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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吉里斯:何人惊我好梦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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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处内含天雷狗血父母爱情,不能接受者请跳过此剧情)

哥谭的深夜,从血、枪响和尖叫开始。

“站住!”出身犯罪巷的蝙蝠侠二代罗宾杰森.陶德正追捕着一个残忍奸杀了一位女性的罪犯。

“操!那娘们是你马子吗?追这么紧!”罪犯穿着工字背心和工装裤,头发剃的近乎没有,脸上有一道贯穿右眼的刀疤,但现在那道疤却发黑肿胀——是杰森刚刚揍得。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还是回家吃奶去吧!”刀疤男一边跑一边不忘输出垃圾话。

“混蛋!”杰森咬咬牙,手中的蝙蝠镖蓄势待发。

他们此刻正位于哥谭的犯罪巷,出身于此的杰森熟知这里的每一条巷子。但前面的刀疤男也明显是这地方的熟人,如果不是他也知道这地方方便脱身的街道小巷,杰森早就把这混蛋按在地上了。

逃跑的过程中,刀疤男不知怎么踩到了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身形踉跄了一下。杰森抓住机会,蝙蝠镖掷出,割开了刀疤男后脚踝的皮肉。

刀疤男痛嚎一声,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杰森飞身向前,擒住了他。

“进监狱好好反省吧人渣!”杰森冷声道。

“哈,老子可没做错什么,那娘们自己细皮嫩肉的没抗住咽了气关我屁事?!”刀疤男嚷嚷道。

杰森没有被这“一番毁三观的言论影响,只是冷着脸拧断了刀疤男左手手腕。

“嗷!”刀疤男惨叫一声,就在杰森放下他的左手要去拧另一只手的时候,刀疤男突然发了狠,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颗小范围□□。

“一起下地狱吧!小罗宾!”杰森来不及阻止,刀疤男就已经咬下了□□环。

“操!疯子!”杰森暗骂一句迅速起身,用最快的速度跑进了附近最近的掩体——那间角落里的无主公寓。

“嘭!”□□爆炸的冲击波让还没来得及进入公寓的杰森直接撞进了公寓门。还好杰森已经跑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没有受到什么致命伤。

“操……”特制的罗宾制服缓解了绝大部分伤害,但裸露出来的皮肤还是擦破了,带来了火辣辣的痛感。因为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使他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抗议着向主人宣布它们的不满,带来的结果就是,杰森身上没有地方是不疼的。

杰森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刀疤男怎么样了。不出意料,抱着“跟罗宾同归于尽”的想法引爆了□□的刀疤男变成了焦黑的灰烬,一点渣子都没留。

杰森叹了口气,转身对着那个躺在墙角的家伙喊道:“你醒了吧?没事,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个缩在毯子里的家伙抖了两下,慢吞吞地起身了。

在杰森刚被撞进这间屋子的时候,他就听到了一个很轻很浅的呼吸声。如果不是因为本身就有的好底子和被蝙蝠侠的魔鬼训练练出的远超常人的五感,杰森可能还真不会注意到这个躲在角落的家伙。

不过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地方相对来说还算安全,没人会来也就成了初到哥谭的人暂时避身的“安全屋”。要不是今天晚上他追着一个犯人,不然估计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你是谁?”那家伙依旧背对着他,旧但干净的毛毯披在身上把人挡的严严实实,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漏。

“问别人是谁之前总得先自报家门吧小子?”杰森注意到这人的嗓子条件很好,声音还带着一点还没睡醒的绵软,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从被遮住的背影来看,更加证实了这个观点——那裹着毯子也挡不住的因营养不良而导致的瘦小。

“……吉里斯.怀特。”少年说。

“罗宾。”杰森简言意骇的道。

“你是罗宾?!”少年惊讶的说,他放下了毯子,一头蹭的凌乱的黑发率先映入杰森的眼帘。

在少年转头后,杰森发觉自己屏住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他没办法不去这么做,因为他发现这个比他还小的少年真的很像一个人。

他的父亲,他的导师,他的搭档。白天是风流倜傥的哥谭宝贝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夜晚则是哥谭打击罪犯的守护神——蝙蝠侠。

只是面前的少年五官要更加柔和,带着精致脆弱的少年感,像是摆在商店橱窗里最显眼的位置的高级手工玩偶。

仿佛坐在杰森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年前的,还未成熟的布鲁斯.韦恩。

但仔细打量一下就会发现,虽然眼前这个少年打眼一看跟布鲁斯.韦恩一模一样,但眉眼间却带着东方的韵味,像是东方姑娘眉目间抹不去的淡淡忧伤。

而布鲁斯.韦恩这是一个纯种美国人。

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很难拔除了。杰森没法不去怀疑,这是不是曾经布鲁斯放纵恣意时留下的风流债。

在看到这少年后,没人不会不去怀疑他与布鲁斯二人之间的关系。

“你……”杰森长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耳朵里塞着的无线入耳式通讯器传来的声响打断。

“罗宾,你现在在哪,我们要回去了。”一阵喉癌患者的沉稳男声敲击着杰森的鼓膜。

“你那边搞定了吗?”杰森问。

“嗯。”

“好,我有点事要问你。”

“有什么回去再说。”

“我知道了。”挂掉通讯,杰森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少年那写满了疑惑的脸,转身离开了。他回去得问问布鲁斯,自己在外面究竟还有几个好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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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那好像是你二哥诶,你不追上去吗?”吉里斯重新躺下后,三三问道。

“拉倒吧,我给自己捏的人设可是‘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病弱美少年’要是现在跟头小牛犊子一样追上去我这人设可就碎一地了。按照我的设想,‘吉里斯.韦恩’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梅梅.霍尔斯’才是在夜晚出去伸张正义的蒙面义警。所以我要让两个身份区分开。我今天晚上的任务就只是在罗宾面前露个脸,他回去一定会问我爸关于我的事。”吉里斯闭上眼睛,在心里回答三三的问题。

“哦,所以你早就料到了吗?”

“是的呀。你可别忘了我的另一个身份,我可是‘神算’,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哇……”三三感慨,“你心可真黑。可怜的小罗宾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谢谢夸奖。”吉里斯带着笑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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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蝙蝠洞里,换下了蝙蝠侠战衣的布鲁斯.韦恩看着他面前已经处理好伤口的欲言又止的养子兼助手,开口问道。

“就是……”杰森踟蹰着,随后豁出去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布鲁斯从一旁拿了一杯水要递给杰森。

“你知道,吉里斯.怀特吗?年纪不大,长的和你很像。”

“咔嚓”,布鲁斯维持着递杯子的动作,只是他手里的瓷质水杯已经被男人巨大的手劲捏裂了。

“布鲁斯!”杰森连忙把裂出纹路的水杯拿过来放在一旁。还好布鲁斯的失态只维持了不到一秒钟便控制住了。那可怜的杯子只是表面裂开了纹路,还能继续他的服役生涯。

“你怎么了?”布鲁斯失态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那个吉里斯到底是什么人?杰森忍不住好奇。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今天在犯罪巷追捕一个罪犯,无意间闯进了一间破公寓,那个叫吉里斯.怀特少年大概十三四岁左右,睡在角落里他自己铺的毯子上,看样子是刚来哥谭不久。你认识他吗?”杰森省略了关于□□的部分,反正在哥谭没什么瞒得过蝙蝠侠。

“我不认识怀特。但是吉里斯……”布鲁斯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脆弱,“他是我的儿子,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

“!”

布鲁斯闭上眼睛,脑海中想着自己那早早丢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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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预警,这不是演习,不能接受者尽快退出)

云诗.姜,一个在十几年前曾经来到哥谭的东方女孩。

她曾是布鲁斯人生中的一道光,并没有多么耀眼,就像是一束来自东方的月光。但是她却短暂的落在了布鲁斯的身上,让这个在黑暗中前行的男人得到了一份慰籍。

他们交往了一个月,东方的温柔体贴熨烫了布鲁斯的内心,但是有一天,这女孩却不见了。

没有告别,没有书信,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布鲁斯试过去找她,但却只有她登上了飞机的消息。

她总归是要回家的。布鲁斯按耐下心中的伤感,调整状态重新投入了夜巡的工作。

几个月后的一天,有人把一个装着小小的黑发的蓝眼婴儿的竹篮放在了韦恩庄园的大门口。阿福是在清晨外出倒垃圾时看到了这个竹篮。不知道这篮子是谁送来的,当阿福小心将孩子抱回屋内时,他几近冻僵。

婴儿的襁褓内夹着一封书信,前半部分是云诗的笔迹,后半部分是云诗大哥的字迹。

在信里,云诗交代了自己不告而别的原因。原来,她的父母在没有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便私自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她不敢相信父母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一气之下便收拾行李前往机场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的机票,那是前往哥谭的机票。

布鲁斯是她异国之旅的惊喜。她为他的英俊风雅,不凡的谈吐倾心。她放下了自己从小受到的矜持教育,勇敢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她成功了。布鲁斯答应了她的追求。

在与布鲁斯交往的一个月里,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她很快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定了回国的机票,打算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告诉布鲁斯这个好消息,跟布鲁斯在一起。

当她向久别的父母诉说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后,父母和蔼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一向疼爱她的母亲扇了她一耳光,大骂她是个不要脸的□□。怀了外国佬的种简直玷污他们姜家的血脉!

他们要求云诗去打胎,他们会把云诗怀过孕的消息烂在肚子里,要她嫁给他们给她精挑细选的“好男人”,一个有钱家的公子哥,已经玩死好几个姑娘的变态。

云诗誓死不从,她把菜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说他们要是敢逼她,她就自杀,一尸两命。

父母被吓坏了,他们到底对这个女儿是有感情的。赶紧把她拦下来,也不敢再说什么结婚的事了,但是他们拿走了云诗的护照,以养胎的名义把她软禁在家中,商量着等孩子一落地就找个好人家送出去。

云诗的大哥实在看不下去妹妹日渐衰弱,也不忍心妹妹从此骨肉分离,于是偷偷把妹妹放出来,但也不肯让她去找自己的心上人。

云诗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生产那日孩子刚一落地,便一命呜呼了。

孩子是他的大舅舅送过来的,他听妹妹说过心上人的事,便悄悄记在了心里。

最后,他在信里写到“这孩子是我妹妹拼了一条命生下来的,他的外公外婆容不下他,希望你能好好对他。”

看完信,布鲁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自认自己对云诗绝对没有那么深沉的爱意,他对她,只有算不得多么深刻的喜欢。

自己真的值的一个这样好的女人爱吗?

不管如何,这孩子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要抚养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他给他起了个名字,吉里斯。

他很忙,难得抱一次孩子也是手忙脚乱,孩子觉得不舒服一个劲的哭。但还好有个优秀的管家,吉里斯由阿福一手带大,直到吉里斯三岁。

三岁那年,吉里斯自己走出了韦恩庄园,从此杳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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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里斯……云诗……”深夜,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于梦中呢喃。

作者有话要说:靠,这一章狗血程度报表

大家不用太在意哈,主角娘一家就是个背景板,以后不会再有戏份了(笔芯)

写这章的时候真的没忍住尬到脚趾动工建芭比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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