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娶了师兄做老攻 > 第35章 死了

第35章 死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方景宏等人到达禁军办事处,进门就看到一个公公打扮的人,手拿拂尘,黑着脸坐在那里,阖眸假寐,唇线紧抿,似乎在极力忍耐着脾气。

听到声响,他眼睛眯开一点,尖着嗓子问:“你就是方副将?”

“在下方景宏,见过陈公公。”方景宏赔笑着抱拳,明知故问道,“不知公公找末将何事?”

陈福春看着他假恭敬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摆出居高临下的姿态,斜眼瞅着他说:“方副将跟老奴搁这明知故问呢。”

方景宏左右看了看,装糊涂到底:“末将真不知公公来此目的,还请公公提示一二。”

“你抓了我儿子陈大,方副将是准备跟老奴装傻到什么时候?”

陈福春咬紧一口发黄的尖牙,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好在他嗓门尖,方景宏才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公公的儿子?陈大......”方景宏低声念着,“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昨日他在大街上偷了两百两银子,还想调戏良家妇女,被我给抓到了,原来他是公公的儿子。”

两百两,还调戏了良家妇女。

陈福春得到的线报非是这样的,他脸一板,将眼睛横向身侧的小太监,问:“不是说只偷了几两银子吗?”

那小太监吓得一个机灵,连忙俯身说:“启禀公公,就几两银子,他在说谎。”

“哦?”方景宏眉头一扬,说,“这么肯定,看来这位小公公是在现场喽,昨日你们有谁看到了这位公公?”

薛煦跟其他人皆是配合的摇头。

陈福春气得直瞪眼睛,不过他今天来不是追究陈大具体干了什么事情,他是来要人的。

甭管陈大到底偷了多少银子,今天也必须把人放了。

陈福春站起身,高傲地仰起下巴,注视着方景宏的眼睛说:“方副将意思,是不肯放人喽。”

“怎么会呢。”方景宏做出为难的表情,说,“只是……原先我并不知那陈大是公公的儿子,他犯了事,被我小小惩罚了一下。”

陈福春显然不信,尖着嗓子发问:“小小,是有多小?”

“不好了,方副将,出大事了。”

不待方景宏回答,杜卫俊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慌张程度比早上去叫方景宏还有过之。

“出什么事了?”方景宏问。

杜卫俊悄悄瞄了一眼陈福春,不敢说,但事情太过紧要,又不得不说。

他为难的开口:“启、启禀副、副将大人,陈大、死了。”

“陈大死了?怎么死的?”方景宏脸色凝肃起来。

“你说谁死了?”陈福春不敢置信地问道。

薛煦拧起眉,与方景宏对视一眼,陈大是被方景宏抓回来的,又死在了牢里,这事可就不好办了。

方景宏朝杜卫俊挤了下眼睛:不是叫你别打死吗?

杜卫俊向来粗心,这次竟然读懂了方景宏的眼神,他辩解地说:“大人,我们刚赶到大牢时,陈大就已经死了。”

“方景宏,别以为你父亲是方太傅我就怕你,你杀了我儿子,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杂家就不走了。”

陈福春气得脖子涨红,恶狠狠地指着方景宏要他给说法。

“杜卫俊,你去请大理寺岑大人和仵作过来,其他人跟我去牢房看看。”方景宏仿若陈福春不存在,看都没看他,转身带着人离开。

“方景宏,你给杂家站住,方景宏。”陈福春喊道,却眼睁睁看着方景宏一行人走出了禁军办事处的院子,根本没人鸟他。

“公公,怎、怎么办?”陈福春身后的小公公胆战心惊地问道。

“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陈福春火气没处撒,正好撒到小太监身上,他挥着拂尘狠狠抽着小太监,小太监不敢躲,只能弯腰低头怵在那里任他出气。

抽了几下后,陈福春累了,喘着粗气尖声咒骂:“你个没眼力见的狗东西,还不快过来扶杂家去牢里看看我那孝顺的干儿子,死就死了,总不能叫他白死了吧。”

到了刑部大牢,常建和另外两名侍卫守在现场,见方景宏过来,行礼说:“拜见副将大人。”

方景宏点了下头,看向昏暗潮湿的大牢,一具身体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边地上还有一滩黑色液体,散发着腥臭味。

从身形上,方景宏认出尸体就是昨天抓的陈大。

“他该不会是被打死的吧?”阿远小声嘀咕了一句。

杜卫俊跟常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下手是重了些,但还不到死人的地步,可谁知道这个陈大有没有个什么大病在身上。

“不会。”薛煦肯定地说,“他们下手有分寸。”

杜卫俊他们在禁军多年,而且明知道陈大背后靠山是陈公公,即便再怎么恨陈大,也不敢把人直接弄死。

可是牢房门锁完整,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不像有人持刀行凶,除非......

“有人下毒。”薛煦说出心中质疑,方景宏点了下头,他也有此想法。

“昨天有谁来过牢房?”方景宏问。

一旁看守牢房的狱卒上前行礼,思索须臾说:“都是看守牢房的几位兄弟,没有外人。”

方景宏:“其他犯人的家属有来吗?”

狱卒:“昨日陈大送来时已经很晚了,并没有任何家属前来探狱。”

方景宏拧起眉头,没有外人来,难不成是禁军内的人搞得鬼?

方景宏走到陈大面前蹲下,看到他的嘴边有一些东西,像是呕吐出来的,染上了血迹看不太真切。

“昨晚是谁给犯人送的饭?”

“是......”狱卒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在这时,陈福春被一个小太监扶着走了进来,刚踏入牢房,他就用帕子将鼻子捂住了。

越往里走味道越大,而且牢房里还有一具尸体,陈福春嫌脏,便在距离大家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对着牢房干嚎上了。

“我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呀,是哪个杀千刀的害死了你,你在天之灵一定保佑爹为你报仇......”

众人被他哭的面色扭曲,方景宏指着躺有陈大尸体的牢房,无奈提醒说:“公公,你哭错牢房了,陈大在这间。”

陈福春这个距离还真看不到尸体在哪个牢房,他看到众人都挨着对面那间牢房,以为就是了。

殊不知,众人之所以围着对面那间,只是为了给他让位置让他过去,谁知他没过去。

陈福春剜了他一眼,扭转方向继续哭。

方景宏又说:“公公,要不你凑近点哭,陈大趴在地上,一只耳朵还堵住了,我怕他听不见。”

陈福春恼了,也不捂嘴了,直接指着方景宏气冲冲地喊道:“方景宏,我劝你赶紧查出凶手,否则就算是方太傅也保不了你。”

方景宏压根不惧他的吓唬,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陈大是被人毒害的,此事已交由大理寺来查,大理寺卿岑大人来之前,公公还可以再哭一会儿。”

“你......”陈福春被气得直接说不出话来。

又等了少顷,大理寺卿岑充闻带着主簿仵作等几人赶来。

“陈公公有礼。”岑充闻进了牢房,看见陈福春,赶紧乐呵呵上去打招呼,谄媚态十足。

“岑大人有礼,”陈福春以帕掩面,“岑大人来的正好,我儿子无端被人谋害,你快为杂家讨个公道。”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方景宏,方景宏全当没看见,上前朝着岑充闻行礼:“见过岑大人。”

岑充闻面对方景宏,立马摆出了当官的威严,挺直了身子问:“是你打死了陈公公的儿子?”

方景宏冷笑一声,说:“岑大人办案一向如此武断吗?”

岑充闻鼻子大,一生气鼻翼就会往两边翻起,两个黑色鼻孔翻得滚圆,露出长长的鼻毛。

他身后的人早已对他了解,见他生气赶紧上前劝说:“大人,不如先让仵作验过尸后,在下结论。”

岑充闻不得已,下巴朝着仵作点了下,说:“仵作,你去验尸。”

“是。”仵作提着工具,跟两名下属一同去了陈大尸体的牢房。

岑充闻让人搬来椅子,讨好地去安慰陈福春,让他节哀,说一定会帮他找到杀人凶手云云。

方景宏不齿看他,侧身,发现薛煦正盯着对方方向。

“怎么了?”方景宏问。

“没事。”薛煦说,他只是看到刚才劝说岑充闻让仵作去验尸的那个男人,眼神有意无意地落到自己身上。

但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那个男人只是看着这个方向的其他东西而已。

仵作验完尸出来,脱下手套前来禀报说:“启禀大人,死者大概死于四至五个时辰前。”

这个时间段,是昨晚前半夜发生的事。

“死因为何?”陈福春急切地问。

“死者身上有不少棍棒抽打痕迹,但并不致命,”仵作拿出变黑的银针给众人看,说,“造成死亡的致命因素是毒药。”

“毒药?我儿子在牢里怎么会服毒药?”陈福春问,“是不是你给陈大喂的毒?”

这回临到方景宏无语地翻出白眼:“公公,说话要讲证据,仵作话还没说完,你们就平白地将矛头锁死在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们专门陷害我的计谋。”

“我陷害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是就好,仵作,你继续说。”方景宏强势打断他。

仵作:“卑职在死者口中胃部发现了有毒的馒头,死者正是因为吃了有毒的馒头才致死的。”

方景宏转向狱卒:“昨晚送饭狱卒何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