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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师娘难为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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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凌寒盛放,幽幽暗香沁人心脾。

早课之前,舒光霁独自打扫弯弯曲曲山道上枯叶残雪。少年五官俊秀,气质矜贵,赫然上学路上一道漂亮的风景线。一把普普通通的扫帚,在他手中有了不同凡响的独特。

沿阶而上的同门少女们不约而同腼腆望去,悄悄多看上几眼。同样简朴宽大的蓝衫布衣,在一众粗糙男弟子堆里,身姿笔直的少年鹤立鸡群。优越相貌、气度迷人眼,孤苦无依的身世吸引怜爱之心。擦肩而过时,她们低声招呼一句“舒师兄”、“舒师弟”,已经花费了莫大的勇气。

舒光霁不苟言笑,优雅清冷,礼仪动作挑不出一丝错处的完美。让人身心愉悦,与有容焉师出同门。除此之外,少年独来独往,不受男弟子群体欢迎。交好的乔师兄受过排挤,舒光霁主动避开后,两人的关系淡了许多。

眼看心仪的女孩面若桃花,格外青睐舒光霁,某位沈姓师兄酸的牙掉。怒上心头,他和好兄弟勾肩搭背,故意撞上少年的肩膀,一脚踢翻装满的竹簸箕。他毫无歉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舒师弟怎么不看路?看,把我的鞋弄脏了。”

同行人跟着帮腔:“是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赶紧赔礼道歉,给师兄洗干净。”

莫名其妙的刁难熟悉,舒光霁内心毫无波澜。他学会不在意不相干的人,最多下次早点出门打扫。他无喜无悲,收拾一地狼藉:“簸箕在路边,师兄踢到了它。”

沈师兄面上无光,盛怒之下嚷嚷起来:“怎么,你是想说我有眼无珠?”

“大家听到,只有师兄在说。”舒光霁忽然看见两人身后不远处,石阶上匆匆赶来的阙水珍。粉衣少女神色有异,眼角含泪。他面色一僵,抬起的黑眸沉如寒潭,低声道,“早课快开始了。沈师兄有何不满,过后让师父评理。”

时候不早了,山道上弟子的身影渐少,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舒光霁平静一眼,沈师兄后背发凉:“搬出师父,我就怕了?”

传闻舒光霁怨气太深,害人不浅,接近他都没有好下场。作为前车之鉴,傅亮寻麻烦不成,差点受了训斥。彦师叔发话,同门之间少起争执。舒光霁身手不凡,若要动手,他同样吃不了好果子。求生欲爆发,沈师兄骂骂咧咧放下狠话,扯着兄弟走了:“你…你等着瞧!”

舒光霁收拾打扫的用具,将阙水珍带到角落的亭子坐下:“你受伤了?”太不凑巧,少女撞见这一幕。希望她没有听到不好的话,听见也别往心里去。

“不,霁哥,我到处找不到你…”阙水珍眼眶发红,魂不守舍。少女膝盖处沾着湿漉的泥印,路上太急摔了一跤。她没觉得疼,一门心思害怕梦魇阴魂不散。

阙水珍战战兢兢环顾四周,声音发哑,“卢涛上山拜彦师叔为师,他是不是来找我们的?”

在坊川派当小师妹的日子快乐而短暂,阙水珍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今日,知府之子得意狰狞的笑脸,看猎物般高高在上的眼神,瞬间将她带回可怕的过去。卢涛睚眦必报,生性残忍,视他们如蝼蚁。他一声令下,轻轻松松践踏、折磨阙水珍。

“我们下山吧,离这里越远越好!”阙水珍小腿发抖,恐惧得只想逃跑,一如当初弱小无助的自己。卢涛和他背后庞大的势力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少女难以克服心理上的畏惧。舒光霁与她共同经历过卢涛残酷无情的猎杀,知道他的恐怖之处。阙水珍相信,少年一定能理解、支持这个决定。

“你冷静点。”舒光霁凝住眉叫阙水珍的名字,蹲身直视少女双眼,沉声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不是一个人。卢涛再嚣张,也不敢在坊川派惹事。掌门,师父师伯们一身正气,不惧权势,绝不会放任他伤害弟子。卢涛目的不明,但我会保护你。如果真没办法,我们立刻离开。”

少年笃定沉稳的话语,神奇令阙水珍镇定下来。对啊,她不是一个人。从前,师娘…哦不,该叫“师婶”。她和霁哥的挺身而出,阙水珍躲过一劫。如今有坊川派在,终于不用再东躲西藏。

“好,谢谢你霁哥。”阙水珍含泪点头,勤奋刻苦认字习武,也许正是为了今日。少女下意识寻求安慰抬手,摸上发髻间的一支精致的银钗。今早,她无意识戴上应今稚送的防身簪子,那时已有了不详的预兆。

阙水珍眼眸一亮跳起来:“对了,哨子!我放哪里了?”在舒光霁询问的目光里,少女咬了咬唇,脸上闪过喜悦的希冀,“师婶说,遇到危险吹哨子,她会来救我的。”

舒光霁黑眸微动,柔软内敛:“师…娘,何时给你的?”许久未见,她过的可好?

“在柩苍郡客栈。”阙水珍对应今稚有近乎盲目的信任、依赖,坚信女人说到做到。尽管上山后没有交集,应今稚强大帅气的身影,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过去三年多…舒光霁不忍心打破少女天真的幻想,不是天上神仙,怎能随叫随到?

阙水珍迫不及待:“我回去找找!”

“先上课。”舒光霁制止冲动的少女,“午膳后,我与你同去。我会打探卢涛的消息。这几日,你不要一个人外出。”

“嗯!”阙水珍重重点头,展颜一笑,“你也小心呀。”

……

“彦绥,跪下!”大殿,掌门彦宁真人白发苍苍,仙风道骨。他语气严厉,冰冷威压迫人,“可知最近一件奇怪的谣言,与你有关。”

昙花一现最主要原料之一,噬意草出自南疆,百年一出极为稀有。仅有的三株掌握在魔教聂药师手中。最近江湖中冒出不知名的传闻,言之凿凿:“四年前,彦绥暗中从魔教重金买走一株噬意草,用途未知。”

彦绥盛名之下,树大招风,很容易联想到当年舒家的血案。斯文败类,人面兽心,灭门案真凶…隐隐绰绰的流言像火苗不知从何而起,发觉时已到处都是。无论信与不信,茶余饭后总会被议论。山下居然流传出话本,编排彦绥癖好怪异,伪装仁德大善人,私底下坏事干尽。

“爹说了,是谣言。一切捕风捉影,不用理会。”彦绥笑容不变跪在地上,正义凛然,“我问心无愧。”

“你知道,不早点禀告。还放任自流?”彦宁真人面色严峻,大为火光。他手执带刺的鞭子狠狠抽上彦绥宽厚后背,顿时皮开肉绽,淌血染湿衣裳。

银发老人指着彦绥的鼻子,怒不可遏,“糊涂!众口铄金,不单是你的事,甚至危及师门上下。”有心之人一顿操作,轻而易举重伤彦绥、乃至整个坊川山的正派形象。一个不慎,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许久没受过父亲的鞭刑,彦绥有点不习惯。不仅硬生生受着,还不准真气护体。青年脊背挺直,完全不像痛到脸色发白。他抬头正色道,“师父放心,我已派人处理。”

彦绥无比爱惜自己的名声,单纯在强撑罢了。他唇角微翘,温柔眉眼看狗都深情:乱嚼舌根的人,通通绞杀。

掌门真人扶起了青年,冷声道:“你亲自去查。”

彦绥思索片刻,无奈拱手道:“是。”

“慢着,还有一件事。”

知府的宝贝儿子上门拜师,犹如抛来一个烫手山芋。卢涛张扬狂傲,欺男霸女的行径声名远扬,只怕来者不善。掌门神情严肃:“你意下如何?”

彦绥摩挲指腹,嘴角噙笑:“既有好学之心,坊川派的大门自为万千学子敞开。”他消息灵通,意有所指道,“卢知府升官在即,不用担忧。”为了正盛的仕途,他不会准儿子闹出乱子。

掌门他松了口气,脸色稍缓:“行,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不知道,卢涛欺辱害死了一名女子。此人丈夫刚烈不屈,钱财难以收买。最重要是他本家与皇族沾亲带故,这事差点闹大,牵连到卢涛亲爹。卢知府找了一个替罪羊送死,转头送到亲儿子坊川派躲躲风头。

彦绥喜欢搞事情,摆布他人命运,让他们见到最不想见的人。他想过应今稚背后作梗谣言,为了逼女人出来,卢涛入山有他的手笔。

当年,他调查应今稚离开坊川山的经历。卢涛的冒犯一清二楚,彦绥心中记了他一笔。那时,喝下心头血的应今稚有问必答:书房顺手牵羊药性不明的红瓶子,一口气用在嚣张的卢涛身上。

彦绥一听,笑出了声,意味深长:“倒是很配他。”

不过三年时间,卢涛按捺不住找上门。他不知收敛,与舒光霁二人有旧仇,接下来有好戏看了。当然,敢招惹到娘子头上,就让卢涛有去无回。

……

沈师兄当众下了面子,心有不忿,每天琢磨着如何报复回去。偶然间,他瞧见傅亮和一位衣着华贵的陌生少年混在一起。平日趾高气昂的傅亮对新来的师弟百般讨好,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红衣少年盛气凌人,身世必定不简单。

一群人交谈中,隐约冒出“舒光霁”、“阙水珍”的名字。傅亮记恨舒光霁第一次让他栽跟头,对阙水珍满是偏心维护。他把玩昂贵的白玉棋子,嘲讽又气愤:“卢师弟不知,师父心软护着舒光霁,谁敢动一根手指头?单纯善良的小师妹也被他骗了。”

卢涛听说过傅亮和舒光霁的宿怨,正是他接受此人示好的缘由。他成竹在胸一笑:“要解决一个人,从他在意的人、在意的事下手。”

“是啊。”傅亮深有体会,彼此解不开的心结,“一说起他死掉的哥,死人相的舒光霁就急眼。”

“百试百灵。”他干过把少年亲人的遗物盗走的漂亮事,舒光霁发疯寻找、失魂落魄的样子好看极了。可惜,傅亮还没趁机羞辱一番,东西无缘无故消失。碰过物品的人,一个不落的做噩梦。活见了鬼,傅亮不敢再打这个歪主意,恨得牙痒痒:“一块破石头,软硬不吃。”

卢涛笑舒光霁一成不变,兴致缺缺:“呵,还有呢?小爷对他们很是好奇。”更好奇那神出鬼没的蒙眼女人——彦绥的妻子。

沈师兄计上心头,上前附和开口:“舒光霁整日阴沉沉,我亲眼所见他偷偷在后山喂养一头熊。可大只,有人高。熊要是伤了人,舒光霁难辞其咎。”

“啊,”卢大少爷总算有了一丝兴趣,掰掰手腕,“小爷猎过虎,倒没猎过熊瞎子。”

红衣少年跃跃欲试,邪笑一声,目露狠意:“走,扒了熊皮给我爹做寿礼!”

……

系统帮助下,利用话本散播真相的进度快了许多。应今稚雇佣一名女子扮作她的模样,在南疆魔教附近出没。维持二十几年的完美面具摇摇欲坠,彦绥保准坐不住。

果然,应今稚接到消息——今日,彦绥离开坊川派。

“不错。陷阱备好,请君入瓮。”

一声奇特的哨声在耳边急促响起,应今稚回眸望向北方:“阙水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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