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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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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阿彩吗?

沈昭心不在焉地思索着这个问题,认识三年,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还不到半年,之前阿彩还病了一场,折腾来折腾去,他应该很了解对方。

毕竟,再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经历过,这世上应当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好夫人了。

只是,他被人问时,一时没有回答上,沈昭恼怒于许止余同阿彩已经多年不来往,可言行举止间却无一不透露着这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阿彩。

他回想起许止余在他面前,言辞凿凿替阿彩喜争辩。

“沈大人不信我,也当信沈夫人,不该胡乱猜测,这是对她的不尊重。”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二人平日里相处如何,但我知道她很在意你。”

“她亲口告诉你的,她很在意我?”沈昭目光一沉。

许止余轻叹,“自我入京起,我与沈夫人从未单独说过话,但她看向你时的目光,我见过,那是她在意一个人时才有的目光。”

听见这句话时,起先他竟暗自窃喜,而后又生了不满。

那麻烦精当然会在意他了,那是在人前,她总要做出个与他夫妻恩爱的表象。

沈昭自问他从来都认为婚姻嫁娶,不过是红尘俗世里,人人必经之事。

与谁成亲,和谁相守此生,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纵使不娶那麻烦精,娶其他人是一样的。日子照样过,不必他多花心思,浪费时间。

只是那一日,有个人奔向他而来,眼神真挚而又充满了爱意看向他。

那时他想,多花一点心思也未尝不可。

但后来细想,他当时才是鬼迷了心窍,许是昌明山那日山雾大,他才会叫麻烦精,不,叫那小骗子给骗了去。

“大人,我们是回守备府,还是去军营?”常莲赶着马车行了好长一段路后,还是没忍住问。方才他家大人一言不发坐上马车,也没有言语到底去何处。

沈昭比了比眼睛,再睁开眼时神色清明,他收回了神思,吩咐,“去东宫。”

“是,大人。”常莲答应。

许止余拿着那封沈昭没打开看过的奏折回了家,今日同沈昭的谈话并不顺利。他原以为沈昭同北镇抚司的人都不一样,没想到对方会因他和阿彩的过往,而心生芥蒂。

是他未思虑周全,自以为同阿彩的过往早已经是陈年旧事,不会到了如今还让人介怀。

可谁又能想到,还是叫人知道了,成为了一根刺。

想到起,他生了歉意,也不知会不会让沈昭同阿彩有了嫌隙。

他正要回他的书房,才走到一半,身后传来他父亲的声音,“站住。”

许止余停下脚步,无声叹了一回气,转身同走来的许老爷行礼,“父亲。”

“你今日不当值,去了何处,为何此时才回来?”许老爷教了一辈子的书,自有威严,许秀秀跟在他身后,无声地对着许止余比比划划,示意许老爷如今正在气头上,叫他服个软,千万不要和许老爷硬着来。

“我去见了一位同僚,商议要事。”

“我是不是同你说过,今日我要带你去拜访曾尚书,你为何将此话当做耳旁风?”许老爷气的不行。

“你如今有什么事情能重过此事?我与你说过,曾许两家多年前就定过一门亲事,而今曾家瞩意你,我也见过他的女儿,很是温柔贤良,与你相配。”

“你如今学业已成,有了前程,成了家,我才有脸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祖父祖母,还有你母亲。”

许止余不是没看见他妹妹给他的暗示,但他仍然决定实话实话,他不想骗谁,“父亲,我如今并没有婚配的打算,您是知道的。”

许老爷果不其然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不孝子,当真也要气死我吗?”

“你娘临终前交待过你的话,你都当做了耳旁风是不是,你学了这么多年,孝字叫你吃尽了肚子里吗?”

许秀秀忙上前扶住许老爷,“爹,您别生气,哥哥也不是有意的。”

她安抚着许老爷,目光不住地看向她哥,只见许止余站在原地,神色痛苦。

*

阿彩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今夜是有风,天气寒凉,可也不该不住地打喷嚏才对,她莫不是得了风寒?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热不凉,不应该啊,可她鼻子一痒,又是一个喷嚏。

宝书在旁昏昏欲睡,叫一个喷嚏给惊醒,“姑娘可是着凉了?”她作势就要起身去取衣裳,可才走下台阶,就见一人手臂间搭着一件披风正超此走来,她刚要停下身行礼,就见来人朝她做了噤声的手势,她只好住了口,往一旁退下。

阿彩揉了揉鼻子,她也没有风寒,那是什么?是有人在惦记她?

“谁在惦记我?别是讨厌鬼在背后说我坏话。”她嘟囔了一句,肩上却多了一双手吓得她连忙转身去看。

“夜里凉,夫人为何不多穿一件?”沈昭仔细的将披风给她系上,低下身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若有似无的热度从她的耳垂擦过,阿彩只觉着耳朵痒,又或者是背后说人坏话叫人抓了个正着,有点心虚,又觉着偷听的人才该心虚,她何必要心虚,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方才说道:“夫君你回来了。”

她话音刚落,唇上就落下一吻来。

她也并不反对,只是这姿势是极为别扭的。

沈昭轻哼了一声,“嘶……”终于松开了人,还是没放开人,只在她耳旁懒洋洋说着,“这么晚了,为何不早点睡?”

阿彩不满,也没动,只瞥了一眼沈昭,揉了揉酸涩的脖颈,不满且小声,“明知故问。”

不就是在等他吗?不然呢?不如早早就睡了,何必在此坐着喂蚊子。

见她回过头去不看他,沈昭干脆将人给抱住放在了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

阿彩反应过来,又羞又恼,捶着他胸口,盯着他的脸看,“这又不是在屋子里,你做什么呢?”

沈昭搂住她的腰,不叫她后仰,贴过去,仔细盯着她的眼睛,轻言细语,“我想知道夫人看我时的眼神是什么样子。”

阿彩只觉着莫名其妙,她很是恼怒,嘴上也不饶人了,“还能是什么样子?莫不如还能将你看成一只兔子?”她捏着沈昭的耳朵,很是嫌弃,“那还算了,兔子可比你可爱。”

沈昭属相为兔,阿彩一直觉着生肖之说当真是做不得准,不然为何沈昭生来属兔,却一点都不柔软可爱。

沈昭任凭她揪耳朵,就看着她的眼睛,听着她的小小抱怨。

阿彩被他看的很有些不自在了,停下手,撇过头去不看他,“你今日在外莫不是受了气,回来拿我撒气?”

“我又没得罪你。”

“我今日见了你的表兄。”沈昭轻抚着怀中人的背,果不其然,怀中人听见这话时,有了一瞬的僵硬。他继续轻抚着她的背,好像在安抚她的不安。

阿彩愣了愣神,又抬起头看沈昭,若无其事问,“是吗?你们为何见面?”

沈昭淡然反问,“夫人很想知道?”

“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你们男人家的事情,与我有何干系。”

阿彩懒得和他深更半夜还要掰扯陈年旧事,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夜深了,夫君忙了一日,也该早些歇下才是。”

沈昭不给她离开的机会,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抱起回房去,“是该歇了。”

已识情事滋味后,颇有些食之知髓,阿彩一瞬间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又挣脱不开,羞的没脸见人,只好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之上。

这夜,沈昭半点都没留力气,折腾了一两个时辰,事后,沈昭亲力亲为抱着她去洗漱后,二人重新回到床榻上,阿彩裹着被子就将自己裹成了个茧子,往里一滚,闭眼就要睡。

却又有一只手探进了被褥中,轻抚着她的后颈,清凉的药膏就在她的脖颈间散开来。

伴随着清清凉凉的药香之气,也没能让她心里憋着那口气随着酸涩疼意一并散了。

她气鼓鼓,“我不知你到底知道了多少,今日你又同表兄说了些什么。”

“但你不能一直假借着这件事来欺负我。”

沈昭不紧不慢替她揉着酸涩的后颈,回忆起方才滋味,贴近了她的耳后,浅密的细吻随之落下,“我是在欺负你吗?方才你可也挺快乐的,不是吗?”

“你……”阿彩叫这话给噎住,她可没沈昭那样没脸没皮,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我才没有。”

“是吗?”沈昭不置可否。

好半天,阿彩才又开口,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出情绪来,“反正你也并不喜欢我,你何必装作你很在乎?”

耳后的热度终于褪去,沈昭沉默地躺回了看着帐顶,而后笑了一声,“说得好像夫人就喜欢我一般。”

阿彩睁开了眼睛,沉默地听着沈昭的话。

“既然要装作与我夫妻恩爱,那就装得再像些,莫叫人看出差池。”

沈昭的声音很冷,冷的她忍不住又抓紧了被子,阿彩轻叹,明日她就多盖一床被好了,她也不甘落于人后,轻声道:“那是自然,说到做到,谁做不到,谁就是小狗。”

作者有话要说:酸酸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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