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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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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M市只有两种天气:有风的晴天和有风的雨天。一年四季大风肆虐,一出门就把人吹得透透的,像是直直钻入皮肤流进血管,浑身上下被风洗了个遍。

倒春寒就更恐怖了,风里带两把小冰刀似的,冲人身上挖眼儿凿孔,哪叫吹风啊?那叫被风打,打得火树吱哇乱叫,赶紧骂骂咧咧地把窗户关小了。

“哎哎,我听着呢,您说您说。”

火树叼着烟讲电话,电话那头是省厅的领导。这位老领导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搞得火树是心力交瘁,又不能不接,只能乖乖听他训话,老实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

“其实也没啥大事儿,您还亲自打电话来问一趟……”

“没大事儿?我可听说上周搞了个大动作啊,七辆警车围追逃犯,不仅人没捞着,还扯出一件追尾事故。我都不用打听就知道,肯定又是你在干好事!”

火树郁闷得直咬烟嘴儿,又听对面的老领导继续训教。

“我说叶师傅啊,你就看在我快退休的份上,让我消停会儿吧。你以为我乐意天天盯着你?你要是规矩点办事,凭你的能耐,早就是省厅骨干了,哪至于留在小小的市局分局管个小队呢?你啊你,莽得跟个愣头青似的,让我怎么放心把警队那些花骨朵儿交给你?啊?”

火树真是哑巴吃黄连,还只能生咽。老领导一个辩解的空当都不给他留,他也只能替手下那俩小兔崽子挨骂,继续给他捧哏。

“啊对对对。”“可不是嘛!”“没错没错。”“真是可恶啊!”

老领导哪能不知道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呢,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自己不上进,可不能把你那俩徒弟也拖着吧?他们可是好苗子呢。”

火树心思一动,马上缠住他明知故问:“哎等等,老局,你可得把话说清楚啊,我怎么就不上进了?还有啊,我听你那意思,咋?咱这小破庙要出两尊大佛啦?”

领导哼笑一声:这鬼精鬼精的家伙。

“是啊,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名气不小,徒弟也争气——省厅刚成立一个专案组,缺人手,经侦大队也得抽人去。你那俩徒弟,一个擅长做分析和案卷工作,一个走现场搞联络办得挺利索,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可以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了。”

专案组啊。

火树嘟囔一声。专案组一出,说明有上头重视的大案要案得赶紧操办。时间紧、任务重、封锁性强——进了之后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平时电话都打不了几个,成天就在路上奔波,工作强度之大,他们这些老江湖都不一定吃得消。

齐思钧和石凯毕业后就在他手下待着,事儿虽然多,但毕竟没那么复杂。能去专案组锻炼锻炼,往履历表里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放在往常,他肯定敲锣打鼓地送他们去了。

可是眼下,反而不是那么妙。

石凯还好说,但齐思钧可是直接跟周峻纬搭线的,这案子刚有了新进展,要是齐思钧这个时候走开了,周氏这条线谁来接手?总不至于让他这么大把年纪的人舍下脸皮去耍美人计吧?

妈的,不合适。何止不合适,简直是丧权辱国!

火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电话那头的老领导却浑然不觉,继续感慨道。

“我没记错的话,小齐入队得有五六年了吧?挺认真的一个小伙子,整体素质、工作能力、办案经验,在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火树,他顿时不吭声了。

“可就是运气不够好啊,”老领导也有点惋惜,“前几年提干的时候,不是遇上空降的,有后台的,就是碰到老前辈……他也没个争抢的心,成天替你们这帮老油条写报告,哎我说,你这师父也不提点提点?”

哪能不提点呢?火树也郁闷了。只是齐思钧那副好脾气,哪儿会计较这个,也就是付之一笑,转过身又和他那帮兄弟们打成一片了。

但,齐思钧想不想是一回事,火树让不让又是另一回事。

说句难听点的,当警察,为国为民者,有。职责范围内责无旁贷。但甘愿常驻基层者,少。毕竟人往高处走,升官食禄天经地义——他没理由把齐思钧留下来。

专案组就是齐思钧往上走的一个机会。他只要去了,自然会发光——火树对这个徒弟有信心。

“那行,我让他俩做好准备。”

火树一咬牙,还是应下了。

也是,这案子又不是非齐思钧不可,不过是他自己的心病,犯不着拿人家的前途作抵押。

“那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少帮主听他絮叨了这么一通,不赞同道:“我劝你还是别掺和,别干那过河拆桥的事儿——小齐对这事儿多上心啊,等通知来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吧,你要跟他说,他准跟你犟。”

“不可能,我徒弟,服从指挥第一名。”

火树不以为意地一摆手,叹了口气:“就是这案子后续难办得很,估计又得拖。”

“要么你也差不多得了。”

少帮主靠着咖啡续命,硬撑着眼皮跟他讲话:“最近时局多敏感啊,省委组下来巡查,这工作量立马大了好几倍。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你还惦记那无头野案,办好了又没人给你好处,揽那烂活儿干嘛?

“再说了,事儿到现在还没办下来,你心里还没点数吗?上头有人罩着呢。当初牵扯进去多少人?好几个跟你一样轴的小年轻硬啃着这块骨头不放,结果呢?几个还留着?

“老叶啊,混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书生气太重,咱们干警察的,有些事儿那确实做不到,就跟医生一样,有些人确实救不回,得认,你尽力了,就够了。”

火树难得没反驳地听他说完这么长一段,默默挽起袖子,露出一道长长的疤。

类似的伤在他身上还有几处,都是旧伤,也都是在跟这件案子的时候受的。

按理说,刑侦和特警这类经常同穷凶极恶的武斗罪犯打交道的警种受伤的可能性更大。他们搞经侦的,算是别人嘴里清闲的办公室文员,领着四位数的工资,谈着八位数的案子,玩的都是智斗,基本没有和罪犯正面交锋的机会。

可他火树剑走偏锋,偏偏自己争取来了这样的机会,扛着压力冲在最前线,受累还挨骂,伤着了那是活该——自找的呀!

“是啊,可是我就是没法儿咽下这口气,”他戳了戳那块深粉色的皮肤,结了痂,早就不疼了,“只要老子没退休,就非死咬它不可,别说现在还有点眉目,就是一点线索也没有,老子挖地三尺都给它掘出来!”

少帮主见他那副emo劲儿过了,打了个哈欠,就着桌子趴住了。

“也行,随你,”他赶紧摆摆手,“你徒弟跟你一个德行,真没辙——爷宝贵的睡眠时间不给你占了,再俩小时天都亮了。”

“行行行,赶紧睡你的,别哪天猝死了。”

火树披起外套往外走,随口问了一句:“哎,齐思钧在哪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不是特别“提要”,主要是我觉得那个场景会很好笑

对不起啊火老师(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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