩齐辗转托几个朋友要来了入场券,打算进去探探底细。

唐九洲也跟了过来,紧张兮兮的。

“恩齐你别去了好不好?”临进门时他忽然抓住曹恩齐的衣角,诚恳里带着慌张,“这些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做那么多的……”

曹恩齐说不清那时自己是什么心情,感觉像被他一把从战壕推向大后方,瞬间疏远开来,界线划得明明白白。

他很少拒绝唐九洲,作为一名克制的绅士,他一向懂得收敛情绪和感情,不想给对方造成任何负担。

可是现在,他好像让九洲愧疚了。

要怎么回答呢?“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是为了你,只是我喜欢做这些”、“只是举手之劳,我不勉强,你也别担心”……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他心底的声音并非如此。

罗予彤瞧着他这副心事重重的表情,不由莞尔:“打个赌,你很快就要回家了。”

“回家之前,记得把自己摘干净。诚如你所言,周氏是趟浑水。”

罗予彤出来得够久了,怕那边起疑,起身打算走,走之前拍了拍恩齐的肩膀,轻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嘛的,但是……三点钟方向的那位先生,已经盯了你很久了。”

三点钟方向的齐思钧如坐针毡,万千思绪在他脑袋里绕成没头没尾的毛线团。

他几乎可以断定曹恩齐跟蒲熠星是一伙儿的,可曹恩齐怎么会和罗予彤在一块儿呢?他不是离家出走了吗?他来拍卖行,跟蒲熠星他们的行动有没有关系呢?还是说只是单纯地作为富家子弟,来参加上流人士的聚会?

齐思钧毕竟只有一个人,对方势力尚不明朗,他怕打草惊蛇,只好按兵不动。

更何况,他现在也走不开。

“哎,这位先生面生啊,怎么称呼您?齐?齐先生!您好您好!真是青年才俊哈!敢问在哪里高就呢?啊没事没事,英雄不问出处嘛!不好意思哈,冒昧了!”

说话的人自称是家当铺老板,姓刘,圈里人都叫他刘小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本人很怂的缘故,不过就齐思钧看来,这人非但不怂,还极其自来熟,语调抑扬顿挫,讲得是眉飞色舞兴致勃勃,若是放在过去,必是个茶馆里的说书奇才。

齐思钧也不知是怎么招惹上了这位单口相声王,好在他本人常年在骚话大队里摸爬滚打,也小小地点亮了社牛的天赋,也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攀谈起来。

“看您这样儿,第一次来拍卖会吧?感觉如何?可有入眼的?”

“一介俗人,赏不来高端艺术,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嗨,在场的没几个是正经搞艺术的,艺术品就是个噱头,附庸风雅罢了。要我说呀,这画儿倒是其次,人背后的故事可比画儿有趣。”

“哦?这话怎么说?”

“您看那位,七点钟方向,十三号桌儿那位老板,您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就对啦。那人姓郝,叫郝金龙,河西来的,从前做些小买卖,不知怎么就搭上了河东的快车,一路飞黄腾达了,简单点儿理解就是暴发户——您说,暴发户懂的哪门子艺术?”

“你的意思是?”

“嘿嘿,这可是个妙人呐,齐老板要是认识了,肯定也觉得他有意思。哦哦还有,您看那位……”

齐思钧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滔滔不绝的刘小怂: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有喜欢跟别人八卦的毛病,抓着个萍水相逢的人都能说上一二。

不过还好,不算讨厌,就当听了一耳朵闲话吧。

今天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大,现在他摸不清状况,不便评价,只能将这些一一记下,等回去之后再慢慢分析。

时间慢慢蹉跎着,拍卖会已至尾声。

“我们的压轴拍品,《流浪日》,已故英伦画家Joseph·Zelle的著名画作,海外报价一度高达1000万美金。我们的起拍价是7000万,现在竞拍开始。”

说话间,渐渐沉寂下去的场子又被点了起来,齐思钧的目光被那幅画吸引过去——笔触温厚细腻,水粉调色淡雅清新,与那些浓墨重彩的油画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能给人带来多么震撼的感官冲击,却是今天场上唯一一幅合他心意的画。

画的是隆冬飘雪,万家灯火,还有隐约起伏的高山流水,典型的中式审美。齐思钧想,大概画者是位中西合璧的爱好家吧。

买家很快敲定,又是十三号桌的那位郝先生。郝先生以一亿两千万斩获此画,加上先前拍下的那些,没准能获得拍卖行颁发的“最佳收藏家”奖章,以资鼓励。

“抱歉,我来晚了,结束了吗?”叙完了旧的周峻纬晃着红酒杯姗姗来迟,眼神掠过笑意盈盈的刘小怂,好奇地看向台上,“先生们,我错过了什么好戏?”

刘小怂嬉笑道:“压轴大戏已经过了哦,刚刚敲定的《流浪日》,八位数,身价翻番儿啦!”

周峻纬眉峰一挑,有些讶异地“噢”了一声:“这我倒是没想到。”

然而,早就被洗刷了金钱观的齐思钧已经麻木了,他再往曹恩齐的位置上瞧,早就人去座空。这半天下来,值得思考的事情实在太多,一想到这,他就感觉脑仁隐隐发疼,忍不住长叹一声。

“唉,烦呐。”

刘小怂是个人精,听他这一叹气,马上就误解了他的意图,安慰他:“没事儿齐老板,往后有的是机会呢!”

周峻纬也顺着他的思路,对齐思钧的伤感表达了问候:“老齐喜欢那幅画?”

“可不是嘛!看了好久呢!”刘小怂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略过当事人跟不明所以的旁观者唠了起来,“说是今天这些画里最喜欢的一幅呢!哎呀,可惜呀!那画儿可算是错过这位伯乐啦!”

“是吗?”周峻纬的目光闪过奇异的温柔,冲齐思钧微微笑道,“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可以……”

“不不不!不可以!”

齐思钧终于找到插话的间隙,得以打断周先生石破天惊的发言,急忙澄清道:“我供不起艺术品的,只是单纯觉得好看而已,看一眼就够了!够够的了!”

“是吗?”

周峻纬的笑意不减反增,食指曲起撑在下颌,笑得有些促狭:“我倒没想拍下来,只是很高兴你喜欢它。”

“因为,”他顿了顿,模仿了一下画布右下方那个简略的签名,神情坦率,“那是我画的。”

作者有话要说:豪门姐弟、单口相声演员、苦恼的警官和他身价上亿的纨绔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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