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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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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不止朴智旻的狂野撕衣还有安许赫粉色石膏蹦迪被刷上了热搜。强烈的冲击,带动了大众的好奇心。不明真相的群众终于将社会新闻里考场遇袭的倒霉蛋和防弹组合联系起来,成员暴力撕衣,自己负伤上台,好一出自强不息的精彩剧情。再结合他们出道以来为了梦想而苦苦坚持的现状,哪怕有名义上师姐团的拖累,也让人心生怜爱。

知名度史前提高,安许赫的妈妈粉、朴智旻的□□粉一夜之间冒出了许多。是件该高兴的事,可怎么笑都带了点苦涩的味道。

金硕珍和金泰亨在生日许愿的时候,都说了差不多的话,后者更是把“不要生病、不要受伤”来来回回念了五六遍,让人看得窝心。

在无望的等待中,这已经是很好的祝福了。随着蜡烛的熄灭,安许赫也灭了自己那点惦念。

隔天送来了《男子汉》中文版歌词,这是假前的最后一项工作。明明是花了大价钱的东西,待看清词作者,安许赫沉默了。

其余人唱的时候尴不尴尬,他不知道,但自己那几句真的有让人脚趾扣地的冲动。于是秉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在发送中文录音的时候,安许赫附赠了对应的韩语翻译。

闵玧其收到后,现场拉着中文老师,开始询问,一句一句确认翻译的准确性。得到肯定的回答,素来无所畏惧的闵rapper自己也颓了。

“PD可能打算反向吸粉,出奇制胜?”

事已至此,钱都给了,不能浪费。安许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温水,然后差点又被揍了。

“这钱该给你才对”,闵玧其扇了扇打印出来的歌词,“至少有美感。”

金南俊抓了抓头发,“我同意”。

“呵,之前说不押韵都不管了吗?”,安许赫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左手杵了下闵玧其的背,“抓紧时间啦”。

被激到的人狂背发音,其他人跟着学,仿佛这样就能抹去泡泡茶的事实。

“真的要疯了!中文太难了。”郑号锡苦笑着瘫倒在沙发上。田柾国被自己那句“爆炸”谐音笑到不行。金泰亨趴在朴智旻背上,两眼发昏,只觉得自己的嘴、舌头和牙齿已经打到散架了。

同样都在和读音奋斗的人都忍不住把视线转移到安许赫身上,会中文就是好啊,一次就过。

人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盈上了一层雾气。

“困了就回去吧”,金硕珍推了推他,“飞机不是明天吗?反正你也录完了。”

安许赫搂了搂沙发上的玩偶,“我怕回去睡到一半又被吵醒,而且耀河哥来回开车很累的。”

一脸你好像在无理取闹的小表情,差点让金硕珍暴走,他这是在心疼谁呀!

磨了又磨,总算在凌晨两点前结束了录音,终于可以睡觉了。

奇怪的是,早上安许赫醒的时候,所有人都起来了。其实他没什么东西要带,直接走也行,但是不知道金硕珍抽了什么疯,把他妈妈送的补品一个劲的往行李箱塞。田柾国、金泰亨和朴智旻跟着往里面藏漫画书、零食还有他们的专辑。

安许赫无奈,由着人折腾。金南俊和郑号锡在厨房做早餐,叮叮当当地响个没完。顺手推了推站在他旁边的闵玧其,“别让南俊哥弄了,去帮一下号锡哥吧。”他是真的担心餐具的性命。

但是人没动弹,指挥了一个朴智旻过去,然后无意间提起,“吉他给你做了保养”。

安许赫伸了个懒腰,“对我这么好?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你又穿我内裤了!”说着愤愤锤了一下沙发。

闵玧其伸手挠乱了人的头发,“说什么呢?我是这样的人吗?”

安许赫哼了一声,眼神明晃晃地不相信。

吃完饭该走了,下楼后,一个个走过来抱了一下安许赫,最后金泰亨还埋在他脖子旁,语无伦次地说着他的泰泰语。

闵玧其说得对,安许赫确实吃撒娇这一套,对于眼前的这个家伙,他口中的讨厌也只是因为喜爱。更何况还长得那么好看,平时犯犯蠢也会让人悦然一笑。

“我会回来的”,安许赫说完这话,环视了一圈,“不要担心”。

这个样子,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前阵子,前辈团在闹回国解约,圈子里一时之间对外国成员都多了点审视意思。那个时候他忙着拍摄和学习根本没有去理会,大黑没什么动静,成员们也没多关注外面的事情。

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才会这么不安。

安许赫想起前几天被透露可能会有影视资源给自己,视线越过窗外,叹了口气。

这次回到山庄,倒是没有看见迎接的人。安许赫起先是乐得轻松,去祠堂待了一天,可始终等不到来人,才觉出不对劲。

赶到医院,推开房门之前,他突然间想起了自己最幸福的记忆。

夏天生日的时候,被牵着去玩了一天的游乐园,吃了一份以往只能吃一球的冰淇淋,虽然没有吃完。还有沾了很多番茄酱的炸薯条,其实吃多了也很腻。那天玩了好多,都记不清了。有蓝蓝的天空,大团大团的白云,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大大会摸他头的玩偶。他扯着细细的嗓子,在嘈杂的人声里欢笑。最后带着一身粘乎乎的汗水被爸爸抱在怀里,旁边的妈妈拿着带小兰花的手帕贴着自己额头轻轻擦拭。

十几年了,梦早就该醒了。

安许赫在看见病床的人在被子下隆起的腹部,突然什么事都明白了。

他的母亲是个完美的女人,什么都要求最好的,一直都是。锦衣华服、名声爱慕无法让这位美人多分出半点心思,因为唾手可得。

所以安许赫才会那么相信父母口中的一见钟情,只有这样才会让她不惜放弃一切也要得到,因为想要、因为很有挑战,一份完美的爱情,一份真正因为爱而结合的婚姻。然后在那个夏日,他的出生填补了最后一块空缺,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

是呀,因为想要得到,从来都是这样的。

“小鹤?”病床上的女人,褪去了那些华美昂贵的修饰,素白的脸庞漾起温柔的笑容,真像一个母亲。

安许赫慢慢走近,“我一直知道是爸爸犯了错,所以妈妈才会抛弃他。”

客观事实的陈述,显得冰冷又无情,渐渐驱走了病房里的温度。他的声音很轻,像一片被风轻轻一吹就能飞上天的羽毛,轻薄柔软。

“可是”

“我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子丢掉。”

泪水开始从眼中流出,沿着下颌一颗一颗打落在坚硬的石膏上,晕湿了那一片粉色。

丢掉,又一次。

不想再忍耐了,就这样吧,把一切都说出来。

“这么多天,您有问过我一句,疼吗?”他颤颤地伸出食指,执拗着想要一个答案。

冬日的午后,阳光正好,透过窗户落在雪白的被单上,亮的刺眼。世界上最亲的人,在互相伤害。

“身边有看着我的人,也送来了照顾的人。就只是打个电话,为什么就连问一句都没有?”

“我叫许赫啊,是期许的许,煊赫的赫。”

“明明,也是被期待着出生的,不是吗?”

话说出口的瞬间,便像极了莫大的讽刺。是该如此,讥笑那可怜的人,沉于迷梦,殊不知死死抓住的只是根牵着木偶的线,动动剪刀就能消失的东西。

汹涌的浪潮高高卷起,猛然砸下。心脏模模糊糊传来一阵绞痛,带起两年前的回忆,像是承受不住了,安许赫突然抓住了自己的领口,用力到看得见手背的青筋,身体止不住地颤栗,痛苦地呜咽,实在是太委屈、太痛了。复杂难辨一直以来被苦苦压抑的情绪于此刻爆发出来。

而命运的审判者,面对这场爆裂的火焰,始终一言不发地端坐在病床上,。

“是因为有了更趁手的工具吗?”哭过一场,脑子开始清醒,安许赫红着眼睛看向他的母亲

可无论是还是否,他都不想听到,一个是难过,一个是更难过,两者没什么区别。

哽咽了一下,他站直了身体,伸手擦掉脸上冰冷的泪,动作粗暴,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又继续哑着嗓子,“是该感谢我,要不是这次受伤,它也留不到现在。”

“不对,应该说相互成就,要不是它,我可能也没必要遭这一遭罪。”

“祝贺您,妈妈。”

“距离您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

“作为您的儿子,它的哥哥,我再送一份礼物,就当临别赠礼了。”

转过身,安许赫感到无比的疲惫,他急于想要找个温暖安全的地方待着。

安晴看着眼前的人,相似的面孔总会让她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一见便生恨。不仅容貌,连性格都刻着熟悉,看着强硬总是心软。过分的好心格外惹人厌烦,总是会招来苍蝇的叮咬。

声嘶力竭的质问、控诉算什么,学得再多也改不了从他父亲身上继承来的东西。又不是牙牙学语的无知孩童,哭了疼了就要人哄。

安晴伸手摸了摸腹部,靠着呼吸慢慢平复纷乱的思绪,闭上眼脑海中却不停浮现刚刚痛哭的人。没奈何,拿起手机给山庄的管家拨了个电话,吩咐人注意安许赫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刀人之前先把我自己虐得死去活来

PS:码字时候听的是任然的《木偶》,氛围感保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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