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爱情叫爱情，中年人的爱情叫作，老年人的爱情叫为老不尊。”

“是谁说我们没有了爱情。”

“我仍旧炽热，为爱而歌。”

“爱情就是爱情，永远不会转变成亲情，我永远为你而心动，我爱你。”

宋南雅与吴霈忙得马不停蹄，连续三周没怎么睡个好觉，宋眉山与陆长安的产业太多了，多得做个产业清单归类俄英翻译就够翻破俄英词典。

宋眉山入院，谢绝探视，萧启庆向来就和陆长安不对付，陆长安见不到宋眉山，有太多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病了之后，很多人会来走个程序，捧一束鲜花，说几句祝福，还有要自告奋勇煮饭给病人吃的。

宋南雅靠在椅垫上，揉了揉额头，“宋小姐全权委托了萧启庆萧先生，陆先生不愿意签字，没这么简单。”

吴霈已经摘下隐形眼镜，她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镜，说：“主要是罗斯托夫的抚养权，陆长安先生不愿意放弃。”

“顾小姐说他们是一对佳侣。”

“莽小姐形容他们走到彼此身边，走过了地狱。”

宋南雅捂着胸口，“这是我办过最难的离婚官司，明明与他们相识不久，但我的心。”

吴霈起身，摘下眼镜，“专业点，宋律师，你累了就回去睡觉，我马上也回去了。”

“那就一起啊，”宋南雅脱掉拖鞋，重新穿好高跟鞋，说：“我们还是挺能为莫斯科办公室创收的，没给洛杉矶和纽约丢脸。”

“南雅，你先走，我这边有个邮件没写完。”吴霈有新的邮件，她戴上眼镜，看清楚一点，又坐下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晚上见。”

“晚上见。”

吴霈与宋南雅目前都在芬兰，她们受聘于萧启庆，在他位于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工作室工作，主要处理宋陆婚姻内的产业归属。

前期费用已经打进律所，萧启庆一个子都没还价，陆长安那边出面的是一个叫陈其美的律师，对方来了邮件，要求与吴霈碰面。

“吴律，你好，我是陈其美，陆长安先生的代理律师，我已经到达芬兰，能否与吴霈律师见面，时间你定。”

吴霈略定了一会儿，才回复，“好的，萧氏楼下，晚上七点，很期待与陈律师会面。”

陈其美到了赫尔辛基，揉着头，左边林又璋，右边莽天骄，林又璋说：“我还没见到眉山，眉山不见我。”

陈其美道：“陆长安和眉山还是合法夫妻，陆长安又没有家暴倾向，法官会支持他。”

莽天骄说：“我都没有见到眉山，萧启庆不让，说不合适。”

“你是不合适，你话多。”陈其美叹气，仰头，“眉山也不会再婚，其实陆长安不妨退一步。”

“对呀，陆长安明知眉山不可能和萧启庆的，和赖银宝也不可能。她还是爱陆长安，你们说陆长安执拗什么呢，非要抢孩子。孩子就是他的，罗斯托夫就是他生的，罗斯托夫多像爸爸，他非要和眉山拗，对她病情不好。”

“少男情怀总是痴。”林又璋神补一句。

莽天骄说：“眉山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婚，陆长安究竟是哪里不自信了。”

陈其美不愿意坐在这对前任夫妻中间，他看一眼手表，起身道：“你们继续讨论爱情，我约了眉山的律师，回见。”

萧氏楼下，吴霈翘着腿，仰着头，好想睡一场十几个小时的觉，她盯着外头，十月的赫尔辛基，快要下雪了。

陈其美穿着Gucci的黑色山羊绒毛衣，外套是Burberry藏青色的海马毛大衣，吴霈又冷又饿，见到风度翩翩的陈其美律师，吴霈慌而起身，“我是吴霈。”吴霈准备了正式的英文介绍，并道：“目前是代理宋眉山小姐离婚案的——”

“不如我们去喝杯咖啡。”陈其美打断她。

两杯咖啡，烟熏与玫瑰，咖啡店里也有鸡尾酒，吴霈一口下去半杯酒，手指敲了敲桌子，“点个pizza吧，西班牙火腿怎么样，大份的。”

“加个洋葱圈，甜玉米，还有牛排，我要两份。”陈其美也饿了，反正是吃饭。

“再加个汤，这家的奶油蘑菇不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