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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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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易远远眼中的装潢跟这套公寓是统一的风格,不同于一般卧室多采用暖色调的布置,这儿用了大片的冷色调切分开区域,没有摆放任何表露出主人喜好的物品,乍看之下冷淡空旷得像酒店套房。

给易远远的感觉就像刚搬进这公寓时一样——

生人勿进。

那时候他很好奇。就算他没见过有钱人的世界,动动脑子也能想明白,这种条件的大平层,能买得起的屋主完全没有出租的必要,若是被租客弄坏弄脏了房子更麻烦。

易远远在疑惑之下,加之无法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么大的馅饼,便向好友路明询问房东出租的原因。

路明问回来的答案是房东想找人帮忙看着房子,家中孩子升学了正是用钱的时候,多笔租金添补家用。

易远远半信半疑地接受了,毕竟那会儿他即将面临无处可去的境地,跟室友见过面后又感觉良好。

于是就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搬进了这套“样板房”。

头俩月易远远提心吊胆,不是生怕半夜被迷晕拉走割掉哪个部位,就是怕碰坏了公寓里什么东西赔穿底裤。

起初谢承望还算在这儿常住,过了头两个月后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只剩易远远一个人住在快乐星球里,他渐渐不再拘谨,生活得越发自在轻松。

再打量这栋冷冰冰的“样板房”就觉得少了什么。

后来经过室友和房东的同意,易远远给公共区域添了一些小盆栽小摆件,才让这间冰冷的豪宅增添了人气。

这套大平层有两间客房,易远远看过,清楚其中装潢和布局,不是他此时所在的房间。

他唯二没进入过的区域是望哥的卧室和书房。

这一看就不是书房,答案显而易见,东西少得可怜,很符合谢承望不常回来住的形象。

易远远扒了扒睡得蓬乱的发,抱着被子胡思乱想。

望哥果然是很温柔的人,明明可以把他扔在沙发上不管的,沙发宽大柔软,随便睡半个月都没事儿。

但是……为什么没把他送回他的房间?

他已经习惯了下意识为谢承望找理由,压根没深思对方为什么没把他送去客房睡。

望哥是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在没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肯定不好擅自进他的房间。

因此才把他送到自己的卧室吧?

易远远脸上不自觉地绽开个笑,明天要不要烤个小蛋糕跟望哥道谢?

不过现在他占了望哥的床,对方去哪儿睡了?

易远远睡着前又是汽水又是雪糕的,这会儿神智一清醒生/理反应便来得急促,没给他思考谢承望跑去哪儿的时间,忙扔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

他边在心里对谢承望道歉边踩着仓促的步子进了浴室,解决问题后洗手时突然被洗手池面上的物品吸引了目光。

这房子配置的浴室都不小,装潢奢华的洗手池两侧有着宽敞的大理石台面,供人摆放用品。

类似于女主人会摆放许多护肤品,男主人会摆放剃须刀之类,除去装饰外,在这个私密的小空间一般只会放日常使用的东西。

此时让易远远注目的是一个十分精致漂亮的盒子。

盒子不小,是黑色磨砂半透的质感,上边刻着简单却设计感十足的花纹,盒内盛满了液体,能大致看清其中浸泡的物体。

易远远“咦”了一声,关掉水龙头,不由自主想拿起来查看。

可是没经过主人同意便贸然动他人的物品很不礼貌,他堪堪忍住了好奇心,没伸手去碰,视线却无法挪开。

试图用眼神穿透盒子研究里边的东西。

盒子里是个银色的金属物,从俯视的角度看去很奇怪,像一个小小的鸟笼,在液体里散出粼粼波光。

这念头甫一在易远远脑中浮现,他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镜中的人影乍然面色通红,随即又变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似诧异似不解似失望。

易远远急忙关掉灯离开浴室。

仿佛再次撞破谢承望的秘密,他慌得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慢慢研究,慌不择路地回到大床上,再次把被子团进怀里苦恼。

易远远想不通,这东西为什么还在家里?!

不应该在之前就被室友暗恋的人带走了吗?!

怀中的被子惨遭□□,被易远远迷茫地揉成球。

他既有窥见他人隐私的羞耻,也有说不上来的……恶心感。

尤其是只要一想到这东西是属于谢承望与暗恋对象的情/趣用品,易远远紧紧皱起了眉。

自大学毕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恶心感了。

他并不想歧视同性恋,他一直开解自己要尊重所有取向。

但在这一瞬,无法形容的不适感一阵阵涌上来。

之前只是看到包装远没有现在看到实物的冲击力大,即使那个东西怎么看都像是崭新的。

易远远这一刻甚至想收拾行李搬走。

片刻前在谢承望房间醒来时他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个暗恋对象的存在,现在后知后觉他还窝在谢承望的床上有多不合适。

就连这张柔软舒适的大床都让他产生了一些难受不已的联想。

易远远再次下了床,将被子整理好后走出了房间。

以往他遇到什么问题都想向室友求助,自从发现室友的秘密后只得求助好友。

刚刚他在屋内没发现自己的手机,想必还遗落在客厅,他得先找到通讯工具。

房子里很安静,听不到任何人的动静,走廊的壁灯没关,投下暖色的光影。

易远远踩着满室寂静来到了客厅,在沙发上捡起落下的手机。

他按亮屏幕看时间,才发觉已经这么晚了。

易远远做不到夜深还打扰好友,亦不确定谢承望是不是在客房睡下了,犹豫再三决定先回自己卧室。

明天起来再给路明发消息好了,下周上班了问问组长最近有没有需要他出差的活儿。

在还不知道如何处理这复杂的室友关系时,易远远能想到的只有暂时躲开。

但没想到的是他善心大发不忍心吵醒路明,对方却给他来了夺命连环call。

易远远还未走到房门口手机就狂震起来,好在他平日里习惯设置静音,不然大半夜的得把人吓死。

他疑惑地接通:“喂?路狗?”

电话那头嘈杂无比,充斥着劲爆的乐曲声和人声,一听就是在酒吧。

易远远更疑惑了,路狗爱玩他是知道的,所以这个点对方在夜场没什么好稀奇的。

稀奇的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给他电话。

路明是他关系最好的哥们儿,清楚他的作息时间,从不会在深夜联系他,更不会约他去夜店玩。

只因在大学时路明跟另几个朋友怕易远远写论文写到猝死了,非要拽他出去放松放松。

可易远远好像天生对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过敏,顾忌着第二天的课他没敢喝酒,只吃了些水果。

谁知道果盘都是用烈酒浸泡处理过的,后劲十足,几块水果就把易远远放倒了。

朋友们喝酒跳舞泡吧玩嗨了,易远远盖着外套在角落睡得像只小猪。

电话里的嚷嚷声迫使易远远回神,路明在那头嚎道:“远远啊!你哥们儿我被绿了啊!”

易远远:“你说什么?你先冷静一下……”

路明:“我冷静什么啊我冷静,我亲眼看着她跟一个男的说说笑笑进了电梯!你赶紧过来,我非得找回这个场子不可。”

易远远:“啊?我过去吗?不是,路狗你先找地方坐会儿,咱们文明人不搞群架斗殴那套啊。”

路明还在悲愤地大叫:“我给你发定位了,30分钟你不到就给我收尸吧!”

不等易远远继续劝,路明已经挂掉了电话。

易远远无言地看着手机屏幕,猜测路明是喝多了,否则真要摇人干架的话叫谁都不该叫他。

他快步走向衣帽间,连灯都没开随手抓了件衣服换上,边往大门走边在手机上叫好了车。

易远远在经过客房时脚步微微一顿,其中并未传来任何动静,原来望哥不在家。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或许在他睡着后对方就走了。

顾不上多想谢承望的事,担心路明真的曝尸酒吧的易远远匆忙出了门。

地址是在叫车时便填好的,路明给他发的定位,是家名为“纸醉”的酒吧。

易远远心想这名字还蛮特别的。

一上车易远远就对司机师傅说:“叔麻烦您开快点儿,我有急事。”

司机从后视镜瞥他一眼,回道:“行,除了不闯红灯我给你照速度与激/情那程度开。”

“不过孩子听叔一句劝,还在上学少去那些地方玩,啊。”

易远远好笑又无奈:“我已经毕业了。”

“哎唷真的啊?我看你长得面嫩,跟我儿子差不多。”

路上的时间就在跟司机大叔的闲聊中度过,直到易远远在“纸醉”门口又被保安拦了下来,才明白为什么司机一开始就把他当成了学生。

他随手从柜子里抓出来换上的衣服居然是A大的纪念T恤。

那是……谢承望的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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