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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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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沈云升,薛煦没发现有人跟着,便从后门悄悄溜去了侯爷府。

薛煦从前住的院子冷静肃清,空无一人,倒是房门大开。

薛煦走入房内,见周管家一个人正拿着一块抹布细细地擦拭桌椅上的灰尘。

周管家年纪大了,耳朵没以前灵敏,薛煦硬是走到跟前也没发现。

等发现身影时,还以为是其他下人,头也没抬地训斥说:“丁子,不是叫你去前院守着吗?再没经过我的允许私自进来,别怪我赶你出府了。”

“周伯,是我。”薛煦出声喊道。

周管家听见薛煦的声音,霍然顿住身子,抬起头看到的确是薛煦,顿时红了眼眶。

“世子,是世子。”

周管家激动至极,当即热泪盈眶,像是看到了外出多年而归的孙子。

他放下抹布想摸一摸薛煦,手伸到半空后,又意识到这不合规矩,就要往回收。

薛煦抓住他微微颤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任他随便摸,说:“周伯,是我,我是煦儿,我回来了。”

“好,回来就好。”周伯已是老泪纵横,苍老的手掌抚摸着薛煦的脸,确定这是真实的时刻。

自那日薛煦走后,周管家总觉得不真实,他的小主人当真回来了?

这几天他几次想去太傅府瞧一瞧薛煦,再确认一番,可又怕暴露了薛煦的身份。

于是只好每日来薛煦房中打扫,顺便等人,他想薛煦一定会再回来的。

今日终于让他等到了。

周管家要行礼,薛煦及时搀住了他,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他一同隔桌而坐。

“世子,您在外受苦了。”周管家眼睛一刻不离薛煦,仔细打量着他的周身,生怕有哪点不好的地方没注意到。

“周伯不必担心,我过的挺好的。”薛煦嘴角忍不住扬起,他想起了方景宏,这几年多亏了方景宏的照顾,他才过的这么顺遂。

周伯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他是看着薛煦长大的,薛煦懂事早,打小就知道他娘亲的死不是意外,他爹侯爷要常年待在战场,守护这个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国家。

而他,还要做防止他薛家生出叛逆之心的质子。

薛煦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养出了漠然的性格。

而今,他能够平安归来,人也开朗了,周管家自是喜不自胜,连忙让薛煦跟他讲讲在外发生的趣事。

此时天色尚早,薛煦便点了下头,细细与周管家讲来。

他讲了如何去到半缘山,如何遇见的方景宏并成为了他师弟,以及下山历练的经过。

刻意隐去了他和方景宏之间的情投意合,暧昧情深。

薛煦说的若无其事,周管家却是听得心一揪一揪的,薛煦可是有几次险些步入鬼门关回不来。

......

太子褚辰璠歪在院中躺椅上,观看俩着红绿两色的缎衣男子掰手腕比赛。

这俩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养的众多男宠中的两位,也是最得宠的两位。

不仅人长得俊秀,头脑也好使,既能寻欢作乐,又能出谋划策。

他身边还跪坐着一个瘦小的束发少男,少男剥好葡萄,送到嘴里,却没吃下去。

而是轻轻咬在嘴里,仰着脸露出娇嗔的模样。

太子为他的懂事很是受用,俯身含下葡萄吃了,又轻捏住少男下巴,狠狠赏赐了一个奖励吻。

汁水顺着少男嘴角流下,他被游走在身上的大手,撩拨出意乱情迷的低哼。

太子露出满意的笑,拽着他用力一拉,轻易扯到了怀里。

正欲更近一步动作,那边掰手腕的两人已分出胜负。

一旁小厮俯身上前,送上斟满的酒杯,红衣男子端起,朝着褚辰璠撒娇说:“殿下,您刚可是帮绿鬓喝了,也得帮朱颜喝。”

绿鬓是掰手腕赢了的绿衣男子,朱颜是输了的红衣男子。

“好,那就孤来帮你喝。”褚辰璠从深吻中撤出,拍着少男屁股将人推开,朝着朱颜勾了勾手指,说,“不过得你亲自喂孤才好。”

朱颜自是领悟他意思,媚笑着将酒水倒入口中,没咽,走到太子跟前。

褚辰璠一把将他拉入怀里,低头吻了上去,将他口中美酒系数喝尽也没打算放过他。

周围的侍卫丫环,全部压低着身子,自始至终眼都没敢抬一下,倒是少男跟绿鬓一脸见怪不怪,主动贴上前,与朱颜同分雨露。

褚辰璠情意正浓,一个小厮领着张绫走进来,两人皆是垂头不敢乱看,小厮小心出声:“殿下,张绫求见。”

褚辰璠脸上显露不耐,他松开朱颜,烦躁地问:“什么事?”

张绫跪拜在地,垂首说:“启禀太子殿下,陈大已死。”

“死的正好,”褚辰璠露出满意地笑,“你干的不错。”

“陈大之死并非卑职所为,”张绫说,“卑职到时,陈大已被人下药毒害身亡。”

“被人毒死了?”褚辰璠眉头皱起,将朱颜从身上推了起来,朱颜腿软,差点没站稳,被绿鬓及时扶住。

褚辰璠起身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卑职不知,”张绫说,“请殿下降罪。”

褚辰璠呢喃道:“难不成是方景宏动用了私刑?”

“绿鬓以为不然,”绿鬓出声说,“方景宏虽然胆大妄为,但那陈大到底是陈公公的干儿子,陈公公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量他也不敢直接将人杀了。”

褚辰璠侧头看向绿鬓:“那会是谁杀的?”

绿鬓稍作思量,说:“下毒者很有可能是晟王。”

“晟王?”褚辰璠面露诧异,问道,“方景宏不是归顺了他,他没有理由做这事吧?”

“殿下,若真如此,恰恰说明方景宏昨晚只是跟晟王吃了个饭,”朱颜也上前说,“方景宏不一定就归顺了晟王,或者还在考虑中,无论哪种情况,我们都还有机会。”

褚辰璠霎时精神一震,赶忙问:“如何有机会?”

朱颜分析道:“陈大不管是谁杀的,他都是死在了刑部大牢,方景宏总归难脱干系。殿下若以太后怪罪名义施压,晟王也无计可施,除非陛下亲自出面,到时能保下他方景宏的,只有殿下您一人。”

绿鬓也说:“而且就算陛下出面,也只能保他一时,殿下您才是未来的国君,太后要借您的势护住母家地位,势必不敢轻易开罪与您。”

“没错,太后如今掌握漠北兵权,但上下不能一心,漠北兵权也成了她老人家最大的困境,而方景宏是靖平侯亲挑佳婿,也算半个儿子,太后定然想用他来稳住漠北,我们若是收了方景宏,太后绝技不会轻举妄动,她只会想办法将方景宏收为己用。”朱颜说。

褚辰璠听到此处露出慌乱:“那我们忙活半天,最后岂不是为太后做了嫁衣?”

朱颜说:“殿下,太后想要方景宏,我们未尝不能利用方景宏夺得太后手中的兵权。”

褚辰璠顿时安下心,越想越发觉得有道理,眸子清亮起来,问:“既然如此,那孤现在就去见方景宏,不能让太后或者晟王抢先了。”

“殿下不可。”朱颜与绿鬓同时出声拦他。

朱颜说:“太后若要拉拢绝非易事,定会一早让人去找方景宏麻烦,而我们此时去虽能解方景宏困局,可那陈大之死最大嫌疑就是我们了。”

“此事定然会交给大理寺调查,”绿鬓说,“况且我们还不确定他方景宏是否真的没跟晟王同穿一条裤子,何不等大理寺的人离开,再去传方景宏过来试探一番,再做打算。”

褚辰璠甚觉有理,对下方跪的张绫说:“张绫,你去守着刑部大牢,等大理寺调查完,再着人请方景宏过来,就说......就说孤请他来吃酒。”

“是。”张绫得令退下。

褚辰璠搂住朱颜绿鬓,手在两人比女子还细的腰间胡作非为,宠溺地说:“你们真是孤的卧龙凤雏,不对,卧龙凤雏哪及你们。”

朱颜绿鬓扭着腰身,手攀上褚辰璠的脖颈,一左一右同时亲了一口,娇媚地说:“能得殿下厚爱,是我们的荣幸。”

***

晟王府,褚辰乾正与老师李正坐与棋盘前,褚辰乾心情颇佳,思路清晰,今日棋下得格外得心应手,连赢李正两局。

眼见这局又是胜券在握,李正手持黑子,凝神思索半晌,终是将子落回棋盒,说:“殿下运筹帷幄,棋高一筹,微臣又输了。”

“老师过谦了。”褚辰乾嘴角笑着,说,“老师,再来一盘如何?”

李正知道他下棋,其实是在等探子来报消息,便与他一道分捡棋子,说:“好。”

棋子还未收捡完,两名黑衣人进入堂中,跪地行礼,说:“参加晟王殿下。”

褚辰乾起身,上前两步,迫不及待地问:“办的如何?那陈大死了吗?”

“启禀王爷,陈大已死。”黑衣人说,“只是并非属下所为。”

“不是你们,那是谁杀的?”晟王问。

黑衣人:“属下去时陈大已死,属下实在不知何人所为,请王爷恕罪。”

褚辰乾看向李正,说:“难不成是承明让人打死的?”

“殿下,那陈大纵然再不堪,但捉贼也要拿脏。”李正上前说,“方景宏虽是禁军副将,也要有足够证据上禀,才能处决陈大,否则就是乱杀无辜。”

褚辰乾诧异:“老师意思......杀死陈大的不是承明,那会是谁?”

李正挥手,让两名黑衣人退下后,才说:“殿下,臣以为,杀死陈大,太子嫌疑或许更大。”

“太子?”褚辰乾眉头微皱,眼底带着一缕疑虑问,“太子跟太后同根一气,太子既想让承明为他效力,此举岂不是将他越推越远?”

“殿下非也。”李正走到桌前坐下,端起杯中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细细与褚辰乾听。

“在外看来,太子与太后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到底是表姑侄的关系,中间隔了一层。太后这些年所为,也都在强调这一点。”

褚辰乾也走过去拉椅子坐下,凝眸注视着他,像是从前一般在听老师教诲。

他明白李正意思,太后先是提拔亲外甥蒋宿做禁军统领,自靖平侯薨后,太后又急不可耐让娘家人前去漠北,妄图掌握兵权。

李正继续说:“太后想要兵权,可那漠北大军跟着靖平侯征战多年,打的都是壮硕狠厉的北羌蛮族,哪是一般宵小能够掌控的。太后兄长自命不凡,以为自己雄才远胜靖平侯,只是缺少机会,结果一场小□□便要了他性命。”

这是四年前的事了,当时朝上文武百官,谁不在背后嘲太后兄长一句自以为是的蠢货。

谁知,那蠢货刚死没几天,太后胞弟连同俩侄子一同请命去镇守边关,足见太后要掌控漠北兵权的决心。

褚辰乾认真地听着。

“亲胞弟派去漠北五年,侄子都上了,也只能算个通市的巡逻军,太后心急,自然想将方景宏收归麾下来做助力。但太子心中总有把称,太后这么掌权,日后太子即便登上大典,也要受制于人,没人会甘心做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

褚辰乾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敲着,蓦地停下,疑惑问道:“可是老师,本王还有一点不明白,庆宁公主失踪多年,承明只是一个挂名驸马,他凭什么是掌控漠北兵权的助力?”

“就凭侯爷无子,他是侯爷亲自选中的女婿。”说到这里,李正顿了下,“那方景宏是方太傅次子,又是艺伶所生,至于侯爷为何定下他为女婿,这点也是微臣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褚辰乾说得比较迟疑:“或许......承明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李正摇了摇头,靖平侯定亲的时候,方景宏还只是个垂髫小儿,真有什么过人之处那时也看不出来。

“总之,太子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拦方景宏效命太后,哪怕让方景宏站到我们这边都可以。”

“老师,本王明白了,”褚辰乾说,“这就是您之前告诉本王的时机,您早就料到太子和太后会离心。”

“没错,太子只要稍用脑子思考,便会明白,他的过河桥终有一天会变成黄泉路,”李正郑重地说,“就是我们的时机来临时刻,王爷可一定要抓住了。”

褚辰乾慎重点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去保承明吗?”

“殿下,现在过去,那陈大不是我们杀死的也成我们杀死的了,非但帮不了方景宏,还会得罪太后,殿下不如先收集陈大作奸犯科的证据,必要时刻,呈给皇上。”

褚辰乾也无他法,暂时只能保持耐心,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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