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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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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危险?为什么无人与我说?”

傅宝莱听了沈琦君嘴里的来龙去脉,根本无暇顾及她诉说的愧疚,只记得傅季打算孤身一人入敌营的事。

她看向秦江笙,秦江笙紧握住她的手,像傅宝莱方才做的一样。不同的是,她这样做,也是替自己的心慌找个支点。

前几日傅季的家书到了宫里,但通篇只说了军中有趣的事,还让她们一切无需担心,根本没说什么凶险非常。这人啊,要不是从此处知道,怕是腹中查了箭,还告诉她们一切安好。

“ 我也是听德妃说了才知道,皇上大概怕你们担心,毕竟京都这离得如此远,告诉我们也只是多个人担惊受怕。若是有青辽援兵,逼新番军投降,两位将军都能安全。昨日我见德妃实在可怜,她如此傲慢的人,竟然低声下气地请求我。我也知道皇上这些日子都为此事烦忧,淳安公主是他亲妹妹,他又不忍心逼迫她。我咬咬牙,就做了这坏人。”

“淳安公主真的就如此答应了?”傅宝莱不确定地问。

“说起来我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卑鄙,我特意提到晟王的状况,因为知道公主心悦晟王已久,想着碰碰运气,公主听到晟王的名字,果真变了脸色,而后就答应了。”

傅宝莱抿抿唇,她觉得自己也卑鄙,虽觉得公主可怜,但还是希望公主能和亲,这样哥哥才能安全。她以前不知公主喜欢哥哥,也是因为秦江笙与哥哥因为这事闹矛盾,才知道的。

“见公主真的答应了,我心中的愧疚更甚,逼一个女子为了心爱之人嫁给不爱之人,真的太过残忍了。”

“蕙嫔姐姐不要这样说,你也是为了皇上与大昭,别太伤心了,当心坏了身子。”

“果然是聪慧的蕙嫔做的好事。”上扬的音调在门口响起,屋头里瞬间暗了,屋内的三人一起看过去,见太后与沈孝站在门口,遮住了大片的光亮。

“太后万安。”沈琦君连忙起身,向苏年行礼。虽然显得慌张,苏年却能看出,她并不慌张,怕是早就料到她会前来兴师问罪。

“哀家唯一的女儿都要远走他乡了,哀家有何可安的?”

苏年语气冷硬,少有的不见笑意,傅宝莱有些忐忑。她低着头,又忍不住看向沈琦君,见她半滴泪珠还坠在眼眶里,几欲掉落。蕙嫔无意间也帮了哥哥,淳安公主若是不和亲,该如何是好。

她咬咬牙,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仗义,这么想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后跟前。

“嘿你干嘛。”

“太后,太后,您别怪蕙嫔,蕙嫔也是为了大昭着想,臣妾也知道公主不容易,也知道太后舍不得,但是,但是……”

真是狡猾极了,这两人不会也是特意找来的吧。秦江笙与傅宝莱都与傅欣茹没什么交情,自然会站在沈琦君这边,她要是责怪她,倒显得她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国家安危,好大的一顶帽子。

“宝莱妹妹,你不要为我说话,此事是我不好,再怎么说,我都不该自作主张。”

苏年看着大着肚子的孕妇极其勉强地要跪下,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你站着说话吧,你现在可比我这太后娇贵多了。”苏年忍不住阴阳怪气,沈琦君肯定是算准了没法把她怎么着,毕竟她手里的筹码多的是,又是皇上的宠爱,又是大昭本朝的第一个皇嗣。

“臣妾还有一错,希望太后容臣妾说完。”沈琦君继续眼泪汪汪。

苏年仰头,眼不看为净,沈骁看得开心,难得见苏年拿人没办法的样子。

“臣妾卑鄙,知公主心悦晟王,所以拿晟王的安危作借口逼公主牺牲。”

“你!”苏年气急了,一个大跨步,沈琦君往后一躲,坐到地上拿手挡了一下。

挡什么?她还能打她不成?倒是显得她像个悍妇。苏年明白过来,沈琦君突然没情商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傅欣茹的少女心事,就是在激怒她。

果然,边上的傅宝莱还真傻乎乎地上前替她挡着,“太后,太后息怒。”

“沈琦君,你真是好样的。”苏年食指在空中点了点,甩开衣袖离去。

傅宝莱扭着头看太后走出宫门,长舒一口气,把沈琦君扶上椅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太后生气,蕙嫔姐姐,你何必这么老实呢,就算淳安公主真喜欢我哥……她也不可能说出自己和亲的真实原因。”

沈琦君嘴唇泛白,虚弱地扯扯唇角,“我不想再欺瞒太后了,自进宫以来,太后对我一直呵护有加,我没有报答她什么,还伤害了淳安公主。”

“说起淳安公主,她还真是痴情,我从前还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呢。可惜我哥不喜欢她。”

“晟王是个有个性的人,喜欢的女子自然也会是超凡脱俗的,怕是就算这姻缘有千幸万苦,也不会将就于其他人。所以我更觉得自己卑微,竟逼公主为不会有回音的爱付出终身。”

傅宝莱惊叹一声,“蕙嫔,你真是奇人呀,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的姻缘艰难?”

沈琦君用手绢轻掩嘴唇,眼珠子转了一圈,而后笑着说:“晟王是何许人也,他这年岁必定有心爱的女子,但又未曾求娶,想来是有道不出的难言之隐了。要么是爱而不得,要么是……”

“爱而不得,就是爱而不得。”傅宝莱应声道,“我哥哥他看着不错,其实无聊又霸道,这般是不得女孩子喜欢的。”

“是嘛?”沈琦君轻笑,喝了口八宝茶,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看着沉默许久的秦江笙,直看得她头皮发麻。

糟了,她知道了。秦江笙心中已然断定。

沈琦君方才像是说错话一般的小动作,恐怕不是说错话,而是故意要让自己察觉。真正的小动作,都是短暂而不易捕捉的,能被她轻易瞧出来,只能是故意做给她看,让她发现破绽。

她想起万清寺那一夜,她敏感地察觉到山林中似乎有动静,但是万清寺不比宫里,四周有山野鸟雀是再正常不过的,她觉得半夜应该不会有其他人出来,也就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只觉得背脊发凉。

沈琦君是否就是那山野鸟雀?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竟然藏在心中这么久?

既然在心中藏了这么久,现在又为什么要让她知道呢?

秦江笙没有与傅宝莱说,这孩子心思简单,告诉了她让她瞎担心不说,还容易露馅。

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太后了,虽不知太后为何太后为何帮她,但她莫名地相信她。

等她走在路上时,她突然就知道了沈琦君的目的。她许是知道太后在帮她,所以借她之口,让太后知道沈琦君也知情。并不是她高估了沈琦君,在她脑子里,沈琦君一直是个思虑缜密的人,方才傅宝莱被她哄得又是心慌又是心疼,就足以见得了。

她停在花园拐角处,看着眼前的路,与身后的路。她不想被牵着鼻子走,但往后退似乎也不对。

不告诉太后或许更糟糕,无论如何,在这宫里太后还是最有能力保全自己的人。

走到世安宫院门的屋檐下,就在那一瞬天上掉下了雨点。方才天色就沉,秦江笙招呼安禾回宫拿伞,她不敢回去,她怕自己一回宫,就又开始纠结该不该麻烦太后。

她极怕麻烦别人,总觉得自己可以万事不求人,渐渐才发现只是在自己发觉之前,早就有人为她妥帖好一切。

紫沉撑着伞,抱着一卷布往院子里跑,看见屋檐下的秦常在,停住了小跑的步子,“秦常在,你怎的来了,找太后么?”

雨大了些,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秦江笙大声说:“太后在宫里吗?”

“在的,方才还叫奴婢把新种下的花用油布遮一遮呢。”

“你告诉太后,这花喜水,这些天的雨不会太大,遮起来没有什么益处。”

“啊。”紫沉看了看手上的油布,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放在只有太后与奴婢在屋里,我俩也不懂种花的,想着刚种下去的一定娇贵。若是嬷嬷与沈孝在,必定知道这事。”

不知为何,与人这么说了几句,秦江笙就觉得心里没那么揪着了,“给太后的花苗都大,还带着土移栽过来,无需如此小心。”

紫沉连连点头,将油布用胳膊夹住,小跑着过去给秦江笙撑伞,“您看看奴婢,也不知早些来给您撑伞,还唱山歌似的在这跟您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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