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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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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透浑圆的水珠自眉心的位置顺着往眼睛里流淌,鸦黑的羽睫上头也沾染了许多破碎的小水珠子,叫那一双本就漂亮的眼瞳沾染了不可言说的楚楚来。

江淮的眼前有些模糊,他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叫周遭的一切逐渐清晰起来,透心的凉意让他整个人忍不住开始轻轻打颤,就连那些鸦羽上破碎的小水珠子,也都被尽数抖落。

湿漉漉的衣裳一整个人贴在他纤瘦的身子上,顶头的锁骨也若隐若现地显现出来,因为轻微的颤动,身子也逐渐感知到四周。

除却衣裳贴在自个儿身上的粘腻感之外,好似还有什么锢着他,江淮微微动了动,身下发出锁链碰撞的响声来,他低头看去,才发现一条皓白的链子缠绕在他两只骨感且苍白的手腕上。

江淮有些疑惑,不禁抬头望去,发丝在他抬头的瞬间滑落在肩头,他的目光在四处搜寻那个方才泼他冷水的人。

挨千刀的,冻死了!

久久未散去的寒意萧瑟地在他的身子周围蔓延,江淮一双迷茫的眼神他抬头来,还未来得及看清面前,这人便抢先一步说话了:

“堂堂丞相江大人也会有今日么?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

这话语的音色颇为熟悉了,江淮听到过后便有些无语,抬头寻找那人位置,方才堪堪抬了个脑袋,便瞧见江烨手里挎了个盆子,趾高气扬地站在他面前。

他的面儿上还有几道细碎的伤痕,青的青紫的紫,更叫人好笑的是,他方才一开口得意,江淮便瞧见他嘴里有个地方缺了牙。

这大概是江家主江誉的意思,江淮动了动手头,寒意混着皓白的铁链仿若有千斤重,他望着顶头嚣张的江烨,料定他不敢碰自己,于是反唇相讥:

“江侍卫的牙恐怕不是被笑掉的,而是被打掉的吧。”

距离伽敕暴揍江烨也才不过堪堪几日的时候,身上的伤没好很正常,他缺了牙,往那方面想,也很正常。

“你——”江烨顿时龇牙咧嘴起来,面孔狰狞的模样,他虽为江誉的贴身护卫,但自诩清高,从来听不得别人喊他“侍卫”二字,还有,江淮居然说他的牙是被打掉的!

他像被踩着尾巴了似的怒不可遏起来,但又好似不敢碰江淮一根汗毛,自然家主交代他不可对他动刑,江烨的目光阴森森地望着江淮,瞧他因为冷水浇上身子而止不住地打颤,很快,他有了主意。

哗啦。

哗啦。

江淮的脑袋冷得难受,但他方才听清了,江烨交代手底下的人去打了两盆深井里头的水,那水凉的刺骨,就是手放上去也得适应片刻才得以消受,而如此清冽的水,竟就直直往江淮身上泼。

江淮顿时冻得唇齿打颤起来,原先便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更是映出了一片乌紫,江烨本还想浇他一盆,可看他唇色乌紫,双目紧闭,只当是再浇江淮可就小命不保了,这才停了下来。

就是家主交代他,只可看住他,万不可对他动刑。

江烨的牙恨得痒痒的,凭什么,自己偏要叫他难受,思来想去,也就是泼水,这法子最没破绽了。

“怎么样啊,江,大,人?”

他故意在江淮最狼狈的时候喊他江大人的名讳,江淮冻得浑身打颤,昆寒之毒蚀骨锥心,寒意好似侵噬了他的遍身,那种透心的滋味,叫江淮脑袋昏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方才不是挺能的嘛。”江烨俯下身想拍拍他的脸颊,江淮嫌恶心,别脸去了。

“哼,”江烨洋洋得意地望着他,人一飘,话自然就多起来,一双贱兮兮的眼睛望着江淮扫来扫去,颇为自得道:

“江大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江淮的脑袋有些嗡嗡的,他根本听不清江烨在说些什么,寒意的逼迫叫他大口大口地喘起气儿,嘴唇哆哆嗦嗦,似乎在说话。

江烨压根没听清江淮在说些什么,但他心下有要张扬的东西,江淮微微张开唇角,他便当江淮是在说话。

“你说为何?江大人,不妨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

“前些日子三番两次地擅离军中,今儿个又出现在哪儿,”江烨笑,

“你该清楚的。”

江淮脑袋里没意识,下意识哑声辩驳道:

“我没有......”

“你没有?前些日子在千草堂的,不是你?”

原先还没什么知觉的江淮,在听见这一道声音之后,陡然惊起来。

千草堂!??那是柳言的医堂!

江烨如何知道他在千草堂的事儿,那日明明步濯清替他打掩护了。

步濯清自然完全没有必要替他打完掩护在后头又告知江家,那么还是谁?

柳言,还是......

熟悉的名字再次翻转在一片茫海的脑袋里,侵袭进脑袋的寒意中间包了个名字——

柳破棋。

江淮的脑子开始突突地发疼了,他实在没明白,如若是柳破棋,柳破棋同他无冤无仇,为何又是下毒又是向江家揭发他的。

更有柳破棋,莫非还同江家有联系么。

他是一点儿也没想通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江烨还在他身侧叽叽歪歪:

“江大人,你最近总开始不乖了,家主纵你一日,不可能纵你日日,你要想好,是要接着当这江家的傀儡丞相,还是做一籍荒野里头无人问津的尸骨......”

江淮头疼欲裂,耳旁断断续续传来江烨的声音。江烨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他能这么说,断然是江家主在敲打他。

江誉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但他不杀自己,江淮自问上下并无十分出色地方,但江誉既然愿意让给他自己做这个傀儡丞相的机会,就说明——

他暂时还离不开自己。

后头的话江淮听得不是很明晰,但总归听了个大概,此处是江家的偏房,平日里头无人来,江誉要的便是叫他自个儿在这儿反省,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什么时候出去。

这是要关自己禁闭。

江淮想着想着,头又开始疼起来,迷香的药效似乎又上来了,嘈嘈切切的话语他听不真切,恍然间,他好似又踏入了一片虚无之地。

————

步濯清确实是被缠住了,他原先推了军中那日的要务,早上早早的功夫便寻去了约定的地方,可行到中途,却来了封诏令说皇上召见。

萧梦已不会这样召见他,步濯清原先疑虑着,并不去听从上头所说的,可皇帝的贴身太监慧心公公后脚就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是不从,也不得不从。

急诏,刻不容缓。

用的是北域刺客的事情,这里头有个疑点,就是军中还未来得及将此事禀报,皇宫如何知晓?

可既然问了,步濯清便推脱不得,没有办法,他只得转身叮嘱手下之人,早点儿将此事告诉江丞相,叫他今日不必等了。

可等他回来,那名手下即慌慌张张地告诉他江丞相不见了。

步濯清的眉头皱起来,不出片刻的功夫,他便猜到了是哪儿出的问题。

江家。

只有江家的人,才会对江淮的行踪了如指掌,也才能制造这些精心的巧合来设计这事儿。

这其中虽然还有些无法知晓的问题,但一切仿若都昭然若揭起来。

伽敕听见了,提了枪就准备上门去要人,还是王袖一折扇子拦住他,摇摇头。

江家既然能把江淮藏起来,那就不是三言两句能放人的。

若是想寻到江淮,必要的便是摸清他现在的位置。

步濯清罕见地露出些忧心的神色来,方才堪堪起了身,帐子里头却倏忽间飞来一刀。

王袖挥扇挡过这一刀,抬头的功夫,却瞧见步濯清出去了,他一回头,发现那刀上嵌了字条。

江府偏房。

再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又看见步濯清的身影进来了。

进来的功夫,手下还提了一人。

这人行踪很快,但再快也快不过步将军,于是显而易见地,他被逮住了。

浅色的衣衫上墨色长发披散肩头,薄衫之下的凝脂优越得显而易见,腰间的铃铛因着大幅度晃动而不断响动,步濯清只手扼住了那人的后颈,那人跌跌撞撞地进来了。

步濯清松手,那人便捂着喉咙咳了几声:

“咳咳咳,轻些,轻些。”

伽敕不认得眼前这人,但王袖是个百事通,一瞧见他,便十分惊讶起来:

“我认得你,你是那伶人。”

褚溪抬眼,眸底露出些淡淡的笑意来:

“公子能认得在下,是在下的荣幸。”

“这儿是军中啊,你怎会——”王袖说着说着便戛然而止,步濯清的目光望向那后头飞刀上的条子,转而惊声道:

“这是你飞进来的?”

褚溪看了一眼身侧的步濯清,自知瞒不过,只得从容答道:

“正是。”

“这是......”

“唤心便在这儿了。”褚溪抢一步又答,楚楚的面庞上尽是焦虑不安。

王袖再次惊异:

“你怎会知晓,你——”

这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他抬头发现,褚溪闭口不言,看似是不愿回答这话,只是薄唇轻启,到底心焦焦了些:

“快些去吧,江家那个侍卫江烨同他有仇,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唤心。”

王袖望向褚溪的眼色还有些怀疑,只是他如今这样说道了,他一时拿不准。

唯有伽敕,听闻这句过后,转身便往外跑,步濯清拉住他,王袖说:

“你做什么?”

“我要救他!”伽敕说完即刻又要走,王袖连忙说道:

“等等,他的话——”声音咄咄逼人了起来:

“若是知晓唤心身处的位置,你自己为何不去?”

褚溪默然。

王袖转头望向步濯清,步濯清一向明确,他更愿听一听步濯清的。

可他堪堪抬头便瞧见步濯清拉住伽敕的手,紧接着却跟上了:

“我同你一起去。”

王袖目瞪口呆。

再回神来,步濯清只丢给他一句:

“看好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侯爷:???两个恋爱脑

小褚:冤枉啊我真是来救人的。

步将军和伽敕小狗磨刀嚯嚯向江烨

ps:小褚并不是完全的好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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