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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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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被人抬回秋府,刚进门,杜凌兰就哭喊地扑了上来,“你这几日是野去了哪里!让为娘很是担忧,呜呜……”说话间,眼神示意仆人赶紧将人抬进府里,话音都未落,就听见身后秋府大门重重落下的声音。

这还只是三更,连天都没有亮,这杜凌兰就这么怕被别人看见了?秋月白心中不免苦笑。

杜凌兰谨慎地问道,“你可知是谁送你回来的?”

秋月白扶起趴在自己身上的杜凌兰,摇了摇头。

杜凌兰尴尬地捶了一下秋月白,“你个让人不省心的东西!”

秋月白忽然有些恍惚,这种被人挂念的感觉,恐怕是亲情最可贵的地方,但只是一瞬,他就感觉到了身侧传来不友善的眼神,转头,果然看见秋盛晨阴冷着脸,站在一处不显眼的拐角,正狠狠地盯着自己。

“孽障!”秋鸿德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等秋月白反应过来,脸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力气之大,怕不是要打死自己。

秋月白也不管脸上的疼痛,抬起头看向秋鸿德,声音嘶哑,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喊了一声“父亲……”

秋鸿德高高扬起的手,终究还是没落在秋月白身上,只是这一肚子的火气,全数发泄在了一旁钱管家身上,力道之大,竟将他整个人都掀倒在地。秋月白脸颊一凉,这巴掌若是再打在自己脸上,恐怕大半个月都消不下去。

秋鸿德黑着脸问道,“这几日你在哪?”

秋月白咬了咬牙后槽,故作无知的回答道,“那日我脑子昏昏沉沉,随着马车跌落悬崖,幸好我命大,遇见一猎户,将我救了回来,养了几日伤,便被他送了回来。”

秋鸿德狐疑地打量着秋月白,“既救了我儿的性命,我秋家必然要重谢,不知那猎户现在人在何处?”

秋月白一脸气闷,“那就是个土匪!我原本见他救我性命,想让他送我回来,好重重答谢,没想到那人佯装送,途中竟想要谋财害命,我拼死抵抗,他竟自己错手将自己捅死了。”秋月白气不打一处来,“幸好钱管家及时找到了我,不然这三更半夜的留我一个人在死尸边上,山里又是豺狼又是虎豹,还指不定有没有命回来见爹娘呢……”说完,害怕的哭了起来。

秋鸿德看向钱管家,钱管家顾不得脸上的红印子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人确实是在林子里找到的少爷,他身边确实躺着一个猎户的尸体。”

秋鸿德自然不是笨蛋,秋月白这话漏洞百出,但现在猎户已死,事实如何已经无法考证,眼下耽误之急绝对不是追究秋月白这几日消失去哪了,只要人回来了,计划就能继续进行。

“没用东西,小少爷受了惊吓,还不快送他回屋休息!”秋鸿德一脚踹在钱管家身上。

钱管家赶忙招呼着仆人将秋月白抬了过来。

秋月白脸上挂着泪痕,一副虚弱的样子,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两天前左浩蒙着自己的双眼,将自己带出了梅林,秋月白只身一人往秋府走,没想到半路竟然遇见了土匪,要不是自己命大,现在躺在林子里的尸体就是自己,只是秋月白也猜到了杀了那猎户的应该是尾随自己的左浩,但这件事情没必要跟自己那便宜老爹交代。

秋月白经过秋盛晨身边,只听秋盛晨冷冷嘲讽道,“这都摔不死你?果然命硬。”

秋月白脸色一白,虽然心中隐隐已经猜到,但真的听到时,难免还是伤心的,只是脸上却不露痕迹地笑着说了声谢谢。

待两人靠近时,秋月白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哥,现在装都不想装了吗?”

秋盛晨脸色发青,他最讨厌秋月白叫自己哥,“你找死!”

秋月白忽然开心的大笑起来,“哥……要死,我们一起死……”

秋盛晨额头青筋直突突,喘息间拳头就朝秋月白脸上招呼过去,这一拳卯足了劲,硬生生的将秋月白嘴角打出血来。

秋月白不屑地吐了一口血痰,“我们来日放长!”

秋盛晨作势又要挥拳,钱管家看了一眼黑着脸的秋鸿德,赶忙将秋盛晨拦了下来,“晨少爷,老爷太太都还看着呢,治他的法子以后多的是,您想想那恶鬼……”

秋盛晨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收回拳头。

秋月白被抬进了别苑,院里除了几个看守,就连丫鬟和小斯也没有,白天倒也不算难熬,晒晒太阳养养伤,最煎熬的恐怕就是每夜恐怖的响动,仅仅半个月的功夫,秋月白整个人就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秋月白蜷缩在床上,背上赫然出现一道鞭痕,这伤口从皮肉里裂开,先是一条足足半尺的长痕,慢慢的越来越密,那一夜秋月白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彻了半个皇城,而秋府的上空飘着诡异的黑色云团。

这个空旷的别苑早已经没有了人气,连原本守卫的几个懒散的看守也早就不知躲到哪里,要不是昨晚秋月白瘆人的惨叫声,银舒恐怕也无法下定决心来别苑。

此刻的别苑像极了坟地,四处飘浮着白色的延误,只是将手放在门上一会,指间传来的寒冷,吓的银舒赶紧缩了缩手,轻轻推开房门,露出一道黑漆漆的缝隙,银舒壮着胆子小声唤道,“小少爷……”,这微弱的声音如同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般,半响得不到一点回应,银舒的腿肚子都跟着打颤,咽了咽口水,银舒心中默念着南无阿弥托佛,颤抖地举着灯台跨进了秋月白的房间。

小巧的绣花鞋刚踏入,脚如同踩进泥沼,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困难,原本十几步就能到的床,现在竟然怎么也摸索不到,银舒越来越紧张,就连呼吸都感觉被扼住了脖子,哪怕再多走小半步,都像要要了她的命一般。

“小少爷……”声音打着颤。

银舒实在舍不得将命交代在这,随着身子越发沉重,内心也跟着打起退堂鼓来,正准备转生逃跑之时,突然听见耳边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只一声,就让银舒跟着了魔似的直愣愣的往前冲去,也就几步,眼前豁然开朗,灯光刺进眼帘,秋月白整个人蜷缩在床脚,看样子像没了呼吸。

银舒哆哆嗦嗦的上前查探,才发现秋月白还吊着一口气,赶紧将人扶了起来,“小少爷……小少爷……”

秋月白听到了银舒的声音,睫毛抖动,身子一瞬间从冰窖中抽了回来,屋子中的黑暗如潮水一般退去,片刻后,门口飘进一丝烛火,定睛一看,才发现竟是之前帮自己束发的小丫鬟正举着烛台走了进来。

“是你?”秋月白挣扎着从被子中探出一个脑袋,身上的疼痛感随着光亮的靠近,退去不少,“你怎么进来了?”

银舒将烛台放在秋月白的床头,犹豫半响,始终不知怎么开口。

秋月白撑起身子,问道,“这秋府里……有鬼?”

银舒一听见“有鬼”两字,身子又是一阵哆嗦,脸色更是青白一片,双脚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

“你既然愿意进来给我送灯,可是愿意告诉我些什么?”秋月白继续试探,手却偷偷摸向枕头,那底下压着的正是大师父送自己的一些黄符,其中就有吐真符。

“小少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随即眼眶通红,带着哭腔说道,“小少爷……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出去吧!我想要……离开秋府!”

秋月白眉头微皱,“为什么来求我?”

“因为整个秋家只有我会告诉你这个房间的真相。”银舒心中笃定,“而且,只有我会帮你。”

秋月白无奈一笑,貌似还真被她说中了。

秋月白余光偏见一角,一个花瓶竟然悬空飞了起来,心下一惊,神色慌张,一把推开银舒,还没等银舒反应过来,那花瓶砰的一声,擦着秋月白的身子砸在了床沿上。

秋月白随即猛的咳嗽起来,嘴角缓缓渗出血来。“闹的……越来越凶了。”

银舒也被吓的不轻,“我……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秋月白身子一沉,此刻倒也不急着走,坐到了床沿,“你怎么进来的?”

银舒一脸懵,心里担心还会有什么东西砸过来,只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从正门进来的。”

秋月白忽而露出苦笑,“看来这恶鬼只是针对我。”

银舒一听,神色又开始犹豫起来,眼神闪躲,“我……”

秋月白又是一阵猛咳,捂着嘴痛苦地问,“你还不愿意说?”

银舒心里一个咯噔,为难许久,才支支吾吾道,“是……因为晨少爷,您是在替他受罪。”

秋月白早就料到,但止不住心里的失落,“所以……爹娘也都认同了?”

银舒点了点头,“您没来之前,这恶鬼就只纠缠着晨少爷,就连这个房间,以前也是晨少爷住过的。”

就这么一个轻巧的一句话,却如同铁锤撞在秋月白的心口,钝痛。秋月白难受地捂着胸口,“这恶鬼到底怎么回事?”

银舒看事情既已经说开,也不准备藏着掖着,“晨少爷自小娇纵,被夫人老爷宠的更是没边,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使什么手段,定要搞到手,前两个月……晨少爷看上了一个美艳的有夫之妇,那女子生的楚楚动人,少爷便想要……”

秋月白鄙视的问道,“那恶鬼就是那女子?”

银舒摇了摇头,“晨少爷他……为了得到那女子,将他丈夫活活打死,还……还去人家灵堂上大闹……道士说,那恶鬼就是那女子丈夫化的。自那日后,晨少爷天天被这恶鬼折磨,夫人老爷心疼晨少爷就四处寻找解决的办法,那日家里来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奇怪道士,说有法子能救少爷,老爷夫人跟那道士在密室聊了一宿,出来就对外宣称晨少爷要娶妾了。”

秋月白心里冷哼一声,“就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就要我替他受这样的罪!”

说话间,一把椅子飞了过来,幸好两人躲闪及时,“小少爷……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秋月白一把拍开银舒的手,脸色凝重的看着门外,“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邪风猛地闯了进来,一个鬼影冲着秋月白嘶哑咧嘴地扑了过来,空气中摩擦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一个眨眼的功夫,恶鬼已经贴近秋月白。

银舒惊恐的大叫一声,后脑一疼,人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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