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昊的天赋极高，一次修炼就能抽空附近几里的灵气，他借助沈兰瑛手镯里的灵源修习了□□日就把灵源里的灵力抽空了一小半。

灵力的能量比内力强许多许多，郑元昊的天赋比其父郑滨高许多许多，是以郑元昊修炼不久真实功力已经不比以武功高强著称的郑滨差多少。

深夜，郑元昊穿梭在内院，沈府的护卫毫无知觉。

沈兰瑛白天睡久了晚上睡得并不沉，郑元昊来到她床边的时候她就有了察觉。

郑元昊尝试着将一缕灵气注入沈兰瑛体内，郑元昊自嘲一笑，灵力增强自愈能力的作用还是他在上次挨沈兰瑛打时知道的。

因为背部受伤的缘故，沈兰瑛趴伏在床上。月光倾泻，沈兰瑛如瀑的黑发闪烁着光泽，沈兰瑛的头侧在两条白胳膊上，露出精致的侧脸和殷红似血的嘴唇。

郑元昊在沈兰瑛身上逡巡片刻，准备离开，刚走几步，沈兰瑛拉住了他的手。

在郑元昊向她输入灵力的时候，沈兰瑛就醒了。

“我以为你很恨我。”万籁俱寂下女声显得气氛有些诡异。

郑元昊下意识反握住沈兰瑛的手，沈兰瑛轻微使力挣脱了。

郑元昊如梦初醒，换上了虚伪温柔的假面：“妹妹似乎知道我给你输入的是什么。”

沈兰瑛没有起身，仰头看着他：“知道了又怎么样？”

沈兰瑛这样仰头看他的姿势让俯视着她的郑元昊有了些许居高临下的感觉，他抚上沈兰瑛的脸：“你真的是沈兰瑛吗？怎么这么不一样。”

沈兰瑛没有惊慌：“难道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沈府换走沈正则的女儿吗？”

“原本我觉得不可能，但自从我可以修炼后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郑元昊原本并不怀疑沈兰瑛的身份，只是沈兰瑛变化很大才有感而发，现在越说越觉得沈兰瑛可能并不是原来那个。

沈兰瑛垂下头，恹恹道：“让你失望了，我就是沈兰瑛。不打你只是觉得罪魁祸首不是你，欺负你除了脏了我的手之外没什么意思。”

“所以你把怨恨目标放到义父身上，你知道义父不是我，他是你的父亲，能决定你的生死。”

“噢。”

“白天的事多来几次，你会死。”

“噢。”

“你半点儿不在意自己的命吗？”

沈兰瑛开玩笑：“我小时候去护国寺算过命，方丈说我活不过及笄。我就是这么长的命数，不若活得开心点。”

郑元昊不再伪装仁善，他摸了摸沈兰瑛光滑如缎的头发像摸着自己的所有物：“没还清欠我的之前，你不会死。”

“没有沈正则庇护，你会被你父亲的仇人乱刀砍死，而且你的到来确实加速了我母亲的死亡。郑元昊，你不会只记仇不记恩吧。”

“我精准记恩，义父的恩我记在义父身上记不到你身上，再说你一口一个沈正则，也把他当父亲吧。”郑元昊一改往日的隐忍沉默，兴致盎然地和沈兰瑛斗嘴。

“报仇的时候记得精准报仇，勿要牵连旁人。”沈兰瑛没有反驳，而是补充了一条让他不要双标。

“你怕我找钟老夫人报仇？她是你的弱点？”

“不是。如果能保全她最好，如果不能那我也没办法。”沈兰瑛言下之意绝不会因为钟老夫人受郑元昊威胁。

“钟老夫人疼爱你这个孙辈甚于自己的儿女，甚至甚于她自己。”郑元昊提醒沈兰瑛。

“那不好意思，我爱我自己甚于任何人。”

郑元昊盯着沈兰瑛，大概是想看看说出这样话的沈兰瑛是什么表情。

沈兰瑛毕竟伤得很重，说了一会儿话又精力不济地睡了过去。

郑元昊又给她注入了一道灵力，走时喃喃说别真成风吹就灭的美人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