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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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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刚从皇宫回来时,仆从们以为主子只是打马球打累了,很是困倦,所以人才迷迷糊糊的,一头栽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但等苏灼之睡到连晚膳都不起来吃时,他们发觉不对劲了。

庆平小心翼翼地掀开床幔,看到主子不正常的病容,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跑出房间,紧张万分地叫这个快去找大夫,那个去禀告老爷夫人。

那阵仗,仿佛天塌下来了似的。

谢玦觉得过分夸张,妖怪还未作祟就已经被他杀了,剩下的那缕妖气,能造成的影响最多不过给苏灼之一场风寒。

没一会,苏老爷,苏夫人,苏怀琅,老夫人都纷纷赶了过来,比大夫还快,面上俱是焦急担忧。

“怎么突然就病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怎么照顾主子的?”苏老爷面色难看,怒火难压,“叫大夫了没?人呢?!”

“灼灼刚从宫里回来,打马球出汗,衣裳湿了,如今天凉自然容易受寒。”苏夫人看起来相对镇定些,但紧紧攥着帕子的手在发抖。

虽然不应当,但孩子都病了,她一个做娘亲的,哪里还记着什么尊卑规矩,对召苏灼之去打马球的圣上都生起了些怨气。都快要入冬了,打什么破马球,还非要叫上她儿子,不多的是世家公子乐意作陪吗?

老夫人坐在床边,摸摸苏灼之汗湿的额头,眼里的心疼都溢出来了,“我可怜的乖孙,多难受啊……”

苏怀琅也没了一贯的笑容,蹙着眉心,难掩焦灼,握住弟弟放在身侧的手,很烫。

大夫终于来了,差点因为床前太多人而挤不进去。苏怀琅让出了位置,让大夫赶紧看。

谢玦站在门外,但屋内的动静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自觉看去,目光像要透过木门盯里面的人。

扒在门边的庆平看到他,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想找人说话,缓解一下焦虑的情绪,“你是新来的,不知道,其实我们小少爷以前身体很不好,几乎日日都离不开药,是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在鬼门关都走过几回,大夫都说没办法了,让小少爷想吃什么吃什么,熬不了两年了。但老爷他们不放弃,一直四处寻神医,烧香拜佛,许是老天爷都心软了,舍不得那么好的小少爷受罪,让他奇迹般地慢慢好了起来,变得几乎与常人无异。但经过以前那些事,小少爷一生病,大家都会不由自主地害怕紧张,怕跟以前一样……”

听到这些,谢玦眸光微闪,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如此夸张的惊惶担忧。凡人本就脆弱不堪,而小少爷又比一般的凡人更弱。

谢玦皱眉,眸色一沉,溢出几分杀气,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冲动狠戾的想法。既然找不出大妖的藏身之处,那干脆把整座皇宫摧毁踏平,杀光里面的人不就好了。动了不该动的人,自然要付出代价。

“你也很担心少爷吧?一直盯着门,我能理解你,小少爷那么好,谁能忍心看他遭罪呢。”庆平喃喃低语。

“我没有。”

谢玦冷淡否认,让庆平怔住,一脸惊讶疑惑,“你说什么?”

过了一会,庆平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不担心少爷吗?”

但谢玦没有理会他,将他视作空气。

庆平奇怪地瞟了他一眼,小声嘀咕:“盯着里面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说不担心,当我眼瞎呢……”

话还没说完,庆平就感觉后背跟针扎似的,一个激灵,不敢说下去了。

“也不知道大夫怎么说。”

屋内床前,大夫认真把着脉,看了又看,才转头安抚说:“小少爷这是风邪入体而导致的昏睡发热,喝几日药,再调养调养就好了,不用太担心。”

苏家人松了口气,又详细问大夫有什么要忌口注意的,还让药童赶紧拿着药方去煎药。

在药熬制时,苏灼之醒了过来。

他半睁开眼,看到床边围着一堆人,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自己病了都不知道吗?”苏老爷没好气说他。

老夫人拿帕子帮苏灼之擦汗,苍老的脸上满是忧心,“灼灼,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跟祖母说。”

苏灼之反应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伸手摸自己的额头,低喃:“我病了?怪不得那么晕。”

他偏头看到至亲的神色,顿了下,然后一脸轻松地笑了起来,满不在乎说:“一点发热而已,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苏怀琅猛地握紧弟弟的手,脸色变了,“瞎说什么话。”

苏灼之立刻把脸皱成一团,故作一副哎呀疼死了的样子,噘着嘴,可怜巴巴地吸气,还转头就跟苏夫人告状:“娘,哥他掐我。”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夸张装的,苏怀琅还是第一时间放松力道,无奈又纵容。

苏夫人捏着帕子,笑了下,“这回我支持你哥,掐得好,多来两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我错了嘛。”苏灼之垂下眼睫,蝶翼似的,一脸乖巧无辜。

屋内几人对视一眼,无奈笑笑。

又来这套,偏偏他们还很吃。

只是三两句话,小少爷就让紧绷的气氛放松下来。

苏灼之笑得很甜,仿若糖浆要从嘴角的小酒窝里满溢出来。他拽了下苏怀琅的袖子,软声撒娇说:“哥,有什么好吃的吗?我都要饿扁了。”

苏怀琅温柔笑道:“好,我立刻让人送好吃的过来。”

紧接着,庆平听到召唤,连忙进屋,听说是小少爷饿了要吃东西,他又立即欢喜地跑出门。

谢玦站在廊下,苏灼之跟兄长说话时软绵绵的声音清晰传来,耳朵像被轻轻挠了一下,又一下,酥酥麻麻的。他不由得蹙眉,一个男人说话怎么能那么娇。

他觉得听着难受,却又一步不离,继续站在门前,把苏灼之跟家人撒娇卖乖时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全听完了。

丫鬟小厮鱼贯而入,手上端的都是苏灼之爱吃的膳食。苏灼之两眼亮晶晶,吃得很香,没多久,就把一碗饭都吃完了,还没吃够的样子。

但苏老爷不让下人添了,说:“别吃那么饱,还有一碗药。”

苏灼之一听,瞬间蔫了下来,跟孩子似的耍赖皮,“我就只是一点点发热而已,盖被子睡一觉,捂出汗就好了,哪里就要喝药了,我不喝。”

“你是大夫还是人家是大夫?必须喝,没得商量。”苏老爷看小儿子吃饭时是一个表情,但一听他不肯喝药,又是另一个表情了。

苏灼之眨巴着眼睛,向苏老夫人求助,可怜巴巴喊:“祖母……”

老夫人再溺爱小孙子,在生病吃药的事上,也不纵着他,哄道:“祖母知道你怕苦,让人备了很多蜜饯,别担心啊。”

看了一圈,真的没人救他,苏灼之向后一倒,靠着软枕瘫咸鱼,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时,恰好药熬好了,是谢玦端进来的。

苏灼之一闻到那味,就痛苦地捂紧鼻子,嚷嚷:“不行,太臭了,我要吐了。”

苏老爷让他趁热喝,他的借口特别多,一会说真不是他不想,是身体排斥药,一看到就想吐,一会又说太烫了没法喝,等放凉了好一口闷。

苏灼之很贴心说:“都好晚了,爹你们快去沐浴就寝吧。”

苏老爷毫不动摇,“我盯着你喝完再走。”

双方陷入僵持。

眼看药都要凉过头,影响药效了,苏老爷肃着脸放话:“怀琅,他不听话,你直接灌他喝。”

苏灼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脸受伤的样子。

苏老夫人见状,不悦地使劲抽了儿子一下,骂道:“你这做爹的,怎么教孩子的,还威胁上了?给多点耐心不行?”

苏老爷冷不丁被揍,难以理解,“不是,母亲,您以前对我可不是这样的,说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要敢不喝药,您立马就抄家伙揍我了。”

“灼灼那么乖一孩子,你能跟他比吗?”苏老夫人理直气壮地嫌弃。在她看来,这儿子最大的能耐就是找了个好媳妇,生了两个优秀孙子,一个比一个乖巧孝顺。

苏老爷是怎么都辩不过自家老母亲的,一转头,看到苏灼之笑眯眯地把他当乐子看,更是起火,直接随手一指谢玦,命令道:“你过去,灌他喝。”

苏灼之叛逆冷哼:“我才是他的主子,他不会听你的。”

可话音刚落,谢玦竟然真的过来了,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掐住苏灼之的两颊,俨然一副真要灌药的架势。

苏灼之顿时炸毛,双眼瞪圆,燃起两簇火苗,被背叛了似的气恼骂:“你敢……!”

因为被捏住脸,嘴唇嘟成桃心,说话声音都变得咕咕哝哝,模糊不清。

喝又苦又臭的药很痛苦,但自己的人不听话,以下犯上,苏灼之更不爽。

他十分抗拒,激烈挣扎着向后躲,双手胡乱抓挠推搡谢玦,让他滚开,像极了被抓去强迫洗澡的猫猫。

猫猫非常不配合,谢玦强行灌也只勉强让他喝了一口。

苏灼之苦得用力皱眉,偏头就咳了一半出来,眼尾逼得殷红,腮边还有两枚淡淡的指印痕迹,委屈可怜得不行。

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厉声喝止:“你一个下人,怎么敢对主子这般粗鲁,药给我,退下!”

她伸手就抢了碗过来,亲自给苏灼之喂。

虽说命令是苏老爷下的,但谢玦还是被迁怒了,一下被挤了出去,只能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苏老爷更是被自己的夫人打了好几下,骂道:“灼灼难道不是你儿子?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看见你就心烦,赶紧滚出去。”

苏老爷试图反驳,但被嫌得不行,没人听他的,他只好一甩袖子,灰溜溜地出去了。

最终那碗药,苏灼之还是喝了下去。祖母哄小孩似的说要喂他,可真一勺勺喝是折磨,长痛不如短痛。他捏着鼻子,紧闭眼睛,一口闷了,然后干呕了两下,飞快地往嘴里塞了一颗,两颗,三颗……足足五个蜜饯,两腮鼓鼓,满嘴甜腻,硬生生把舌尖的苦涩压下去。

“灼灼真厉害。”祖母拍拍他,不吝夸赞。在她眼里,不管孙子多大都还是个小小的孩子,喝个药都是了不起,值得夸奖的事。

苏灼之坦然接下了赞美,一点都不虚。谁让这药实在太难喝了,他能一口气喝完,怎么不算厉害,厉害死了。

喝过药,他脸上倦意浓厚,软声哄祖母回去休息,不用担心自己。一点小病而已,睡一觉明天起来,他又是生龙活虎了。

哥哥和娘亲想留下来守他一晚上照顾,担心他半夜又烧起来,也被他赶回去。

他们不想走,却又想起大夫曾说过,亲人若是过分紧张,也会影响到病患的情绪,对病情恢复不利。

看灼灼精神状态不错,犹豫一会,他们决定等灼灼睡着后,半夜再过来看,现在先顺着他。

苏怀琅摸摸他的头,柔声说:“有什么不舒服别憋着,一定要说。夜里睡不着的话,让庆平传话,哥哥过来陪你。”

“好。”苏灼之笑着点头,又乖又软。

哪里像嚣张跋扈的纨绔。

谢玦站在一边,透过床幔,看到这一幕。

苏家母子细细叮嘱了庆平一番,让他好好照顾主子后,这才离开。

前脚人刚走,谢玦就走到床前,平静问:“少爷现在什么感觉?哪里不舒服?”

苏灼之可没忘他刚才的“背叛”行为,双手交叠,冷哼一声偏开头,根本不想理他。

小少爷毫不遮掩自己的不高兴,外放而肆意,那真切的反感和往日故意摆架子的嫌弃全然不同,似乎真的很不喜欢他。

谢玦心生烦躁,伸手捏住他的脸,掰了过来,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

却没想到,这一动作后,苏灼之脸色一变,突然低头剧烈呕吐,刚才吃进去的食物和药汁,溅得谢玦满腿都是。

讨厌他到觉得恶心想吐的地步?

谢玦呼吸一窒,像被刺激到了,神情变得十分复杂,难以形容。

庆平被吓了一大跳,忙扑过来,着急大喊:“少爷!你怎么了?我这就去找大夫过来!”

苏灼之无力地趴在床沿,脸白如纸,后背凸起的蝴蝶骨微微颤动,显得异常单薄瘦弱。他拦住庆平,摇头说:“我没事,别告诉我娘他们。”

“可这……”庆平犹豫,不赞同。

苏灼之声音一沉,用不容违抗的命令语气道:“听我的。”

庆平叹了口气,还是应下了,“……是。”

这个时候,还怎么可能不明白,小少爷刚才只是在亲人面前故作轻松,装作胃口很好没什么事的样子。

谢玦也意识到了这点,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夜里,他就将那缕妖气拔除,狠狠碾碎。

实在看不出,此前他还跟庆平言辞凿凿说不担心小少爷,心里打定主意不管苏灼之怎么被妖气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狗勾:心疼老婆呜呜呜。

啪啪啪自我打脸,以后打得更狠,后悔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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