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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招惹高岭之花后 > 第40章 chapter40

第40章 chapter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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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深灰的床上,祝抒好心有所感地动了动眼皮。手下意识地伸到枕头底下去想摸手机,捣鼓半天没找到,惊得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极简的设计,房间里除了黑灰白没有其他的颜色,唯有点鲜亮的地方便是窗台处插在水瓶里的一支红玫瑰。

他想起来了,昨晚他最后是跟江呈澍走了。

但面前的这个房间极为陌生,他掀开薄毯爬了起来,发觉自己全身上下被换了一套衣服。

又长又松的灰色长袖罩在身上,底下是一条格子睡裤,祝抒好站起来时发现裤脚拖到了脚底面,便蹲下去卷了一小节。

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有微微的酒味混着江呈澍身上的檀香气。

他抬头看向了衣柜,里面有几件他看过江呈澍穿过,那这应该是江呈澍的家。

而自己身上的是江呈澍的睡衣。

祝抒好把袖口抖了抖,唇角微微上扬。

房间不大,他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旁边的浴室无人,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客厅很简洁,但光线却很好,硬是把没什么家居也没什么装饰品的“陋屋”照得多了几分暖洋洋的温馨。

左侧的阳台上晾着昨晚上祝抒好穿的衣物,他正要绕着巡视几圈,玄关处传来电子锁解锁的声音。

江呈澍刚从楼下晨跑回来,手上还提着在小区门口买的早餐。他见到站在沙发后傻呆呆的祝抒好,没料想到他这么早便醒了。

江呈澍换了鞋,眼神扫过祝抒好光着的脚,家里的地板是釉面砖,他伸手从架子上再拿出一双拖鞋,先是在桌上放下了早餐,又走到他面前把拖鞋放下:“怎么不穿拖鞋?”

“忘记了……”祝抒好乖乖地把拖鞋穿上,他发现这拖鞋还是女款的,他穿起来有些小了,上面还有只白兔在傻乎乎地笑,“你家里怎么还放着女生的拖鞋?”

若是待客,普通的拖鞋就好,这双一看就是挑选过的。

江呈澍听到祝抒好像质问一样的语气,撇过头看了他一眼:“孟寻安之前出院,有时候会来。房间里有一双你的,穿进去换出来。”

一句话让祝抒好偃旗息鼓,他尴尬地笑了笑,踱步回到房间,果然在床的另一侧看见了自己的拖鞋。

为什么说是自己的,因为祝抒好看见了拖鞋顶上带着大粉蝴蝶结的星之卡比。

祝抒好把孟寻安的拖鞋换了下来,穿回自己的,又踩了出去,把粉兔子放回鞋架上,回头看江呈澍已经从厨房里拿出来空碗将早餐都摆好了。

江呈澍看着慢吞吞挪到桌前的祝抒好,问道:“还合脚吗?”

“合。”祝抒好点点头,“但是……怎么买这个款的?”

“看着可爱,你不喜欢?”

“那倒没有……”

“洗漱了吗?”江呈澍把筷子放在碗边,“洗手间台上有新的杯子和牙刷,牙膏和毛巾在旁边的第二格抽屉盒里。”

祝抒好弱弱地应了一声,转身又回到房间里。

他打开灯走进去,发现江呈澍将每一份他会需要用到的,都备了新的。

祝抒好低头瞟了眼自己脚上的拖鞋,他刚才就想问了,江呈澍这些是不是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他飞快地刷完牙洗完脸,将毛巾挂在了旁边的架子上,又转身出去。

“你先吃,不用等。”江呈澍见人出来,交代了一句又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祝抒好支着脑袋在桌上拿包子吃,他喜欢甜,更喜欢红豆沙,江呈澍买的都是他爱吃的。

他又打量着屋内的结构,又一次对许风绪说的话产生了点质疑。

若是江呈澍家中真有点背景,怎么可能一个人住这么简单平凡的公寓?

这会儿江呈澍带着水汽走了出来,拿着干毛巾随意地擦着头,水珠顺着颈线没到了衣领中去,腰腹间的衣摆像是没整理好,露出了一块肌肤和一小半线条,愣是将祝抒好把吃了一半的豆沙包给卡着了。

他连忙拿豆浆压了压,余光又见到江呈澍衣下有一块印迹,青灰色的模样被遮住了一大半,他看不出来是什么,便好奇地问:“你腰间的是胎记?”

江呈澍闻声低头看了一眼,淡定自若地把衣服理好,又擦了擦耳侧的头发,看着满桌被这啃一口那啃一口的早餐,在祝抒好旁边坐下:“刺青。”

“这么酷啊?你也会纹这个?”祝抒好脱口而出,伸手就要去抓江呈澍的衣服再一探究竟,“让我看看。”

他刚揪住那一角想往上掀,江呈澍的手就摁在了他的手背上——那意思就是不准。

“看看嘛。”祝抒好见目的不成,他不罢休,干脆露出了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尾音都故意夹上许多。

江呈澍一副四大皆空的状态,拎着祝抒好的手,放在了餐桌上:“吃饭。”

祝抒好有些急躁地收了收脚,故意用拖鞋蹭着地板擦出点声儿来。

他间接地表达不满,在看见江呈澍无视了这一切之后更气了:“你不会纹了个前女友名字在腰上不敢给我看吧?”

江呈澍像看智障一样看了祝抒好一眼:“这像你会做的事。”

“你!”

祝抒好被他骂得有点心虚,因为当年他真有过这个想法……

不知道是前多少任了,祝抒好记得是在大一的时候认识的。他去看话剧,邂逅了一位极富有学识和涵养,年长他几岁的一位男士。

祝抒好已经说不出来为什么喜欢了,也许当年正从风华正茂的高中时代出来,骨子里还留存着对理性而又强大的人不自禁的仰慕。

久而久之,他们便顺理成章地走在了一起。

虽然祝抒好不信一眼定一生,但那时遇到的人他确实是在很认真地感受恋爱,享受着被爱的感觉。哪怕最后约好要在锁骨下纹上祝抒好特地为他们俩设计的图案,而祝抒好在看完对方纹完后嫌疼就撂挑子不干了,那个人依旧没有生气或者不满。

他只是大大方方展示给祝抒好看,说这个图案好看,说他很喜欢,说怕痛的话干脆就只纹在他身上做个纪念就够了。

这样的话自然让祝抒好动容,但是那一瞬的感情也并不是永恒。

现在回想起来那枚锁骨刺青倒还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但人的面容却是模糊不清了。

江呈澍见祝抒好先是兔急咬人的神态,而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敢怒不敢言,他的脸色忽地一沉。

“你真有?”

祝抒好扭了扭头,冷傲地说:“怎么可能!”

江呈澍盯着他沉默了好几秒,快要把身旁的人盯出个大洞来。

祝抒好见他摆着不信的模样,开始撸袖子:“不给看就不给看,谁心虚谁有鬼谁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没有,不信你自己看。”

祝抒好一边扒衣服一边往江呈澍面前凑,动作带着气愤,他捏着套头睡衣的领口往下拉,露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肤,随后又拉了半截腰肢起来自证清白。

“看吧?我就说我没有。”祝抒好三百六十度地转了一圈,一瞬间神气得不行,满脸写着“快点和我道歉”六个大字,“也不知道谁纹个身遮遮掩掩的还不让看……”

江呈澍本来眼神有些松动,在看到祝抒好侧腰间一块青红,他伸手掐着人的腰拉近了些:“这怎么回事?”

不指不知道,这一指,祝抒好低头看还吓了一跳,想起昨天晚上许风绪下手没轻没重的,立马骂道:“昨天许风绪那个王八蛋掐我,我下次见他就掐回来!”

江呈澍听完祝抒好信誓旦旦的话稍微放松了点,他的手还覆在祝抒好的腰上,一只手掌住了大半,又将衣服拉了下来:“……不像话。”

“是吧!你也觉得他过分!”祝抒好叉着腰坐下,伸手嚯嚯了没被动过的麻薯团,又夹着自己碗里撕了一半的肉包状若无意地丢进江呈澍的碗里。

江呈澍莫名其妙接了个“飞天物”,顺手夹住了他的筷子。

祝抒好被抓了个现行,摸摸鼻尖,眼神乱飞,嘴里哼哼:“那什么……我不太爱吃香菇,里面有。我刚才可没下嘴咬啊,用手撕的,干净的。”

“这难道都有香菇?”

江呈澍看着面前被掰了一半的鸡蛋卷,说是掰了一半,实际上是皮还留着,里头的肉已经无影无踪了;还有茶叶蛋的蛋黄,外面的蛋白不翼而飞;撕了一小块的油条,破破烂烂的。

祝抒好讪笑:“这个……肉好吃,蛋黄噎,油条不能吃太多。”

江呈澍:“……”

祝抒情吃饭好像总是喜欢这里尝一口那里再尝一口,江呈澍觉得他这习惯得改。

但话到嘴边,又圆滑地打了个转,他拿着另一颗没剥的茶叶蛋:“还要不要?”

“要要要。”祝抒好露齿笑着,看着江呈澍给自己卸了一堆蛋白下来放进碗里。

江呈澍这一刻觉得他在养一个十分不听话又不长记性的小孩。

“我要回学校去,你要是不想待了,出门前门记得关好。”

吃完早餐收拾完东西,江呈澍走到门口,对着吃饱了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说。

“祝抒好,过来录个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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