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你怀疑是别的神祇派信徒动的手？】蓝撒问。
撒加不置可否，轻笑道：“你觉得呢？”
【如果不是冥界，难道是海界？】
海皇波塞冬当初跟雅典娜争当雅典城的守护神失败，从此就跟雅典娜结下了梁子，每次圣域跟冥界圣战，海界的人总会来插一脚。
不过，这次的事还真跟海界无关。
撒加摇摇头，直接道：“不要把人类想得太好……”
【可不是，比起那些神祇来，人类才是更虚伪狡猾的……】黑撒忽然出声。
“确实。”撒加肯定了黑撒的观点，“在我看来，这个世界的所谓神灵跟人类的区别也就是神灵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和永恒不灭的灵魂而已，生命的短暂反而让人类更积极地探索其他发展方向……”比如发展科学，比如制造工具。
“神祇们把人类视作蝼蚁尘土，人类只有变得更狡猾才能活下来，这并不是人类的错，就像……撒加你内心想要权力，想要依靠权力让加隆的处境变得更好些，这并不可耻！”少年叹息一声，继续道：“所以我一直说，你们俩本来就是一体的……”
【谁跟那个懦弱/邪恶的家伙是一体的？！】
这一点，黑撒和蓝撒两个始终都不肯承认。
少年笑弯了眼。
“行吧，那咱们继续分析这次的事……”
【你觉得是什么人抢走了女神？】蓝撒立刻问道。
“如果不是二战早已结束多年，我都要怀疑这事是某位元首干的……”撒加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难得的开了个小玩笑，然而原身两个意识显然听不懂这个玩笑。
“能够出动军用直升机，装备便携式导弹来圣域抢人的势力，我想在这个世界也不会太多……”
“而知道有神祇存在的势力就更少了，排除掉几个大国政府，那么……”
说到这里，撒加忽然停下了话头，抿起了嘴。
他好像陷入什么误区了。
换上一件靛青色的长袍后，撒加急匆匆赶到圣山下的圣斗士卫所。
毫不意外的，撒加看到艾俄洛斯也在。
见好友来了，棕发大男孩略有些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
“怎么不再休息会儿？”
“伤员没资格说我。”撒加看了他一眼，见后者一脸‘你在说啥呢，不过区区皮毛伤而已’的表情，就知道没法劝了，只能把话题转到调查的事上。
“有什么发现吗？”
艾俄洛斯立刻露出一副头疼的表情来。
“你的推测全部都正确……这些年小镇不断有人在往外传递消息，圣斗士的事，甚至女神的事……”
说到这里，艾俄洛斯有些懊恼，“都怪我没注意这些，你平日里已经够忙了……”
撒加忙摆摆手，止住对方的话，继续问：“这次击杀的那些入侵者呢，有什么线索？”
“都是普通人，但像是雇佣兵……”艾俄洛斯到底是经常出外勤的人，懂得比圣域其他人还是多些。
“雇佣兵？”撒加皱眉。
“对了……”艾俄洛斯忽然一拍脑袋，对撒加道：“我们发现了一样东西，有些古怪！”
说着，艾俄洛斯就带着撒加进了旁边的小房间。
等撒加看清摆放在桌上的东西后，不由一愣。
“这是……圣衣？不对，这不是圣衣。”撒加疑惑地摸了摸那些金属甲胄，没有感到圣衣应该有的生命力。
这就是一套普通的金属盔甲……
“穆怎么说？”嘉米尔一族有着沟通圣衣修复圣衣的天赋，穆更是这一代里的佼佼者。
艾俄洛斯显然已经让穆看过了这套疑似圣衣的甲胄，“他说这东西是用类似钢铁的金属制造的，防御力跟青铜圣斗士的圣衣差不多，但是没法自我修复……”
“居然有人能研究出这种东西……”艾俄洛斯摸着下巴，问好友道：“你怎么看？”
撒加在听到艾俄洛斯说‘钢铁’两个字的时候，就想起这玩意是什么东西了。
这不是城户光政为了雅典娜打造的钢铁圣衣吗？
他果然是又陷入灯下黑了，居然没怀疑过女神转世的婴儿是被城户光政带走的。
只不过，这种钢铁圣衣为什么这么早就出现了？
难道……
撒加眉头依然紧皱，忽然道：“最近几年是不是常有东方来的游客到希腊？”
“你这话问的……”艾俄洛斯抓抓头，无奈道：“别说每年，每天每一个小时都有很多东方人来希腊啊……”
“你在怀疑什么？”艾俄洛斯并不是愚笨的人，当下就猜到了什么。
撒加却道：“把去追查女神下落的圣斗士都撤回来吧……”
艾俄洛斯懵了：“为什么？”
撒加垂下眼，含糊道：“相信我，女神现在很安全，不安全的反而是圣域这边……”
“……”黄金圣斗士的直觉一向比较准，艾俄洛斯并不怀疑好友的判断，只是……
“当然，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亲自去到女神身边保护她，等圣域这边的安全问题解决了，再接她回来……”撒加道。
这话没法接，好友要是在这个时候离开圣域，那接下来的所有活儿岂不是都要他来干？
艾俄洛斯顿时苦了脸。
“你好歹告诉我女神的下落吧？”
撒加却是比了一个‘待会儿细说’的手势。
艾俄洛斯：“……行吧。”
“可是，教皇那边该怎么说？”
“这种事，就让那位大人想办法不就行了……”撒加笑道。
“……”
----------------------------------更新分割线----------------------------------
代理教皇决定卸任回嘉米尔了。
为了女神丢失的事，他已经强撑着身体在圣域多留了好几天，如今得到女神安全无恙的消息，他总算可以放心离开了。
“艾俄洛斯，接下来就要拜托你了……”老人嘱咐完艾俄洛斯，就把目光投向撒加。
“之前的事，是吾做错了，撒加，你能原谅我吗？”
蓝发蓝眸的少年单膝跪地，俯身道：“您言重了，是我让您担心了才对。”
老人笑道：“吾能感受到，你内心的邪恶已经消失了……”
“……是。”少年恭谨道：“但我会继续每天到女神殿沐浴圣光的。”
【艹！你是不是想死啊！】黑撒气得吱哇乱叫。
难得回到识海休息的撒加连忙顺毛：【圣光不是对你无效嘛……】之前他去女神殿照圣光其实也存着赌一把的心思，结果如他所料，黑撒并没有消失……
【老子就是不爽！】被那什么圣光照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种事他会说吗？
【出去有什么好的，每天都要处理一大堆破事……等等，以前你不会就让小蓝出来干活吧？】
【……】
【……难怪小蓝这么讨厌你！】
“原来这种款式的三重冠就是代理教皇的标志……”艾俄洛斯神色复杂地捧着红色的蝙蝠冠。
撒加揉揉额头，重新掌握身体的他一出来就赶上代理教皇把法袍和三重冠交给艾俄洛斯的场景。
作为唯一的见证人，他也顺便被科普了一番教皇服饰的意义。
原来不只有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有替补，教皇不但有替补，还有专门的衣饰，譬如教皇本尊用金色三重冠，代理教皇则用红色三重冠。
“原来如此……”
由于教皇平日里不需要穿圣衣，套上看不清身材的法袍再戴上遮掩容貌面具，就没人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这也就是五十年来，没人发下教皇位置上其实是两个人在轮流处事的原因。
当然，这坑爹的设定，给原身篡夺教皇之位带来了便利……
只是，由于代理教皇死得突然，原著中的撒加没有得到教皇传承，也就没发现教皇服饰的秘密——他其实一直穿戴的是代理教皇的衣饰……
这一点，只要是清楚内幕的人一看就明白了。
如今，艾俄洛斯需要以代理教皇身份坐镇圣域，用的就是眼前这套衣饰了。
撒加看艾俄洛斯穿上法袍戴上三重冠最后扣上面具，不禁恍然。
不得不说，这一打扮，少年的威严值立刻上涨了100点。
“很好。”代理教皇，或者说是前代理教皇现任祭坛座圣斗士，对自己的继任者表示十分满意。
老人有一种终于可以卸下肩头大山的轻松感，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戏谑神色，对身穿教皇服饰的艾俄洛斯道。
“请教皇大人升座……”
艾俄洛斯浑身僵直，几乎是同手同脚走到教皇宝座前坐下……
撒加暗暗扶额，随即跟着祭坛座圣斗士一起单膝跪地。
“教皇大人，老朽的使命已经完成……今后，圣域和女神就请您费心了……”
“是，请您放心！”艾俄洛斯已经克服了因身份转变的不适，走下台阶，双手扶起祭坛座圣斗士，再次保证：“我会竭尽全力守护好圣域和女神的！”
说完，他看向自己的好友。
撒加适时开口：“我撒加定当全心辅佐教皇，守护圣域和女神。”
祭坛座圣斗士笑着点点头，最后道：“这次回嘉米尔，老朽想让穆留在那里历练几年，就算是…老朽最后一点私心吧……”
“我答应您。”艾俄洛斯毫不犹豫同意了。
黄金圣斗士们的传承断得实在太厉害了，祭坛座圣斗士这一走，如今的圣域已经没有能够教导那些年幼的黄金圣斗士的人了。
穆回嘉米尔历练，进而获得本族天赋传承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其他黄金圣斗士……
在修习路上的处境却是要艰难许多。
尽管黄金圣衣都有自己的技能传承，会选择能力最适合它的圣斗士，就像巨蟹座圣衣会选择能够敏锐感应死亡气息的迪斯，穆能获得白羊座圣衣认可则是因为他觉醒了念动力天赋而不是由于他是前代白羊座黄金圣斗士的徒弟。
但这些都不代表获得认可的圣斗士就能掌握适合自己的，最全面的战斗技能。
因为，每一代黄金圣斗士都有属于自己的战斗经历和对于战斗的独特领悟，这是圣衣传承所无法记录和复刻的。
没有导师的指引，这些小黄金们只能依靠自己摸索，寻找最适合自己的变强道路。
那么……
是时候把圣域幼儿园解散了……
撒加摸着下巴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艾撒：
本文的cp大家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