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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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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宏到了东宫,小厮前去汇报。太子褚辰璠正左拥朱颜右抱绿鬓,边由着两人喂酒和葡萄,边美滋滋地欣赏歌姬舞蹈。

小厮进来禀报,小心翼翼地开口:“禀太子殿下,禁军方副将在外求见。”

褚辰璠玩的不知时辰几何,说了句“还挺快”,便让小厮去领着人进来。

朱颜绿鬓从他怀中起来,绿鬓为褚辰璠快速整理了头发衣服,朱颜让舞姬退下后,走到紫金炉旁,换了新香点上。

“孤还真舍不得你,”褚辰璠在朱颜翘臀上狠揉搓了一把,搓的朱颜身子发软,“一会儿好好表现,可要伺候了孤的好兄弟。”

“殿下,朱颜永远是您的人。”朱颜双臂挂上褚辰璠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外面传来脚步声,朱颜赶紧松开褚辰璠,老实地站到后面。

方景宏进入厅中,上前拜礼:“微臣方景宏拜见太子殿下。”

“承明来了,”褚辰璠作势要去扶,“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方景宏起身,冷不防再次被那一红一绿两道身影灼了眼睛,什么品味,还是自家子安好审美,黑色劲装干练,不显媚态。

他收拢目光,只聚在太子一人身上,明知故问道:“不知殿下找微臣何事?”

褚辰璠命人上了酒菜,让方景宏一同坐了。朱颜拿着一个琉璃瓶子,里面盛着绛紫色液体,坐到方景宏身侧,绿鬓则坐在褚辰璠身侧。

褚辰璠朝着朱颜示意了一下,说:“孤昨日从父皇那里得了两瓶西域好酒,想着与你尝尝。”

朱颜赶紧倾身,为方景宏倒满杯子,又两指端起,送到方景宏面前,夹着声音说:“三公子,请。”

方景宏闻到了胭脂气,想打喷嚏,又不能失仪,只好憋着呼吸从他手中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承明,这葡萄酒如何?”褚辰璠见他喝了,很是欣喜,也喝了一杯。

“这酒新奇,入口不辣,还有股葡萄味道。”方景宏压下了方才那股想打喷嚏的劲,又要去拿杯子品尝。

朱颜连忙再给方景宏倒酒,没留意,酒瓶不小心磕到方景宏手肘上,酒洒出,泼湿了他半个前襟。

方景宏放下杯子,侧身带着歉意地说:“是在下鲁莽了。”

朱颜慌忙垂首:“不不不,是奴惊扰了公子,还请三公子见谅。”

褚辰璠以为是朱颜毛手毛脚,顿觉烦躁,平时也没见他这般蠢笨,关键时刻竟然掉链子。

他沉了脸说:“真是没用,伺候人都伺候不好。”

今日之所以让朱颜来为方景宏倒酒,盖因前日痛饮时,太子叫了几名舞姬助兴,谁知方景宏自始至终未看舞姬一眼,反倒进门时多瞟了两眼朱颜。

难怪他不看舞姬,原来是也喜欢男人,看上了朱颜。

为了大业,褚辰璠只好忍痛割爱。

除此之外,室内还焚了褚辰璠平时调情最爱用的助兴香,预防被发现,量用的不多,需要酒劲持续勾出来。

方景宏若是知道前日为了确认性别,多看了两眼那不男不女的东西,会引起他们误会,他会直接手刃了朱颜以证清白。

朱颜跪到地上请罪,绿鬓看出方才之事是方景宏有意为之,出声说:“朱颜手笨,别再这里扰了太子与三公子的兴致,你先去换衣服吧。”

褚辰璠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朱颜躬身退下。

没了朱颜在测,方景宏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自己倒了杯酒喝下。

褚辰璠见他又喝了一杯,再次换上笑脸,举起杯子说:“绿鬓,给承明倒杯酒,我要好好敬一敬承明。”

绿鬓托着酒瓶,在方景宏对面,隔着桌子倾身为他倒酒。

方景宏拿起桌上筷子挡住他手,另一只手头也不抬的拿过酒瓶,说:“我自己来。”

从始至终,他没跟绿鬓有一瞬间的皮肤触碰。

所以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绿鬓听太子说过方景宏外出拜师了几年,此刻不禁起疑他在外这几年,莫不是在少林寺修行的。

方景宏倒好酒,端起杯子举向褚辰璠,说:“我敬殿下。”

褚辰璠见他端起酒杯,露出满意的笑,举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方景宏又喝了一杯,身上涌出阵阵暖流,人也跟着焦灼起来,越看对面的两人越不顺眼,想离开。

他不知道褚辰璠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肯定有试探的意思,可褚辰璠偏偏只顾喝酒,不进入主题。

褚辰璠亲自为他倒了杯酒,方景宏眯了眯眼睛,看着杯中酒,喉咙发干,他却不愿再喝,就像在跟自己过不去一般。

“殿下找微臣何事,不妨直说吧。”方景宏手离了桌面,抬头注视着褚辰璠。

“孤……”褚辰璠被问的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正事。

他本打算最后再说,这叫先礼后兵,他笃定这个“礼”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到时候再拿出太后稍稍施以威压,收拢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

“先喝酒,喝酒,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褚辰璠端起杯子还要再敬方景宏,但方景宏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方景宏感觉额间起了薄汗,方才的暖流慢慢化出千万道,融入全身变成了燥热。

他穿的不厚,而且酒劲还不如春风楼的梨花月,他却出现了燥热。方景宏看向那紫色液体,眉头深深拧起,酒里面加了别的东西。

“殿下若是没事,微臣就先告退了。”方景宏起身要走。

“承明,孤叫你来自然是有事,喝了这杯就说。”褚辰璠仍旧举着杯子。

方景宏目光一肃,眼中满满的压迫感,半点没有再碰杯子的意思。

少顷后,褚辰璠败下阵,自行喝了杯中酒,说:“听闻你昨日抓了个人叫陈大,你可知那陈大什么身份?他可是太后宫中的主管太监陈公公的儿子。”

方景宏没吭声,褚辰璠略带恐吓地继续说:“那陈福春是太后贴身伺候的红人,心腹,就连孤都不敢轻易开罪,承明,你此次惹祸不浅。”

“陈大干出违法违纪的行当,不管是谁的儿子,都要依法处置。”方景宏面色镇定,不紧不慢地说。

“话是如此,小偷小罚,你却是为此取了人性命。”褚辰璠扯松前襟,让凉气能够灌入胸腔,“此事若传开,那些笔杆子大臣能放过你?怕是请奏的折子,都要比城墙还高,这事虽不至于牵扯你的性命,但却会摘了腰牌,留记档案,此后你就与任何官职无缘了。”

方景宏装作不知怎么办,挑眉问:“事情已然发生,那依殿下看,微臣该如何是好。”

褚辰璠稍作思量,说:“孤看你与孤的二弟晟王有些交情,不知二弟可有为你想出法子?”

他选择晟王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方景宏也不能明说,禁军是保护皇帝的,直接听从皇帝调令,他若直言拥护晟王,那就是结党营私,太子当场就可以把他抓起来。

即便就地正法,过后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那陈大的死非我所为,”方景宏说,“微臣授命与皇上,我相信皇上定能查清真相,还我清白。”

“孤也知父皇宠信你……”褚辰璠说着面露难色,方景宏不上套,他也不知如何往下说了,他求救般地看向身侧的绿鬓。

绿鬓会意,含笑道:“皇上虽宠信三公子,但到底是牵扯到了太后他老人家,此事若真往大了说也大,往小了说也小,不过是处置了一个犯人,可太后若是要怪罪……”

他停顿了一下,盯着方景宏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怕是皇上也无能为力。”

方景宏面上神色不变,假装浑不在意地说:“若真如此,我方景宏也只能甘心受罚。”

“三公子是甘心了,就怕还会牵连到太傅大人,这朝中云诡波谲,不是三公子说一力承担便能的。”绿鬓说。

他们要把此事放大了来恐吓,方景宏便配合着他,露出些紧张,问:“那我当如何?”

绿鬓装出为难的样子陷入沉思,太子赶忙催他替好兄弟想法子,绿鬓思索片刻,说:“太子妃迟迟未孕,已惹的太后她老人家不满,太子若去求情,怕是只会火上浇油,三公子不如去求求晟王,晟王聪颖,而且人脉广,定能替公子寻得好法子。”

太子妃是太后的亲侄女,为的是就是将来褚辰璠登上大统,继承人跟太后一脉相承,更好的巩固太后母家地位。

方才太子赤裸裸的试探,方景宏没表明态度,这个绿鬓的试探却是要高级的多。

方景宏不由对他高看一眼,可惜太子没听出来,还以为真叫方景宏去找晟王,褚辰璠当即急道:“绿鬓,你……”

绿鬓手在桌下轻轻拍了拍褚辰璠,示意他稍安勿躁。

褚辰璠气归气,倒也没失了理智,他强忍下怒意,倒看绿鬓要做什么。

两人小动作没逃过方景宏眼睛,他装作没看见,瞥向绿鬓说:“我与晟王不过是年幼一起摸鱼的交情,我此番得罪的是太后,怕是只能去跟太后负荆请罪,聊表忠心才能度过此劫。”

一听他要去找太后,绿鬓眼中也闪过慌乱,褚辰璠更不用说,急忙出声阻拦:“不能去。”

方景宏错愕地看向他。

“我意思是……意思是……”褚辰璠说的太快,根本没想好理由,此时也只能卡壳。

“殿下意思是,您找太后也没用,”绿鬓结果话茬说,“那陈公公最是心胸狭隘,陈大虽说不是他亲儿子,那也是亲侄子,将来是要为他服孝守灵的,他死在了您那里,陈公公不定要在太后跟前如何嚼舌根。”

“这么说,我是不能去找太后,那此事要如何解决?”方景宏扯了扯衣领,好像已经热的忍受不住了。

见状,太子跟绿鬓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绿鬓说:“这事是有点麻烦,不过解决起来,倒也不难。”

褚辰璠立马问:“如何解决?”

方景宏也看向他。

绿鬓说:“您是殿下的兄弟,殿下岂会袖手旁观。”

褚辰璠接收到绿鬓的眼神,当场跟他一唱一和起来,颇为仗义地拍了拍胸脯,说:“你快别卖关子了,承明的事就是孤的事,孤怎可不帮。”

“殿下莫急,”绿鬓说,“此事逃不过一个律法,太后若执意追究,任谁求情都没用。但若殿下揽下此责,去太后跟前诚心认个错,顶多就是罚抄几遍经书,如此便可以让三公子的困局迎刃而解,何乐不为。”

褚辰璠当即放下杯子合掌笑道:“此法甚妙,承明,你就说是受了孤的旨意吧,太后定不会拿孤怎么样。”

“说完了?”方景宏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说:“还真是个好法子啊。”

褚辰璠饮下不少酒,吸着催情香,此刻眼睛朦胧起来,看不清方景宏冷肃的脸色,就连耳中他的声音,也动听的仿若清泉晨钟。

他痴痴地瞧着方景宏的脸,啧啧出声:“怎的就长的这般强健,美人就该弱柳扶风。”

绿鬓瞧着方景宏脸色越发难看,提醒道:“殿下……”

“孤只是感叹一下,没有别的想法,孤最疼的还是你。”褚辰璠摸了一把绿鬓的脸,说,“你去看看朱颜换好衣服没,叫他快点来伺候承明。”

“殿下。”绿鬓又喊了一声,偷偷打量一眼方景宏,见他手放到了酒杯上,说,“朱颜累了,不如问问方公子喜欢什么样的美人。”

“承明当然是喜欢朱颜那样的,孤可是为你割爱了。”

褚辰璠脸颊红潮显眼,眯着眼睛,情意已浓,手在绿鬓大腿上隔着衣服抚摸起来,绿鬓强装着无事的样子。

方景宏以为酒中有东西,但见褚辰璠这幅发情的状态,坐实了猜想。

身上涌出的热意当即变为了怒气,他目光森寒,手中琉璃杯重重砸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褚辰璠浑噩的脑子随即清明几分。

绿鬓被吓了一跳,除了皇上,可从没人敢对着太子摔东西。

方景宏踹开桌子起身,冷冽地开口:“我当殿下是个英明人,没成想竟是个糊涂鬼。你想要漠北兵权,就当行敬漠北与侯爷之事,酒中下药这等卑劣手段,寒的可不止漠北五十万大军的心,还有天下百姓的心。”

说罢转身就走,褚辰璠尚在混沌中,茫然着反应不过来。

什么酒中下药,他哪里下药了,他分明是拿了最好的酒来款待好哥们,还燃了合欢香为他助兴。

“殿下,要不要叫人拦住他?”绿鬓问。

“不识抬举的东西,要走就走,别扰了孤的雅兴。”

褚辰璠早憋的受不了了,这会儿全然忘记叫方景宏来的目的,脑中只有风流事,他将绿鬓推倒,粗暴地撕开那些碍事的布料,与他赤条条登云端。

出了太子府,已是黄昏,天边只剩几缕将要消散的余晖。

方景宏被冷风吹散几分脑中旖旎,但还是热,他感觉全身快烧起来了,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火星。

风津拿着件披风,在太子府前等候多时,见方景宏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却见公子的脸与那猴屁股差不离了,关心地问:“公子,你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想想也不对,今日从刑部大牢离开时他还好好的,怎么进了趟太子府,就发起了高热。

方景宏呼出口浊气,努力保持着镇定,问:“子安呢?”

“三师兄在府里,公子,你等等我,风大,我拿了衣服你穿上。”风津刚开口,方景宏就迈开了大步,风津腿没恁长,只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方景宏热,他快烧熟了,他需要的不是御寒,是一个能帮他灭火的人。

他要见薛煦,马上就要,他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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