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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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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梅林。”司承语气冷冷,心中似在想些什么。

左浩跟着司承十三年,头一回见他神色如此恍惚,梅林是司承亡母留给他的一处私宅,也是他生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十几年来从不曾带别人进去过,左浩不喜追问,扬起鞭子驾着马车便朝梅林的方向驶去。

司承冷冷地盯着秋月白,眉头紧皱,他最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眼前这秋盛晨为何让自己有些陌生,但又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他真的是自己认识的秋盛晨吗?秋鸿德那个老狐狸今日为什么这么舍得兵行险招,用苦肉计向皇帝讨要秦丹蓉,他向来宠溺自己这个儿子,难不成……司承心中隐隐不安,对眼前这人更是厌烦了几分。

“嗯~”秋月白被疾奔的马车颠簸的难受,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司承很自然的就想伸手去抚,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才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身体上的记忆竟比理智还要可怕。

“人呢?”司承望着眼前的梅林,只有在这,才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柔情。

“在厢房。”左浩实在猜测不出司承的意图,当年秋盛晨如此对待自己的主子,按理主子就算一刀杀了那小子,都算是对那小子的仁慈,可为何这次少主见到秋盛晨会如此犹豫不决,这实在太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杀伐决断的少主。

梅林说是私宅,其实更像是一片梅花林中的小屋,只是这小屋设计精巧,与这十里梅树融为一体,乍看之下很难让人觉察出这林中藏着一处小屋,梅林三面高山阻挡,一面更是背靠雪山,常年阴冷,梅花更是常开不落。

司承倚在回廊的柱子上,冷冽的梅香中花瓣似雪,洋洋洒洒地飘落,片刻功夫就挤满了酒杯,点缀着他一身玄衣如星尘瀚海。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司承和着花瓣饮了一口酒,语气冷冷淡淡地问道,“大夫怎么说?”

左浩,“后脑与脖颈处撞伤,淤血压迫了经脉导致失明,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不下数十个。”

“新伤?”司承面具下,眉头微皱。

“不全是,他身上新伤叠着旧伤,很难分辨。”左浩如实回答。

“你脱了他的衣服?”司承冷冷的眼眸看向左浩。

左浩咽了咽口水,“对不起少主,是我自作主张了,刚才给他上了点药,所以……”

司承一掌拍向身旁的柱子,碗口粗的柱子,一下子断裂开来,“下次要是再敢乱碰我的东西,自己去领死吧。”

“是。”

司承冰冷的银色面具在寒光下闪着冷光,“从今天开始,他的命就是我的,即便是你,也不准碰他一下。”

“是。”左浩后背湿了一片,

“带去水牢。”司承眼中最后一丝温度消失,冰冷的眼神看的左浩汗毛直竖。

“他现在的身体……”左浩有些迟疑。

司承眼神凌厉,根本容不得左浩再多说一句,“你去找些最上等的丝线,套上羊肠衣,越细越好。”

左浩心里亲切地骂了一声娘,抽搐着嘴角,“丝线好找,可这羊肠衣得费些功夫,不知少主要它们何用?”

司承眼角瞟了一眼左浩,银色面具闪着冷光。

左浩犹豫半响,才开口道,“圣旨下来了,老爷想要你回去一趟。”

司承看着眼前的梅林,梅树参差披拂,自从母亲死后,这司家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当初也是为了逃离司家,才远赴边疆从军,这么多年的风沙酷暑终究换来的是一纸诏书。

司承拍了拍身上的花瓣,起身朝水牢走去。

这水牢是梅林的最低洼处,积水汇聚而成,潭水冰冷彻骨,即便是艳阳天此处依旧寒气萦绕,

秋月白一身袭衣,双脚被潭底的铁链拴住,双目蒙着一条白布,一头的秀发凌乱地披在肩上。寒潭的水早已浸湿里衣,露出水外的衣服一阵冷风过,竟结出一层薄霜。秋月白不断咬破嘴唇,让自己保持清醒,既然断崖没摔死自己,那自己就决不能在这轻易的死掉。

水牢的门打开,司承踱着步子走了进来,脚步很轻。

“你……”秋月白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颤,“你……想要……什么……”

司承寻了一处离寒潭较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你不觉的自己该死吗?恃强凌弱,殴打平民,强抢少女,啧啧啧……没想到就这么几年,你变的更加不堪了。”

秋月白刚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些指控说的应该就是秋盛晨,对方语气笃定,证明他手中已经握有证据,此刻反驳,说自己不是秋盛晨,对方听来无非就是诡辩,又岂会轻信,与其争辩这些,不如另寻一条生路,“你既然早就认识我,那便知道我是什么人,现在再来置喙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司承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死在自己手中的战俘百千,从不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天子脚下,你都敢随意杀人,你难道不知道,即便是太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你觉的秋家能保你不死吗?”

秋月白的心咯噔一下,身体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不是没猜到,那恶鬼日夜纠缠,肯定是与秋盛晨脱不了干系,但那恶鬼是怎么死的,难道真是秋盛晨动的手,秋家接自己进门,难道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挡灾,而是想让自己替死!

司承玩味地欣赏着秋月白此刻的慌张,“现在才怕?”

秋月白轻笑一声,“人不是我杀的,你说的那些腌臜事我也没干过!”

司承轻蔑一笑,看来还是高估他了,这么个废物,又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的罪行,多说只会让自己更加看不起他。招了招手,左浩托着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毒药,司承随意从中抽出一瓶,倒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在手中把玩起来,“也不是没有活下去的法子。”

“你……想让我……做什么?”秋月白打着寒颤,既然现在解释已经无法让这人相信自己不是秋盛晨,那就只能赌一赌,秋盛晨于他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司承缓缓走到寒潭边上,看来秋盛晨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愚不可及,“你过来。”

秋月白循着声音的方向,一步一步朝寒潭边上挪去,但他始终不敢太靠近,只走了几步,便问道,“你就这么恨我?”

司承的手抚上银色面具,脸上的疤痕隐隐作痛,“我……不恨你,只想你死!”

秋月白水下的脚步一顿,但马上又开始朝水潭边走去,这次反倒坦然许多,“也许你会折磨我,但是你不会杀我,比起让我死,你可能更愿意看我受罪。”

司承嘴角一扬,越发觉的自己眼前这个秋盛晨变的非常陌生,却比以前有趣了不少,一伸手就将秋月白整个人从水中拽了起来,“告诉我,你把尸体藏在哪里?”

秋月白身子猛的离水,一阵寒风冻的他发抖,不由笑出声来,“原来,你也没有证据。”

司承感觉被秋月白戏耍了,瞬间恼怒,一把捏住秋月白的下巴,咔哒一声,直接将秋月白的下巴卸了下来,顺势将红色药丸扔进了秋月白嘴里,声音低沉地说道,“想清楚了再回答,再说错一个字,就卸你一条胳膊。”话音刚落,手上一个巧劲,又将秋月白的下巴安了回去。

“唔……”秋月白疼的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脸颊已经发麻,但嘴里的药丸却似蜜糖般融化,甜腻中夹杂着一股腥臊味。

秋月白趁着自己手指还没完全冻僵,一把拉住司承的衣襟,脖子一仰,迎面就啃了上去,趁着司承错愕的瞬间,舌头转动,将嘴里所剩的药物全数送进了司承的嘴里,为了防止司承吐出来,秋月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双手缠上司承的脖子,死死按住司承的头,不让他有机会离开,这边舌头更是来回搅动,让药物浸满两人的口腔,末了,还不忘狠狠咬了一口司承的嘴唇,直至血腥味在两人嘴里炸裂。

司承吃痛,猛地推开秋月白,“你疯了!”嘴角还淌着鲜血。

秋月白被重重地摔在了寒潭之中,挣扎了好久才将将从潭水中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角,“这吻滋味如何?哈哈哈哈……不管你喂我吃的是什么毒药,现在你我都中了毒,要是你有解药,那就算我倒霉,如果你也没有解药,那我就算死也能拉你当垫背,这买卖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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