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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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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姑娘,到了。”

车轱辘慢慢停下来,二人下了车。

温枝意抬眼正巧与一孩童对视上,那孩童手拿着扫把直直地瞧着温枝意和秦霁二人,忽而丢下扫把往村内跑去,边跑边喊,“里长!有外人来了!”

“大惊小怪的,喊什么喊。”

一位年迈的老人撑着拐杖走了过来,认出秦霁身上的官服,忙弯腰行礼,“拜见大人。”

秦霁抬手扶住里长,“里长免礼。”

里长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一番温枝意,又道:“拜见夫人。”

温枝意咬着唇,神色有些怪异,“我不是他夫人。”

“她不是我夫人。”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秦霁偏头与温枝意面面相觑片刻,又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里长见情况不对,忙道歉,“姑娘见怪,是老朽眼力不好。”

温枝意摇了摇头,朱唇微启:“无碍,里长,我们是来寻张一州的,在鸿胪寺当差的那个。”

秦霁点点头,补充了一句,“我是他的顶头上司,此次前来是要事要请里长帮忙。”

里长满目疮痍的脸上泛着笑意,眼角细纹皱在一起,摆摆手“不敢不敢,大人有事吩咐便是,老朽定然尽力为之。只是这张一州现下应当是不在村内的。他今早便去鸿胪寺当差去了,大人不如在鸿胪寺内找找他的踪迹?”

温枝意弯唇一笑,“里长,请容我和大人说几句话。”

秦霁和温枝意走了几步,他面露疑惑之色,“何事?”

温枝意摊开手在他面前,掌心朝上,一副索要的样子。“秦大人可有带银钱?”

秦霁垂首从腰间取下钱袋,一边问道:“姑娘忽然要这银钱做何事?”

温枝意本来以为她已经把收买里长这样的事明晃晃地摆在台面上了,秦霁应该是晓得她要做什么的,不料却还是要问她。

“自然是予里长钱财好叫里长能够多多帮衬你我查案。”

秦霁动作一顿,收紧钱袋上头的线,又将钱袋寄回腰间,“不给,他是里长,本应当配合我查案,怎么还反倒要我给他钱财,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这语气刚正,态度坚决,直叫温枝意有些无奈。她倒是忘了这位秦霁秦大人是个古板的性子,叫他去做那等收买贿赂别人的事怎么能行。

温枝意眉宇间噙着几分无奈,她劝说道:“求人办事就要予人好处,不然别人怎能尽心尽力地帮你,你若是心理上实在过不去那就当做是谢礼。”

秦霁捂着钱袋后退一步,摇摇头,“坚决不行,我绝不做收买行贿之事。”

温枝意耐心磨尽,又瞧那里长一眼,“你就当借我二两银子,我日后还你便是。”

秦霁没有出声,他用沉默表示反对。

温枝意急了,伸手拽了拽秦霁的衣袖,“你还想不想破案,快点给我,你不去我去还不行了?”

她的声音都高了一度,急切万分。

秦霁看着他被拽得皱巴巴的那只衣袖,垂下眼帘,终究还是解下钱袋,将二两银子放入温枝意的手心。

温枝意接过银子,拍拍他的衣袖,松开手,“明天还你。”

她迈步过去,面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里长我们是有其他事要问你呢,还请帮这个忙。”

温枝意眨眨眼睛,伸手将银钱呈现在里长面前。

里长看着一旁秦霁黑得跟炭一般的脸,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内心的贪婪战胜了,他拿过那二两银钱放入自己的口袋。

他将另一手覆在拐杖上,笑道:“哪里的话,大人和姑娘问话,自然是无有不依的,谈什么帮忙不帮忙的,折煞老朽了。”

温枝意连连向秦霁使了好几个眼色,意让他询问,秦霁这才勉强开口,“这张一州平日里何时才归家,可有偶尔夜不归宿之时?”

“自然是有的,自上月起,每三五天便要夜不归宿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吃酒吃得醉醺醺地归家,那脾气差的哟,路过的老狗都不敢朝他吠,怕被他给踹两脚。偶尔还在村里嚎叫什么,吐水罗?吐木罗什么的。”

温枝意眼神一凝,“吐火罗。”

“对,就是吐火罗。”

秦霁眉心紧蹙,这当真是与吐火罗关系密切了,他顿了顿又问道,“那他前几日是不是替表弟操办婚礼席面去了?”

里长有些吃惊,“厚哟,他这是撒了什么弥天大谎哟,青天老爷,他表弟去年便已成家了,当时村里头人手足够哪里用得着他一个青年壮丁请假回家置办席面。”

秦霁和温枝意对视一眼,又接着问:“那他前几日是去做什么了?”

里长左顾右盼,压低声音,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前几日带回来一个异域人,高鼻深眼还留着大胡子,在家里关起门来不知道在商谈些什么。我家孩儿路过还被训斥了几句。”

“里长可否带我们去瞧瞧?若此事是真的,那张一州搞不好是要治个叛国之罪啊,里长快快带我们一瞧究竟,若不是那便洗清嫌疑,若是,里长还能有个擒拿逆贼的功劳啊,光宗耀祖呢。”

温枝意的声音淬满了诱惑,脆生生又慢悠悠,蛊惑着人心。

里长兀自思忖片刻,终是下定决心,虽然这张一州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可是这可是叛国之罪,他怎么能够包庇,必须得大义灭亲,或许还能为自家不争气的大儿子搏个好前程,女儿嫁个好人家。

拐杖用力敲在地面上,里长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步伐坚定。

秦霁与温枝意跟在他的身后,踏入村子里。

两边分别矗立着黄泥做的屋子,最上头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脚下的路也是黄泥路,兴许是前几天下雨的缘故,黄泥变得有些湿哒哒,粘在人的鞋子上不肯离去,路中央偶尔还窜出几只鸡鸭走来走去。

那些鸡鸭丝毫不畏惧人,它们身上都被做了标记,或鸡爪,或鸡趾,或鸡脖上系了各色的丝带,似乎是为了分辨是哪家的家禽,好叫寻的时候有个依据。

有一妇人背着孩童路过,好奇地往这边瞄了几眼,正欲开口便被里长瞪了一眼,只得把话咽回肚子里。

里长领着秦温二人到一泥屋门口,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推开围栏,“这便是张一州家了,大人姑娘请随意,若是查出什么只管拿走!我们如渔村可不窝藏卖国之徒!”

秦霁正欲上前一步,衣袖却被温枝意拽住,偏头投过去疑惑的视线。

温枝意笑笑,向前一步“里长领着我们前去吧,好歹有个见证,这万一少了些贵重物件,将来要是追究起来,小女子和大人可就说不清了。”

里长本欲捡个沾边的功劳就走的,若是无事他与张一州的关系事后还能补救,可若是他将人领进屋内,定然会被叫着一同搜查,那这张一州若是个小心眼的,怕是以后要记上一笔。

里长犹豫不决,迟迟不肯迈步。

温枝意没再拉着秦霁,二人往前走几步。温枝意装作不经意地开口:“秦主簿啊,改日能上国公府讨杯茶喝喝么?”

“你想来便来。”

里长精准捕捉到‘国公府’这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顿时腿脚也利索起来,忙上前几步绕到温枝意跟前,拿着钥匙开了门。

温枝意对着秦霁眨眨眼,又看了看里长佝偻的身影,无声地吐出几个字:我厉害吧?

秦霁无奈笑笑,无声地说了两字:厉害。

里长在里头翻箱倒柜地寻找,将什么东西都给倒出来了,衣服物件全都散落在地。

温枝意眼尖瞧见一身夜行衣,她走到床榻边,捡起夜行衣检查着布料是否完整。

秦霁迈着步伐行至她身旁,伸手拿过夜行衣,蹙着眉却见夜行衣的衣角处缺失了一块。

里长惊呼一声,跌倒在地。秦霁忙去扶起里长,又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只见那床底下拽出来一个箱子,那箱子微微打开,金光灿灿的满满一箱金子,瞧着足足有四五百两。

秦霁扶着里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皱眉瞧着那金子,心里思忖一番,“温姑娘,你拿着我的令牌到鸿胪寺去,多叫几个人过来。还有那张一州,即刻送到刑部去,切莫叫他给跑了。”

他的语气认真严肃,抬手解下腰间的令牌郑重地放入温枝意手中。

温枝意见着那黄金,心底已然肯定那是西北同张守卫勾连所收的钱财了,如此多的黄金她还是第一次见,但现下已顾不得吃惊了,伸手便接过那张令牌。

“好!秦大人可要保重。”

温枝意有些担忧地看了秦霁一眼,又警告似的瞧着里长,补充道,“若是有人伙同张一州叛国,那必将行斩首之刑。”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眼神顿时如鹰一般凌冽地射向里长。

里长心底一惊,偏过头去不再看那箱黄金,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一丝贪婪也销声匿迹了。

温枝意见震慑有效,也稍稍放下心来,提着裙子小跑,直至上了马车。

“车夫!快些到鸿胪寺!”

她的嗓音急促,夹杂焦急之意。话音刚落,车轱辘便转动着,飞快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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