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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师娘不可以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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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骤起,练武场四周柔嫩的枝条剧烈摇晃。

嘈杂的呼呼风声,抵不过应今稚耳畔舒光霁沉重的呼吸。少年胸膛近在咫尺,有力的心跳罕见乱了节奏。

看到应今稚异样的眼睛,舒光霁震惊程度出乎她意料。多少次和死亡擦肩而过,险些一剑穿心,少年不曾皱眉,哪像此刻慌乱得指尖发颤。

“姐姐,”舒光霁宽厚的手掌盖在应今稚脸上,不泄露一丝光亮。他手心冰凉,嗓音压抑,“闭眼。”

应今稚心情复杂阖住双目,平静应道:“嗯。”没办法,舒光霁的请求很难拒绝。她也好奇少年要做什么?

风吹起清冷女人及腰的墨发,垂下的银色睫毛纤长漂亮。应今稚信任放松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失魂落魄。舒光霁心尖一跳,庆幸只有他看见。

不,只能他看见。

少年静默隐忍,护住怀中应今稚一同转身,直至女人背对练武场大门。他黑眸深如寒潭,冷冷直视不速之客:“你…出去!”

一片黑暗里,少年声音从未有的敌意。应今稚知道,那不是对她。不一会儿,应今稚身后传来轮椅挪转的笨重动静。曲轩景请走书童,转过头慌张道歉:“我目力不好,什么也没看见。”

应今稚:…好一个此地无银。曲小公子清澈的愚蠢,说谎都不会。

“住口!不论你看到什么,通通烂在肚子里。”舒光霁浑身带刺,寒意加重,无差别释放冰冷杀气。不知情人看到,恐怕以为恶犬出笼,低吼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应今稚闻声,轻拍少年臂膀:“光霁,走吧。”舒光霁不害怕她怪物一样的眼眸?少年没有避之不及,反而在保护应今稚。

庆幸,应今稚顺毛的效果极佳。“好。”狗狗收回恶狠狠龇出的牙,注意力只放在女人身上。舒光霁捡起被风吹走的帷帽,仔细整理干净,温柔为应今稚戴上,“我们回家。”

擦肩而过时,舒光霁以守护者的姿态,挡在应今稚和曲小公子之间。

女人的背影离去,即将消失在曲轩景的生命里,如春日百花短暂的绽放。曲小公子不安抓紧轮椅扶手,鼓足勇气叫道:“姜大夫,明日何时来?”

昨日,曲轩景彻夜难眠,反复摩挲小小的种子,脑海回想的尽是应今稚的话。她笃定曲轩景会好起来,比他自己还笃定。断腿后,为了照顾曲轩景脆弱内心,大哥不敢轻易上门打扰他。第一次,曲承羽主动来到他的院子。姜大夫一语道破:心病不解,腿疾难愈。

“哥不想勉强你。”不苟言笑的壮实青年露出温情一面,“若是娘亲还在,也会希望你站起来。”

血淋淋的伤口撕开,曲轩景艰难问道:“她应该怪我。”身为人子,他没有保护好母亲。

曲承羽笨拙微笑,忍痛坦诚真相:“坠落山崖后,你昏死过去不知道,娘亲一直紧紧抱着你。到最后,她都在保护你。娘亲怎会舍得怪你?”

曲轩景想不起,后来两人说了什么。回过神,夜深露重,泪流满面。天还未亮,他将那粒种子埋进土壤,便沉沉睡去,不料起晚错过了看诊的时辰。

时隔五载,曲轩景第一回离开院子,推着轮椅赶来练武场。意外惊鸿一瞥,他深深坠入应今稚绝美的银眸里。除了天仙下凡,无从解释。

曲轩景心乱如麻,忘记了言语,唯独不想姜大夫因此离去。他愧疚又遗憾,“抱歉,你还会来吗?”

“你欲何为?”舒光霁眉眼冷峻,锋芒毕露。片刻间,少年想了断一切,远离此地。绝不会让师娘受威胁。

曲轩景看清少年眼里的警惕,连忙解释道:“姜少侠别误会,我不会做对你们不利的事。”

应今稚沉吟片刻,冷淡道:“你希望我继续医治?”

“是!”曲轩景怕晚一步,两人头也不回就走。他真挚恳求道,“我需要姜大夫,请你帮我。”

“好。”应今稚爽快答应,暴露银瞳的秘密,不会妨碍她的计划。

曲轩景喜不自胜,真心感激:“多谢!”应今稚仍然相信他,愿意为他留下。

相比之下,舒光霁脸色没那么好看,欲言又止:“姐姐…”

为什么做出这个表情,好像被抛弃一样?应今稚不太自在,淡然安慰:“放心,我有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魑魅魍魉无所畏惧。曲轩景从头到尾散发无害气息。少年单纯善良,无比渴望重新行走,不会也不可能有异心。应今稚注视轮椅上的黄衣少年,好像看过去的舒光霁,令人不由自主心软。

“嗯。”舒光霁挫败,妥协颔首。师娘本不是轻易放弃的性子。他草木皆兵,却不得不处处小心。一路走来,他们没少碰到过外表纯良,背地捅刀的恶人。

“今日可好些了?”既然相安无事,应今稚欲给曲小公子诊脉。奈何半炷香内,曲轩景心情起伏极大,脉象不稳。众人一同前往曲轩景的住处,等他冷静下来。

疾风而过,天色阴沉。应今稚与舒光霁并肩而行,说好赏杏花,真正来时已花落大半。杏花林一地粉白花瓣,如人间仙境。景致别样美感,似乎没那么可惜了。

舒光霁优越的下颌线紧绷,安静握住剑柄,如同随时出鞘的利刃。应今稚劝少年先回去,他执拗地寸步不离。

应今稚表情微妙,不管发生什么,少年不问缘由,始终在她身边。可爱,怕的发抖,还要保护她。

空气闷热,暴风雨前的宁静。一群锦鲤在池塘水面透气,蜻蜓上下飞舞。小书童额头出汗,十分不耐热。曲轩景善解人意,让他像往常看院子大门,别让旁人进来。

曲轩景为应今稚着想,提出大胆的建议:“我用黑布蒙上双眼,姜大夫按自己舒服的来。”

“君子坦荡,我不会偷看。”曲小公子保证道。

春季潮湿燥热,姜大夫出门在外整日戴着帷帽,定然不适。曲轩景想,至少在他的地方,女人能轻松自如。

蒙住病人的眼?应今稚哑然失笑,她没有奇怪的癖好:“多谢小公子的好意,我很自在。”她体质冰凉,天气冷热没有太大区别。

女人清冷嗓音里淡淡笑意,轻而易举令曲轩景羞涩面红,久久说不出话。

舒光霁面无表情,耿耿于怀,师娘是不是对这小子太好了。不该轻信外人的。如果师娘因为曲轩景不想走了,他该怎么办?

……

回到城东的院子,舒光霁忽然问道:“姐姐在家,可以不蒙眼纱么?”少年极少这样不冷静,说完就后悔了。他比曲轩景还过分,师娘一定会生气的。

少年忐忑不安,应今稚反问道:“你不会害怕?”银色的眼睛,怎么都会联想到怪物,妖精,鬼神那些可怕的东西。

舒光霁愣怔,耳尖绯红,说出了和梦里一样的话:“怎么会呢,很美啊。”

“好吧。”应今稚确认了,少年审美异于常人。满足他小小的要求,不为过。

师娘的纵容,舒光霁心脏狂跳,异想天开:是不是意味着他比曲轩景特别?

应今稚不知道,少年第一次品味嫉妒的苦与甜。多亏系统赞助书籍,她废寝忘食研究心理学。和曲轩景一样,舒光霁瓶颈不仅在武功,也是心境。今日对视一眼,意外之事,影响得舒光霁全身是破绽。只怕哪天被彦绥阴险算计,舒光霁丢盔卸甲,失了性命。

只是,少年的心事难猜,心理学同样看得人头晕眼花。书桌旁,应今稚托着下巴,不知不觉睡着了。太久没饮血,她的身体更容易疲倦。

“姐姐?姐姐…”已是深夜,应今稚房内亮着烛火。舒光霁不放心敲门进来,叫不醒沉睡的女人。

“别在这睡,会着凉。”少年蹲身凝视应今稚毫无防备的睡颜,情不自禁放轻声音。一阵冷风吹醒舒光霁的头脑,他猝然起身。少年为应今稚披上薄被,抱起她轻轻放在床榻上,褪去鞋履。

舒光霁坐在床边的地上,脑袋枕着膝头。他眼眸晦暗不明,轻声呢喃:“姐姐的梦里…也有我么?”

坊川山上,曾有一段孤独绝望的岁月。他没有被黑暗彻底吞噬,只因梦境里有一个不变的倩影。宁静明亮,驱散所有阴霾。

睡梦中的应今稚自然不会回答。

舒光霁看到床头的红瓶,伸手掂量:“还没喝血吗?”果然,师娘在这上面不变的小孩子气,没有他亲自看着不行。

她不会知晓,舒光霁调换血瓶,换到轻车熟路。外人的血,没资格入师娘的口。看吧,饮下他的血,师娘每次都会好起来。怕她担心,舒光霁做的隐秘,从不露出手腕的伤疤。

也许,真正小孩子气的是他。舒光霁倾身,悄悄把瓷瓶放回枕边。

“嗯…”床上的应今稚翻一个身,正对着少年的俊脸。两人鼻尖相对,呼吸可闻。

舒光霁惊得心脏落了一拍,血瓶啪的掉在应今稚手背上:!

少年僵直看着应今稚睁开眼,恍惚地问:“…光霁?”隐约香甜的味道,诱惑着女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舒光霁幽深的眼神,有点陌生。

“是我。”舒光霁眼睫颤动,木头人一样缓缓后退站直,“姐姐睡着了,我扶您休息。”

“哦,下次叫醒我。”应今稚缓缓闭上眼,平静入眠,“放着不管,也行。”

“是。”舒光霁低头,放下床帐,修长的影子映在地面。

“扣扣!”静谧的夜,窗沿外,小小的影子锲而不舍啄着纸窗,形状似鸟。

“啾啾啾——”屋内草窝上,白燕扑腾受伤的翅膀,一不小心掉到地上。

舒光霁凝眉,捞起白燕,打开窗户。一只黑燕咻的一下飞进来,急切绕着白燕打转。它明显畏惧少年这个庞然大物,又舍不得离开。情急之下,它攻击起舒光霁的手臂:“扑扑扑!”

少年手背一疼,眨眼间握住了黑燕,控制行动没有伤到它。然而,白燕子激动得挣扎起来,顾不上伤痕累累的羽翼。

舒光霁强行带两只燕子出门外,轻轻放在院子地上,低声道:“不要吵。”

月光之下,白燕子亲切依偎着黑燕子,一下子安分了。黑燕子张开翅膀,将受伤小燕子护住在身下。

“朋友,还是亲人?”舒光霁若有所思,莫名有些羡慕。

黑燕子也许飞了很久,去过许多地方。终归找到你,一切颠簸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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