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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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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凤澄邈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秋鸿德,眉头一挑,半开玩笑道,“秋家真不亏是我大明国第一皇商,单这‘富可敌国’四字便是实至名归,也难怪盛晨年轻气盛,如此自信。”

秋月白心头一凌,看来这凤澄邈对秋家的态度可不似自己那便宜哥哥口中那般“照顾有加”,自古皇帝多猜忌,当年虽用秋家的钱招兵买马打下的江山,现如今也已经开始忌惮秋家的财富。但秋月白深知,依着秋盛晨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听出凤澄邈话中所指,如果此刻自己贸然圆场,定然会暴露。

在场众人一听这话,各个脸色变化,十分精彩。唯独秋鸿德黑着张脸从凤澄邈身后冲了出来,一巴掌狠狠抽在秋月白脸上,还嫌不解气,一脚蹿向秋月白的胸口,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将他踢翻在地。指着秋月白的鼻子打骂,“浑子!满嘴胡说,不知死活,这天下都是圣上的天下,我等臣子皆是圣上的臣子。”话音未落,便跪在凤澄邈跟前表忠心道,“我秋家尽心尽力替皇上管理这大明朝的商业,无论铜铁,盐业,茶马,皮草,铸银种种皆记录在案,望圣上明察!”

凤澄邈笑着扶起秋鸿德,“秋爱卿何须解释,不过是少年意气罢了,我又怎会当真,只是你家盛晨常年留恋烟花柳巷,作父亲的,可得管束一二,别借着酒后疯劲干出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那我这当皇上的也不好偏颇。”

秋鸿德猛的背脊发凉,没想到凤澄邈真的已经开始忌惮自己所管辖的几块产业,心头不由发虚,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还躺在地上的秋月白。

秋月白胸口发闷 ,一口血呕了出来,勉强撑起身子,想笑,却扯的生疼,这就是秋家,很好!既然你秋家想拿我来试探,那索性就触触你们的底线。

“皇上……”秋月白扶着墙站了起来,没想到秋鸿德竟然下了死力气踹自己,“皇上,我虽平日里好玩乐,但也是分的清场合的,方才真是那小妮子自己撞进我的怀里的。”

秋鸿德见状,扬手又要打秋月白,被凤澄邈拦了下来,“秋卿家,盛晨同我也是亲儿子一般,只是略顽皮了些,欠缺教养,回去训训就行了,哪有这么严重。”

秋月白暗叫不好,好一句“欠缺教养”,凤澄邈这招借刀杀人果真狠毒,如果秋鸿德心软,罚的轻了,怕是给凤澄邈留个借口,管教不严;如果秋鸿德罚的重了,即便是弄死了自己,换来的不过也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一句“回去训训”这当中的分寸把握恐怕才是最快的刀。

秋鸿德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自然也是有本事的,怎会听不出凤澄邈这话中的意思,眼珠子一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秋月白跟前,一抬脚,猛的又是一脚踹在秋月白面门,瞬间秋月白鼻血四溅,他倒还嫌不够,又连踹了好几脚,直到秋月白昏死过去才悻悻回禀皇上道,“这蠢东西,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言辞间,竟然是把球踢回给了凤澄邈。

凤澄邈自然一早就识破了秋鸿德的伎俩,即便是不满意秋鸿德的处置,但又隐而不发,皮笑肉不笑地道,“啧啧啧……好好一张英俊的脸,被你这弄的,这又是何必呢!好歹现在也是在秦相府中,带回去训诫几句便是。”

秋鸿德赶忙谢恩,唤来钱管家,嘱咐道,“送少爷回去,让夫人好生管教!”

秦宰相见状,心中不由咒骂一句,好个老狐狸,借自己这把刀,杀的一手好鸡,怕是做给司家这个猴看的戏,好厉害的一箭三雕,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老秋也是下的去手,为了在皇帝面前显摆你的管教有方,竟然真把自己儿子打成这幅样子,谅的我有心为难,也开不了这口。

凤澄邈忽地一拍手,“秦相啊……瞧朕这个记性……朕来时,听闻蓉儿的生辰八字丢了?可有此事?”

秦宰相脸色瞬间铁青,立马回到,“小女的八字丢了?臣立刻差人去小女闺房问问,此等小事,就不惊扰皇上的雅兴了,还请皇上移步上房,稍作休息。”

凤澄邈摆了摆手,表情古怪,眼神玩味地看着秦宰相,“蓉儿也是朕的女儿嘛!”

秦宰相原本铁青的脸,刹那间刷白,神色甚是尴尬,“皇上爱民如子,这普天之下,皆是圣上的子女。”

凤澄邈笑而不答,只是一个手势,一名暗影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二话不说,便在秋月白身上翻找起来,

秋鸿德心头一惊,正想阻止,却见那影卫已经在秋月白腰间翻出一块黄娟布,交到凤澄邈手中。

凤澄邈似是惋惜地瞟了一眼秋鸿德,口中不由发出一声叹息,“秋卿家,这……是何意啊?”

秦宰相一看凤澄邈手中的黄娟正是自己女儿秦丹容的生辰八字,噗通一声跪下,“皇上!请您为小女做主啊!秋家……这是想毁了我家小女的清白!”

秋鸿德自知已经中计,眼下莫说是想要攀上秦相这门亲事,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恐怕还会拖累秋家,此刻也只能再博上一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家子顽劣,实数不该,但我秋家绝非不懂礼仪之人,晨儿虽然顽劣,但也是有分寸的,这份黄绢布怕是晨儿意外捡到,此刻晨儿昏迷,此事不如等晨儿醒了再仔细询问。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秦相小女的及笄之礼,还是不要耽误吉时的好。”

凤澄邈双眼微眯,“这女儿家及笄礼上的生辰八字,关乎姑娘家的婚配,现东西在秋盛晨身上搜出,秦宰相意欲如何?”

秦宰相握紧拳头,凤澄邈面上是尊重自己的意见,实则是想看看自己对秋家的态度,如果现在同意秋鸿德的提议,难保凤澄邈不会怀疑自己有意亲近秋家一脉,但如果现在武断就是秋盛晨偷的,那也确实有失公允,枉我一辈子秉持公正,决不能落了他人口舌,思虑再三才开口道,“此黄娟布关乎小女婚嫁,为人父母自然不愿子女受人非议,但秋盛晨已经昏迷,具体事是如何又无人能说清楚,臣愚钝,望圣上替臣定夺!”

凤澄邈嘴角一扯,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秋鸿德,径直走到昏迷中的秋月白身边,命令道,“将人叫醒,朕倒想听听晨儿有何解释?”

一桶凉水泼在秋月白脸上,秋月白狼狈地清醒过来,脑袋昏昏沉沉。

“可醒了?”凤澄邈笑盈盈的问道。

秋月白揉搓这太阳穴,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凤澄邈将黄娟布朝秋月白身上一扔,“醒了就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人群中,司承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秋月白有些摸不着头脑,拿起那黄娟布看了又看,上面倒是用娟秀的字写了些时辰,“这是什么?”

秋鸿德眼珠子一转,立马磕头道,“皇上圣明,我儿绝对是被冤枉的。”

“哦?”凤澄邈脸上露出不悦,“这黄娟布可是朕的影卫在他身上搜出的,众目睽睽之下,你是觉的是朕冤枉了他?”

“定是之前……那丫鬟趁晨儿不备,栽赃的晨儿!”秋鸿德急忙为秋月白开罪。“臣知道,这生辰八字关乎女子婚配,既然秦相小女今日及笄,这生辰八字又机缘巧合出现在晨儿身上,也是天意,为了秦家小女的名声,我秋家愿意负责,让晨儿迎娶秦丹蓉为妻。”

秦相自然心中百般不愿,早已听闻这秋盛晨风流成性,自家女儿嫁过去哪有什么好日子过,再说,一旦这亲事成了,那自己与秋家这一脉便算是搭上了,日后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上圣明,秋家前些日子已经娶妻,让小女嫁去当妾,臣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秋鸿德看了一眼凤澄邈,立马说道,“秦相请放心,我儿并未娶妻,只是纳了个贱妾,若丹蓉姑娘不喜欢,今日回去就让晨儿打发了便是,只要你能同意这么婚事,我定会让你家丹蓉风风光光嫁进我秋家!”

秋月白不由错愕,好在自己也不是真的嫁进秋家,且不说秋家当初让自己嫁进来是什么目的,但今日为了权势便可随随便便毁了一桩婚姻,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秦相却不肯,虽说圣意难测,但凤澄邈现今对秋家的态度已经大不如前,自古帝王多猜忌,况且这秋家盘踞在京城,手中财富更是不容小觑,凤澄邈自然对他多有打压,不然也不会当众从秋盛晨身上搜出黄娟布,想必对小女的婚配心中早已有所打算,“今日有幸请圣上参加小女成人之礼,也是小女的荣幸,至于小女婚嫁之事,就请圣上定夺吧!”

凤澄邈哼笑一声,“皇后乃秦卿家之女,这丹蓉自然也是朕的亲妹,秦卿家如此托付,朕自然要为丹蓉寻一门好人家才是。”

秦宰相和秋鸿德身子一抖,弯弯绕绕,这凤澄邈果真打的是这个主意。

凤澄邈眼神如鹰,环顾了众人一周,手一抬,指着人群中的司家家主司衡,“就将秦丹蓉许配给你家嫡长子吧!”

司家喜从天降,能娶秦丹容做儿媳,算是半只脚踏进了官场,虽说司承战功赫赫,但他那是驻外之军,自然在这京城之中还是差点地位的,于商贾之家而言,能与宰相结下亲事,那日后在京城便真真称的上是人上之人。

司衡满心欢喜忙拉着司承上前跪谢,“谢皇上赐婚!”

司承银色面具遮住了所有表情,麻木地朝皇帝叩谢。这是自己计划中的结果,自然也没什么可以庆幸的,秦家小女这场婚姻无非就是案板上的交易,秋家一心想拉拢秦家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想借此摘掉低贱商贾的名号,这出戏想着也是他私底下谋划,虽然冒险,但也确实值得一搏,不过可惜了,在凤澄邈来之前,秋盛晨上演了那么一场香艳的戏码,坐实了他风流成性的传闻,秦相自然不会愿意将自家女儿就这么简单的拱手相让,这不过是往秦宰相心中种了一棵不满的种子。

不过,秋鸿德这快到嘴的肉,又怎么肯轻易让给司家。

果不其然,秋鸿德脸色一变,一把扑到凤澄邈跟前,“皇上,既然秦家小姐的八字在我儿手里,又怎么能将她许配给他人?”

凤澄邈还没接话,旁边的秦宰相急了,“你家儿子,整日留恋烟花柳巷,屁股后跟着一堆风流债,还妄图娶我家小女,啊!呸~”秦相虽不愿自家女儿嫁给银面阎王,但眼前确不失为上计,司承在外战功显赫,又常年不在朝中,自然没有党派之虑,何况司家与秋家多年来为商贾之事争个头破血流,也确实顺了凤澄邈想要压制秋家的心思,这么一来,自己何不就顺了凤澄邈的心意,也好比跟秋家纠缠来的太平。

秋鸿德吃瘪,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司家,想来在凤澄邈心中自己已经成为眼中钉,虽然与秦家结亲不成,但自己手中依旧握着凤澄邈的把柄,也不至于现在撕破脸皮,只得将此事忍了下来。

凤澄邈瞟了一眼满脸血污的秋月白,不由摇了摇头,“秋卿家,还是派人将令郎送回去修养吧,年轻气盛方为少年,日后再慢慢教导便是。”

秋鸿德脸色彻底变成土色,只得紧咬着牙,回了句“是。”

秋鸿德叫了两仆人,将秋月白抬上了回程的马车,这两仆人神色古怪地朝车夫使了个颜色,车夫立刻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原本跟在秋鸿德身后的马车悄悄地朝另一个方向走。

颠簸的马车里秋月白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胸口依旧有些喘不上气,一想起秋鸿德踹向心窝的那一脚,心口便纠着疼。原来秋鸿德让自己替秋盛晨参加这宴席,为的就是这场苦肉计,可惜了一心算计,却被别人截胡,那司家长子,到底是谁,为什么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之前确实听闻过他年少善战,驻守边关,为何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回来?

秋月白这边想出了神,等回过神来,便察觉有些不对劲,耳边除了车轱辘的声音,安静的出奇,记得回秋府沿路皆是商铺小贩,热闹非凡,没理由这么安静,秋月白支起身子唤了一声“马夫!”

驾车的马夫双手一抖,心中忽然慌了神,慌乱间手中的缰绳一扯,马匹身子一斜,偏离了小路,径直朝林子里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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