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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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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背脊一凉,原本只想借着破迷阵的契机,试探司承对自己到底有何目的,没成想弄巧成拙,让他喂了情蛊,虽然自己也在尽力压制,但中情蛊之后,自己的言行就如同怀 春少女一般,不受控制,非但没探出司承的底,差点搭上自己的秘密,不由又是一阵冷汗,只好讪笑着跟在司承身后。

原本安置在墓室中央的棺椁已经移开半人宽的位置,露出底下隐藏着的一条通道,两人刚走进通道,便感受到通道下吹进来的凉风伴着潮湿,这通道底下极有可能是一条水道,秋月白不禁讶异,墓穴底下聚水是大忌,如果真是自家师父修葺的这出墓穴,绝对不可能将师母的遗体放在一个聚阴养尸处。

“还发什么呆?”司承作势便准备跳下去,却被秋月白拉住。

“我们开了人家的棺椁,先帮她老人家盖回去吧。”说着从袖口里拿出几枚特别粗的棺材钉,“用它封棺。”

司承将信将疑的接过棺材钉,“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秋月白尴尬的笑了笑,“你就信我一次,这墓室底下不该是个连接水脉的通道,要是放任这棺材暴露在潮湿的环境中,很有可能会产生尸变,好在这副棺椁够厚实,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秋月白想着出去后再找自己的师父问个清楚,如果棺材中躺着的真是自己的师娘,那断然不能放任师娘躺在这聚阴之地,还有之前女子识海中所说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

司承点了点头,将棺椁的盖子按着秋月白所说的方式盖了回去,“这是什么?”棺椁的盖子上竟然藏着一本老旧的书,封面上用梵文写着“渡魂”两字,

秋月白小心惊讶的看向水晶棺材,总感觉里面的女子朝自己微笑,这书是她藏的吗?这棺椁的盖子之前明明打开过,第三人没理由发现不了,还是说这书是那第三人藏在这里的?这是那女子要自己找的东西吗?秋月白翻开书页,里面写满了各种超度亡魂的方法,咒术。

秋月白拿起这本书,谁知这书下缠着一根细小的线,随者秋月白的动作书上的线被扯断,石室里传来落石的巨响,紧接着整个墓室跟着震荡起来,棺椁底下的通道里传来大水的轰鸣声“不好,有机关。”

司承已经盖上棺椁的盖子,立刻催促道,“快点离开!”

这棺椁下的密道笔直下落,一眼看不见底,司承一抬头,整个墓室燃起青绿色的大火,火势迅速蔓延到跟前,司承没有多想,直接将秋月白推了下去,自己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这通道不知有多长,司承本想借石壁两侧的力量减缓下落速度,但奈何双手所及之处,皆是腻滑的液体,根本无处借力,底下水浪声更甚,还没等两人缓过神来,噗通一声,跌进了水中,一瞬间耳鼻口内灌进大量的水,恐惧似无形的大手,直接捂住了两人的口鼻,身子被水流冲的四处乱撞,但四肢却跟灌了铅似的,死死拽着两人往下沉。

落水不过片刻,秋月白就失去了意识。

“救……救……救命!”秋月白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坐在篝火旁边,身上披着司承的一件外衣,而自己的破衣服却被架在火旁烤着。

秋月白揉搓着太阳穴,“司承?”

司承从洞穴的很暗里走了出来,“醒了。”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秋月白环顾四周,没了那只萤火虫,仅凭这火光,只能看出这是一处山洞,“这是哪?”

司承熟练地往篝火里加了点柴,“沿着这个洞就能出去了。”

秋月白呼了一口气,耳边传来流水声,声音挺大的,说明这里离水源不远,“难道墓室底下的通道是直通山腹的暗河?”

“嗯。”司承低低应了一声,证明了秋月白的猜想。

秋月白还想再说些什么,肚子不合时宜的打鼓,“我饿了……”

司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手中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不过一瞬,一条活蹦乱跳的鱼竟然出现在了长枪尖上。

秋月白惊愕地看着一脸淡定的司承,“这鱼……”秋月白早已饿急,伸手就去抓鱼,却被司承抢先一步从枪上取下,插在一旁的树枝之上,“出去后,你要回秋家?”司承漫不经心地问道。

“自然不回去,不过恶鬼之事不除,我于秋家也断不干净,只是我灵力被封,下山之前也答应小师父在外不可使用道术,只能借由佛法超度,不然也不会由着秋家这么折腾。”秋月白双眼紧盯着烤鱼流口水。

“哦?所以之前一直在我这装可怜?”司承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尽是装的,一般孤魂野鬼,对我来说也是顺手超度而已,但要是魂魄执念太深化成厉鬼,我基本都是见了就跑的,而且小师父所教超度之法有个限制,越是厉鬼越需要知道其执念为何,不然无法超度。”秋月白砸吧着嘴,伸手就想去拿烤鱼。

司承一把拍开秋月白的手,“还没熟。”

秋月白撇了撇嘴,自顾自的解释道,“虽然现在知道这李浦是被秋盛晨虐打而死,但我依旧超度不了,那就说明他另有死因,或者是令他化身厉鬼的原因不仅仅是秋盛晨。”秋月白看着那鱼已经飘出香气,暗自咽了咽口水。

“赵玉儿已死,她的魂魄也无法招回,你准备怎么办?”司承给鱼翻了一面。

“其实也有不用知道死因的超度之法,只是小师父嫌我又懒又笨,不愿意教我罢了。哎……可惜了刚才那本《渡魂》啊,那可真是个宝贝啊……”秋月白耸了耸肩,刚才落水时,那书也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

司承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本书来,在手中甩了甩,“这本?”

秋月白登时眼前一亮,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司承哥哥……你真的……”

司承随即甩来一记刀眼,一字一顿说道,“不!准!叫!我!哥!哥!”

秋月白眼中满是那本《渡魂》,满口应道,“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司承一把将书甩了过去,“司承就好。”

秋月白一把接过那书,心里甭提多开心了,一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张口就说,“不让叫哥哥,那你可有什么字?”

司承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其实名字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怎么叫也无所谓,之所以这么反感只是因为自己的名字是母亲留个自己最后的东西,除了在梅林,没有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人能让自己再做回从前的自己。除了司承,在这个世上便不必存在另一个自己。

“司承……我……唔!”秋月白突然痛苦的捂着胸口,气海翻涌,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司承紧张扶起脸色发青的秋月白,“你怎么了?”

“我……哇!”秋月白一张嘴,又吐出一口鲜血,“疼……啊啊啊啊……”

秋月白痛苦的抱着脑袋,头上每个穴位都似针扎一般痛苦,整个头像是要爆裂开了一样,这突入起来的疼痛,让秋月白控制不住拿头撞向一旁的石壁,好似外部的疼痛能抵消一点这从里透出来的剧痛。

“你怎么了?”司承紧紧抱着秋月白防止他撞伤自己,这洞中并没有毒气,种在他体内的情蛊也早就杀了,难道是他体内的浮月发生了什么变化。

司承立即扯开秋月白的衣领,原本蛰伏在梅花之下的浮月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动作,不是浮月那会是什么,司承一时手足无措,只能将秋月白环在胸口,好在秋月白也慢慢平静下来,但意识却越发昏沉。

“嗯……”秋月白感觉眉心一疼,身子悬在一片黑暗之中,耳边隐约能听见有人在说话,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怎么样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中难掩他的着急。

秋月白想要顺着声音飘去,但他的身子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可怜的儿子……呜呜呜……”秋月白的心猛的一颤,这是杜铃兰的声音。

“不用太过于担心,他只是受到了牵连,”说话的声音毫无起伏,难辨男女,秋月白猛然想起这是大婚当日扼住自己脖子的那个黑衣人的声音。

“三日前,他在院中突然发狂,体内不知窜出什么东西,竟将身边的仆从都震死,就连……房屋也被震塌,我们也不敢请太医,只得劳烦您来一趟。”秋鸿德十分小心谨慎的说着。

“你们看见了他体内窜出的东西?”黑衣人询问道。

“不曾,不曾,我们当时在偏厅,等赶到时,我儿已经不省人事。”秋鸿德慌忙回道。

杜铃兰突然说道,“就一小丫鬟……看见了,对……是她……就是她……”杜铃兰指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嚷道,“还不赶紧说说当天的情况!”

“呜呜……奴婢也没看清楚,当时一股白气,不!是……青气……呜呜……奴婢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东西像……像一条龙一般窜出少爷身体,一下子就不见了!呜呜……不对,后来又好像出来了一股黑气……可能没有……呜呜……奴婢也记不清楚了……”丫鬟梗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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